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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墨這邊徹夜忙碌,嚴肅那邊也沒閒著。

這幾天訓練任務繁重,此時的嚴肅正在離Q市二百多公裡之外的一個海島上進行海上突襲訓練。

其實每年的訓練項目都差不多,隻是稍有變化,但因為每個隊員的身體素質每年都在變化,有的變強有的變弱,所以每次訓練都有新的發現新的收獲。

經過一年的訓練,去年新選上來的隊員裡,就屬童雲驍的進步很大,不僅僅是槍法比之前大有提升,近身格鬥,體能等也有顯著地成績。嚴肅最喜歡的是這孩子天生對槍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好像他就是為槍而生的,不管什麼情況下,隻要一摸起槍來,整個人都銳利起來。

而且,嚴肅帶著他執行過一次烈度比較低的任務,這小子開槍殺人毫不猶豫,殺完了人轉身就走。

當時嚴肅還隻當是這孩子嚇傻了,後來回到基地見他該乾嘛乾嘛,不見一絲異常,之後跟他聊了聊,發現這家夥是真的一點壓力都沒有。

想當年嚴肅自己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灑%e8%84%b1。於是嚴上校認為童雲驍這孩子天生就是為特種兵而生的。

當然,其他隊員也有不同程度的進步,調教每個成員成為獨一無二的存在,是嚴肅的責任,也是他的榮耀。當年他從最強素質單兵到今天一個合格的隊長,適應了漫長的一年多。

在那一年裡,他努力讓自己適應角色轉變,讓自己去感受到隊員的超越給自己帶來的驚喜,到現在已經三年的時間,他已經是一個完全合格且優秀的中隊長。

海島的夜晚很清爽,嚴肅衝了個澡換了身乾爽的衣服進了營部的指揮室。

之前過完年後她跟顧易銘通過電話,讓他幫忙查一下高展雲這個人,這已經過去三個多月了也不見有消息,嚴上校有點等不及了。

兩個人通過網線連上視頻電話,嚴上校第一句話就是罵顧主編無能。

顧主編扁著嘴巴一臉的委屈:“你給我的資料就一個人名,還是二十多年前的,又是個外國籍,你讓我怎麼查啊?”

“查不到?”嚴肅的眉頭擰成了疙瘩。

“真的查不到,一點痕跡都沒有。話說這個人到底是乾什麼的?”

“我知道他是乾什麼的就好了。”嚴肅無奈的捏著下巴,沉思了半晌,方低聲說道:“不如這樣,你查一下我媽媽的資料,從她的資料入手,看能不能找到這個人的線索。”

“你媽媽?”顧主編握著鼠標的手忍不住抖了抖,“你媽媽的身份是我想查就能查的嗎?彆忘了她可是你爺爺的兒媳婦你爸爸的妻子!我沒那個權限。我能查到的那些你肯定也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絕逼查不出來,你另想彆的辦法吧。”

嚴肅眼前一亮,忽然間明白了。

顧易銘這小子查了三個月都查不到高展雲這個人,肯定是因為這個人密級太高。他絕對不是隨隨便便一個外籍華人!

德國陸軍軍事學校的學生,在校讀書期間來華夏,呆了不到兩年又走了。這其中必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說不定就跟母%e4%ba%b2有關。

切斷了跟顧易銘的視頻,嚴肅想了想,拿起電話撥往北京。

嚴振國這段時間過的倒是很好,學院裡雖然瑣事繁雜,但相對於軍部的工作環境來說輕鬆了很多。而且過了這段時間,他的心態已經調整的差不多了。

想想自己為國效勞為部隊操心,不管多久最終都是好要退下來。早晚都是一樣的結果,早幾年還能保養保養身體。再說,在學院裡有學院裡的好處,從這裡走出去的高材生都是自己的門生,做得好了,一樣是名利兼收。

嚴振國這個人是個很純粹的軍人,年輕的時候熱血過,拚搏過,也爭鬥過。權勢與美人,他也曾經兼得。隻不過他這一輩子最不屑為的事情就是經商。他在骨子裡就不喜歡斂財,覺得那不是君子所為,更不是他這樣的男人應該做的事情。

所以跟尚雅慧離婚之後,便再也沒問過九辰集團的事情,對尚雅慧母子也沒再怎麼關注過。他覺得,憑尚雅慧的本事,就算是離開了嚴家,也照樣活得風生水起。自己又何必三隻手撓癢,多那麼一道呢?

至於兒子,嚴振國就更不操心了。

嚴肅讀完高中就被丟進了部隊,按照嚴振國的教育思想,嚴明就是太嬌慣了,早就該丟出去讓他學習該如何獨立自主了。現在他主動要求改了姓名,離開嚴家的庇佑自謀生路,嚴振國覺得好得很。

至於吃虧什麼的,嚴將軍覺得,男子漢在年輕的時候不吃點虧受點罪,將來就沒有生活的資本。

因此他既不擔心前妻,也不擔心兒子,心裡唯一放不下的一件事情就是死去的妻子盛瑾玉的死因。

人這輩子,如果有那麼一個人是最難忘的,那麼這個人一定是你生命力的第一個異性。不管結果時好時壞,不管他或者她在你的生命裡停留的漫長或短暫,那個人注定是你這輩子都抹不掉的痕跡。

