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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最真的祝福。”

淩墨沉默了片刻,然後微微的點了點頭:“好,你說。”

鐘筱雨抬手揮了揮,示意身後的特助和秘書都下去,然後緩緩開口,語氣不高不低,平淡如水:“我想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淩墨微微一笑:“如您所知,我就一個混黑道的,憑著鐘姨你的能耐,想查我的祖宗八輩也是易如反掌吧。”

鐘筱雨冷笑:“你不誠實。看來小羽在你心中根本不重要。”

淩墨臉上的微笑一滯,目光中閃過一絲精銳,捏著咖啡勺的手微微一抬,站在他身後的幾個黑衣人一致欠身,無聲的退下之後,淩墨冰眸微虛,鎖住鐘筱雨的臉,低緩的問:“鐘姨,你到底想問什麼?”

“我查過你的很多事,當然,我查你並不是因為想要把你怎麼樣,而是因為我女兒跟你綁在一起,基於對她的保護,我不得不用點手段調查你。”鐘筱雨麵對淩墨,難得的理智了一回,沒有衝著淩墨大吵大叫,用低而緩,沉而重的聲線跟她未來的女婿說話。

“然後我發現在你身上有很多事情難以解釋。所以,我懷疑你不僅僅是一個混黑道的人,因為在華夏,沒有一個混黑道的人能跟你一樣,私吞下將近一個億的軍火依然安然無恙;而且近年來你在馬六甲海峽以及馬達加斯加的航線中居然也能稱霸。”

“我相信這絕對不是你一個人的力量。你這個人邪氣太重,你若是不跟我說實話,不留一點把柄在我的手裡,我永遠都不能放心的把女兒交給你。”

淩墨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偌大的咖啡館裡一片寧靜,而他的腦海裡也是一片清明寂靜,兩個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辨,淩墨甚至能聽出外邊大街上恰好路過的汽車是什麼牌子。

兩秒鐘之後,他緩緩地睜開眼看著鐘筱雨,淡淡的說:“好,我告訴你。”

淩墨那張邪氣橫飛的臉瞬間平靜下來,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那張俊逸的臉上原本四溢的妖氣一絲不見,隻剩下了沉重與莊嚴。

鐘筱雨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子,腰身筆挺。

“我是國家的人。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人民服務。”

淩墨的話語很輕,很低。低到隻有近在咫尺的兩個人能聽見。這樣簡單而含糊地話似乎沒有什麼特彆的意義,但卻如誓言一樣凝重。

鐘筱雨卻猝不及防,登時愣在那裡。

“好了,你現在知道了。”淩墨臉上的肅穆已然消散,又換上了那副玩世不恭,“這是我致命的把柄,如果你不想你的女兒後半輩子孤苦無依的話,最好把這句話死守在心裡,對任何有生命的無生命的東西,即便是對著空氣也不要說出去。”

鐘筱雨點點頭,隻覺得自己這個腦袋比之前沉重了一萬倍。

居然是密工!

他是國家的人,他做的每件事情都是為人民服務。

這混蛋!居然是密工!

黑社會總瓢把子不過是身份的掩飾,他服務的部門應該是總參二部吧?或者是三部?

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這也正好說明了他那些非常能量的來源。一個人再怎麼強大也不可能與國家為敵。

他之所以能夠一下子吞下去上億的走私軍火,之所以能夠在航海要道呼風喚雨,完全是因為有人在背後撐腰!國家需要塑造一個這樣的黑社會總瓢把子去做一些事情,那麼他就成了這樣的人。

鐘筱雨心裡雖然還有萬千疑問,她想知道淩墨到底為那個部門服務,直線領導是誰,以後的任務會不會有危險,在歐洲跟蘇家作對的那些事情是他個人的意思還是他上峰的意思等等。

但這些問題她一個都沒問。

事已至此,她再問什麼都沒用了。

淩墨看著沉默的鐘筱雨,良久之後才笑著問:“鐘姨,我跟小羽毛的婚事,你看就定在年前怎麼樣?”

鐘筱雨很想一巴掌呼過去,把這混蛋臉上討厭的微笑打碎。隻是她還是忍住了,儘管忍的很辛苦。

“好,年前哪一天?元旦我沒有時間,嗯……臘月二十三是小年,那天蘇家人會比較全,我選那一天回去跟小羽毛的三個爺爺把這事兒說一下,家裡人總要商議一下。接下來還有七天的時間,你覺得定哪一天好?”鐘筱雨是打定主意要把婚事拖到年後了,媽的,既然我女兒非你個混蛋不嫁,那老娘就能拖一天是一天好了。

想想自己那個傻乎乎的女兒如今都懷了人家的孩子了還不知道跟自己同床共枕的人到底是乾什麼的,鐘筱雨就覺得心口窩一陣一陣的抽疼。嗯,氣得。

“這樣?”淩墨抬頭四十五度角望著天花板,修長的手指摸了摸下巴,然後點頭,“好吧,那就定在臘月二十六。我老媽前幾天來電話了,說明年是寡婦年,不適合結婚。所以婚事要敢在春節前辦了,不然的話等後年,小羽毛可就是未婚媽媽了。”

鐘筱雨又想甩臟話。

“鐘姨放心,婚禮的程序絕對不會少,而且你要相信我,我會把我跟小羽毛的婚禮辦成Q市最特彆最搶眼的婚禮。讓她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新娘。”

