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頁(1 / 1)

手做的,想要找個替死鬼還不容易?他們又能把我怎麼樣?!”

“你!”尚雅慧都快被氣瘋了,這個妹妹怎麼會這麼愚蠢!蠢到家了都!

“你是沒有出手,你隻是在後麵出謀劃策!就算國安的人去查,你也可以推%e8%84%b1掉。但你不要忘了你還有兒子!你怎麼能讓易鐫卷進這件事情裡來呢?!他的前途還要不要?!”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尚明慧更加來氣:“你還好意思說易鐫的事情?年前易鐫被他大伯給踢到西南軍去當那個什麼團什麼連的副營長,不就是因為得罪了嚴肅?!顧易銘還因為這事兒把易鐫給打了一頓,顧雲嶺又被他大哥給叫過去好一番教訓!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為你!”

“因為我?!”尚雅慧氣的在原地轉了兩圈兒之後,抬手指著尚明慧,咬牙道:“說得好,如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嫁給顧雲嶺對吧?不你嫁給顧雲嶺,你兒子也不會隻是顧家的替補,對吧?!你現在擁有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我是不是要對你歉疚啊?你說?!”

尚明慧能嫁入顧家,即使是嫁給並不掌權的顧雲嶺,也是托了尚雅慧這個堂姐的福。

此時被恩人質問,尚明慧的氣勢立刻弱了許多。

“姐!”尚明慧真誠的叫了尚雅慧一聲,“這些年我對你是何等忠心你是知道的!這次是我一時糊塗,但也是一心為你辦事啊!”

尚雅慧心裡的氣發泄了些,人也找回了幾分理智。

看著妹妹竭斯底裡的神情她皺了皺眉頭,彆開視線,說道:“你做什麼都應該想跟我商量一下的吧?你現在弄得我這麼被動,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了。”

“姐,對不起。”尚明慧見尚雅慧的語氣軟了下來,趕緊的道歉。

“現在這事兒驚動了老爺子,嚴肅更是不肯罷休。老爺子把調查權交給了老三。幸好老三跟我關係還算不錯,希望他能幫你掩蓋掩蓋。不然的話,老爺子一句話,你就吃不了兜著走!”

“這事兒是我莽撞了,姐你一定要幫我。”

“算了。”尚雅慧歎了口氣,轉身往外走,“你記住這個教訓,以後不管做什麼事都要跟我講。”

“是,我知道了,姐。”尚明慧往外送人,“姐,剛剛那個人是南平省南安市市長夫人,現在南安市正在全麵招商,你……有沒有時間見見她?”

“你先跟她聊聊吧,我還有事,這幾天都沒時間。”尚雅慧哪有心情理會什麼市長夫人,出了門徑自離開,現在當務之急是去找嚴振東,她要跟這位小叔子聯合一下,看怎麼把尚明慧和顧易鐫做的蠢事遮掩過去。

顧易銘從Q市離開後沒去J市,而是直接回了北京。

過年期間,顧雲峰也很忙。但兒子走了又回來,他還是抽出時間回來見了他。

顧易銘把顧易鐫的事情跟顧雲峰簡單的說了一遍,最後歎道:“爸爸,易鐫這次做的太過分了。”

顧雲峰皺著眉頭歎了口氣,沉思片刻說道:“你覺得這事兒該怎麼處理?”

“易鐫必須要接受教訓,否則於公於私嚴肅都不會放過他。”顧易銘收斂了平日的玩笑之色,也是妥妥的一枚大好青年,“那畢竟是嚴家的家事,他跟他母%e4%ba%b2摻和其中,是嚴顧兩家的關係惡化,對我們一點好處都沒有。就算二叔對這次換屆的事情有想法,也不該這樣做。”

“你二叔?”顧雲峰的眉頭跳了跳,詫異的看著顧易銘,若有所思。

顧易銘滿不在乎的笑了笑,說道:“二叔的跟你一向意見不合,這也不是什麼秘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爸爸你又何必遮掩。”

顧雲峰瞥了兒子一眼,老大不樂意的敲著桌子:“再不和也是我們家裡的事情,一家人總要一致對外才行。易鐫的事情我交給你了,你好好地帶帶他。西南軍那邊他也不要呆了,還是去J軍區吧,給他換個文職或許能消停一點?”

“文職?”顧易銘眯著眼睛心想這就等於流放啊,在軍隊裡,文職跟現役是天壤之彆,工作一樣做,酬薪什麼的隻有現役的一半兒,而且升遷機會神馬的都往後靠,顧易鐫好歹是個少校了,讓他從部隊轉出來去做個文職?他不得一頭撞死啊?

可是,這個惹事精如果不教訓一下的話,將來還不知會弄出什麼亂子來,暫時把他壓製下去,讓他去深刻反思一下也是對的。但是……

顧易銘左思右想,最後無可奈何的說道:“恐怕他會不服啊。”

“如果表現好,以後再想辦法提拔他。如果表現不好的話……”顧雲峰的話沒說下去,隻是淡淡的哼了一聲。

顧易銘在父%e4%ba%b2的眼神中讀懂了其中的含義:就算不能成才,也不能成害。顧家在京城也算是枝繁葉茂,總不能因為一個直係子孫而壞了百年大計。

顧易鐫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前途就如此輕鬆地被定了下來,當他接到這一紙來自京城的一紙調令時,老半天沒說出話來。在軍區連隊裡雖然辛苦,但熬過去就會雲開月明,可一旦去了J軍區做一個文職,那麼這輩子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了。

