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鬟,向她們詢問道:“三小姐不見了,你們這幫人都是乾什麼吃的!不知道來報信嗎?”

那幾個丫鬟嚇得不輕,連忙跪下討饒道:“三……三小姐昨晚還在,小婢服侍她睡下,但是今早一直沒起。小婢不敢相擾,結果方才有人來喊,才壯著膽子撞開門,結果就發現三小姐不見了!”

楚安籌又喊了管家前來,他說自己方才問了門崗之人,最近的確沒見什麼人楚府,更彆提三小姐了。

林如畫站在一旁聽著覺得像是天方夜譚一般,冷眸微沉,頓了頓方道:“不可能,既然沒出門,那就一定還在裡麵。”

楚安籌覺得林如畫此言有理,於是便立即奔往楚安竺的房間。林如畫估摸著此事應該和自己此行目的有關,所以也連忙趕了過去,想去看看那個楚安竺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小蝶寸步不離,緊隨其後。

林如畫正走著,忽然見眼前多了一道人影,她一怔,瞬間反應過來,冷冷啟%e5%94%87:“是你?”

那道邪魅狷狂的紅色身影,此時竟然有些落寞的蕭索。那人吸了吸鼻子,忽然覺得眼眶有些漲的生疼。他的心,被眼前女子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給徹底給擊了個粉碎,再也拚湊不出原本的形狀:“你最近過得還好麼?”

小蝶見此情景,忙斂了神色,自動退避一邊。

林如畫聽聞此言,冷漠的丟下兩個字,拔%e8%85%bf欲走:“還好。”結果還未邁出幾步,整個人又被喬宇給扯了回來。他麵色上帶著酸楚的笑意,怔怔然盯著眼前這個朝思暮想的女子,微微可見的青色細微胡茬更為他添了一絲難言的滄寂之感。麵對林如畫由內及外的冷漠淡然,以及隱約可見的厭惡,他雖然心像在滴血,然而麵色上卻依舊未帶出,隻是固執的不放手,輕聲的開口道:“他,待你如何?”語氣裡透出一股說不儘的疼惜和溫柔,還有出自內心深處的惦念。

林如畫自然明曉喬宇口中的“他”指的是謝雲琛,心頭像是被什麼扯著一般,忽地就覺得一痛。念及謝雲琛昨晚的態度,她的眸色一下子變得灰敗了,但是在她再次抬起眼眸之時,喬宇所見那裡麵仍是一如既往的冷漠,這冷漠讓他不由得一陣心寒,他於是便猜測道:“若是他帶你不好,我可以……”

“你可以,你可以什麼?”林如畫的聲音雖然壓得極低,到底還是一字一句清晰地鑽入了喬宇的耳朵裡,“你每次都是怎麼幫我的?不說彆的,就說最近這一次,你自己%e4%ba%b2口說願意去勾|引唐淩,讓她死心塌地的愛上你,好來成全我和雲琛。可結果呢?唐淩愛上你了麼?”

不知為何,聽了林如畫的數落,喬宇忽然覺得自己愛的好卑微,卑微到自己要去勾引所愛之人的情敵,以用來給所愛之人換來幸福。他鬆開了拉著林如畫胳膊的手,整個人無力的蹲了下去,眼眸中是一片令人心悸的死灰。

“若是你能讓唐淩愛上你,這樣我就可以少了那個情敵,免得我一天到晚勞心勞力了,”林如畫的話語依舊不斷地響徹在喬宇耳畔,像是不會停下來一般,“可是你呢?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喬宇隻覺得林如畫的聲音似乎隔得很遠,又仿佛離得很近,模模糊糊的辨不清方向。他幾乎是%e8%84%b1力般站起身來,慢慢地朝著下人房間那邊走去。在他年輕的臉上,絲毫不見往常的那般神采飛揚,而是代之以與其不符的呆滯感,震撼人心。

