第8頁(1 / 1)

和諧關係 且安 4268 字 3個月前

表演。”

“秦訟,你害羞啊!”葉小晗大聲嚷嚷。

葉小晗,比我還流氓的女流氓,職業是寫手,還是寫小黃文的……我有幸拜讀過一次此人大作,不得不拜服,隻有看片無數才能寫得如此爐火純青……

秦訟倒是想出口辯駁,但秦訟另一邊的沈牧投來不讚同的目光。我抬眼,這才發現,原來台上正是趙晨城在唱歌呢。這一聽,我便也被吸引了過去。

有些人的嗓音,真是讓人不忍叨擾,趙晨城唱歌便是這樣的。我個人基本可以歸為五音不全,所以對唱歌好的人特彆敬佩。

葉小晗被沈牧瞪了,撇了撇嘴也不再多說,扭頭和自家男人%e4%ba%b2%e4%ba%b2我我去了。秦訟失了對手,也悻悻不再說,專心看表演。

我算不上個追星的人,隻是看時尚雜誌偶爾會夾雜著些明星八卦,也就認得幾張臉。有些演員這歌吧,唱得是真心不咋滴,所以三個小時的演出,有一半兒時間是聽假唱。正覺得無趣,要熬不過十二點,晚會的重頭戲來了。

天王夏清唱了三首歌,以為就要下台,卻突然請了自己的姐姐上台。然後舞台上緩緩升起了一架三角鋼琴,坐在那裡的男人麵生,歌聲並不算太優質,但卻是實打實地唱,一手“Love To Be Loved By You”。台下基本都和我一樣是不明真相的群眾,直到男人走到女人麵前,說出口一句“夏晴,嫁給我,好不好?”

頓時群眾們了解到真相了,這可真是華麗麗的求婚啊!少說這也是地方台直播的跨年晚會,有幾個能如此大手筆地搞一場求婚!人都是八卦的,在台上的女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群眾們已經開始起哄了“嫁給他!嫁給他!”地狂吼,活像自己是台上那人一樣。

當台上的女人點頭,兩人相擁的時候,整個場子都沸騰了,而新的一年,就這樣到來了。

多幸福啊,結婚,二十七歲的我在這一刻尤其恨嫁。

我不需要這麼盛大的求婚,其實也不奢求另一半要多有錢,我就是想有個一輩子想依靠的人。他不會丟下我一個人走,在我走不動的時候將我背在身上,我也願意做他失意時的拐杖,聽他訴說那些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懦弱的話。

就在我還沉浸在彆人的幸福裡,秦訟卻起身,對我說:“走麼,沈牧叫去喝酒?”

“嗯?”我抬頭看他,“新年第一件事就喝酒?”

秦訟此刻已經把我拉了起來:“還不是趙晨城跟彆人跑了麼。我知道你早十點的車,去轉一圈,我就送你回去。”

我還留戀台上相擁的一對璧人,現實卻已經將我拉扯了出來,幾家歡喜幾家愁,羨慕不來的。

各做各的車,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到了會所,利落開了包廂就進了K歌房。上來就是六瓶一打十打啤酒,頗有種不醉不歸的架勢。

我跟秦訟最後一個進房間,我本是想打了招呼就走的,結果葉小晗這個女流氓一瞧見我就把我拖住,要和我拚酒。

葉小晗的酒量,一個詞形容,爛,是除了趙晨城外的第二爛。可是她特彆容易被壞境帶動,一衝動就愛和人喝乾了。真的,這點我特彆同情她男人Benson,他自己都收拾不過來,還得收拾一個拖油瓶,日子可想而知。

我本想和葉小晗應付應付就走,但卻越喝越精神,大概我也比較容易被壞境帶動。十五分鐘後,看著已經趴在桌子上一灘爛泥的葉小晗,我咬開有一瓶啤酒,特為不屑地哼了一聲。

“Benson,你們家葉小晗喝掛了!”我戳了戳葉小晗的臉,卻聽得她的打呼聲,於是大喊Benson。

Benson原先正和秦訟打桌球,此刻不得不放下杆子,無奈地過來收拾殘局,“舒昕,你和秦訟打吧,我得把她扛回去,不然待會兒又要鬨了。”

聞言,我卻不懷好意地笑道:“少假正經,肯定是想回去溫存了吧,嘿嘿。”

Benson此刻挑眉,甩下話來:“舒昕,你與其擔心葉小晗,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

我不以為然地起身,往桌球台邊走,朝身後的Benson揮了揮手:“回家好好享受吧,拜拜!”

“看你這樣,醉了三分了。”秦訟見我支著台球桌朝他拋媚眼,於是下了定論。

我沒說話,而是把酒瓶遞到他麵前。秦訟自然地接過,仰頭灌了下去。

浪子浪子,千杯不倒也是需要的本領。起碼認識秦訟這麼多年,隻有我喝到吐的份,卻總沒見他醉過一回。興許是借著酒勁,又或許是周圍太吵鬨導致我內心有點空虛,我的賭癮莫名地上來了。

“秦訟。”我偏了偏頭,道:“我們來賭一局怎麼樣,美式落袋,你輸了,喝一瓶……白的。”

“喝多了,忘了今天還有公關活動了?”秦訟此刻收起了杆子,一副正經的樣子似乎要拐我走呢。

“不行不行。”我拉住秦訟的袖管,“你今天一定得從了我!”

秦訟聞言,本要邁開的步子收了回來,“真要賭?”

