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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兩個人點頭打招呼,吃了個三明治喝了杯牛奶就走了。

兩天後,寧姑娘拎著行李箱坐在機場候機大廳的時候才知道,寧二少買了兩張去加拿大的機票。

“你要跟我一起去啊?”

“嗯,不行啊?”

“舅舅知道嗎?”

“不知道,現在他應該陪他的老婆孩子在某個海島上度假呢,哪有功夫管我?”

“……”寧可無奈的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卷一 一見鐘情 第七十七章 情絲,纏繞萬裡

寧可和寧和一起上了飛機,放好行李後坐下來等。

飛機起飛前空姐提醒大家把手機關掉,寧可拿出手機來猶豫著。

已經三天了,嚴肅去執行任務應該還沒回來,一個信息都沒有,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怎麼了?還有什麼事兒不放心?”寧和把自己的手機關了,扭頭看著寧可。

“嚴肅去執行任務了,三天了都沒消息。”

“這是軍隊上的紀律,任務都是保密的,你想也沒用。他們都是最優秀的軍人,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寧和摸了摸寧可的腦袋,輕聲寬慰。

寧可點點頭,用手機給嚴肅發了一個短信告訴他自己去了加拿大,然後在空姐溫柔甜美的提示中關掉了手機。

寧和和寧可的飛機在溫哥華國際機場降落。姐弟二人拉著行李箱出安檢處,便有一個足有一米九高的帥哥迎上去,遠遠地朝著寧可張開手臂,開心的叫著:“Baby!I’mhere!”

寧可無奈的笑著站住腳步,任憑高大的帥哥把自己抱進懷裡,開心的轉了個圈兒。

“喂!”寧和伸手推了帥哥一把,不滿的嚷道:“嘿!嘿!收斂點!小心可可她男朋友揍得你滿地找牙!”

“寧,和?”佐羅把寧可放下,看著寧和,“你好,我是佐羅。”

“你好。”寧和伸手跟佐羅相握,“早就聽姑姑說起過你。”

“走吧,古寧小姐做了很多中國菜,在等著你們呢。”佐羅姓古,古家是家裡有祠堂供著祖先畫像的傳統家族,女子進門後冠夫姓的規矩一直保留著,所以寧遠昔在這邊經常被稱為‘古寧夫人’。佐羅這樣稱呼,多半是玩笑,更是要讚美寧遠昔的美貌。

“噢!天哪,你居然叫我姑媽‘古寧小姐’,這在我們那邊,你這樣稱呼繼母可是大逆不道。”

寧可和佐羅對視一眼,嗬嗬的笑起來。

佐羅笑著拉過寧可的行李箱,攬著寧可的肩膀往外走,不理會寧和。

寧和哼了一聲,隻得拉著行李箱跟上去。

佐羅開車接二人回家,一路上跟寧可說說笑笑,寧和根本插不上嘴,隻得一路看風景。

溫哥華給人印象最深的是覆蓋冰川的山腳下是眾島點綴的海灣,綠樹成蔭,風景如畫,是一個富裕的綠色住宅城市,世界著名的旅遊城市。

寧遠昔的丈夫古雲馳祖上是清朝晚期留洋到英國的世家子弟,後來華夏戰亂,便一直沒回去。古家經過百年經營,在海外也有一定的勢力,到了古雲馳這一代,便以船舶製造為主業,古家產業豐厚。

一次偶然的機會喪偶三年的古雲馳跟寧遠昔在南法相遇,當時便為寧遠昔的美麗吸引,經過兩年多的苦心追求,終於抱得美人歸。

古雲馳生性恬淡,不喜歡鑽營爭鬥。年過五十之後便把公司交給專業經理人打理,自己在郊區建了一棟彆墅,帶著愛妻過著閒散舒適的生活。

佐羅開車進入雲昔花園的大門,把車停在碧綠的草坪上。

穿著淡藍色刺繡旗袍的寧遠昔已經匆匆出門,上前摟住下車的寧可,上下左右的仔細打量。

“可可,你的腳沒事兒了吧?”

“媽媽,沒事兒了。你看。”寧可在原地轉了個圈兒,又跳了兩下,笑嘻嘻的挽著寧遠昔的手臂,說道:“媽媽,你最近怎麼樣啊?我看你好像又瘦了呢。”

“我最近都在研究怎麼養生呢,人說有錢難買老來瘦嘛。瘦一點對身體好。”寧遠昔說著,又拍拍寧和的肩膀,笑問:“和和說是不是啊?”

“姑媽!”寧和咧嘴笑:“你要保持好身材我沒話說,可這老不老的,也太早了些吧?你這樣的要說老,那大街上那些白發蒼蒼的老頭兒老太太可怎麼活啊?”

幾個人又哈哈的笑起來。

彆墅屋門打開,一個穿著淺藍色個字襯衣牛仔褲的男子溫和的笑著走出來,站在寧遠昔身邊,笑道:“可可回來了!快進屋吧,你媽媽做了好多你愛吃的飯菜。”

“叔叔好。”寧可禮貌的躬了躬身,向古雲馳問好。

當年寧遠昔跟古雲馳結婚的時候,寧可隻提了一個要求:我可不可以不叫他爸爸。

寧遠昔含淚點頭,抱著女兒一個晚上沒合眼,心裡默默地念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直到天亮。

“姑父好。”寧和怕古雲馳尷尬,忙上前打招呼。反正姑父這種稱呼沒有什麼%e4%ba%b2厚之分,姑姑的丈夫都可以交姑父,古雲馳是寧遠昔的合法丈夫,他叫一聲姑父也是正常。