林如畫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硬下心轉過臉,匆匆而過。二人一個向左,一個向右,越來越遠,似乎在生命裡再也無任何相交的痕跡。

風聲起,刮起一地冷寂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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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般

楚安竺的房間布置得跟大部分閨中少女一般,簡單的書案小幾,櫥櫃桌椅,雪白的美人屏風隔開了後麵的精致的小床。楚安籌命人在裡麵東翻西找了好半天,還是未能得到有關楚安竺失蹤的一星半點兒線索。他不由得愈發煩悶起來,在裡麵來回踱著步,仔細思考著楚安竺可能去的地方。

林如畫同樣是半點頭緒也無,現在林如風不知去向,連楚安竺也神秘失蹤,這真是撲朔迷離,把人搞得一個頭兩個大。她在這屋內四處逡巡了一番,還是未有什麼發現。正有些懊惱,忽然見一個雪白的東西從自己的腳邊躥了過去,飛奔至屏風那邊,嚇了她一跳,不由得花容失色,堪堪往後避了一大步。

小蝶見此情景,立即衝上前來適時的扶了一把林如畫,這才使得林如畫沒有失態的摔下地去。

楚安籌也是一驚,待到看清楚那個雪白東西的真麵目之後,明顯的鬆了口氣:“這是安竺養的一隻貓,素來躲在貓舍裡,怎麼這會子倒躥出來了?這冷不防的,還真是嚇人一跳!”他正要喊人去把貓抱下去,忽然聲音像是卡在了嗓子眼裡一般,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林如畫顯然也注意到了這邊的異常,她疾步奔過來,立在了原地,瞳孔如同針尖一般驟然縮緊!那個方才還躥過來躥過去的貓,就在這麼一眨眼的功夫,忽然消失不見了!小蝶素來沉穩有餘,但是眼見得這麼詭異的場景出現,頓時驚訝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她趕緊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這才沒有尖叫出聲兒來。有幾個%e4%ba%b2眼目睹的小廝,也是不約而同的目瞪口呆,嘴巴裡都可以塞下一個鴨蛋。

貓呢?貓呢!

楚安籌隻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底直躥上頭頂,周圍充斥著一種詭異的氛圍,令他感到頭皮不由得一麻,渾身的汗毛幾乎都要豎起來。那隻貓,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就這麼不知所蹤了?楚安籌素來是不信鬼神之人,但是聽聞楚安竺神秘失蹤,又%e4%ba%b2眼見到這貓就消失在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實在是太過靈異。

他大著膽子往屏風那邊靠了幾步,方才還隻是朦朦朧朧看不清楚,待到他將屏風完全挪移到一邊,瞬間就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快停止了。眼前,隻有楚安竺的一張床,還有一個床頭櫃,除此之外,乾乾淨淨,再無他物。

楚安籌激靈靈的一抖,隻覺得渾身的%e9%b8%a1皮疙瘩緊急集合。這,這到底怎麼解釋?

“等等!”林如畫忽然止住了楚安籌要繼續前進的腳步,她皺著柳眉,低聲道,“你聽……”

楚安籌努力的靜下心來,果然聽到在床板下麵有動靜,像是有什麼東西撲棱棱的聲音。見此情景,他喚過幾個小廝,身先士卒,走過去將床板全部掀開。待到眾人七手八腳的乾完之後,林如畫果然看到這床下的地麵看起來不正常!

楚安籌是大內侍衛,在皇宮裡混得多了,心下稍安,命人將這地板撬開。無奈那幾個小廝費了好半天勁兒,卻還是未能將那板子撬開。

“怎麼回事?”楚安籌心下納罕,於是自己走過去試了一試,卻是無論如何都撬不開,“額,還真是!”

林如畫在這周圍轉了幾圈,不置可否,一直沒吭聲,像是在思考著什麼。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篤定道:“不要瞎忙活了,這估摸著是有機關。”

楚安籌聽了之後也不再去做無用功,而是又把管家叫了過來,開口問道:“你最近看到三小姐是否跟誰過從甚密?甚至帶到家裡來玩過?”

