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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三叔還能把話說的這麼冠冕堂皇,“您跟二叔對我的殷切希望?您希望我能怎麼樣啊?”

“我們是一家人。”嚴振東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嚴肅,“這一筆能寫出兩個嚴字來嗎?”

“是寫不出來。”嚴肅笑著點點頭,其實他想問一句當初他這兩位叔叔跟尚雅慧勾結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有今天,但話到嘴邊又覺得沒什麼意思了。自己的父%e4%ba%b2尚且跟那個女人同床共枕了這麼多年,就彆說這兩個叔叔了。

“所以了。”嚴振東意味深長的看著嚴肅:“其實我跟你二叔決定在關鍵的時候站出來,也是為了你。我們選擇站在你這邊,你也彆讓我們失望。”

到底是一筆寫不出兩個嚴字來。嚴肅看著嚴振東酷似父%e4%ba%b2的臉,想起小時候自己被爺爺抽鞭子的時候三叔上前抱住老爺子的手臂,被老爺子踹了好幾腳的事情,臉上的笑意暖了幾分。

“三叔,麻煩你幫我給二叔帶個話,其實我還有個事兒要求他。”

“什麼事兒?”嚴振東立刻警惕起來,能讓嚴肅這混蛋用這種口氣說話的事情一定不是什麼小事也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我就是想知道,當年有關厲劍那個掃黑案的真實情況。”嚴肅說完,見嚴振東一時沒有話說,又補充了一句:“我想知道,到底是誰想要厲劍的命,在那種情況下貿然開槍,打死了厲劍和葛軍兩個人。”

嚴振東咳嗽了兩下,才遲疑的說道:“這件事情也多少知道一點,怎麼說呢,當時你二叔還年輕,一腔熱血想要忠誠報國,所以被某些人給小小的利用了一把。事後你爺爺已經狠狠的教訓過他了。而且,你看,事情也過去這麼久了,就算你現在談的那個小女朋友是厲劍的女兒,也沒必要非得抓著這件事情不放吧?厲劍和葛軍兩個人死的是有點冤,但他們也絕非尋常之輩啊。說心裡話,你可以去問問寧仲翔,他們兩個人的手上都有幾條人命,沾了多少人的血?”

“他們手上沾了多少條人命自有法院裁決,是該終身監禁或者槍斃,也是由法官說了算。軍人執行的是任務,那個任務的命令不是他們二人直接射殺吧?”其實嚴肅也知道有些任務比如反恐什麼的,直接開槍射殺是任務需要,但事情牽扯到了寧可,他就不自覺的較真。總覺得嚴家欠寧可一個解釋似的。

“行了,你特麼就是較真是吧?我看你小子現在腦子裡除了寧家那個小姑娘就沒彆人了是吧?你連你爸爸的話都不聽,我跟你二叔說了也白搭。你要聽解釋,成,你的話我原封不動轉給你二叔,回頭讓你二叔自己跟你解釋。”

“解不解釋的也無所謂。”嚴肅搖了搖頭,看上去頗為懂事的說道:“我就是想讓他給寧可道個歉。”

“道……道什麼?”嚴振東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道歉?讓你二叔?給你那個小女朋友?道歉?!你他媽……你他媽的腦子進水了吧你?!”

嚴振華,堂堂西南軍的大佬,赫赫有名的一位中將,去給一個混黑道的遺腹子女兒道歉?

這件事情若是讓有心人給傳揚出去,嚴家的臉麵往哪裡擱?這讓嚴中將的臉往哪裡擱?!

