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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找了一間看上去不怎麼熱鬨的酒吧進去。

雖然不怎麼熱鬨,但依然是酒吧的氛圍,裡麵有個小舞台,上麵有個穿著另類造型前衛的女孩坐在高腳椅上握著麥克唱歌,她的身後有吉他手,有鼓手等一個小樂隊給她伴奏,女孩唱的是黃小琥,聲音雖然不怎麼像,但表演的很用心。

寧可在吧台跟前坐下,點了一杯百利甜酒加檸檬汁。墨十九跟過去坐在她的身邊,點了一杯伏特加加橙汁。

酒保熟練地調酒,不時地朝著寧可微微一笑,但目光瞥過墨十九的時候就淡然了許多。

這麼漂亮的姑娘卻跟一個相貌平平的男人在一起,而且那個男人看上去絲毫沒有氣場,完全配不上這麼漂亮的姑娘,果然應了那句話:好漢無好妻,賴漢配金枝。

酒調好,寧可端著酒杯跟墨十九輕輕地碰了一下,微微笑著低聲說了一句:“cheers。”

墨十九隻是木訥的跟寧可碰了一下酒杯,此時他正集中精力檢閱周圍的環境,把附近兩米之內的每個人都感受了一遍,以確定沒有什麼危險人物。

隻是他的渾不在意在酒保看來是那麼的不可饒恕,都說北京這地方,紙醉金迷,這麼漂亮的姑娘怎麼就沒人來捧呢?

寧可淺淺的喝了一口酒,實在受不了酒保接二連三投過來的仿佛要拉皮條一樣的目光,她抬手拍了拍墨十九,端著酒杯離開了吧台。

墨十九自然端著酒杯跟上去,二人一前一後穿過迷離的大廳,在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裡落座。

旁邊正好坐著幾個熱血青年正在激烈的討論,伴隨著罵罵咧咧。

寧可初時沒在意,後來聽見什麼‘開戰’什麼‘骨氣’什麼‘尊嚴’之類的字眼時略微關注了一下,才發現這些人果然是在談論釣魚島事件。

一聽見這樣的談論,寧可又忍不住想起嚴肅。

雖然他在去執行任務之前沒跟自己說什麼,甚至連個電話都沒打,但她卻能感知此時此刻他正帶著他的隊員在最危險的地方,做那些或許並不會載入記錄,不會留下任何姓名,甚至過去多少年也永遠不被人知道的事情。

“知道嗎?昨天,攻擊核潛艇進入釣魚島海域,日海上自衛隊如臨大敵……”

“擦,真的假的?老美沒動靜嗎?”

“此次091級潛艇駛入釣魚島海域,一是為了向日本宣示主權和實力,另一點也是為了政治和外交上配合咱們國家領導人最近對日本的強硬態度。”

“好!看來這次真的要開打了!”

“就是,他媽的小鬼子是活到頭了。”

“如果開打,老子捐一年的工資!”

“給老子一條槍,老子立刻上戰場!”

……

旁邊的那幾位討論的群情激烈,一時間吸引了更多的人湊過來,甚至連其他卡座裡的人也開始議論釣魚島事件。

墨十九看著寧可的臉色,舉起酒杯淡淡的笑了笑:“想你男人了吧?”

寧可瞥了他一眼,沒說話,隻輕輕地喝了一口酒。

墨十九半開玩笑的說道:“要我說,打一仗也挺好的,省的國家每年都要把那些過了期的軍火都無端端的毀掉,太浪費了。”

寧可淡淡冷笑:“你還是個好戰分子啊?”

“我不好戰,但這幾天我聽這些聽得有些煩,唧唧歪歪沒完沒了的,覺得還不如打一仗來的痛快。”

寧可默了一會兒,抬起頭來看著墨十九,低聲問道:“你知道戰爭是什麼嗎?你知道一發子彈的造價嗎?你知道95的成本嗎?你知道一個巡航導彈需要多少人力嗎?你知道一發火箭彈值多少錢嗎?”

墨十九詫然,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寧可似乎也並不想要聽他的答案,而是繼續發問:“你知道戰爭會讓經濟倒退多少年嗎?你知道那種創傷需要用多少年去平複嗎?”

“你知道一場戰爭,有多少人要犧牲,有多少人會殘疾,有多少家庭將破碎,多少國民財富在瞬間蒸發?如果你什麼都不知道,不曾計算過,就彆那麼輕易的把那兩個字吐出來。”

至此,墨十九徹底的沉默。而寧可也沒有再問下去。

隻是此時她的心情卻再也不能平靜。

是的,戰爭可能有很多理由,但總不應該隻是為了讓人們覺得爽快。

古時有太多為意氣麵子好修邊攻的帝王,結果如何大家都能看到,軍人與民眾的鮮血不應該隻是為了讓人覺得帥氣而流,戰鬥永遠都不應該是解決問題的唯一的方式。

寧可忽然間想起在哪裡看到過這樣的一段話:

最好的抵抗是威懾。

最強的戰略是拒敵於國門之外。

最高明的戰術是不戰而屈人之兵。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所有的華夏人都為‘不戰’而奮鬥,那麼總有一天華夏大地可以重現天朝盛世,可以不戰而威,萬邦來朝。

