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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敬如賓第六年 芋孚 4363 字 6個月前

陪他用些,也的確讓嬿央時不時也吃了些。

這一頓飯心情不錯,因為從月初她走了後就一直是他一個人用飯,今日終於不是他一人坐於膳桌邊。

甚至飯後洗漱過,眼神一眯,祁長晏望向嬿央,夫妻兩人閒話時,他還就吃飯這個問題問了問:“這兩天在路上,吃得什麼?”

問了還不止,嬿央正想拿杯子喝口茶時,他順手伸了臂,先把杯子取了過來,給她。

取了過來後,嬿央彎眼,又心說過會兒再和他說這事,這會兒嘴巴裡渴,她先喝口茶。

所以她先倒茶,不過稍過一會兒後她還是沒能喝上茶,因為祁長晏因為她未答,倒似沒耐心似的,把她拉了過去。

拉了過去,知他並不是沒耐心,倒更像他隻是因為兩人時隔幾日未見,這時習慣性把她拉在身邊。

他這時看著她的眼睛,無形中,則似乎濃烈許多。

說實話,幾日分隔,嬿央也不是毫無所動,所以此時已經忍不住輕輕笑了,也鬆了手裡的杯子,終於說起他剛才問的,“昨日晚上在客棧用的客棧裡的吃食,今日中午用的糕點和一些餅子。”

但她說了,他卻不出意外不像是認真在聽的模樣,一切都好像本來他這一問便隻是一個引子而已,此時嬿央在男人的眼睛裡,腰上隻驟然一緊。

隨後一抬眸時,再見已是他僅僅一低眸裡已經顯現出的其他情緒,似乎其中一些是暴露的露骨。

嬿央不知不覺嘴角彎了一絲,隨後在心知肚明之時,更是男人再次垂眸之時,不知怎的是她先往上%e5%90%bb了下他的唇。

她這一下自己出乎意料,男人也似沒有想到,所以唇上她親了時,祁長晏微頓。

不過也隻是那麼片刻的頓,幾乎幾息都未到,他的手臂已經霎那緊了,喉頭一動,也早已反客為主。

……

門外,時辰已經極晚,環枝卻忽然聽到二爺淡淡一聲,讓她去備熱水。

環枝領命,快速離去,不一會兒又回來,“二爺,水備好了。”

“嗯。”

但這趟去浴房不止祁長晏去,他把嬿央也拽去了。

再之後,兩人又同時再出來。

此時兩人的頭發都各自濕了些,祁長晏摸摸嬿央一頭烏發,到了屋裡就把她攬著枕在他膝上,說給她擦發。

嬿央心覺這樣還不夠慢的呢,今晚得到什麼時辰才睡?但一看他壓著她的肩,又已經取了乾淨的布來,心中不知為何意思又一改,嘴上是笑了句好。

或許也是喜歡他這時突如其來的興致。

兩人便一個擦著發,一個則臥躺於男人膝上,躺著躺著,嬿央不知不覺在他懷中已經睡著。

後來她又醒了,因為覺得頰邊一暖,她還感覺他又摩挲了下她眼睛,似乎在確定她是否睡著了。

摩挲之時,她也正好睜眼。

於是見他揚了眼神,笑問:“剛剛是睡了?”

嬿央點頭。

點頭時想,他知她睡了卻又把她弄醒了?剛剛若非臉上一暖,她是還能繼續睡的,但腦中這個念頭還未能完全成個形時,是男人輕哂一下,又忽而覺得他摩挲一下她的頭發,又拍拍她,沉聲一句,“睡吧。”

這幾息間察覺出,剛剛弄醒她也並非他本意,嬿央笑笑,往他懷裡窩了窩。

……

祁長晏次日回來的便比昨日要早些了,且這天,也是張顱在受了父親來信痛斥一頓,又再三強調讓他和賭場斷個乾淨時,兩人頭一次再見麵。

張顱當時看到信上內容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事肯定是祁長晏給祖父透露的,這才導致祖父給父親去信,狠罵了他一頓。可後來他一再追查,查到的卻不是姓祁的頭上。

是另一個和他很不對付的人身上。

張顱於是又不確定了,但不確定之下,再麵對祁長晏臉也有點黑,甚至直接擺了個冷臉。

祁長晏淡淡看他一眼,一個漠然,視而不見,繼續命人駕車往前走。

張顱未上前阻攔,隻在祁長晏的馬車駛離之時,憋悶皺眉。

他身邊的小廝不由得看了他兩眼,“老爺……”

張顱瞥他。

小廝又噤聲了。

但他沒再繼續說,張顱也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無非是勸他心寬些,忍一忍。因為這回祖父因為他暗中竟摻合賭場經營,大怒之下派了幾個人來看著他,他這些日子最好安分些。

但也是清楚知道,張顱這會兒臉色變得更加不好,神情陰一會兒又晴一會兒。

祁長晏這邊,他則問了許冀一聲,“張顱和慶家賭坊還有來往?”

許冀:“自從張老大人遣人來郡城後,這段時間下來張顱已不得不和賭場撇清,為此……”

“據說是損失了不少錢財。”

當然不是慶家賭坊有那個膽敢讓張顱因此受損,而是張顱的祖父,把張顱大部分錢財調走了。

對方雖退了,但在張家的影響卻依舊很大。

也可以想見,張顱最近的日子不怎麼好過。

祁長晏點點頭。

之後,未再提過這個人。

但張顱那邊,他卻是怎麼想都心有不甘,他被姓祁的搞得如此灰頭土臉!翌日,傍晚,太陽將落山之時,他和一位友人大吐苦水。

他吐苦水之人是陸晁,陸侯爺的第二子。而陸晁,是因為郡城的一項工事才過來的,這也是去年譚郡丞一直在負責的事,今年由於譚郡丞被調走,沈町在這幾月接手下來覺得從前的流程太繁瑣,防禦之事也隻是流於表麵,於是把事情向祁長晏稟報,祁長晏把他的話聽進去了,後來親自去實地勘測了一番,勘測過,心中有數,便重新擬訂章程和其他細節,呈上天子禦案。

最終陛下首肯了他所提案奏,並事後遣派曾經正好是負責過一項邊防工事的陸晁前來相協。

陸晁便是因此來的邯輔郡。

且陸張兩家頗有些關係,他和張顱算的上有交情。此時聽張顱罵祁長晏直接下手揍他,他挑了眉,祁長晏是這麼個性子?