鐘筱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裡默默地勸自己,最大的原則都堅持不住了,剩下的那些小事就不要計較了吧。於是她抬手把那杯溫涼的咖啡端起來,喝了一口,說道:“婚禮的事情你來辦,我時間有限,這就回去跟家裡人商量。該我們準備的也一樣不會少。最後,我想在回江南之前見一見小羽毛。”

這混蛋,居然把女兒給藏了起來,鐘筱雨在Q市的勢力根本不足以跟淩墨抗衡,想找女兒簡直比登天還難。

“這個沒問題。”淩墨笑著拿出手機,翻了個號碼撥出去。

寧可的手機鈴聲響的時候,她正跟蘇羽偎在一起看一本育兒寶典。因為怕輻射,寧可的手機被放到了餐廳的桌子上,而蘇羽的手機早就在她知道懷孕的那一天就丟給了淩墨。

“我去接電話。”寧可把身上的毯子掀開,全部堆到蘇羽的身上,下床趿上棉拖鞋跑去餐廳接電話。

淩墨把鐘筱雨要見蘇羽的事情跟寧可一說,寧可立刻緊張起來:“你確定她不會帶小羽毛走嘛?”

“放心,鐘姨已經答應了婚事。”

“噢?!”寧可十分的驚喜,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床上認真翻看書籍的蘇羽,“真的?!”

“當然,我派人去接你們。”

“我就不用去了吧?”

“你是大功臣,怎麼能不來?”

“好。”寧可很開心的掛了電話,然後一蹦三跳的跑到床邊,一把奪過蘇羽手裡的書,催促:“快!起來了起來了!你媽媽要見你,一會兒就有人來接。”

“不是吧?”蘇羽悲憤的看著寧可,“我媽媽派人來接我,你居然高興成這個樣子?”

“當然啦!因為電話是淩墨打過來的,他說你媽媽已經同意你們的婚事了。在她回江南之前要見你一麵,跟你說幾句貼心話。”

“……”蘇羽一雙圓圓的大眼睛瞪得不能再圓,老半天沒說出話來。^o^思^o^兔^o^網^o^文^o^檔^o^共^o^享^o^與^o^在^o^線^o^閱^o^讀^o^

“哎,我說。”寧可把人從床上拉起來,拿過外套來開始往蘇羽的身上穿,還一邊感歎,“你這招可真好,這麼快你媽媽就同意了。馬上要做新娘子了,開心的都傻了吧?”

“可可。”蘇羽一把抓住寧可的手,一臉的擔心,“你說這不會是我媽媽的什麼計策吧?等見了我再把我帶走?送去不知哪個國家的哪個角落,讓我再也見不到淩墨?”

“不能吧。”寧可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一肚子的高興勁兒立刻被澆下去,理智的思考一番,又重新鼓起了勇氣,“我覺得不能夠,剛剛電話是淩墨打過來的,彆的事情他可以不靠譜,這事兒可不是鬨著玩兒的。再說,那是你媽媽啊,又不是階級敵人,她至於那樣對付你嗎?你肚子裡還懷著孩子呢。”

蘇羽也理智的思考了一會兒,覺得寧可的話有道理,於是信心百倍的從床上爬起來,開始認真的給自己穿戴。現在她是孕婦了,保暖是第一要務,醫生說了,懷孕的人最好不要感冒,就算是感冒了也不能輕易吃藥。

於是裙子,高跟鞋什麼的是不能穿了。保暖褲,保暖衣,長褲,平底鞋,厚厚的羽絨服外套還有粗毛線圍巾及帽子之類的裝備一樣也不能少。

因為是見蘇羽的媽媽,寧可也好好地把自己打扮了一下。

武裝完畢的準媽媽蘇羽站在玄關處看著穿著羊絨短裙,高跟長筒靴和米白色羊絨外套的寧姑娘時,嘴巴一扁,狠狠地給了寧姑娘一個白眼。

臭丫頭你就騷包吧!等將來你懷孕了,姐的兒子就滿地跑了,那時候姐比你還風騷,姐左邊是老公右邊是兒子,兩大帥哥圍著姐轉,看不氣死你。

打扮的風騷靚麗的寧姑娘和臃腫如蟲的蘇姑娘一起下樓,先後上了淩墨的專職司機開來的那輛白色的保時捷卡宴。

一上車蘇羽便吩咐司機:“把暖氣關掉,姐快捂出痱子了。”

隻穿了一件棉襯衫的司機先生咧了咧嘴,在蘇姑娘發火之前乖乖的關掉了暖氣。幸好來的路上暖氣開得十足,不然就這零下十幾度的天氣,司機恐怕要被東城冰棍了。

車子不敢開得太快,不能超車,不能闖紅燈,要遵守一切交通規則,把保時捷卡宴當老爺車開,以保證車上兩位姑娘的安全,尤其是主母的肚子裡還懷著小太子,司機那是一萬分的小心。

四十分鐘後,車子在淩墨和鐘筱雨談話的咖啡館門口停下,早有五六個黑衣人圍上來擋住四麵八方。

有人上前去拉開車門,一手搭在車門口,欠身恭敬地叫了一聲:“大嫂。”

蘇羽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寧可。

寧可笑著催她:“快下去吧,彆磨蹭了,讓你媽媽等太久可不好吧?”

蘇羽這才下車,寧可隨後跟著下去。黑衣人一樣欠了欠身,恭敬地叫了一聲:“大小姐。”

寧可衝著幾個人笑了笑,問:“淩大少在裡麵?”

“是,大小姐和大嫂請跟我來。”領頭的黑衣人欠了欠身,帶著蘇羽和寧可往咖啡館裡走。

早有人把咖啡館的卷簾門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