而她的愛人,終可以解甲歸田,跟愛他的家人在一起,享受生命的美好。

“寧小姐?”一個溫和低啞的聲音打斷了寧可的沉思。

墨十九的冷眼立刻掃了過去,在看清來人之後又把冷眼飛刀收了回來。

來人是慕雲,他的身後還站著一個人,不用猜也知道是嚴肅的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墨十九知道,這兩個人一起出現,應該不會對寧可做出過分的事情。

“慕雲?”寧可也很意外,“你不是去了巴黎嗎?怎麼……”

墨十九起身給慕雲讓座,自己去坐到了寧可的身邊。

“昭輝前段時間出了一次車禍,我趕回來照顧他,過幾天就走了。”慕雲和尚昭輝並肩在墨十九讓出來的沙發卡座上坐下。

寧可抬眼看向尚昭輝,尚昭輝淡然一笑朝著寧可點點頭。

“想不到會在這裡遇見寧小姐。”慕雲對寧可一直存有感激,能在這裡遇見感覺到幾分驚喜,“本來還想這次回來沒機會去Q市,也沒辦法去拜見淩少了。既然在這裡遇見了,就拜托寧小姐回頭幫我給淩少帶一聲安好。”

寧可輕笑:“你的確應該問候他一聲,他今天做爸爸了。”

“真的?”慕雲驚訝的笑了,目光暖暖的轉頭看了一眼尚昭輝。

尚昭輝微笑著回視著他,伸手去撫上他放在桌子上的手。

“聽說你現在是九辰集團的新任董事長?”尚昭輝看著寧可,目光很溫和,不帶一絲攻擊性。

寧可微微笑著點點頭:“是的。”

“那麼,恭喜了。”尚昭輝微笑著說。

寧可看著他的眼睛,這個人目光清澈如水,他的眼神裡看不出一絲嘲諷,也沒有什麼不甘。那麼平靜,就像是一潭無波的湖水。

“謝謝。”寧可也是淡然一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尚昭輝略一遲疑之後,問寧可:“我哥怎麼樣?怎麼他沒陪你一起回北京?”

寧可笑了笑,說:“他去執行任務了。”

“執行任務?!”尚昭輝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不是……”

不是跟父%e4%ba%b2說好了嗎?難道父%e4%ba%b2沒把自己的話當回事兒?

“怎麼了?”寧可奇怪的看著尚昭輝,事關嚴肅,寧可一向敏[gǎn],為什麼一說嚴肅出任務他就緊張起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沒……沒事。”尚昭輝握著慕雲的手慢慢地撤回來,神思有點不定。

慕雲剛剛打電話跟淩墨,恭喜他做了父%e4%ba%b2,淩墨在電話裡說彆口頭恭喜,回頭把禮金讓寧可帶回來。

淩墨難得好心情跟慕雲也能嘮叨幾句,慕雲很願意聽也願意陪他嘮叨,他是真心的為淩墨喜得貴子的事情高興,這個兩度救自己於水火的人是他兩世為人的貴人。

等慕雲終於跟淩墨侃完掛了電話時才發現氣氛有點不對勁兒。他的愛人有些心神不寧,而對麵的寧小姐則探究的看著他,像是要在尚昭輝的身上挖出什麼秘密似的。

“怎麼了?”慕雲伸手去握住尚昭輝的手。

“沒什麼,我去一下洗手間。”尚昭輝終究心神不定,起身離開。

寧可的目光一直追著尚昭輝的身影直到他隱沒在燈紅酒綠之中方才收回來。

“寧小姐,是有什麼不對嗎?”慕雲疑惑的看著寧可。

寧可側臉看了一眼墨十九,墨十九點點頭起身離開。

“寧小姐?”慕雲越發感覺到不對勁,目光帶了殷切之意,“昭輝身上的傷還沒全好,他現在……很落魄,應該不會影響到你……”

“我沒有那個意思。”寧可不等慕雲把話說完就打斷了他,正色說道:“你放心,他是我男朋友的弟弟,我怎麼可能會為難他?”

“那十九他……”彆人不認識墨十九,慕雲是認識的,因為他的身體裡是小樹的靈魂,墨十九跟小樹曾經做過搭檔,當初就是他們二人配合在北京調查尚雅慧母子的底細,小樹跟嚴二少碰撞出愛情的火花,然後才有了後來這一係列的事情。

“十九不會傷害他。”寧可低聲說道,“我隻是覺得他應該知道有關我男朋友的事情,他剛剛欲言又止,似是很為難。我隻是想知道是什麼事,這關係到我男朋友的安危,我不得不這麼做。我的想法僅此而已,十九絕對不會傷害他。”

“哦。”慕雲暗暗地舒了一口氣,心想這就好,以寧家現在的狀況,或者說以這位大小姐現在的身份,就算是對他的愛人怎麼樣,自己也無力阻止。

酒吧的洗手間裡,尚昭輝選了個隔間進去拿出手機來給嚴振國打電話。

電話鈴響了幾遍後被接起,尚昭輝急切的叫了一聲‘爸爸’之後,不等嚴振國說什麼,直接問:“您忘了我曾經跟您說過的話了嗎?”

那邊,不知嚴振國說了什麼,尚昭輝壓低了聲音,更加焦急的問了一句:“那您為什麼不阻止?大哥他……”

尚昭輝欲言又止,然後眉頭緊皺的握著手機不說話。有此可猜到對方應該怒了,或者說正在訓斥他。

墨十九暗暗地咬了牙,心想媽的這些人還有完沒完了?算計玩了我們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