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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麵色有些困惑:“……為什麼?你……你不會覺得勉強麼?我對你來說,也是一個陌生人,你甚至完全不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因為一次意外就要負起責任娶她回家,於他來說,應該也是件相當憋屈的事兒吧。而且她並不十分漂亮,來曆也沒和他說明白……為什麼,他可以那麼坦然地就接受她了呢?娶妻可是一輩子的事啊!他不會和她一樣,多少有些不甘心,多少有些懷疑不安麼?

“老實說,你的出現,某種意義上幫了我很大一個忙。”非然頓了頓,道。

“幫你的忙?”白蘿不解。

“自我弱冠,七嬸便一直操心著我的終生大事。我久居不來山,鮮少下山,她一直怕我討不著媳婦,為此憂心不已。我不願她想太多,為這些瑣事煩心。”非然表情嚴肅。

“所以我的出現,就像恰好天上掉下個餡餅一樣,救了快要餓死的你?”白蘿恍然大悟。

“我沒有快要餓死好麼,我隻是不想七嬸為這事兒太過擔憂。”非然被她的比喻逗樂,“而且最重要的是……”

“什麼?”白蘿這下是明白了,心裡莫名地有點不是滋味。難怪他那麼積極地表示自己會娶她負責,原來也是彆有目的嘛……

“我處事,素來隨遇而安,順其自然。關於那個意外……說是一個烏龍,其實我更願意將它看作是……”非然突然低頭看她,輕輕笑了,“一種緣分。”

白蘿愣住,抬頭看他,卻直直地望進了一雙晶亮深邃的如墨眼眸裡。

白蘿突然就覺得臊得慌,心下驀地升起一絲說不出來的感覺,將心底原先殘留的那絲不甘和鬱悶就這樣慢慢消融了。

白蘿也說不出來為什麼自己的心下會因為他這麼一句話就舒坦了起來。也許,是因為非然在說那話的時候,眉宇間有種說不出來的認真。

其實仔細想想……也是呢,若非緣分,為何獨獨是她遇上他,獨獨是她和他發生那個意外呢?……說不定真的是上天注定的?她與他,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緣分。

那麼……認真試試也無妨,不是麼?

“……嗯。”她突然露出一個有些羞赧的笑,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又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嬌嗔道,“那你以後不許再欺負我!”

“我哪有欺負你?明明都是你對我使用暴力……”看著白蘿的臉上染上了從未有過的女兒家的嬌羞,非然心下突然升起一種說不出的愉悅。

“我說有就有!你方才還……!” 白蘿氣呼呼地瞪他,眼中卻再沒了先前那種隱隱約約針鋒相對的犀利感。

“方才那可不是欺負。”非然笑了,捏捏她的臉,“那叫……調/情。”

“你你你簡直臭不要臉!”白蘿一邊努力給自己的臉蛋散熱,一邊又開始惡聲惡氣地掩飾自己的不自然,“雖然我答應你要認真的試著與你在、在一起,但你也不能……不能那樣……”

“那樣是哪樣?調/情?很顯然,這有助於我們增進感情呢。而且,我看娘子你方才也很陶醉嘛……”非然垂著眸子低笑。他發現,逗她是一件會上癮的事情。

“喂喂你亂講!我才沒有好嗎!”白蘿瞪圓了眼睛裝死,轉移話題,“我、我……對了!你方才還說自己是殺人越貨的亡命之徒呢,我、我才不要嫁給壞蛋!”

