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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是要遭雷劈的,這個她絕對不能乾!瞧瞧她娘,那就是個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啊!

雖然不是她娘搶了她爹,而是她爹卑鄙無恥地哄騙了她娘,逼得她不得不大著肚子嫁入白葉山莊為妾。但她娘成為了白二夫人,分去了大娘一半的丈夫,後來的日子因此過得慘兮兮那都是事實。

她絕對不要步上她娘的後塵!就算非然還是單身,並沒有娶妻,可他心有所屬,對她來說,那等同已婚!——白蘿在這方麵一直有著近似偏執的堅持。

“可是你……”非然瞅著她,欲言又止,眼神無奈又無奈。

“那……反正我是不會破壞人家姻緣的!”白蘿咬%e5%94%87,頭疼地敲敲腦袋,“可是我也絕對不可能和彆人共事一夫的……那,那要不然……要不然我退出!我不需要你負責了,不過你得給我彆的補償!對對對,彆的補償好了,那我也不算白白吃虧……嗯!”

說罷,露出笑容,重重點頭。說到最後,隱隱還有一種鬆了口氣的味道。

“什麼補償?”非然努力地憋住笑,一臉苦楚,“我……並不富裕。”

“額,也不一定要錢啊,彆的什麼什麼……”白蘿開始抱著腦袋想。什麼東西能和她的貞操劃上等號呢。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倒是非然實在沒有忍住,被她那滿臉糾結,抱頭亂想的模樣逗得終於忍不住笑場,趴在木桌上樂得肩膀顫動。

這丫頭怎麼會這麼呆這麼蠢這麼好騙啊!

“喂你——你騙我呢?!”白蘿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分明就是被耍了啊!被耍了啊!

怒火頓時熊熊燃燒,白蘿一把掐住非然的胳膊,狠狠一擰,臉色那叫一個黑:“受死吧賤人!”

非然一邊吃痛掙紮,感歎這丫頭下手真狠,一邊繼續笑著鄙視白蘿:“蠢蘿卜,這不來山上就我一家三口人,哪還能有什麼姑娘相好的啊……”

“……你不是有時會下山麼!”白蘿臉蛋紅中發黑,顯然氣的不輕。

“我、我……我幾乎每兩個月才下一次山……”非然笑得停不下來。

……你大爺啊我怎麼會知道你兩個月才下一次山啊!

白蘿好想衝過去給他一頓胖揍,可是腳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於是隻能咬牙切齒,雙目怒火熊熊地瞪著猶在大笑的非然,企圖用眼睛將他淩遲處死!

“好了好了……我錯了,不鬨你了。那你呢,你有沒有嗯……相好的?若是有,也得早說呐。”非然笑夠了,這才揉著肚子擺出正經的模樣。

白蘿惡狠狠地瞪他一眼,不說話。

“不說話那就是有?呀,那真可惜。不過如果他真心愛你的話,應當不會在意我們嗯……吧?這麼說來,我還有機會%e8%84%b1離苦海的?”非然一副看到了希望的振奮模樣。

白蘿聞言,頓時拍桌子繼續掐他:“想得美!他可不喜愛我!”

“那就是……你確實有喜歡的人了?”非然扭曲著臉將自己的胳膊從她的手裡解救下來,邊揉邊做恍然大悟狀。

白蘿這才發現自己被他套話了,頓時鬱悶啊。恨恨地掃他一眼,心想他不僅賤還很陰險啊。

“喂,說吧,這可是大事。”非然揉著胳膊,用腳踢了踢她的腳,眼底微深。有心上人啊……

“……我與他自小有婚約,不過他後來喜歡上我姐了,還為此……合著彆人要害我。”白蘿性子急,氣來得快消的也快。這會兒說到許千秋,情緒一下子變得隻有鬱悶了。

“那你,喜歡他?”非然眼底閃了閃。

白蘿不自在地轉了轉眼珠子,搖頭:“不過是名義上的未婚夫而已。”