張顱看他表情,覺得他好像不大信,這讓他忍不住握拳。

因為不止陸晁一個人不信,無論他和誰提起這事,那些人的第一反應都是不信!合著他還真是白被揍了。

張顱沒好氣的拍一下桌子,又指指自己的臉,“你看我是會拿自己臉麵開玩笑的人?”

陸晁笑了,這倒是。

張顱哼聲,“信了是吧?”

陸晁點頭,“對。”

張顱這時立馬說:“那你可得幫我報仇!”

陸晁不語,過了會兒才說,“陛下遣我來是有要事的,這事若出了差錯,不止祁長晏要吃掛落,我也跑不了。”

張顱知道,他擺擺手,“沒讓你在這事上給他使絆子,你尋些不傷小節之事,給他添添堵便行。”

不然他這口氣是真咽不下啊。

隻如此?陸晁頷首。

但想了想,還是提前說一聲,“彆報太大期望。”

畢竟姓祁的本事,他可一點不低估。同樣的,若是發現事態不利於他,他也會馬上抽身,到時可不管什麼兄弟情了。

張顱表示理解。

擺擺手,“知道,知道。”

又敬他一杯,以表心中謝意。

之後,兩人一杯一盞,一直喝到太陽落山一會兒後才結束,因為這時張顱還有彆的事,不得不提前離去。

陸晁後他一步才走,離開酒樓時有意看看這邊的風土人情,於是隻徒步而行。

走了一段路,腳步突然停下,因為前麵有馬車疾馳過來,而他十幾步外不遠處,正有一個男童在馬車即將駛過的路段蹲著玩耍。

神情微凜,大跨步過去,又緊急伸手一抄,飛速抄了孩童往一邊避,也是這時,馬車幾乎是快要逼近他身側。陸晁反應迅速,往後又大走一步,避開,側身未與馬車相撞。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而那輛快撞到人的馬車,此時卻停也沒停一下,繼續一路疾馳。

陸晁放下孩童,不悅的盯向揚長而去的馬車。正盯了兩眼時,聽到一聲稚氣的聲音說了聲你看。

陸晁聞言瞧過去,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個白白嫩嫩裝束簡單的小女童,小女童的大眼睛明顯是在看他,第二眼則是牽著她的那個女人,女人順著女童所說的抬眸看來,明眸善睞,美貌不凡。

陸晁多看了一眼,接下來則詫異,因為對方似乎像是認識他一樣,和他頷了下首。陸晁微挑了下眼神,但此時女人已經牽著孩童走了,身後的嬤嬤丫鬟們跟上。

陸晁不由得開始想是否自己曾經見過她,但一圈想下來,隻是無果。

不過他也很快知道她是誰了,她是張顱向他抱怨過的祁郡守的夫人。

這是次日他上郡守府拜訪,再次看到她時知道的,她不同於昨日在大街上簡潔至極的裝扮,今日鬢發上多了些步搖和金簪。

至於他為何會注意到多了這些首飾……許是美人本就一舉一動惹人注意吧,眼睛難免就注意到了。

一笑,也在祁長晏跟前順嘴問:“昨日在街上碰見夫人,夫人似乎認得我?”

嬿央點頭,又看祁長晏也看過來,道:“有一回春闈放榜,隨大嫂帶孩子們去看過放榜的熱鬨,是當時看過陸大人一麵。 ”

陸晁恍然,原來如此。

祁長晏則點點頭,陸晁是那一年的探花,才貌都屈指可數。

不過,他聽說陸晁和張顱關係不錯,且昨日兩人就有會麵。祁長晏不動聲色看他一眼,心中提前做好此次工事不會太順利的準備。

第46章

接下來, 幾人繼續聊著,這時嬿央意外發現杜雪若現在的丈夫竟然和陸家還是親戚,差點笑了, 心想這京城地界還真是小,七拐八拐總能算上親戚。

再有,這位到現在還沒成家立業。這是嬿央隨口客氣了句往後兩家內眷可以多多走動時,陸晁搖頭,失笑說:“陸某還未成家。往後何時若成親了, 定帶內眷再上門拜訪。”

嬿央意外。

意外過後笑了笑, “那便往後再說。”

陸晁點頭。

這時, 嬿央也不再在這和祁長晏一起見客了, 因為看著午膳的時辰要到了, 她去廚房看一趟。

今日這位客人要留在家中用飯。

……

到了廚房那邊,一圈看下來見一切妥當,嬿央放心。

正午時辰,膳食全部備好,又在桌麵擺好,嬿央命李嬤嬤去喚祁長晏,說可以開飯了。

李嬤嬤哎一聲, 快速走去。不一會兒, 祁長晏和陸晁過來。

過來之時,祁長晏才踏進門檻, 小腿忽而一重。

垂眸看去,看去之時才看到是奶娃娃搖搖晃晃走來撞上了他的腿,也不是撞, 奶娃娃就是衝著他來的。

這時嬿央輕笑,“霽徇彆黏爹爹, 要用飯了。”

說著又走過來,要把霽徇抱開,但祁長晏先長臂一勾,彎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