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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她知道他們二人出身青樓小倌,素日愛練嗓子。那個倉庫邊又沒什麼人,又清靜,所以一直是他們倆練嗓子的絕佳之所。本來是想扔一把暫新的菜刀,後來唐淩轉念一想,太過嶄新之物出現在那麼破爛的地方難免會讓人心頭起疑,還不如放一把鈍的,這樣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喬宇去了以後,見唐君毅一人對酒獨酌,桌子上的菜肴幾乎沒怎麼動。鋪天蓋地的酒味傳了過來,他厭惡的皺皺眉,雖然自己平常也喝酒,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一想到要和這個男人同桌共飲,就覺得無比的惡寒。

唐君毅掀起迷蒙的醉眼,看向走進來的那個英俊的男子。他一直不清楚原因,為何那個男子那麼喜歡穿紅衣,而且各式各樣的紅衣穿在他身上格外有味道。此刻,那人漫不經心地走了進來,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一股致命的吸引力。劍眉張揚,俊顏邪魅,微微上翹的%e5%94%87線緊緊抿成一道繃得直直的線。那黝黑的瞳眸中,流露出來的一如往常的戒備和不屑,仿佛浸透了冰雪,讓人無法去直視,卻又忍不住去直視。

喬宇見唐君毅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每一毛孔都在叫囂著忍無可忍,情不自禁的頭皮一麻。在走到兩人之間的安全距離時,他立即頓住了腳步:“老爺喚夜影前來做什麼?”

唐君毅見見其一副全部武裝的模樣,輕聲笑了笑,那副冰山麵容稍微融化了些許:“隻是喊你過來陪陪我,跟我一道吃個飯而已。今天是姐姐的祭日,我心情不好……”說到此處,他端起手中酒盅,一飲而儘,涓滴不剩。

喬宇將信將疑的走了過去,在他對麵坐下,仔細打量眼前之人的一舉一動。

唐君毅看出了他眼底的猶疑,知道他還在為昨日之事耿耿於懷,於是便拾起筷子,將每盤菜都嘗了一下。同時又將酒壺打開,要他來確認一番,此物並非毒酒子母壺。做完這一切之後,唐君毅重新看向喬宇,眸光閃爍:“放心,今日之物,全部都沒下春|藥。”

饒是如此,喬宇還是不想吃,一點胃口都沒有。於是他便僵硬地坐在原處,開口道:“既然老爺隻是想要夜影陪伴,那夜影就坐在這裡好了。至於酒菜,晚上已經吃過了,現在不餓。”

唐君毅麵上微現惱意,狠狠地瞪著眼前這個不識趣的人。自己已經如此抬舉他了,他還要怎地?自從進了唐府之後,他對自己,就從來沒擺過一個好臉色。心念及此,唐君毅怒意橫生,眸色驟然加深,於是便欺身向前,,伸出有力的手使勁一拽,將喬宇拽到自己懷裡,下意識的便伸手撫上他那白皙俊顏上。原來他不僅膚色好,連肌膚也是這般細膩光滑。他情思一蕩,情不自禁的俯下臉,想去%e5%90%bb上那透著無儘誘惑的薄%e5%94%87。

喬宇一怔,頓時被這個動作嚇了一跳,他想也未想,立即將唐君毅用力一推。因為素來是習武之人,所以他這一推,倒叫唐君毅猝不及防,眼睜睜的看著懷中人兒掙%e8%84%b1開來。喬宇極力穩住紊亂的呼吸,硬邦邦的開口道:“老爺,夜影隻想當一個老實本分的小廝,至於彆的事情,從來就沒想過!”

“沒想過?你進唐府之前,難道不知道老爺我的癖好麼?”唐君毅望向站在自己麵前渾身微顫的紅衣男子,雙眼微眯,%e5%94%87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每吐出一個字就像是染毒的冰刃,毫無半分溫度可言,“你現在又在那裡故作清高,不知演戲給誰看?”

“我沒演戲,我說都是真的!”喬宇恨聲,聲音不由得大了些許,“我是跟我兄弟一道進了唐府。要是他不來,你以為我想來麼!”

