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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鄙夷:“土包子!土豪!整這麼高調,你特麼腦子燒壞了吧?”

“老子這一輩子一次的大事,高興!你管得著嗎?”淩大爺穩穩的坐在副駕的位置上,理了理熨燙的沒有一絲折痕的衣袖,洋洋自得。

“狗%e5%b1%81!”嚴肅更加鄙夷,這混蛋搞這麼大的陣仗,妥妥的是要空前絕後的節奏啊?等將來自己娶媳婦的時候,要怎麼樣才能比得過他呢?

媽的,有這麼個能整事兒的大舅子真不是什麼好事兒!於是嚴上校壞心眼的想,待會兒酒宴開了之後,老子一定要少替他擋幾杯酒,讓他醉的不省人事,叫這個騷包的家夥在洞房花燭夜時睡個昏天黑地。

說起來也不能怪嚴上校羨慕妒忌恨,他活到現在馬上三十一歲了,就沒給誰當過配角。你說這一輩子都注定當主角的主兒,你讓他來當司機當伴郎,這得多憋屈啊!

淩大爺的婚車車隊趁早出發,一路暢通無阻過跨海大橋直奔C島度假村。

C島度假村也完全按照淩大爺的規格裝點一新,上上下下都是花的海洋。不過這裡的花不是玫瑰,全部是香水百合。

蘇羽在梁飛揚為蘇益準備的那棟名曰‘安樂園’的大彆墅裡,一整隊的化妝師造型師服裝師昨日就已經到位,為了不打擾新娘子正常的休息,她們第一天晚上就做好了全部的準備工作,隻等早晨六點一到,新娘子起床,便紛紛上前,化妝的化妝,做發型的做發型,抹指甲的抹指甲,雖然人多且忙,但卻有條不紊。

另外還有兩組人分彆給寧可和蘇羽的二堂姐蘇翎上妝。她們兩個是今天的伴娘,同樣需要出彩。

因為一切都是提前練過好幾遍的,所以做起來得心應手,前前後後隻用了一個小時,新娘伴娘便都打扮妥當。

新娘子的是拖地長婚紗,長長的白紗是九尺九寸長,取義天長地久。裙袂層層疊疊,一共有十二層,每一層上都鑲嵌了粉色碎鑽,取義一年十二個月圓圓滿滿。

蘇羽那一頭淺栗色的卷發被綰成精致的貴婦髻,粉鑽發飾嵌在額間,與她明亮的眸子相映襯,熠熠生輝。

蘇羽回來後被寧可調養的好,之前在倫敦掉的肉又長回來一些,雖然不及去倫敦之前那樣豐滿,但氣色很好,也有了些珠圓玉潤,整個人看上去很美。

寧可和蘇翎是伴娘的身份,白色的伴娘禮服裙袂長及腳踝,她們兩個的頭發都散著。

寧可的長直發被造型師梳理成公主裝,額前的碎發編成小辮子彆到腦後,以粉色玫瑰裝飾。

蘇翎則是長卷發,直接帶了個玫瑰花環。

兩個人都沒有帶頭紗,脖子上的項鏈和耳朵上的墜子以及禮服上鑲嵌的都是珍珠,隻見優雅不見奢華,並肩站在那裡,宛如兩個芭比娃娃一樣美好可愛。

嚴肅把車停在百合花海之中,下車時被花香熏得打了個噴嚏。上校先生抬手揉了揉鼻子,皺著眉頭問身邊的新郎官:“你這是什麼毛病,跟賣花的死磕到底了?”

“切!一介莽夫,懂什麼?!”淩大爺滿臉鄙夷,下車後彈了彈筆挺的衣角,懷裡抱著一束精美的鮮花踩著鮮紅的地毯往彆墅門口走去。

“擦!老子什麼不懂?就你特麼的懂?!”嚴肅氣的咬牙,“你特麼就是把全天下的花都買來擺在這裡,你特麼也是個黑道頭子!”

