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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告訴她我過生日的嗎?你都告訴她了,她不送壽禮不就不對了嗎?”他問這個做什麼。

“我什麼時候告訴她你過壽辰了?”司徒靖擰眉,“壽禮呢?”

米小閒抬頭看他,不是他說的嗎,那她如何知道她要過生日的事兒?“乾嘛?送回來的東西又要收回去嗎?”

“聽說你把她送給你的禮物弄壞了,”司徒靖揚眼看向她:“還故意說了氣她的話。”

“你是來質問的,不是來請問的吧。”米小閒站起身:“早就知道她送給我禮物沒有什麼好事兒,果不其然啊。”

“你什麼意思,蘇貴妃好意,你卻不領情也就算了,卻還當著太監的麵兒將禮物摔碎,你是故意摔給誰看的?”

麵對他的質問,米小閒隻是冷笑一聲。

“你笑什麼,我還說冤枉你了不成?你說,為何要那麼做?你是故意要讓誰難堪,我還是蘇貴妃。”

米小閒嗬嗬一笑放下筷子站起身:“我是要你們兩人都難堪,行嗎?”

“你以為這樣你的名聲就會好了嗎,彆人會說你是惡婦,你為何放著好好的名聲不要,非要去追求那些惡名。”司徒靖歎口氣:“我知道我與蘇貴妃的過去讓你覺得很惡心,可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乾嘛要與蘇貴妃過不去。

她送你禮物本是好意,可你故意摔碎,就像是在告訴蘇貴妃你在嫉妒一般,這會讓蘇貴妃以為我對她還有什麼感情,你才會如此生氣的。

你不是嫌我惡心嗎?如果你不想再看到那些令你惡心的畫麵,以後最好還是收起你這些沒用的戾氣,這對你,對我,對蘇貴妃都不是什麼好事兒明白嗎。”

米小閒使了使勁兒輕呼了一口氣,像是很鬱悶似的,她從袖口取出一個盒子打開,盒子裡放著一柄完好無損的玉如意:“因為我不怎麼喜歡收藏這些東西,所以我今天本打算去清玉店將它賣掉的,多虧最後因為價錢不合適而沒有成交,不然我現在一定是跳進河裡也洗不清汙泥,要被冤枉死了。

司徒靖,我是一個小女人,貪財又好色,喜歡撒潑也不會玩兒什麼溫柔,所以你就理所當然的以為我是會做儘所有壞事兒是不是?

我不知道蘇貴妃為什麼會對你說這一番話,不過我告訴你,我鳳涼姬從來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人,惹我真的想讓她和你難堪,你以為我會用這種砸物件的手段嗎?

這玉如意有什麼錯?對我來說,它就是銀子,我愛它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毀壞?如果有一天鳳涼姬真的做了這種事兒,那隻能證明她瘋了。

想要羞辱你們其實很簡單,隻要在你們卿卿我我的時候,我很善良的找來人圍觀就足夠可以了,那樣,非但會讓你們無地自容,更會讓皇上知道你們的真心,多好,正能成全你們做一對地下鴛鴦。”

“你在威脅我?”司徒靖皺眉。

“我不屑威脅你,因為你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分量,我在乎你才會為了你使陰招,如果不在乎的話,我管你做什麼呢,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米小閒揚%e5%94%87一笑:“很顯然,你現在對我來說還沒有重要到需要我為你耍手腕去罵蘇貴妃的地步。

不過這次蘇貴妃故意冤枉我,她得罪我了,我跟她的梁子算是結定了,就算她是皇上麵前的寵妃,我也一樣不會給她麵子的。

你隻管去告訴她,讓她最好小心著點,因為我從來都是小人,隻要惹到我的,我通通不會放過,哪怕是一丁點的小機會,我都會儘力的讓她不痛快的。”

司徒靖皺眉看向咄咄逼人的米小閒,說真的,她這種性格很討人厭,可是有些話從她口中說出來,連他都會覺得好像是理所當然的一般。

隻是,她剛才說他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分量,一點也不重要是真的嗎?

該死的,他對她那麼好,那麼縱容,她卻絲毫都沒有看在眼裡嗎?

米小閒將玉如意推到他麵前:“把這個拿去還給蘇貴妃,就說她的好意我心領了,她的東西我受不起。”

她說完坐下拿起筷子繼續吃飯,那表情無所謂的樣子就好像剛剛她壓根就沒有說過話似的。

司徒靖上下打量著她,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呢?他越來越不懂,越來越看不透了。

可人就是這樣,有的時候,越是看不透就越是想要看透。

米小閒抬眼抿%e5%94%87一笑:“你不走嗎?”

司徒靖將玉如意收下,“改天我重新送你一個比這好的。”

“不必了,我可不希望將來再被你冤枉一通,我好歹也是個人,也有尊嚴的。”米小閒沒有回頭,邊吃飯邊說著。

司徒靖站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走出去。

司徒靖一走,米小閒的手緊緊的捏住筷子,該死的蘇霓裳竟然耍她,害她白白賠了一百多兩銀子,心疼死了。

她轉頭看向門外,恨恨的站起身,司徒靖這家夥真是虛偽,明明就是喜歡蘇霓裳,還裝什麼清高,說什麼不想因為她的卑鄙行為而讓蘇霓裳誤以為他還喜歡她,其實歸根究底,他還不就是不舍得蘇霓裳受委屈,所以來幫她興師問罪了嗎?

