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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有厚厚的地毯,不然寧姑娘這小腰板兒怕是要傷了。

“乾什……”驚慌之中,寧可的質問剛一出聲就被丁皓然一把捂住了嘴巴。

“有人襲擊。”丁皓然在寧可的耳邊低低的說了一聲,隨手一撐地麵,整個人如一尾鯉魚一樣彈起來,在空中一個空翻,穩穩地落地,然後再次翻滾的同時已經拔槍在手,槍口指向陽台的窗口。

另一個姑娘已經從靠到窗簾之側,跟丁皓然一左一右,完美配合。

嚴肅來了?!寧可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是的,嚴肅來了。但是他並沒有從窗口闖進來。

潛伏摸哨是嚴肅的本能,雖然這棟彆墅戒備森嚴,卻不足以成為嚴肅的障礙。

當洗手間的門被人從裡麵打開的時候,丁皓然隻覺得頭皮一麻,後背一涼,幾乎是下意識地,她手中的槍立刻調轉方向朝著洗手間門,果斷的開槍。

“噗!”的一聲,加了消音器的槍管宛如無聲的死神,整個屋子裡都因為這一記幾不可聞的聲音而變成冰窟。

“不要!”寧可絕望的叫了一聲,瘋狂的衝過去。

一道黑影閃過,把人一帶,黑嚴肅身影交抱著倒向一側。就地幾個翻滾,躲到了沙發之後。

子彈打在洗手間的木門上,木屑紛飛,厚實的柚木門被果斷的洞穿。

而與此同時,陽台的窗戶‘砰’的一聲響,一枚特製的穿甲彈把大片的防彈玻璃擊碎,無數道裂紋擴散開來,中間一個圓圓的大洞,宛如穿透靈魂的死亡隧道口。

“可可!”丁皓然顧不上陽台的窗戶,手中握著槍,指著沙發後麵,嘶啞的叫著,“你怎麼樣?!”

“丁皓然!”寧可被嚴肅摁在懷裡渾身發抖,她怕的要命。如果剛剛那一槍打中了嚴肅,自己該怎麼辦?這是萬死莫贖的悔恨啊!寧可的聲音嘶啞得幾乎不成聲,“十三年前你救了我一命,我一直把你當姐。但是今天,我們算是恩斷義絕!我再也不欠你了!”

“可可!”丁皓然悲憤異常,“你竟然為了這樣的人跟我恩斷義絕?!你忘了十三年前在我的木屋裡你曾經說過的話?!”

寧可怔然。這種情形下她實在想不起當初自己對丁皓然說過什麼。

“可可!你說過,我救了你的命,你欠我一條命!如果我需要你,你會站在我身邊!”丁皓然憤怒的提醒,此時她恨不得一槍把那個男人的腦袋打爆,“現在,我需要你。你給我走過來!履行你的諾言!”

事實上從她知道她心愛的姑娘跟這個叫嚴肅的男人在一起時就一直這樣想。所以剛剛那一槍開的毅然決然,毫不猶豫。

“丁皓然!那時我不懂事,我把你當成恩人,當成姐姐!是你想多了!”寧可隻覺得自己真的瘋了,整個世界都瘋狂了。

怎會這樣?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太他媽坑爹了!老娘要被坑死了!

十歲的時候說過的話,怎麼會在今天被當成某種承諾呢?那個時候老娘連戀愛是怎麼回事兒都不知道,又如何知道你是LES?又怎麼知道簡簡單單的感恩的幾句話能讓你聯想至此?!

這邊丁皓然跟寧可隔著沙發對吼,陽台上那個小姑娘已經跟墨十九開戰。兩個人拳腳功夫都很好,乒乒乓乓打得正是激烈的時候。

外邊已經響起了警笛聲,警笛聲由遠而近,在彆墅周圍漸成包圍之勢。

因為嚴肅和墨十九行動的時候就報了警,所以警察能夠及時趕過來。

警笛聲一響,跟墨十九打鬥的那個姑娘明顯狠絕起來,試圖以最快的方式結束戰鬥。

然而墨十九也不是嚴肅給的,寧可在他的保護下被人帶走,淩墨回來絕不會輕饒了他,如果今天能把這兩個人解決了,回頭他的處分還能輕一點,若是讓她們逃了,自己恐怕是難以%e8%84%b1罪。

這邊打得更激烈,那邊丁皓然的槍指著沙發後麵,厲聲喝道:“姓嚴的!你若是為了可可好,就把她放開!她是我要保護的人,我絕不會傷害她!她跟你在一起隻能一再的受傷害!這個難道你還不明白?!”

寧可想要反駁,卻被嚴肅捂住了嘴巴,以眼神示意她不要說話。然後帶著她躲在沙發後麵,一點一點的往門口移動。

寧姑娘是聰明人,立刻明嚴肅了嚴肅的用意。

“姓嚴的!”丁皓然有些著急。外邊警笛長鳴,聽聲音足有十幾輛警車,至少幾十個警察。她們就算是身手再好,也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她們現在直麵的不再是嚴肅和墨十九兩個人,而是一個國家的力量。

“J!”跟墨十九打鬥的姑娘一邊打一邊躲避,她需要避開一些狙擊點。因為外邊的警察已經架好了狙擊槍,槍口已經對準了這邊的陽台,她稍有不慎,便會命喪於此。

“你先走!”丁皓然手裡的槍依然指著沙發後麵,她也知道這次很難逃%e8%84%b1,但依然不甘心。

那個姑娘聽見丁皓然的話之後,絲毫沒有猶豫,飛起一腳照著墨十九的麵門踢過去,借著他一閃身的功夫,轉身從陽台上跳了下去。

她一跳下去,在外邊那些包圍在彆墅周圍布局準備的警察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又迅速從另一個窗口鑽進彆墅,等墨十九匆匆跳出窗口,把住窗台的浮簷的那一刹,也隻看見那姑娘敏捷的身影鑽進旁邊的窗戶,等他跟著跳進去後,那姑娘已經不見了蹤影。

