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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這讓海盜們多少覺得這群人有些不太好下手,在接下來的半個多月裡,基本風平浪靜,遠遠的連海盜的影子都看不到一個。

戰士們從手握鋼槍兩眼圓睜到手拎鋼槍扯皮聊天,無聊也是一種病,病久了,是個人都會疲。

風浪再大點,大家沒什麼大事可惦記,放眼望出去全是海平麵,就隻能淨暈船。

那個壓抑乏味加無聊,甭管再怎麼加大訓練量,再怎麼愛國主義教育,某些同誌上船的時候準備的碟子在這種時候還是派上了大用處。

當然,各人有各人的習慣,有人喜歡拿著MP4躲在被窩裡自HIGH,有人喜歡叫上三兩好友,關起門來共樂,這都是細節,咱不去理他。

咱們現在隻關心嚴上校此時的動向。

當大家都在自娛自樂的時候,嚴上校在玩兒深情。

晚上,辦公室裡,電腦跟前一坐,嚴上校開始盯著電腦屏幕一個字一個字的敲。十二分認真的給老婆寫思想工作彙報。通俗的說,就是情書。

當然,鑒於嚴上校現在身份的特殊性,他的私人郵件發出去也會有人進行審核,所以嚴上校自從上船之後敲的情書便都存在了自己的軍用筆電裡,一封也沒發出去,隻等著將來有一天回航後,抱著本子拿給老婆大人細看。

當然,嚴上校不是寧姑娘,他腦子裡沒有那麼多唯美浪漫的字眼。

嚴上校文字語言十分樸實毫無華麗可言。

不過樸實有樸實的好,大俗即大雅,有些情話就是用吐了吧唧的話說出來才最有味道。

比如這段:……寶貝兒,今天又是十六啊,還記得去年八月十六咱們倆去山上賞月的事兒嗎?不過亞丁灣的月亮跟咱們那兒不怎麼一樣,特圓,特大,特亮。

晚飯後我去查勤,走在甲板上都覺得頭頂上有一個特大的聚光燈,影子應在腳下,邊兒都是齊的,跟那什麼……噢,對了,跟剪影一樣。

我就一下子覺得特彆好,特彆浪漫,我就想,如果你也能看見這麼大這麼圓這麼亮的月亮就好了,你肯定能夠寫出一大篇詩來,震死那些土老帽兒……

又比如:寶貝兒,今天有一件大喜事要告訴你,就是在咱們艦隊政委開會的時候,天空飄來一片雨做的雲。然後會也不開了,習也不學了,大家集體淋浴啊!

我們攢了好久的臭襪子什麼的也都拿了出來,借著雨水來了一次大掃除……整個艦船的都跟過年一樣,真壯觀!

我很想給你錄個現場來著,可是……我看來看去,這一隻隻禽獸們雖然也很不錯,但木有一個能抵得上你老公我的,看他們……有失身價,你以後想看,回去我%e8%84%b1光了站陽台上給你看個夠好了……

再比如:%e4%ba%b2愛的媳婦兒,今天老馬講話,又把我給拽上去了。你知道你老公是最煩這些政工乾部的,一說起來沒完沒了,比娘們兒還囉嗦。相比動嘴皮子功夫,你老公我更喜歡用行動證明一切,要不咱是行動中隊的隊長呢。

可這家夥偏偏要我上去講話,講毛講啊,如果非要講的話,我倒是很想對著藍天白雲和無邊無際的大海以及眼皮子底下的這幾百號人大聲說,我愛我老婆寧可大美妞兒……

當然,幾十天下來,嚴上校再能扯,隔兩三天寫一封情書的節奏也有點才思枯竭。

不過嚴上校有他自己的辦法,在枯燥無味實在沒什麼可寫的時候,他會在一個人貓在辦公室裡看照片,或者錄影文件。

這些照片都是從寧可的電腦裡拷回來的,足有幾十個G,是寧可從小到大的照片,最早的是她十二三歲的時候拍的,有在雅典的,也有在威尼斯的,當然,更多的照片是他們認識以後的。

每次嚴肅見寧可都會用手機拍一些她的照片,拍的多了,手機內存不夠,便乾脆拷貝到電腦裡麵。

再後來,靜止的照片不足以解相思之苦,嚴上校也開始錄影。以至於在如今這種無聊透頂的日子裡,嚴上校不厭其煩一遍又一遍翻來覆去的看這些照片和視頻文件。

有寧可做飯的時候拍的,也有她對著電腦碼字的時候拍的,也有她歪在電腦上抱著抱枕看電視的,更有她累及睡著的時候拍的。

這些照片,尤其是視頻文件讓嚴上校看的火起時,便又悶頭去寫他的情書。

如此複返輪回,等到快要回航的時候,嚴上校在這三個多月不到一百天的時間裡居然寫了五十多封情書。

這段時間,寧姑娘自然也沒閒著。

《軍嫂無敵》這個劇本需要修改的太多,有時候修改要比原創更加繁瑣,但這本書對寧可來說有著非凡的意義,裡麵很多情節都是她和嚴上校之間的愛情故事的重合,就算誇大了許多,但總歸還是有原型事跡可以追尋的。