白頭車後麵緊緊相隨的紅色卡宴上下來一個穿著同嚴肅一樣的黑色正裝的男子,這位身長玉立,器宇軒昂,舉手投足之間隱隱然皆是王者霸氣的人不是彆人,正是淩大爺的另一個伴郎——梁飛揚。

“嚴上校,走吧。淩少的好日子,彆耽誤了吉時。”梁飛揚走到嚴肅身邊,淡淡的笑了笑,率先跟上淩墨的步伐。

嚴肅瞪了梁總裁一眼,大步流星的跟上。

按照Q市的習俗,新郎官來迎%e4%ba%b2,娘家人是要把房門關好為難一下新郎的。

淩墨上前敲門,裡麵立刻有人高聲問是誰。

淩墨應著是我快開門。

裡麵人問你是誰,姓甚名誰報上名來。

淩墨臉皮甚厚,立刻自報家門,並高聲喊著蘇羽的名字讓她快來給老公開門。

裡麵立刻有一片笑罵聲,有人便吵著要紅包。

淩墨從懷裡抓出幾個早就包好的紅包往裡塞,無奈彆墅的防盜門太嚴密,根本沒有門縫兒,紙片兒都塞不進去更彆說紅包了。

淩大爺著急,回頭罵梁飛揚:你特麼的裝的什麼破門?連個紅包也塞不進去。

梁飛揚回罵:你特麼的怪我?我這是兩萬多一平方的度假彆墅,防盜門都是進口貨,如果能塞進東西去,我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嗎?

淩墨心急火燎,抓耳撓腮。

嚴肅上前拍拍淩大爺的肩膀,鄙夷的冷笑:都特麼給老子閃開,沒那個本事你娶什麼媳婦!說著,嚴上校從口袋裡摸出一個黑色的發條來掰直了就往鎖孔裡投。

梁飛揚冷笑:這是進口的門,不是你想撬就能撬開的。

嚴肅懶得理他,發條塞進門鎖裡,左轉轉右轉轉,找到合適的點用力一彆,然後回頭賊笑:梁總裁,回頭讓淩大爺陪你的防盜門前。

淩墨驚喜的問:成了?

嚴肅點點頭:準備好紅包,推門了。

沒問題啊!淩墨把手裡一把紅包舉起來搖了搖。

嚴肅一手握住門把手,一手捏著發條,耳朵貼在門板上聽了聽,忽然間雙手用力,幾萬塊的防盜門嘎嘣一下被推開。

裡麵的人猝不及防,一陣驚呼。

淩墨手裡的紅包刷的一下撒了出去,一邊叫著老婆一邊往裡擠。

有嚴上校開道,自然是無往不利,所向披靡。

梁飛揚施施然跟在兩個瘋子後麵進門,彈了彈筆挺的西裝衣袖,暗暗地歎了口氣,寧可一個溫柔如水的女孩子怎麼就找了這麼個流氓?!

新郎官闖進門自然是奔著新娘子而去,嚴肅則一眼鎖住了站在蘇羽旁邊的寧可。

他心愛的姑娘穿了一身白紗,白雪公主一樣站在那裡,於一眾人之中,是最美麗的存在。

那一刻,嚴肅恍惚覺得寧可就是新娘,而自己就是破門而入的新郎。

那漫天的花香為她而飄散,那驚喜的歡呼是為她而喝彩。

那一刻他隻想衝上去抱著心愛的姑娘衝開人群,離開這裡,去天涯,去海角,相守相伴。

寧可看著傻愣傻愣的嚴肅有點意外,這什麼時候啊這人居然在這兒發呆,她朝著他皺了皺眉頭使了個眼色,嚴上校立刻傻笑開來。

寧可給了他一個白眼,沒再看他。

此時蘇翎已經嚷嚷開了:“求婚求婚!你還沒正式求婚呢就想把我妹沒坑走?!”