我點頭。

“那好,你要是輸了,怎麼辦?”

“秦訟,我,不可能輸。”

10第十章

10

我既然敢誇海口,沒點分量斷然是不行的。

美式落袋,在我進大學前,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東西。我隻去過一次台球房,和高中同學一起去的,剛進去沒五分鐘我就出來了,隻因為裡頭香煙味兒太重,又昏昏暗暗的。很不好意思的說,大學前我走的是乖乖女路線,雖然現在說出來沒人信……

我的首個桌球老師是我第一個男朋友,不過顯然這個老師特彆菜,導致我的水平也特彆爛,能打到球我就已經特歡欣鼓舞了。所以認識秦訟後,他沒少鄙視過我的球技,直到某一天,我前前男友和秦訟打了一場,痛痛快快地虐了秦訟一頓後,我才終於得以揚眉吐氣。

可雖說背靠大樹好乘涼,但現在推土機力道這麼大,指不定哪天大樹就給推平了。所以既然有個好老師,就要好好利用。我那段時間背著秦訟簡直是臥薪嘗膽,苦練球技,隻希望哪天能在桌球台上把他虐上一回。不過還沒等我虐到秦訟,前前男友就和我掰了,我估摸著他大概覺得我愛球比愛他多一點,於是就成全了我和桌球。

今時今日,機會終於來了。

“這麼有信心?”秦訟半抬眉毛,“那我也不客氣了,舒昕,你要輸了,也喝一瓶……黃酒。”

男人說話的時候扯出魅笑,弄得我像當下就喝了黃酒似的。雖然堵住有點大,但話出口就沒收回來的道理。我一揚手,“成交,讓服務生來,拿酒。”

我這麼一吆喝,餘下的幾隻紛紛過來圍觀,曉得我和秦訟開賭局,他們也來勁了。結果就是他們也開了個賭局,我和秦訟,賠率——100:1。

真泄氣,我端了杆子,心裡氣憤,但還是專心回到球桌上。

我開局,彩球,上手很穩,即使碰到角度刁鑽的球,也順利進|洞,順風順水一路殺到隻餘下兩隻彩球。邊上原先看好戲的那幫禽獸一時也安靜了下來,於是我就樂了,心裡頓時有種顛覆彆人世界觀的成就感。可惜我大概樂得太由內而外了,手一樂樂抖了,白球也跟著偏了……

原先一直在旁邊坐著的秦訟,此刻站了起來,笑%e5%90%9f%e5%90%9f地走到桌邊,掃了我一眼:“舒昕,睜大眼,看我怎麼贏你的。”他最後那一句話幾乎是貼著我耳根說的,讓我耳根頓時熱了。

白球%e8%84%b1手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勝算無多。秦訟比我,勝總勝在一個穩字,不管是球或是生活中的彆他方麵。

在桌邊一旁的我甚至沒能坐下來,緊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每一杆,利落,精準,穩當……

黑八落袋,四周響起禽獸們的口哨聲,我扔開杆子,其實早就泄了氣,意料之中了。│思│兔│網│

侍者適時的端上開了瓶的酒來,我這人不扭捏,願賭服輸,此刻拿過酒瓶,朝秦訟點了點,仰頭就灌。

他們都知道我豪爽,但沒想到我那麼爽。畢竟這是黃酒,度數不低,一姑娘這一瓶下去,估計沒好臉色看了。

“舒昕,彆這麼猛吧,大家也都隻是玩笑。”

“是啊,彆喝了。”

我沒顧他們的話,說實在的,我此刻有些醉意,並不介意更醉一些。仗著人多,我也不帶怕的。

可顯然秦訟並不這樣認,我剛猛咽下三四口,瓶子就被他奪了過去。瓶口潑出的酒灑在我衣服上,我蹙眉,瞪著秦訟,“做什麼呢你?”

“你到時候喝得醉醺醺不還得我照顧,真打算吐我家一地板是不?”

這話顯然引起了周遭的歧義,“喔唷,這話可真曖昧啊。”

“那要不這樣,秦訟,你替舒昕喝了得了。”

“就是!秦鬆喝!”

“對,鐵血真漢子,就是要給姑娘擋酒的!”

秦訟盯著我,像是要刺穿我一樣,片刻,他收回目光,吐了兩個字,“我喝。”

我不知道這兩個字參雜了什麼魔力,比咽下去的黃酒更讓我迷醉,讓我定定地站在那裡,眼瞅著秦訟把餘下的大半瓶黃酒悉數飲儘。

“夠男人!”

“舒昕,趕緊的,隨了秦訟吧!”

喧雜聲,吵鬨聲,叫好或是口哨聲,在我耳邊攪做一團,可我現在眼裡,耳朵裡,呼吸裡,所有的感官裡,卻奇怪地獨獨餘下秦訟一個人……

“她今天白天還有工作,我先帶她回去。”秦訟放下酒瓶,拉起我便往外走。

或許是黃酒的後勁慢慢顯現出來,我的腦袋開始變沉,於是隻能被他牽著跌跌撞撞地走。會所提供了代價服務,於是我和秦訟一起坐到了奧迪的後座上,或者更確切的說,我是被秦訟塞進後座的。

秦訟靠著椅背,就解了衣服的頭兩粒紐扣,他有意似地往遠處挪了挪,與我拉開距離,隨後扭頭看窗外。

換做平時,我更本不會去注意這個舉動。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已經頭暈的我此刻卻對這個動作特彆敏[gǎn],甚至帶出些許難過想哭的情緒。

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