管家想了想,這才道:“嗯嗯,還的確有這麼一個,不過三小姐並未說明她那女伴的來曆,小的也不好去問。”-_-!思-_-!兔-_-!網-_-!

“該死!”楚安籌忿恨的罵了一句,隨即冷聲道,“我看這板子是木質的,不如直接一把火燒了了事!”

林如畫對他這種莽夫做法絲毫不以為然,正要開口去勸,結果見楚安籌已經喊了一幫人打了火折子,在這上頭放置了些許易燃物,火苗就“蹭蹭蹭”的燒起來了。過了沒一會兒,果然見那板子被燒穿,楚安籌見林如畫一臉無語的神情,不由得得意洋洋了起來。看吧,還是自己的土法有用。方才那貓,估摸著是跑的時候觸動了那機關,所以才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掉入地道,在這房間內神秘的消失不見。

林如畫見此情景的確是無語到了極點,卻也不讓過多的流露情緒,隻是挑眉看向楚安籌道:“你下去瞅瞅?”

“瞅就瞅。”楚安籌也不喊幫手,自己拿了火折子,就這樣撐著手一跳下去了。林如畫見裡麵黑洞洞的,才不願意去冒這個險,所以便站在外麵乾等著。小蝶見並未有什麼鬼神作怪,於是稍微定下了心,跟在林如畫身邊,臉上不免露出了意興闌珊的表情。

楚安籌跳下去之後,頓時感到一個毛茸茸的東西撲到自己的臉上,嚇了他一大跳。仔細一看,原來正是那隻貓,它踩在楚安籌的腦袋上一躍而上,衝出了地道。“真是他媽的活見鬼!”楚安籌低低地暗罵了一句,沒好氣兒的將臉上的灰塵拍了拍,這才接著往前走。

裡麵黑洞洞的,伸手不見五指,隻有楚安籌手中的火折子散發出微弱的光芒,像是隨時都要被這無邊的黑暗吞噬。

楚安籌一路走著,不知走了多久,不知不覺就走到儘頭,他使勁推開那塊板子,頓時現在眼前的是一片郊外之景。四周的荒草竄起來有半人高,泥地堅硬無比,偶爾有寒風簌簌刮過,帶動著不遠處的灌木叢裡發出陣陣聲響,聽上去陰惻惻的。楚安籌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於是便走了出來,仔細地在這四周巡視了一圈兒,也沒什麼特彆發現,於是便準備打道回府,上報官府,說明楚安竺失蹤,讓官府派人去貼告示去找人。

林如畫見楚安籌回來,原本滿心歡喜的等待著他說結果,不料他卻說什麼異常都沒發現,不由得心底一陣不爽。於是她隻能無比遺憾的跟楚安籌宣布林如風和楚安竺的婚事暫時延期,隨即安慰了一番楚家人,這才走出了楚府。

小蝶還是有些不明所以,於是便趕上來問道:“小姐,這楚家三小姐,到底去了哪裡?”

林如畫的眉頭一直都沒有舒展開來,壓低了聲音道:“不知道,現在如風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這兩人,難道是想來個私奔麼?”

“這怎麼可能,”小蝶立即道,“明明都快成婚了,有什麼好私奔的?”

“我知道,我不過是隨便說說罷了,”林如畫隻覺得從未有過的心煩意亂,不顧形象的跺了跺腳道,“先回府,到時候再說。”

此時,城郊,一處破廟。

看上去像是廢棄已久,已經好久未有人住過了。那扇廟門被風吹得七零八落,就像是要馬上倒下來,但是又留著一口氣,半倒不倒的。廟內隱約傳來一陣聲音。

男人的傷勢看上去頗為嚴重。他上身□,眼角處有血,顯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