嚴肅看著被震的不知東西南北的嚴將軍,淡淡的笑了笑,站起身來,負手跨立:“我腦子沒進水,三叔你剛也說了,這就是我唯一的要求。你們若是答應呢,就答應,不答應呢,我……也沒什麼辦法。隻是,如果二叔連對自己當年做的錯事連說一句‘對不起’的勇氣都沒有的話,身為他的侄子,我會對他很失望的。”

說完,嚴肅上校啪的一下打了個立正,給嚴將軍敬了個有力的軍禮,然後左轉彎,齊步走,出了聶大校的辦公室。

嚴振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皺著眉頭一動不動。老半天才緩過這口氣來,氣的滿臉通紅,抬手攥拳重重的擂在鋼化玻璃的茶幾上。‘咣’的一聲巨響,門外值班的警衛員都嚇了一跳,紛紛側目透過門縫兒往裡麵瞧。

嚴肅辦完了一件大事,心裡高興得很。於是找了個機會從訓練基地溜出來去找寧可表功。

寧可最近新寫的一本穿越言情劇超級火熱,於是在讀者和編輯的雙重鞭策下每天都忙著碼字存稿。嚴肅對此很不滿意,一再的提醒她小心頸椎和腰椎,要適當的運動,減少在電腦跟前工作的時間。

這次嚴肅悄悄地來,沒有給寧可打電話,上樓後也沒敲門,而是從兜裡摸出鑰匙來自己開。

其實嚴上校是準備撬門來著,但寧姑娘最近剛把門鎖換成了進口的,上萬塊的門鎖如果撬一次就不能用了,嚴上校覺得太浪費,於是不得不揣上了一把鑰匙。

門一打開,便有一個白色的毛茸茸的東西衝了過來,嚴肅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頓住腳步,低頭看時,卻見是一直純白的四隻蹄子的小家夥,圓溜溜的眼睛瞪著自己,目光一點都不友好。

“咦?這個是什麼?狗?還是貓啊?不像啊。”嚴肅彎腰盯著毛茸茸,很是奇怪的伸出手去,想要摸摸這小東西頭頂的毛,小東西卻嗚咽一聲躲開。

“小煜!”一個齊耳短發的女孩子從沙發上站起來,對著白色的小毛絨絨叫了一聲,“回來!”

那個白色的小東西麻溜兒的轉身,噌的一下跳上了那姑娘的肩膀。

寧可剛好端著一杯果汁從廚房裡出來,看見嚴肅有些驚訝:“你怎麼來了?連個電話都不打,搞突然襲擊啊?”

“沒,正好有點時間,所以就來看看你。”有客人在,嚴上校還是很穩重的。

“嚴肅,對吧?”蕭小匿抱著她那隻白色的小寶貝往前走了兩步,“我叫蕭小匿,你還記得我嗎?”

“記得,你跟蘇羽,寧可還有那個……哦,葉眉同學原本是一個宿舍嘛,那次你們同學過生日,咱們還喝過兩杯。”出於對自家寶貝的尊重嚴上校難得禮貌了一回,卻發現蕭小匿懷裡的那隻小東西貌似很不高興的瞥了自己一眼,於是嚴上校的手再次伸出去,很準確的摁住了那個小東西的腦袋,“這個是——你養的貓嗎?什麼品種,蠻漂亮的啊。”

“啊,這個……不是貓。”蕭小匿笑得很是勉強。

“不是貓?那是什麼?”嚴肅早就看出來這不是什麼貓而是一隻狐狸,但他覺得像蕭小匿這樣的姑娘抱著一隻狐狸,總是有些匪夷所思。還是基於尊重,所以上校裝了一回傻。

“是一隻小狐狸,我……晚上撿回來的。”蕭小匿倒是很坦誠。

“這麼幸運啊?”嚴肅笑著看了一眼寧可,他記得寧可好像不喜歡一切有毛的東西,此時她怎麼能容忍這個姓蕭的姑娘抱著一隻野狐狸進門?