才不是呢,她是喜歡許千秋的。至少十三歲那年,少年一臉紅暈,結結巴巴地在杏花樹下對她發誓說自己會一輩子疼愛她,那時,她是真的心裡歡喜,想著要嫁給他,與他相守到老的。

後來越長大,兩人接觸反而越少了,因為許千秋比她大兩歲,開始和哥哥姐姐們一起上書院了。而她是個完全被無視的孩子,所以根本沒有上書院念書的機會。

不過雖然兩人相處越來越少,但她還是偶爾會想到他,在心裡琢磨一下倆人要什麼時候成%e4%ba%b2什麼的。

她也不知道那時的自己是不是還喜歡他,但她想,她對他是有感情的。所以在驀地得知他竟然喜歡上了姐姐因此背叛自己,還要對自己下殺手之時,才會如此的憤怒難受。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反正,現在的許千秋對她來說,已經什麼都不是了。一個會為了彆的女人背叛自己的男人,根本一丁點兒都不愛自己。如今她已經死過一次,對於這些早已看得很透徹了。她白蘿可不是蠢蛋,才不會再為這種不值當的家夥浪費自己的感情呢。

非然卻並不知道白蘿的心裡在想些什麼,看她神色帶著黯然憤怒,隻當是她還喜歡那人,並且還在為他的背叛而傷心。

她不願提及家裡的事情,也不願回家,就是不想麵對自己的姐姐和那男人吧?非然在心裡琢磨著,決定往後不再主動問起她不回家的事情了。

“那就好。”幾經思量,他勾%e5%94%87,鬆了口氣似的笑道,“我也不願壞人姻緣,怕被雷劈呢。”

“你不壞人姻緣也是會被劈的吧……那麼討人厭!”白蘿回神,見他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惡聲惡氣地唾棄道。

非然還想說什麼,竹門外卻突然傳來一個渾厚高亢的男聲,打斷了了他

“我回來了嘿——”

白蘿嚇了一跳,隨即想起來應該是前幾日下山去賣竹器的七叔回來了。

“七叔回來了。”果然,非然側頭對她說道。

白蘿點頭,心裡不知怎麼的有點想笑,聽這唱山歌一樣洪亮歡快的聲音,這七叔,一定是個精神奕奕的老頑童一樣和藹有趣的人吧。

剛那麼想著,就被下一秒出推開竹門出現在視線裡的人嚇了一跳!

那七叔,竟是一個……身高八尺,魁梧凶悍,滿臉橫肉,一副凶神惡煞土匪樣的粗獷老頭兒!

白蘿震驚地抖了一下。

“這就是七叔。”非然扭頭笑眯眯地對白蘿介紹,“七叔人很好,隻是長的比較猙獰而已。”

“誰猙獰誰猙獰我聽到了我可告訴你!老子下山一趟才幾日,你這臭小子居然就往家裡藏了一個小美女!而且還她麵前汙蔑我!好小子,長出息了啊?”十分十分有強盜頭子風範的七叔聲音如雷,大步流星地甩著大包小包衝了進來,將手上的東西往地上一丟,然後一邊瞪著銅鈴般的牛眼對非然吼,一邊十分饑渴地抓起石桌上的水壺就往嘴裡粗魯地灌水。

白蘿傻眼了。有點被嚇到,也有點……驚奇。

先前看七嬸對非然那態度,她隻感覺七嬸對非然非常的好,且非常的……怎麼說呢,除了長輩對晚輩的疼愛之外,還有就是非常的堅持尊卑有彆。她總是喚非然一口一個“少爺”,態度十分恭敬,連帶著對她也是,就像所有大戶人家家裡的仆人對主子那樣,恪守著身份尊卑。因為七嬸說過,自己和七叔原是非然家裡的仆從……她以為七叔必然也是這樣的,完全沒有想到,七叔竟是這樣的……不拘小節。

最關鍵的是,七嬸看著那般婉約賢惠,溫柔體貼,怎麼竟會找了個這般粗魯雄壯,生得如強盜土匪一樣的男人做夫君?看起來真是……不搭啊。

……七嬸該不會是被七叔搶回去做的壓寨夫人吧?!