淩墨二話不說,立刻在蘇羽麵前單膝跪地,懷裡的捧花遞上去,認真又痞氣的笑問:“%e4%ba%b2愛的老婆,求你嫁給我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蘇羽笑得滿臉紅雲,伸手把花接過來低聲笑罵了一句:“沒正經。”又伸手把淩大爺給拉了起來。

“簪花簪花!”蘇翎又在一旁叫嚷,“給新娘子簪花,簪了花才是你的人。”

旁邊化妝師用鋪了紅綢子的托盤遞過一朵大紅絨花來,寧可瞄了一眼,心裡暗暗地吐槽這花要多土氣有多土氣,蘇羽梳了這麼個貴婦頭,居然彆上一朵大紅花?太搞笑了吧?

淩墨估計也受過特彆教導演練了很多遍了,他修長的手指撚過那一朵大紅絨花輕車熟路的簪在蘇羽的鬢間,然後傻傻的對著蘇羽樂。

寧可心想今天這幾個男人怎麼都不大正常。

“合照了合照了!”攝像師攝影師在兩邊吆喝:“新娘新郎去床上坐好,跟娘家人合照。”

於是蘇羽的爹媽兩個人先過來合照,然後是蘇家的兄弟姐妹們,最後伴娘伴郎也都擁上來。

嚴肅趁機跑到寧可身旁,一把拉過心愛的姑娘摟在懷裡,並趁機在寧姑娘腰上揉了兩把,換回寧姑娘兩個白眼和一記粉拳。

終於忙亂完畢,淩墨最後找到新娘子的那雙紅色錦緞繡鞋,然後半跪在地上%e4%ba%b2手給新娘子穿上,起身時順便把人打橫抱在懷裡,然後原地轉了個圈兒,抱著人便往外跑。

嚴肅則拉了寧可急吼吼的跟上,一路還不忘吆喝:“走了走了!接新娘子回家了!”

自始至終都保持紳士禮儀的梁飛揚總裁無奈的搖搖頭,%e5%94%87角抿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蘇翎作為另一個伴娘抬腳走到梁飛揚身邊,側臉看著他,半晌才問:“走不走?”

梁飛揚回頭看了蘇翎一眼,淡淡的回了一聲:“走吧。”

於是第二對伴郎伴娘相攜步出彆墅,上了第二輛紅色的卡宴。

前麵淩墨開著勞斯萊斯幻影頭前開路,後麵嚴肅拉著寧可上了第一輛紅色的卡宴,梁飛揚和蘇翎隨後跟上,在後麵的車裡乘坐的是蘇家的兄弟姐妹,還有化妝師服裝師等等工作人員。

鐘筱雨和丈夫最後由寧仲翔安排的Q市書畫界的一位大佬相陪,乘坐淩墨的那輛奔馳房車去尾隨在迎%e4%ba%b2的車隊之後去酒店。

而這個時間,蘇益,蘇惇,蘇瑳三位老先生已經由寧仲翔夫婦,淩步雲女士和梁正夫婦的陪同下,在明珠海港大酒店最高檔的貴賓間坐著喝茶。

勞斯萊斯幻影的車篷緊密的扣著,車裡的暖氣開到十足。蘇羽穿著露肩的婚紗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側目看著路邊寒風中綻放的玫瑰花,一邊幸福的笑著一邊流淚。

許多年前她曾無意間說過一句戲言,將來如果有誰能給她遍地玫瑰,漫天花香,她便嫁給他做他的新娘。

十多年過去了,她從一個青澀無知的小女孩漸漸地長大,許許多多的願望許下,有的實現了,有的破滅了。年複一年,那些歡喜或者淚水都留在記憶的長河裡漸漸地消失不見,唯有這句話卻被他深深地記住,在這一天為她變成了現實。

“傻丫頭,哭什麼。”淩墨抬起右手往蘇羽的臉上抹了一把,把那精致的妝容抹得亂七八糟。好在眼線是防水的,睫毛膏也是放水的,不然的話新娘子一張俏臉都要變成鬼臉了。

“誰哭了。”蘇羽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