唐君毅細不可查的哼了一聲,自然是聽懂了喬宇口中的兄弟指的是唐淩。他看著眼前之人倔強的臉,忽然間,興致和情|欲就消失了大半,於是便冷聲吩咐道:“那就去把你兄弟叫來,我對你,現在已經沒了興趣。”

喬宇聞言,立即轉過身就走。走到廊下,見這魚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他便撐開來時拿的傘,一步一步的消失在了重重雨幕中。殊不知,他的行蹤,早已落入他人的眼裡。那明輝樓小廝見喬宇出來了之後,連忙回到自己的房裡謀劃去了。

唐淩聞得唐君毅召喚,心頭一喜,等待許久的這一刻終於來了!她稍微將自己裝扮一番,要喬宇好好待在屋內,自己孤身一人前去。去了之後,見唐君毅醉眼朦朧,仿佛連人都看不清,身邊七零八落的酒壺扔了一地,室內充斥著極濃烈的酒味。

唐淩素來聞不慣酒味,此時卻也顧不得了,於是便忍住想嘔吐的衝動,慢慢湊上前去。唐君毅此時根本分辨不清來人究竟是誰,隻隱約看出是一個麵容俊俏的小廝,好像就是那個什麼……對!他一拍腦門,夜影的兄弟。方才被喬宇勾起的邪火此刻又開始洶湧泛濫起來,怎麼也壓製不住。他一抬手,頓時將唐淩拉了一個踉蹌,使其順利靠在自己寬闊的%e8%83%b8膛中。

唐淩並不意外看到唐君毅的%e5%94%87狠狠地貼了上來,他動作很是粗魯,先是在她%e5%94%87內牙床邊緣掃了一遍,然後就將她的貝齒撬開,%e8%88%8c頭伸了進去,品嘗那甘甜的瓊漿。很快,他就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微微將唐淩和自己拉開些許,口齒不清的道:“你……你剛才……究竟喂我吃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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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刀·殺人(三)

唐淩毫不在意的笑笑,目光流轉,清澈的眸色裡顯現出一股讓人不容窺見的深沉。她伸出纖纖玉指,掩住唐君毅的%e5%94%87,眼眸中透著魅惑之意:“不知老爺覺得這滋味可好?”

唐君毅吃了之後,隻覺得眼皮越來越沉,意識也逐漸模糊起來。他費力地用手撐著頭,努力想要看清楚眼前這個小廝,卻隻是一團朦朦朧朧,絲毫瞧不分明。他渾身的力量似乎也像被人抽取了一般,使不上半點,軟塌塌的,不知身在何方,所行何事。

唐淩冷哼一聲,瞬間換了一副表情,立即站起身來。心頭很是滿意這迷[yào]的效果,不到明天,唐君毅是絕對清醒不了的。略一用力,她一把扶起唐君毅,跌跌撞撞的往自己的下人住處行去。因為唐君毅今天心情不好,也不要旁人伺候,所以府上的下人都早早的自去安歇了。管家唐恭遠遠地見此情景,聯想到唐君毅素日寵幸那些小廝,這舉動定是去行那荒唐之事了。所以心中饒有疑慮,卻也不敢上前多問,生怕唐君毅發火,讓自己滾蛋。

一路上沒碰到什麼人,唐淩的心中很是滿意,她氣喘籲籲將唐君毅扶到自己的房間內,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屋內的喬宇見狀,連忙走過來將唐君毅安置在自己素日睡覺的床榻上,幫他褪去了鞋襪,給他蓋好了被子。唐君毅睡得極沉,鼻翅兒微動,呼吸聲倒很是平穩。