米小閒越想越覺得心裡堵得慌,她伸手拍著自己的%e8%83%b8口,一股無名火在心中蔓延。

她在房間中來回踱步,嘴裡不停的念叨著:“我不在乎我不在乎…”

事實上,她真的不在乎嗎?不,她快要氣死了。她為司徒靖不值,也為自己生氣,不能動心的事情已經勸了自己一百八十遍,可卻還是會在看到司徒靖為蘇霓裳做這做那的時候痛心。

她大概是瘋了吧,不過她有辦法克製自己的心,她要對司徒靖冷漠,冷漠可以給火熱的心降溫。

這樣,她又與司徒靖冷戰了幾日,這天一向最看不上她的洛楓竟來找她了。

“上次你讓我幫你做的事情,我做到了。”米小閒的院落此刻儼然變成了一個菜園,而那門外的匾額也讓洛楓不禁皺眉,這格調比較適合端木連。

“找我娘的事情還是幫我找天之痕玩兒的事情?”她記得她可是讓他為自己辦了兩件事兒呢。

“找你娘的事兒,”洛楓無語:“天之痕的事情不是說好已經放棄了嗎?”

“我娘她現在在哪裡?”米小閒心下緊張,這事兒可千萬不能讓袖手知道。

“她被我安頓在了瓊山寺中,不過她的情況不太好,你可能會有些傷心。”洛楓神情有些擔心的看向她。

“瓊山寺?那不是城東的寺廟嗎?”米小閒嘟嘴:“你乾嘛還是把她安排在寺廟裡。”

“不然把她送到哪裡,客棧嗎?”洛楓不知米小閒為何會忽然發脾氣,他可是做了好事兒幫她呢。

“送到我這裡啊,難道她沒有孩子嗎。”米小閒咬%e5%94%87,這小子缺心眼兒吧。

“這裡是靖王府,又不是老人收容站,你何時聽說一個嶽母要被安置到女兒女婿家的,這於情於理都不合適。”

米小閒無語的瞪眼,瘋了不成,照他這麼說,養女兒的父母就隻能孤老了嗎?“你這是什麼邏輯啊,子女孝養父母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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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不跟你爭辯,我隻是來告訴你,我已經幫你找到你娘了,她現在在瓊山寺,她身體狀況非常的不好,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我已經送雲初去幫你娘看病了,至於之後的事情,就全由你自己做主了,沒人管你。”洛楓瞪了米小閒一眼:“真是個說不通清理的怪胎。”

洛楓說完轉身有些鬱悶的離去,米小閒咬%e5%94%87,要孝順父母與父母同住有什麼不對嗎?他憑什麼說她怪胎啊。

想到鳳涼姬的母%e4%ba%b2如今正昏迷,米小閒有些擔心,她二話不說叫上婇姈一起出府去往瓊山寺。

好在她來的時候雲初還沒有離去,雲初果然是他們幾個好朋友中最菩薩心腸的一個,給娘看完了並還順帶幫她把藥都給煎上了。

“雲初。”米小閒在小沙彌的引路下進了母%e4%ba%b2如今修養的禪房院外,看到雲初正忙著扇風煎藥,心中一陣感動。

婇姈忙上前將雲初手中的蒲扇接過,自己坐在那裡忽扇忽扇的扇了起來。

雲初來到米小閒身側欣喜道:“姬兒你怎麼來了,不是都說好了等你娘有了起色再找你來的嗎。”

“你們幾個商量的?”米小閒疑惑。

雲初點頭:“是啊,靖說怕你會傷心,所以讓我們幾個都暫時保密,誰告訴你的啊?是七白嗎?”

“不是,是洛楓。”米小閒抿%e5%94%87,司徒靖會這麼好心的為她著想嗎?

“這可不像是洛楓的風格。”雲初搖頭:“哦,我明白了,他是一個任務心極重的人,如果這事兒完成了卻不告訴你,他會很有壓力的。”

米小閒抿%e5%94%87笑了笑,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強迫症了吧。“我娘在房間裡嗎?她情況如何?”

“她常年憂思焦慮,早就已經傷了神,如今想要醫好她,怕是神醫在世也難為。如今我能做的,也不過就是幫她延續生命,能多撐一天就是一天。”

米小閒神情憂傷的轉頭看向房間裡:“這麼嚴重嗎?”她緩步往禪房裡走去:“我想進去看看她。”

“恩,去吧,隻是,她暫時可能難以醒過來,你也彆太傷心,我總有辦法讓她醒來的,相信我。”雲初安慰的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米小閒點頭,道了聲謝走進了禪房中。

這是她第一次麵對這個被鳳涼姬稱為母%e4%ba%b2的女人,雖然她對這個母%e4%ba%b2並沒有什麼印象,可看到她此刻的樣子,她還是難免傷心。

她身形消瘦,眼眶下凹,已經完全看不出五官有什麼好看可言,她的四肢如枯柴般擺在身側,看上去好不淒涼。如果鳳涼姬在世,一定會非常非常傷心的吧。

她坐在床邊伸手握住母%e4%ba%b2的手,明明是炎炎夏日,她卻隻感到冰涼。

“到底是有多少心事才會讓你常年憂思焦慮呢?人活著短短的幾十年,你何必自己跟自己過意不去。”米小閒咬%e5%94%87輕語:“我有好多心事想要對你說,可你為何卻不能睜開眼睛回答我呢?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卻是這副樣子,我的心裡…好難過啊。”

眼前的母%e4%ba%b2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