很顯然,她們早就在這棟彆墅裡設置好了逃生路線。這二人對於狙擊,擒拿,潛逃等都非常專業,應該是雇傭兵團的人,而且級彆不低。

墨十九很想靜下心來追蹤那個人,卻又一心記掛著寧可的安危。權衡之下還是大小姐的人身安全最重要,嚴上校能力過人,但墨十九受淩墨的調教,除了生死兄弟之外,從不相信外人。於是他轉身跳上樓梯,去門口接應嚴肅和寧可。

嚴肅不管丁皓然怎麼喊怎麼挑撥,隻是屏住了呼吸帶著寧可一點一點的往門口移動。而丁皓然顧忌寧可的安全不敢開槍,心裡卻十分的著急。

所以當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邊踹開時,丁皓然的槍口一抬,朝著門口就是兩槍。

而嚴肅則利用這一瞬間的機會,抬腳在沙發上一踹,仰麵躺在地麵上抱著寧可滑出去,迅速到達門口。

“帶她先走!”嚴肅把寧可塞進墨十九懷裡的同時,一躍而起,直接撲向丁皓然。

剛剛嚴肅一腳把沙發踹出去,丁皓然下意識的抬腳把滑過來的沙發踹住,再抬頭時嚴肅已經飛撲過來,拳頭帶著風,直接砸向自己的麵門。

丁皓然側頭一躲,出掌如刀直接劈向嚴肅的小臂。嚴肅眼睛眨都不眨,手腕一翻,拳頭依然砸向丁皓然的麵門,好像發了狠一心要砸斷她的鼻梁似的。

嚴肅這次出來也帶了槍,就算不是上層下達的任務,但事關人身安全,他不知道對方的底細,就算是出動了警察,也不能有完全的保障。

隻是他沒有拔槍,這種時候似乎隻有近身暢快淋漓地肉搏一番,才能發泄出因寧可被擄而鬱積的恨意。

丁皓然的身手很強。

這是嚴肅所沒有預料的。

通常情況下,嚴上校隻要心生恨意,出手不留情,再強悍的對手也能一招斃命。然而丁皓然卻跟他打過三招,依然應付自如。

嚴肅忍不住暗罵,操他媽的!能下這麼大的本錢請來這樣級彆的人來劫持寧可,除了那個可惡的女人恐怕沒有第二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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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很過癮。

很久沒痛痛快快的打一場了。這個女人既然敢動寧可,那就應該為自己愚蠢的行為付出代價。

丁皓然也很生氣,那原本是靠在自己的懷裡淺笑低語的女孩,她想了十幾年的寶貝,如今卻成了這個男人懷裡的寵兒。

她會在他的懷裡綻放,為他笑,為他癡,為他生兒育女,為他付出一切。

真是太可惡了!這麼混賬的男人怎麼配得上那樣的寶貝!

這是一場無聲的比鬥,沒有人說話,甚至兩人的喘熄聲都細微難聞。可是這戰鬥的凶險,卻讓人瞠目驚%e8%88%8c。

兩人都是近身肉搏的高手,每一次的出招,拳頭或者腳都會以一個最無法想象的地方打過去,直攻對方的心臟或者咽喉。

而且他們還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都不怕死。

在戰鬥的過程中,兩人無數次的露出了自己的破綻。隻要自己把拳頭打過去或者腳踢過去,就有可能刺穿他的%e8%83%b8膛或者下盤。

可是他們知道,如果自己那麼做了,那麼隨之而來會有另外一隻手或者腳直接取了自己的要害,咽喉,或者心臟。

打到激烈之時,兩個人心底的殺氣都被徹底的激發出來。

丁皓然趁著一個轉身飛踢的空隙拔出了匕首。匕首一尺多長,通體烏黑,揮舞起來沒有一點反光,特彆適合夜襲,內行的人一看就知道此物絕非凡品。

嚴肅鷹眸一閃,手指一翻,一把56軍刺便握在手中。

中國製造的56式軍刺刀身呈棱型,三麵血槽。整刀經過熱處理,硬度極高,可穿透普通的防刺服。刀身經過去光處理,刀身呈灰白色,不反光。可以輕易的刺穿2個成年人的%e8%83%b8膛。因實用性欠佳,所以已被淘汰,現在56式三棱刺刀裝備的步槍隻用作禮儀表演。

但嚴肅一直喜歡這樣的武器,而且在墨龍,各式各樣的武器隻要你能弄得到,就可以隨便收藏,使用。執行特殊任務的部隊跟普通聯隊不同,可以不必受製式裝備的約束。

而且,嚴肅的這把軍刺後期經過特彆的修改,刺尖被重新打磨過,刀鋒更加平滑,流線更加美妙,當然,用起來也更加趁手。

丁皓然看了一眼嚴肅手裡的軍刺,冷冷一笑,沒有多說,直接兩步飛跨後,借助這快速發動的力量,身體猛地跳躍起來,如大鵬展翅般地撲向嚴肅。

手裡銀光閃爍,直刺嚴肅的眉心。

這一刀來勢疾猛,又因為對方使用的是短柄匕首,所以不會給嚴肅太多地反應時間。剛剛見到墨色亞光時,那匕首就已經到了麵前。

想一擊必殺嗎?

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