蕭小匿看了看懷裡的小東西,無奈的苦笑一聲,搖搖頭,沒說話。

寧可則拉過嚴肅把人送到電腦桌跟前按著坐下之後,轉身走到蕭小匿身邊,低聲嘀咕了幾句之後,蕭小匿抱著那隻可愛的小狐狸告辭,寧可送她下樓去,不多會兒回來,進門先歎了口氣。

“怎麼了,你朋友?”嚴肅迎上去把人拉進懷裡,兩個人雙雙坐在沙發上。

寧可無奈的笑了笑,歎道:“她撿來的那個小東西闖了禍,把人家房子給淹了,水滲到了樓下,樓下要了一萬塊的賠償金,然後蕭小匿被房東趕出來了,連行李都沒來得及拿,剩下的兩個月的房租也不退了。所以,她來投奔我,我給她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又借給了她一點錢,讓她帶著她那隻寶貝狐狸先去酒店對付一下,然後再讓花貓想辦法幫她租個房子。”→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嚴肅對這種%e9%b8%a1飛狗跳的事情素來不計較,聽了也就算了。

當下,嚴上校卷卷袖子要進廚房,被寧可摁住:“你拿吸塵器把這屋子吸一遍,我不要我的屋子裡有一點毛發之類的東西,我去做飯。”

“好!”嚴肅很想說老婆你不喜歡乾嘛還讓你朋友帶著個小畜生來家裡呢?可是這種話是不能說的,他家老婆會不高興,以為他偷懶。

上校先生是進部隊的第一天就是內務標兵,新兵那會兒因為炸毛挑刺的還被罰去養了三個月的豬,什麼臟活累活都做過,為老婆收拾屋子神馬的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飯後,嚴上校摟著心愛的姑娘把自己的打算娓娓道來。寧可沉默著往他的懷裡偎了偎,低聲歎道:“我爸爸的事情已經是這樣子了,你有事何必呢?他們畢竟是你的%e4%ba%b2叔叔。”

嚴肅心疼的扶著寧可的頭發,低聲說道:“正因為他是我的%e4%ba%b2叔叔,我也隻能這樣。如果是彆人,我肯定不會對此事善罷甘休。就算隻是無心的過失,也應該付出應有的代價。軍人手裡的槍應該是正義的,不帶任何感情的,當初他們接到的命令隻是捕捉而非剿殺,再怎麼說,二叔也是有錯的。我不知道為了他的前程爺爺他們用了什麼手腕,這件事情對你來說有失公道。就算一切無法追回,道歉也是必須的。”

寧可沒說話,隻是低頭直愣愣地看著他,雖然每天都聯係,可這幾天嚴肅訓練任務重,隻是十來天沒見,他還是變了一個樣兒,黑了也瘦了,臉頰刻出刀削一般的線條,更顯得鼻梁挺直,輪廓深峻……隻有一雙眼睛還溫柔如昔。

寧可眯起雙眼,慢慢地伸手撫摸那雙英俊的眉眼,嚴肅嘴角揚起笑意,%e8%88%8c尖%e8%88%94過掌心,將指頭咬進牙間。酥酥|麻麻的感覺順著指尖傳遍全身,寧姑娘全身的血都沸了,呼啦啦衝得太陽%e7%a9%b4發脹。

她仰頭看了他一會兒,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收起,手臂收束,把人抱得越來越緊,臉埋到嚴肅頸邊,一聲不吭地磨蹭著。

嚴肅的呼吸越來越重,隔著薄薄的衣料,她感覺到對方%e8%83%b8口的跳動,一下一下像捶擊一般有力。

“謝謝你。”寧可壓低了聲音,柔得發顫。

說完,寧姑娘忽然撐起上身,用力向上把捧住那張英俊帥氣的臉,偏頭%e5%90%bb上去。雖然是鋼鐵一樣的漢子,但%e5%94%87卻是Q糖一樣的軟,微微開啟著,誘人深%e5%90%bb。這一%e5%90%bb上去就收不住,%e8%88%8c頭糾纏,緊絞在一起,吮xī對方口中甜美的津液。

一場旖旎過後,正是晚霞絢爛時分。

寧可伸出手臂攀上嚴肅結實的肩膀,鼻尖磨蹭著,接受他%e4%ba%b2昵的接%e5%90%bb的時候小聲問道:“還要嗎?”

嚴肅撫摸著她汗濕的額頭,輕輕搖頭,卻不斷的%e4%ba%b2%e5%90%bb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