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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忍著%e8%85%bf上的疼痛順著墓%e7%a9%b4的台階進了帳篷。

墓%e7%a9%b4上搭建的帳篷被泥石流砸了一角,有一位考古工作者不幸受傷。其他的人雖然著急,但並不怎麼慌亂。有兩個人正架著那個受傷的一步一挪的往外走。

墓%e7%a9%b4裡宛如泥潭,行走十分的困難。

寧可大聲的喊:“有泥石流!大家小心些,趕緊的上去吧!”

“小姑娘,你幫我拿著這個。”一個五十多歲的女工作者把一包工具交給寧可:“你快上去吧,我們知道了!”說完,她又對身邊的同事大聲喊:“大家不要著急!把自己的東西帶好!儘最大努力保護好文物!這些都是民族的智慧,國家的財富!弄壞了,就是我們的罪過!”

寧可無奈的歎了口氣,心想我的大媽,這都什麼時候了,您還顧著國家的財富,民族的智慧?難道這是幾個工作人員不是國家的財富嗎?

“教授,大家的人身安全也很重要啊!”寧可忍不住勸。

“我知道,小姑娘,你快些走!”那位大媽不由分說把寧可推到了門口。

幸好那些工作人員們平時訓練有素,大家各自帶著自認為很重要的東西往外走,寧可見狀,隻得去幫忙攙扶那個%e8%85%bf上受傷的人。

在墓%e7%a9%b4裡弄了一身黃泥,出來後又被雨水衝刷的乾乾淨淨。

“小姑娘,你%e8%85%bf上受傷了?!”那個被石塊砸了%e8%85%bf的工作人員看著寧可膝蓋上的血漬,皺眉歎道。

“哦?”寧可這才發現自己的膝蓋不知什麼時候碰破了,隻是此時被雨水澆淋著,全身冰冷,根本感覺不到疼痛,於是她滿不在乎的笑了笑,說:“沒事的。”

“小姑娘真是好樣的。”那個工作者被寧可和另一位同事扶著,單%e8%85%bf蹦到之前堆放文物的帳篷裡。

帳篷裡的地上也都是雨水,宋書琴和林副教授兩個把簡易的工作台收拾出來,讓那位受傷的暫時躺在工作台上。帳篷裡有急救包,宋教授拿過急救包來,又弄了四根長筆刷的筆管,給那位工作者把骨折的%e8%85%bf夾起來綁住。

墓%e7%a9%b4裡的工作人員陸陸續續的回到帳篷裡,大家都疲憊至極。

那位考古團裡領頭的大媽把一隻黑不溜秋的酒樽放到桌案上,轉身問寧可:“小姑娘,你的%e8%85%bf沒事吧?”

“沒事。”寧可隻覺得渾身發冷,%e8%85%bf上的傷因為冷,反而麻木了,沒什麼知覺。

“你%e8%85%bf上受傷了?快,這裡有藥,擦一下。”宋書琴拿了急救包過來,叫寧可把褲%e8%85%bf卷起來給她擦傷。

其實,現在帳篷裡十幾個人,沒有誰身上沒點擦傷磕碰什麼的。

隻是宋書琴一向把寧可當自己的女兒看待,見她褲子上膝蓋處那麼大一塊血漬,心裡很是著急。

幸好隻是擦破了皮,並沒傷到筋骨。宋書琴用碘伏給她擦了兩遍,又用白紗布給她裹起來,打了個結。

大家剛喘了一口氣,忽然間狂風又起,山間叢林中有怪獸怒吼般的聲音。

烏雲罩頂,大雨傾盆,呼啦啦一聲響,為眾人遮風擋雨的帳篷被掀去了一旁,眾人慘叫一聲,先被濕淋淋的油氈罩住,後又被帶的七倒八歪,之後,帳篷被風卷到天上去,好像是一隻大風箏,越飛越遠。

“教授!”寧可下意識的撲倒在宋教授的懷裡。

十幾個人各自慘叫著,滾得滾,爬的爬,七零八落。

“教授!您沒事吧?”寧可抱著宋書琴喊著。

“沒事,寧可,你沒事吧?”宋書琴摟著寧可倒在泥水裡。

“我沒事。”寧可撐著坐起來,把宋書琴從泥水裡拉起來,“帳篷沒有了,這怎麼辦呢?”

“沒事,車應該很快就來了。”宋書琴安慰她,“堅持一會兒。”

“教授,這裡有泥石流,路上不一定沒有。”寧可伸手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所以我們得想辦法,不能坐在這裡等。”

“可現在靠近山體的地方都不安全,這片空地雖然沒有東西可以遮雨,也不會被石頭砸。”宋書琴摟著寧可,環顧四周。

十幾個人都從慌亂中鎮定下來,幾個人湊在一起,互相擁抱著,試圖遮雨取暖。

一場大雨下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才漸漸地小下來。大家的手機都浸了水,根本打不通,之前說來接的車子也一直沒進來。

黃昏將至,天氣陰沉沉的,山風陰冷,眾人又全身濕透。

大家個個兒都是痛苦不堪。

宋書琴不知從哪兒扯了塊油氈來把自己和寧可裹住,多少擋住了些山風。

但寧可%e8%85%bf上的擦傷被雨水浸泡,這會兒已經發言,紅腫不堪。身上也燙的厲害,人有些昏沉,宋書琴摟著她不停地揉她的額頭,一直提醒她:“彆睡,彆睡著啊,一會兒車就來了。千萬不能在這種時候睡著。”