就算你活在大千世界紛擾紅塵中,被很多事情羈絆不能時時想起,但在偶然的某個午夜夢回,你的腦海裡一定是那個人的麵容。

盛瑾玉對嚴振國來說,就是這樣的存在。

跟尚雅慧離婚後,嚴振國越來越頻繁的夢到盛瑾玉,夢到自己年輕的時候,夢到那一段熱血青春。

正是因為如此嚴振國一直沒有放棄調查這件事情,但他這邊還不如嚴肅,一點線索都沒有。

嚴肅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嚴振國正一個人坐在小院裡看著夜空發呆。家裡的警衛員把電話分機送過來:“首長,電話。是大少爺打過來的。”

“哦?”嚴振國很意外,這麼多年了,這還是嚴肅第一次主動給自己打電話。

“嚴肅?”接起電話後,嚴振國忽然覺得心裡一片空茫,麵對這個兒子,他覺得有些無所適從。

“爸爸,我有件事情想麻煩你。”

“說吧。”嚴振國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事後他想起這次父子間的談話也覺得很意外,因為身份和工作的特殊性,習慣性的他好像對誰都設防,就是對嚴肅沒有那種想法。

“你幫我查一個人。”

“誰?”嚴振國的心一驚,似乎有什麼感應似的坐直了身體。

“高展雲。媽媽在回國之前住在他們家,他就是你那次跟我說起的那個人,但不一定是你看見的那個人。”

嚴振國聽了這話之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靜的說:“好,我記住了。”

“這個人在德國陸軍軍官學校讀過書,中間回過國,呆了不到兩年又回去讀書了。這個時間正好是我媽媽跟你結婚到我出聲的那段時間。我隻查到了這些,其他的我查不出來了。”嚴肅的意思很明白,我查到這裡查不下去了,剩下的由你來。不管怎麼說都得把這件事情弄清楚弄明白。

“你放心。”從不輕易許諾的嚴振國給了兒子這三個字。

千裡之外的嚴肅默默地點了點頭,半晌沒說話,然後聽見電話裡傳來一陣忙音才放下聽筒。^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網^o^提^o^供^o^線^o^上^o^閱^o^讀^o^

隻是,嚴上校覺絕逼想不到的是,他父%e4%ba%b2的‘你放心’三個字成了空談。

因為第三天一早嚴將軍上班剛進辦公室,便有客拜訪。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顧雲峰顧中將。

“雲峰?”嚴振國很是意外,他調離軍部來到學院當教書匠之後,之前共事的人雖然也來往,但不過是打個電話或者約出去吃飯,真正上門拜訪的還就這一個。

“老哥,彆來無恙啊。”顧雲峰笑得很灑%e8%84%b1。

“還不是老樣子,坐,快坐。”嚴振國一邊起身讓座,一邊吩咐秘書泡茶。

寒暄畢,顧雲峰看了一眼禁閉的辦公室房門,壓低了聲音,問:“老哥,前幾天嚴肅跟你通了個電話?”

“呃?是啊。”嚴振國愕然之後瞬間明白,嚴肅的電話是從基地打過來的,所有的電話包括無線通訊都會受到監聽和錄音,顧雲峰能知道這事兒不足為奇,但奇怪的是他專門為這事兒找上門來,“怎麼,發生什麼事了?”

“老哥啊。”顧雲峰有點為難的樣子,歎了口氣,繼而問:“嚴肅為什麼要你查高展雲啊?”

嚴振國這會兒已經不奇怪了,電話監聽和錄音是硬性的,顧雲峰既然找上門來,肯定是因為他們的談話內容涉及了敏[gǎn]問題,而他們那晚的通話也隻是提到了調查這個叫高展雲的人而已。

“還不是因為他媽媽的緣故。”嚴振國無奈的笑了笑,“嚴肅認為瑾玉當年是他殺而非自殺,所以想調查當年跟瑾玉有過來往的人。這個高展雲是瑾玉認識我之前的朋友,在國外的時候住在他家。我跟瑾玉結婚到嚴肅出生的那兩年,這個人在國內,嚴肅不足一周歲的時候,他又出國了。所以,我和嚴肅都想知道高展雲當初跟瑾玉的關係,也想通過他了解一下瑾玉當年的心情和心態。怎麼?這件事情觸及你們的底線了?”

顧雲峰聽完這番話笑了。對於嚴振國,總參二部還是放心的,不然的話他也不會以這種方式來找人談話。而且顧雲峰也知道嚴振國對這件事情沒有撒謊的必要。他們這些人都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忠誠這兩個字早就跟自己的骨血相溶。

“老哥,兄弟隻能這樣告訴你:高展雲這個人還活著,其他的,你就不要查了,好不好?”

“你既然都這樣說了,我就不多說什麼了。”嚴振國尷尬的笑了笑,“軍隊的紀律我還是記得的。”

“嗯,”顧雲峰笑著點點頭,又伸出手去拍了拍嚴振國的手,“嚴肅那邊我就不派人去跟他說了,你自己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他。嗯——我不妨再多說一句,或許用不了多久,你們都能見到老高這個人,他人不錯的。”

“好,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有這些就足夠了。嚴振國客氣的伸出手去握住顧雲峰的手。

顧雲峰也沒多呆,喝了兩口茶就告辭離去。

之後嚴振國找了個機會告訴嚴肅,他要查的那個人密級很高,顧中將都出麵了,不要再查了以免犯原則性錯誤。掛了電話之後嚴肅立刻陷入沉思之中。

查高展雲的事情連顧雲峰都驚動了?而且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