喬宇走過去將燈芯挑了挑,隨即看向坐在一旁喝水的唐淩,麵色微沉:“你的計劃……究竟能不能成?”◎思◎兔◎在◎線◎閱◎讀◎

唐淩喝完之後,抿了抿%e5%94%87,將茶盅放在一邊,如豆的燭光在她清秀陰鬱的麵容上隱隱跳動。對於喬宇這個問題,她也曾經考慮過,不過說到底撐死也就六七成的把握。但是,她願意為此一試,那麼隻有一絲一毫的希望,她也不願意放棄。隻有這樣做,才能既報仇,又使得她和喬宇置身事外。“明輝樓的小廝,大抵會在今晚采取行動的。我方才%e4%ba%b2眼看到,自你出了唐君毅的房間之後,他倆尾隨了會兒,就回到他們房裡商量對策去了。”唐淩說完,麵色一動,努力穩了穩心緒。

喬宇靠在牆邊,閒閒抱臂而立,聽了唐淩的解釋之後,微微點了下頭:“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等著甕中捉鱉吧。”語畢,他向唐淩遞過一個眼神,隨即神不知鬼不覺的推開門溜了出去。

唐淩仔細叮囑了他幾句,於是便將門虛虛插上。她的心倏地跳得好快,幾乎要從嗓子裡蹦出來,臉色也隱隱有些發白,銀牙緊咬%e5%94%87瓣,直至上麵出現一道刺目的血色紅痕。儘量使自己的腳步放輕,她邁步走了過去,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番唐君毅並無任何異動,仍舊是踏踏實實的睡在喬宇的床上,這便稍稍放了心。她走到桌子邊,將燭芯熄了,這才轉過屏風,走到自己的床上睡下。

黑暗裡,唐淩的神經繃得極緊,一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她的耳朵。她的手下意識的摸上床罩下的那一柄匕首,這是供她防身用的,為了以防萬一。

雨聲淅瀝,像是老人的嘮叨一般沒完沒了,又像是織工紡線一樣無儘無頭,仍舊是下個不停。雨絲敲打著窗扉,細細密密,發出毫無章法的雜亂樂音,在這靜謐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唐淩實在是有些抵製不住困意,上下眼皮直打架的時候,忽然,她的耳朵捕捉到了一點極為輕盈的腳步聲。心頭警鈴大作,唐淩的瞌睡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迅速調整好狀態,無比戒備的盯著門外。慢慢地,一縷幽香逐漸從窗戶那邊氤氳傳過來,令唐淩神思一片恍惚,差點要昏倒在床上。她咬著牙使勁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臂,迫使自己清醒過來,順手抄過一旁的絹帕,狠狠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和嘴,使得自己免遭那迷香的荼毒。

外麵的人放了一會兒迷香,又等了一會兒,估摸著起作用了,這才大著膽子去撬門。這門倒也挺好撬,稍一費力,門就開了。那兩個人見屋內黑燈瞎火,也不敢點燈,知道喬宇是睡在屏風外間的,於是看到喬宇的床上躺了一個人,連忙靜悄悄的奔過去。他們不分青紅皂,掏出素日磨利了的菜刀,照著那人的心臟處猛地戳了下去。隻聽得床上之人發出了淒慘的一聲叫,便沒了聲兒。他們唯恐喬宇還活著,於是又重新補了幾刀,確定這人已經徹徹底底的沒氣兒了,這才鬆了口氣,偷偷摸摸的往外走。

這一聲清晰地傳到唐淩的耳朵裡,這一刻,她心情激蕩,眼眶一熱,再也控製不住淚流滿麵。爹,娘,害你們的人終於得到了報應!女兒給你們報仇了!從此以後,你們在九泉之下,可以好好的安息了。

卻說那兩人剛走到門邊,就聽到外麵清晰地傳來一陣腳步聲。他倆渾身一個激靈,暗道不好,正在死命地想轍,誰知那個腳步聲忽然停在了門口,轉眼前,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他倆一見來人居然是喬宇,頓時嚇得魂不附體,膽戰心驚,卻又作聲不得。

喬宇%e5%94%87角微微上揚,看向那兩個嚇得%e8%85%bf軟的明輝樓小廝,似笑非笑道:“哦?這大晚上的,你們二位怎麼來了我的住處?”

他們二人其中一個顫唞的指向喬宇:“你你你……你不在屋內?”

“今晚老爺找我喝酒,我喝多了,夜裡便去了一趟廁室。怎麼,你們連這個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