“好!寧和是吧?這些年都不來溫哥華看你姑姑,有點說不過去啊。今晚你得多喝一杯。”古雲馳很高興,自從他跟寧遠昔結婚,把寧遠昔從Q市帶走來溫哥華定居,寧家人就有點不待見他。這次寧和一聲‘姑父’無疑是給了他莫大的肯定。

古雲馳拉著寧和進屋,佐羅吩咐菲傭把二人的行李都拿進去,自己則先跑去後麵的酒窖取了兩瓶珍藏了很久的紅酒來。

坐了那麼久的飛機,寧可和寧和都很疲倦,晚飯又喝了點酒,寧可坐在餐桌前便有些支撐不住,手撐著額頭差點就睡著了。

古雲馳忙叫寧遠昔帶寧可上樓休息,又叫佐羅明天帶著寧和四處去玩。

寧可的頭一沾著枕頭就睡著了,一覺醒來卻是半夜時分。

窗簾緊閉,屋子裡隻留了牆角一盞橙色的小燈,寧可揉了揉額頭慢慢地做起身來,走到窗戶跟前,輕輕地拉開窗簾。夜色靜謐安詳,清涼的月光穿過落地窗照進來,屋子裡的擺設依稀可見。

寧可忽然間頭腦清明如水,一絲睡意也沒有了。

她推開落地窗,慢慢地走到了外邊的陽台上,扶著潔白的歐式欄杆,吹著夜風,安靜的想那個人。

也不知道他此次執行的是什麼任務,走的那麼匆忙,而且還是那種陣仗。算下來已經去了四天多了,還沒有一點消息。

站了一會兒,夜風有些涼。溫哥華的夏天,夜裡隻有二十多度。寧可身上穿著絲綢睡衣,根本抵擋不住絲絲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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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著胳膊回到屋子裡,打開一盞燈,又去一旁的櫃子裡找出一個簡易的畫板,上麵夾著幾張雪白的畫紙。而炭筆是這個家裡隨時隨地都能找到的東西,寧可毫不費力的找了一支,坐在燈下的沙發上慢慢地畫了起來。

寧可的繪畫技巧是寧遠昔%e4%ba%b2自教的,從三歲開始練習線描,抓形的功底很深,不管畫什麼都很像。

隻是她和寧遠昔不一樣,她對繪畫隻是有興趣,而不是熱衷,所以長大之後很少畫了。

今晚她心裡很清淨,滿心隻有那一個人的樣子,一筆一筆慢慢地勾畫出來,那清俊的五官和冷傲的神色便一點一點的躍然紙上。

天色漸漸地明朗起來,一副肖像畫也漸漸地完美。

寧遠昔輕輕地推開女兒的房門,看見女兒閉著眼睛靠在落地窗邊的貴妃椅上,手裡握著畫夾和炭筆,忍不住微微蹙眉。她輕著腳步走過去,剛把畫夾從女兒的手裡拿過來,寧可就醒了。

“媽媽?”寧可剛剛畫完畫後發現天已經亮了,可她的困意又上來了,所以迷糊了一會兒。

“怎麼睡在這裡?”寧遠昔看著畫紙上那個淩厲的男子,又蹙了蹙眉尖,“這個人是誰啊?”

“媽媽。”寧可從貴妃椅上站起來,伸出手臂摟住寧遠昔的脖子,靠在她肩膀上看著畫上的男子,甜甜的笑著,“你說,他帥不帥啊?”

“是挺帥。像是你喜歡的那種人。”寧遠昔笑著歪著頭,碰了碰女兒的腦袋,“你從小就有英雄情結。我看這個人一臉的英氣,眼神也這麼銳利,該不會是尋常人吧?”

“嗯,他是個軍人。海陸特戰隊的。”寧可笑得甜蜜而自豪。

“特種兵?”寧遠昔有些意外,又似是意料之中。

“嗯。”寧可靠在媽媽的懷裡點了點頭,“很厲害哦!槍法如神。”

“傻瓜。”寧遠昔輕輕地歎了口氣,“當軍嫂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你可想好了。”

“唔……”寧可有些頹然,這件事情她的確沒想好。

她可以忍受一個人生活,但卻不怎麼能忍受被蒙在鼓裡的感覺。他做什麼事情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危險,多艱難自己無從了解,同樣也感受不到那份特殊的光榮,更沒有那種艱巨的使命感。

可是,怎麼辦呢?

這個人就這樣跟刀子一樣紮進了自己的心裡,就算拔出來,也是一道鮮紅的傷口啊。

“可可,我們這樣的家庭,是不怎麼適合嫁給軍人的。如果他隻是個普通軍人也還好說,如果是特種兵,再如果他身處要職,政治身份很敏[gǎn]的話。你們的戀愛恐怕不會一帆風順。”寧遠昔抬手撫摸著女兒的長發,耐心的勸道:“華夏是個文明古國,你是學曆史的你也知道,那個國度裡人脈關係有多重要?在華夏,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可是,媽媽。”寧可從寧遠昔的懷裡站起來,麵對麵看著她母%e4%ba%b2的眼睛,認真的說:“我也曾試圖不愛他,可是我做不到。現在我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會想他,那種思念不可遏製。我無法放棄,隻能向前走。媽媽,你會支持我嗎?”

“嗯。”寧遠昔點點頭,雖然勉強,但還是溫和的笑著,“媽媽當然會支持你,你是媽媽最心愛的女兒啊。”

接下來的幾天裡,寧可基本是晨昏顛倒的。白天迷迷糊糊半夢半醒,晚上特彆有精神的時候就打開電腦碼字,爭取早點把手上這本小說寫完,然後騰出時間來跟嚴肅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