“這都信?”非然摸著下巴,嘲笑她,“娘子好單純,我若真是亡命之徒,哪還敢久居一處啊。”

明明就是想說她蠢吧?白蘿氣鼓鼓地想。

“誰信了我才沒信!我隻是想知道,你真的隻是一個平凡的編製竹器的山野人家,而不是什麼……壞人?畢竟,你年紀輕輕的,就學老頭兒老太太隱居似的住在這荒郊野外的……怎麼想都有些奇怪啊!”這是實話,她是對他的身份來曆好奇,可亡命之徒什麼的……用腳趾頭想想都不靠譜啊。

非然忍不住樂出聲,見她紅著臉蛋一副又羞怒又警惕的模樣,便忍下笑,認真地說道:“我真的就是一個平凡人,會住在這不來山上,真就是因為我討厭人多嘈雜,喜歡安靜清幽。至於是不是壞人……哪有壞人會說自己是壞人的?”

“這倒是,”白蘿咕噥,咬著%e5%94%87仔細湊近非然瞧了瞧,最終下結論,“看著倒不像十惡不赦的壞蛋……也就是個道貌岸然的下流胚子!”

“我哪裡道貌岸然哪裡下流了?”非然無奈,捏她的臉。

“你大白日的在野外輕薄良家姑娘!”

“貌似這良家姑娘早已是我有實也快有名的娘子了吧?”

“嗯哼,你就那麼篤定我會嫁你?”

“自然。若是我這麼好一人你都看不上,那一定是你的眼神兒有毛病。”

“簡直臭不要臉!”

“承讓承讓……”

“哇呀呀——”

就在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無聊鬥嘴的時候,突然間一個人從大樹後麵閃了出來,一臉笑容地在兩人麵前站定。

“阿然。”

“哇——”白蘿嚇了一跳,飛快地從非然的%e8%83%b8口爬了起來,滿臉通紅地跳了起來,心兒砰砰跳,有種野/合被人逮到的羞憤欲死感。她方才正趴在非然的%e8%83%b8口掐著他的脖子搖呢!那姿勢從後麵看……一定是十分的曖昧十分的猥瑣啊!

“蘿卜,沒事。”非然緊跟著站起來,拍拍白蘿的肩膀安撫道。

“真對不起,姑娘,在下並非有意嚇唬你的……”來人一身月牙色書生長袍,一副俊秀斯文的瘦弱書生模樣。約莫二十三四歲的模樣,麵如冠玉,氣質儒雅,看著並不凶惡,反倒十分的和善%e4%ba%b2切。

“沒、沒事!”白蘿掃了他一眼,然後飛快地跑了,“那、那個,你們聊!我、我先回不來居了……”

“……”非然看著她跳著腳逃掉的模樣,發現自己心裡竟是笑意滿滿。這丫頭真是有趣得緊,如果是她的話,也許,真的可以……

“阿然,不介紹一下方才這位姑娘麼?”來人——衛荊見非然竟沒有像往常一樣看見自己轉身就走,有些驚奇。

非然回神,看著眼前的人,笑意一下子消失大半。

“她是誰和你沒有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  小衛子出場了,你們猜他是誰?話說,求撒花花好嘛,%e4%ba%b2媽讓這兩隻家夥打了好幾個啵兒呢~

☆、第九章 師傅在上

第九章師傅在上

“方才沒見你如往常一樣扭頭就走,還以為你終於願意理我了呢……”衛荊像是早就習慣了非然的冷眼相待,不以為意地笑了。

“顯然你想多了。”非然不冷不熱地勾勾%e5%94%87。

“阿然,彆這樣。”頓了頓,衛荊露出苦笑,歎了口氣,“我隻是個傳話的,你這是無故遷怒。”

“自認倒黴吧。”非然眼睛也不抬,“你有什麼事快說,說完就快滾,我要回屋了。”

衛荊麵露無奈,一副心碎了的模樣:“……就是照例給你送東西來。”

非然沉默半晌,慢慢轉過身子看著他,語氣染上一絲不耐:“我不需要他那些東西。你回去告訴他,彆再打擾我的生活。我什麼都不要,隻要他們從此滾出我的世界。”の思の兔の網の

“這話我聽了有上百遍了……他的回答你也聽了上百遍了吧?”衛荊縮了縮脖子,無奈得隻想哭。作孽哦,他究竟是為什麼會和這些奇奇怪怪的人認識的!如今那麼可憐地落得個吃力不討好裡外不是人的下場……明明他才是最無辜的好嗎!