白蘿眨著眼睛看向非然,卻見他%e5%94%87畔真真切切地掛著愉悅的笑容,搖搖頭嘲笑道:“越來越粗魯了,當心七嬸不要你。”

“嘖,那婆娘敢!”七叔拍桌子一吼,十分的威武雄壯,霸道凶惡。

白蘿抖了一下,默默瞅他一眼,心下更加堅信“七嬸就是被七叔搶回家被逼著做壓寨夫人的”。

“輕點動作,你嚇著我未來娘子了。”非然突然扯過身旁的白蘿,瞪了七叔一眼。

七叔頓時僵住,呆了半晌之後猛地站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瞪著眼睛看著白蘿,尖叫道:“什麼什麼什麼什麼——你未來——娘子?!”

“我未來娘子。”非然點頭肯定,然後拍拍白蘿,“蘿卜,來,和這個粗魯的老頭子問個好。”?思?兔?網?

白蘿不知道自己該要有什麼反應,隻得僵著臉道:“……你好,我是……白蘿。”

“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突然多出了個媳婦?我才出去幾天啊你就多了個媳婦——媳婦耶!你以為是撿了隻貓這麼簡單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說!”七叔看起來非常非常震驚,狂躁的反應就像是剛剛被雷劈中失了神智。

非然但笑不語,視線越過七叔,%e5%94%87角彎起的弧度十分……玩味。

白蘿跟著看去,猛地發現七嬸不知何時竟出現在了七叔背後。

“老頭子,你回來了。”七嬸伸手拍拍七叔的肩膀,笑容十分十分溫柔。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我前兩天,十分努力地企圖畫個女主出來。結果昨天終於畫好了。然後我就發現,這麼溫油賢惠根本就不是蘿卜啊擦咧!然後我就憂傷了,但同時又有點蛋蛋的喜悅。因為,為什麼我畫出的姑娘那麼溫油賢淑呢?哈哈哈哈那當然是因為我參考了我自己啊哈哈哈!!【尊是太不要臉了,一腳踹飛——

圖在下麵,因為中秋快到了,所以發個大月亮上來提前祝%e4%ba%b2們中秋快樂哈哈,哈哈!【請忽略歡的渣畫工,純屬興趣,無聊練筆。所以……不要打擊我,我會shi給你們看的……真的!】

☆、第七章 強%e5%90%bb輕薄

第七章強%e5%90%bb輕薄

然後讓白蘿驚掉下巴的一幕就發生了。

七叔竟然渾身一哆嗦,一下子從狂躁老虎變成了綿軟小貓咪!!

“娘、娘子……”威武大漢轉過身,瞬間將一臉的震驚狂躁換成了溫柔笑容,“我回來了嗬嗬嗬嗬娘子我好想你嗬嗬嗬嗬……”

“嗓門彆那麼大,你嚇到少夫人了。”七嬸看白蘿滿臉震驚呆滯,不由得輕輕皺眉,責怪地瞪了七叔一眼。

“少、少夫人……”七叔倒吸了口氣,隨即在七嬸溫柔的注視下,艱難地壓下震驚的咆哮,滿臉討好地湊上去蹭向七嬸,“怎麼我出門才幾日我們家裡就多了個少夫人嗬嗬嗬……”

“這事兒一會兒再說,你正常點,不知道自己的模樣生的嚇人麼。”七嬸柔聲責怪。

“嚇人……嗚嗚哪有!娘子我明明生得很俊……”七叔聞言,大受打擊,雙手捧著%e8%83%b8口,滿臉委屈。

七嬸失笑,搖著頭繼續溫柔地唾棄他;“俊在哪?自個兒生得什麼模樣自個兒不知道啊。”

七叔聞言,十分沮喪地垂下了肩,還想再爭辯,卻終是在自家娘子溫柔的眼神警告下委屈地閉了嘴。

“好啦,彆打擾少爺少夫人聊天,拿上東西和我回屋,將這些東西整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