一個禮拜後,顧易鐫到J軍區報道,顧易銘特彆安排了一場飯局招待這個堂弟。

顧易銘隸屬總參二部,在J市的身份是一家軍事雜誌的主編,實際上做的是大量的情報工作。

軍事雜誌的主編身份不高不低,顧易銘本人更是習慣低調做事,所以飯局安排的也沒幾個人。

頭一個自然是嚴肅嚴上校。

嚴上校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不言而喻,顧易鐫一看見嚴肅,便先膽怯了半截兒,肚子裡原本打好的草稿準備對顧易銘冷嘲熱諷一番的,結果在嚴上校冷睿的目光下愣是一個字也沒念出來。

第二個人是張碩張大公子。

張碩跟嚴肅顧易銘是穿開襠褲的兄弟,三個人當年小的時候在大院裡有三劍客之稱。

他們三個同年生,嚴肅生日最大,張碩第二,顧易銘是冬天的生日,排老三。

他們三個人裡,嚴肅冷硬霸氣,所向披靡,是三人中間的老大。

張碩溫文儒雅一身的藝術氣息,是很有名氣的攝影大師,喜歡在光與影之間尋找樂趣,當然,大院裡長大的孩子,一些必要的素質自然不會少,隻是這位張少平日裡隻曉得風花雪月,給人的感覺就是個不問凡俗事務的翩翩濁公子。

顧易銘則是妖孽一樣的存在,長得比姑娘還漂亮,一肚子壞心眼兒,狹長斜飛的丹鳳眼似笑非笑的一眯,至少有三個坑爹的主意。

在座的還有一位不是大院裡長大的公子哥兒,而是張碩的至交好友,寧宇。

身為張碩的禦用搭檔,寧大少卻是被嚴上校邀請來的。

飯桌上,顧易銘給顧易鐫介紹寧宇時說的極其明白:“易鐫,這位是寧大少,也是肅哥的大舅子。你認識一下,以後在J市會有很多事情麻煩到寧少。”

顧易鐫心裡再不樂意也不敢當著嚴肅的麵放肆,這位大少若是不高興了會當眾大嘴巴抽人。他的大舅子,自己還是尊重些的好。

“寧少,你好。很高興認識你。”顧易鐫好歹也是顧家的少爺,最起碼的寒暄客套還是懂的。

“你好。”寧宇卻懶得跟他廢話,就衝這人敢暗中傷害寧可,他就沒想放過他。若不是張碩的麵子,寧宇今晚都不想坐在這裡見這個人,寧大少的想法是,回頭等這混蛋來J市正式上任後,直接找機會想辦法印了他就是了,何必假惺惺的弄這一套。

顧易鐫又跟嚴肅和張碩打招呼,張口閉口都是‘大哥,二哥’。⊿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嚴肅冷眼掃了他一眼,隻是輕輕點了點頭,沒說話。

張碩倒是挺客氣:“易鐫,以後來J市了,我們見麵的機會就多了啊。有時間常出來聚聚,跟哥哥們聯絡聯絡感情。”

“是,二哥說的是。”顧易鐫對張碩不敢不敬,張家可就這一位少爺,張家所有的一切將來都是他的,著實得罪不起。

顧易銘叫服務生開始上菜,並叫顧易鐫%e4%ba%b2自給幾位哥哥倒酒。

顧易鐫也不敢廢話,來的時候他爹顧雲嶺把他拎到一邊狠狠地教訓了一通,以後他能不能翻身就得看他這位堂哥的了,這會兒自然是顧易銘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幸好顧易鐫長得不錯,身材修長,頗有幾分玉樹臨風的氣質,就算是點頭哈腰滿臉賠笑,也沒有那種小人的卑微感。不然以追求完美為畢生目標的寧大少肯定會拍桌子走人了。

“寧少,我先敬您。”顧易鐫從寧宇開始敬酒。

本來嚴肅是老大的,可架不住人家是老大的大舅哥,雖然年齡小兩歲,但規矩不能破。

寧宇淡淡的笑著,也不多話,跟顧易鐫碰了一下,淺淺的啜了一口就放下。

顧易鐫卻不得不把酒喝乾,甚至連句勸酒的話都沒敢說。

這一場酒敬下來,顧易鐫就等於自殘一樣。

他敬幾位哥哥,哥哥們隻是意思意思拉到,根本就不跟他喝,而他自己卻不得不喝,每一次都得乾杯。

回頭哥哥們舉杯敬他,按照京城的規矩,大敬小要一陪三,顧易鐫跟四個哥哥喝下來就是十二杯。

喝白酒,就算是一兩的小酒杯,這裡外裡轉下來也是十六杯。

就算是做點弊,故意弄灑點,也是一斤半白酒下了肚。而且自打進門兒起,顧易鐫就在敬酒,肚子基本是空著的,根本沒吃什麼東西。

一斤半白酒下了肚,顧易鐫的胃裡火燒火燎的難受,但也還是硬撐著同幾位哥哥說話。

寧宇根本沒打算理他,他心裡的主意是,酒該喝的喝,回頭該給這小子上的課還得上,總不能一頓酒就抿了恩仇。寧可雖然沒受傷,可是嚇得連做了幾天的噩夢,連鎮靜劑都用上了,把家裡可折騰的不輕。

究其根源,這小子算是罪魁禍首之一,寧大少是白蘿卜的性子,看上去溫潤無害,實際上能辣死人。

而嚴肅也就是臉上不好看,顧家和嚴家關係一向不錯,他本人又跟顧易銘是過命的交情,總要留幾分臉麵,不好做的太過。

張碩今晚就是來圓場的,顧易銘是怕嚴肅跟自己弟弟當場翻臉才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