“……滾吧。”深知那人的執著,非然倒也不為難衛荊,隻是照例說了一嘴,然後冷冷牽了牽%e5%94%87,轉身就走。

衛荊習以為常地摸摸鼻子,也沒惱,就是臉色十分的苦逼。

“等等。”突然想起剛剛那個與他行為曖昧的女子,衛荊頓時精神抖擻。以前的非然總是見著他就玩失蹤,這回居然沒有扭頭就走,顯然是因為那個女子……他是想快點打發他走,不想讓那個女子知道這些事兒吧?

嘖嘖,有貓膩啊!

非然腳步頓了一下,沒有回頭:“還有事?”

“方才那位姑娘……”

話未說完,便叫非然猛地扭頭打斷:“彆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去,要不然……彆怪我心狠手辣。”

衛荊被非然眼底驟然升起的暴虐狠戾嚇了一大跳,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好久沒有見過他這種神情了,真嚇人……

“呃,我隻是想說,你們看起來挺相配的……還有,恭喜。”咽了咽口水,衛荊笑的十分心酸十分艱難。其實他隻是想要本能地八卦一小下啊……

非然收起眼底的狠戾,冷哼一聲:“不送。”

然後頭也不回地消失了,十分的乾脆利落冷酷無情。

這回比以前可好多了,起碼和他搭上話了……順便還有了個意外的重大發現啊!不算白來,不算白來……

衛荊站在原地,抬頭看了看天,長長地歎了口氣,很心酸地自我安慰道。

***

非然回到不來居的時候,七叔正拽著白蘿在院子裡“培養感情”——他已經從七嬸那兒得知了所有來龍去脈,可怎麼都放心不下,隻覺得連自己來曆都沒交代清楚的白蘿怎麼看怎麼像是個彆有用心的壞人。

“丫頭,我勸你還是老實點交代,你到底到底是什麼人?嗯?上不來山到底有什麼目的?接近我們家阿然又是想乾什麼?嗯?坦白從寬老子告訴你……”七叔坐在涼棚下的木桌邊上,臉上硬生生擠出來的笑容看著十分的僵硬扭曲。

白蘿撐著臉,十分無奈地想,要不是七嬸正站在屋子裡的窗邊不停地往這邊看,這七叔,怕是早就撤下臉上這虛偽的假笑,直接等著牛眼拍桌子對她吼了吧。

“我已經回答你五遍了老頭兒,你有完沒完啊!”從一開始的“七叔”、“您”到現在的“老頭兒”、“你”,白蘿那是真真的已經無奈了。

這七叔看著這麼粗獷凶悍的一大老爺們,怎麼這麼磨嘰呢!白蘿本就是沒什麼耐性的人,七叔對她的態度又十分的不客氣,這麼幾遍折騰下來,她還真是有點崩潰了,於是也索性懶得再裝乖巧,直接把自個兒的脾氣都暴露了出來。

她骨子就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人,七叔對她審犯人似的那般不客氣,她也實在提不起那個心情去敬老了。

“喲喲喲這態度!小丫頭脾氣倒是不小!知道什麼叫敬老愛幼不?”被白蘿黑著臉這麼一反問,七叔的臉頓時凶惡瞪眼,但倒也沒有掄著拳頭大聲大火,隻是那眼底卻不知為何閃起了古怪的精光,看得白蘿心裡突然就有些發毛。

“那要是彆人一個勁兒地獰著一張臉重複審問你,你還能笑得出來麼?我說老頭兒,我真就是一個山上遊玩的良家姑娘,不小心被九蟲獸咬了中毒受了傷,你家少爺路過救了我回來,真就是這麼簡單!你說說我一個小姑娘能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