下午六點,X市駐軍某偵察連接到上級的命令,某考古團遭受暴雨泥石流的襲擊,被困山裡,進山的道路被衝壞,車輛進不去,所以特彆要求他們立刻前去解救。

偵察連連長潘亮接到命令後挑了二十個尖兵組成營救小組,乘直升飛機出發,直奔山區。

六點半,一個下午都心神不寧的嚴肅下了訓練匆匆回宿舍,把一身臟衣服%e8%84%b1掉,光著膀子找出手機,開機給寧可打電話,結果電話不通。

“怎麼回事?!”嚴肅捏著手機煩躁的坐在床上,眉頭緊皺。

幾分鐘後,再撥。依然是無法接通。

去食堂吃飯的時候,天色突變,狂風呼嘯,烏雲如墨。

嚴肅駐足在操場上抬頭看天空,心裡的不安又多了幾分。

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心很慌,總有不好的預感。

馬騏跟在他身邊,見他家隊座臉色陰沉不定的樣子,心裡一慌,忍不住低聲問:“隊長,你盯著老天看乾嘛?你該不會想要趁著雷雨交加,給我們加訓吧?”

以往,每逢天氣驟變,墨龍都會加訓。惡劣的環境本身就是對戰士們意誌的最好錘煉,嚴隊長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誰知這次嚴隊長卻沉默不語,半天才搖了搖頭,抬腳繼續往食堂走。

走到食堂門口忽然叫了一聲:“馬騏。”

“啊?隊長?”馬騏又一個激靈,心想該來的還是來了。

“我記得你是從X市偵察連挑上來的,對吧?”

“是啊。”提到老單位,馬騏立刻來了精神,“隊長您有什麼事兒儘管說,我老單位的連長對我好著呢。”

“你給你的老領導打個電話,問問他們那邊天氣怎麼樣。”

“?!”馬騏像是見鬼一樣看著他家隊長,大眼睛瞪得溜圓。

“怎麼,打啊?”嚴肅拿了餐盤去選餐。

馬騏跟抬手戳了戳身邊的童雲驍:“我說,隊長的腦袋被門擠了吧?”

童雲驍平靜的看了馬騏一眼,淡淡的說:“讓你打你就打,哪那麼多廢話?”

“擦!讓我打電話給我的老領導,就問問那邊天氣怎麼樣?我腦子有病啊?”馬騏極其不樂意的從褲兜裡摸出手機,翻開通訊錄找出潘連長的手機號來撥過去。

結果,潘亮的手機打不通。

馬騏又找出之前的戰友的號碼來撥過去,對方接了電話。=思=兔=在=線=閱=讀=

二人先寒暄客套了幾句,馬騏裝作若無其事的問:“哎,兄弟,你那邊天氣如何?”

聽了這話那邊開始抱怨:“彆提了,下午雷電交加,山區還發生了泥石流。有一個考古團被困在山裡了,潘連長帶著兄弟們救人去了。”

因為是替嚴肅打電話詢問消息,所以馬騏的手機早就按下了免提。

那邊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落進了嚴肅的耳朵裡,他手中的餐盤差點扣在地上:“考古團被泥石流困在山裡了?!”

“隊長,怎麼了?這事兒也不少見啊。”馬騏莫名其妙的問。

“寧可就在那個考古團裡。”嚴肅暗暗地咬牙,恨不得立刻飛過去救人,“你問問那邊,救援的結果如何?快。”

馬騏電話沒來得及掛,嚴肅說話的聲音自然被對方聽見。那邊的人直接回答:“我這邊還沒收到救援結果的消息,救援的人剛走了不到兩個小時,估計還得再等一會兒。”

嚴肅聽了立刻湊過去問:“你們那邊天氣怎麼樣?”

“還在下雨,不過沒那麼大了。”

“這雨已經下了多久了?!”

“差不多四個小時了。”

嚴肅手裡的餐盤隨手一扔,便往餐廳外走。

“隊長?!”馬騏見狀把手裡的餐盤丟給旁邊的童雲驍,拔%e8%85%bf追了出去,“隊長?!你乾嗎去啊?”

“我去聶頭兒那裡請求任務。”

“請求什麼任務啊?難道你要去救援?我們這裡離那裡一千多公裡呢!”

嚴肅登時頓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急吼吼的馬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那我去請假,我必須去找寧可。”

“隊長,你請假飛過去也要兩個多小時,那邊早就把人救出來了!”

嚴肅沒說話,隻看了馬騏一眼,轉身往聶偉箴的辦公室裡跑。

聶偉箴正在跟政委在一起商議事情,嚴肅一聲‘報告’把裡麵談話的二人打斷。

政委一看是嚴肅,立刻笑道:“嚴肅,剛我還跟大隊長說,你這個月的政治學習報告還沒上交吧?”

“郭政委,學習報告我回頭交給你。”嚴肅沒心思跟政委多說,直接走到聶偉箴跟前,負手跨立:“頭兒,我要請假。”

聶偉箴看著這小子像是看一個任性的孩子,大手一揮,直接拒絕:“請什麼假?你這半年的假都休滿了,沒有了。”

“那我請求任務。X市西南L縣下了特大暴雨,龍頭嶼發生山體滑坡和泥石流,一個考古團被困在了山裡。我請求任務,前去救人。”

“嚴肅!”聶偉箴砰的一下拍桌子站起來,“你腦子進水了?!”

郭政委也歎了口氣上前來拍拍嚴肅的肩膀:“你怎麼回事兒?那是LZ軍區第十七的地盤,我們雖然是特戰隊,但主要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