寧可總是在想,將來再過二三十年或者更久,等他們都老了,再返回來看看這本書,從這本書裡尋找他們兩個相愛的痕跡,該是多麼幸福的事情。

當然,這段時間寧家發生了兩件極其重要的事情,也讓寧姑娘來回的折騰,著實忙碌了幾天。

一件是寧二少考取了商學院的研究生資格,要繼續他的求學之路,而且重點在於是‘商學院’,也就意味著將來有一天他真的會接手寧氏集團的生意,做寧家在Q市的掌舵人。

第二件事情就是寧果小姑娘拿著聶大校的推薦信順利的通過了秋季征兵考試,隨著這一批新兵被送到J軍區新兵連進行新兵訓練。

在寧果小姑娘參軍離家之前的那個晚上,杜夫人哭紅了眼睛,寧二爺特地從明珠海港請了個廚子來家裡做了一桌子的菜,杜夫人也一口沒吃,隻是一味的抹眼淚。

最後還是寧二爺豪氣衝天,手中筷子一拍,跟在座的寧和,寧可姐弟兩個說了一句:“你們當哥哥姐姐的好生給果果送行。”然後長臂一伸給夫人一個公主抱,噌噌幾步上樓去了。

於是乎,寧家三位少主麵麵相覷,一個個都傻了眼。

直到樓上發出‘砰’的一聲房門響之後,三個家夥才回過神來。

寧和無奈的歎了口氣,搖搖頭拿了筷子夾了一塊糖醋魚放到嘴裡細細的品評滋味。

寧可忍著笑端起果汁來喝了小半口,儘力不讓自己噴出來。

而一向與正常人思維不一樣的寧果小姑娘則在慢了半拍之後,忽然間拍著桌子哈哈大笑起來。

送走了寧果小姑娘和寧二少爺,寧二爺仿佛忙碌了許多。

寧可為了躲避舅媽那哀怨的眼神,儘可能不再回來,隻一心呆在自己的小公寓裡修改劇本,除了必要的活動之外,基本過起了宅女的日子。

十一國慶的時候,淩大少從國外回來,拎了一堆禮物給寧可。

寧可被指定去接機,不過是帶著司機去的,開去的也是一輛保姆車。

從機場回來的路上淩大少把寧可上下左右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遍,看著寧姑娘神色平靜無波,麵色消瘦蒼白的樣子,終究是歎了口氣:“嚴肅還沒回來?”

“快了吧,應該也用不了幾天了。”寧可說著,又從心裡過了一遍日子。

據上次見聶大校拿寧果的推薦信時得到的消息,嚴肅將在十月中旬回航,算算日子,真的是沒多久了。

可為什麼就這十天半月,也還是覺得那麼那麼長呢?

有道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古人誠不欺我也。

正在思緒飄渺的時候,車載音響裡傳來悠揚的古琴曲,婉轉的前奏之後,冷顏那空靈的聲音隨著音樂聲響起。

↙思↙兔↙網↙

愁煙輕輕鎖,玉闌日暮薄。

蘭芝臨風綽約舞,誰知心千結。

傲霜泣寒露,淩雪雲傲骨。

茜窗羅帳春夢裡,風流知何處。

紫燕雙舞,滿眼繁華儘無物。

相思苦,山高水長君何處?

……

這本是以女子的心態寫的詞,但卻因為男聲而動人。

歌唱到一半時淩墨忍不住問:“我也就三四個月不在國內,居然連流行歌曲都穿越了?”

司機小張笑道:“淩少不知道嗎?這可是咱們大小姐寫的歌。一下子就捧紅了一個歌手,現在打開各地方音樂電台,不出兩三個小時準能聽見這首歌。”

“不是吧?我們家可可寫的歌?”淩墨睜大了眼睛看了寧可一眼,接著問:“便宜了哪個混小子?老子要去削他一頓。”

“是個叫冷顏的歌手,據說是香港人,來大陸發展的。之前隻唱過一首歌,沒什麼名氣。不過這下好了,現在音樂網站熱歌榜上前十名,算是人氣歌手了。”

司機小張一扯開話匣子就收不住,這家夥跟了淩墨六年了,是個忠心耿耿的人,所以淩墨一直重用他,但又怕他話多壞事,所以隻讓他開車,十分深入的事情都不讓他知曉。

淩墨挑了挑眉,痞裡痞氣的看著寧可:“這算不算是裙帶關係啊?”

寧可滿不在乎的輕笑:“那又怎麼樣?你敢說這首歌冷顏唱的不好?”

“不。”淩墨笑著搖頭:“他唱的很好。不過我覺得也沒有非他不可的地步吧?你之前不是一向不喜歡套關係的嗎?”

“不是不喜歡,是覺得沒必要。能夠一個人做好的事情,何必非要麻煩彆人?”寧可笑得風輕雲淡,“但這事兒不一樣。一來是因為冷顏的身份,於情我應該這麼做,二來嘛,盛世信托對我也算是有雙重的恩情,這對我來說也是個機會。裙帶關係又怎麼了?這首歌既然寫了,就一定會有人唱。就算我不推薦冷顏,彆人也會利用這個關係。我又何樂而不為呢?”

淩墨微微一笑,又歎了口氣,摸摸寧可的腦袋,說道:“行啊小丫頭,終於成熟了。懂得人情世故了。”

“多謝誇獎,我正在成長的路上。”寧可頑皮的笑道。

司機送淩墨去他的彆墅,裡麵自然有人出來幫他整理行李,寧可便拉著淩墨鑽進了書房,剛要關門,淩墨伸手攔住:“不用關。”

寧可皺眉看著淩墨,低聲說道:“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淩墨邪氣的笑道:“所以才要敞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