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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都是病人,看著心裡就難受。”

“嗯……”淩墨認真考慮了一下寧可的話,覺得可以理解。再說,腳扭傷完全可以回家養。不下地走路就成了,沒必要非住院,“也成,不過你出了院要回寧家住啊,你自己那個小公寓可住不開。寧姨還要照顧你呢。”

“可以啊。”寧可心想住回舅舅家的話,蘇陸軒應該不會每天都去了吧?來醫院探望是順路,去寧家花園可不順路。

“那我等會兒過去,當麵跟寧姨說。”淩墨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再給寧和打個電話,讓他去接你們。”

“我給舅舅打吧。”

“也好。”

掛了電話,淩墨下巴一揚對周呈曄說:“我說,我有事兒呢,得走了啊。”

“寧可要出院?”

“是啊,在醫院呆煩了,想回家。”

“她腳好了?”

“好的差不多了。不過回家也是養著,沒關係。”

“嗯,我跟你一起去。”

“哎我說!”淩墨忍不住皺眉:“你跟我去算怎麼回事兒?寧可從頭到尾都是受害者,口供你都錄了幾遍了,還去?!”

“我就是去探望一下病號而已。不管怎麼說,大家相識一場也算朋友吧?沒有你這麼拒人門外的道理。何況你也不是寧姑娘什麼人。”

“我怎麼不是她什麼人?我也算是她的家長。”

“家長?”周呈曄瞪大了眼睛笑的無邪:“還有你這樣的家長?”

“嘖!少跟我扯淡,我說周隊長,你就這麼閒啊,天天跟我膩在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倆攪基呢。”

“攪什麼?”周呈曄有點蒙,根正苗紅的孩子不怎麼懂這話的意思。

“攪基。‘同性’向吸的那種。”淩墨惡狠狠地加重了某個詞的語氣,滿意的看著周呈曄臉上的表情龜裂,得意的甩門而去。

“媽的!”周呈曄低聲咒罵了一句臟話,跟著出門的同時,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打電話向聶頭兒彙報敵情。沒辦法,誰讓他攤上個情商低下的隊長,都轉業了還得幫著他追老婆,命苦啊!

寧遠昔是真的挺聽淩墨的話。

當天下午,淩墨給寧可辦完了出院手續,寧家的司機開了一輛商務車來接寧可出院,同來的還有寧仲翔和杜心靈夫婦。

杜心靈每次站在寧遠昔這個小姑子麵前都有些自卑感。隻是這種自卑表現出來卻又帶著那麼一點扭曲的自強。比如今天,她特意做了個發型,上了淡妝,穿了一件Armani今年新款的一件米白色套裝。

隻是她這樣的打扮站在穿了一件沒有任何品牌標示海藍色連衣裙的寧遠昔麵前,依然遜色不少。

寧遠昔是天生的女神,而杜心靈也不過是一個富家婦。

寧家的司機和淩墨兩個人把寧可母女的行李提到車上去,寧仲翔走到病床前,心疼的看著外甥女:“可可,感覺怎麼樣?”

“我已經沒事了呀,舅舅。”寧可開心的笑,能出院的感覺真好。

“回家去養也是一樣,我們的家庭醫生治跌打扭傷是一流的。按我說早該回家去了,這醫院裡的醫生,哪裡比得上老陳。”寧仲翔說著,彎腰把寧可抱起來,轉身就往外走。

寧遠昔拿了隨身的小包跟上去,嗔怪:“二哥你就寵著她吧。本來就不聽話,想下地走路呢,你還這樣說。”

寧仲翔笑道:“走路還不行,這是基本原則,沒得商量。不過回家去吃喝住都方便,比在醫院強多了。”

杜心靈跟在後麵檢查了一遍病房,目光落在窗口那些鬱金香上:“可可,你的花都帶回去吧?”

寧仲翔已經抱著寧可走出去十幾步了,聽了這話頭也不回的說道:“不要了,家裡什麼花沒有。”

寧遠昔笑道:“確定不要了?那可是小蘇的一片心呢。”

“媽媽!”寧可扁嘴,一臉的不樂意。

寧遠昔笑而不語。女兒長大了,有那麼優秀的男孩子追是好事。當媽的見了隻會喜歡。

回到寧家唯一的好處真的是清淨了許多。

原本蘇陸軒兩天一次探視,如今都一個禮拜沒見人影。

隻是另外有個不好處就是,跟寧家有關係的各個商家聽說寧二爺的外甥女受傷了,寧家大小姐寧遠昔回國了,便紛紛前來探視。彆人不說,就梁氏集團老董事長梁正夫婦已經來了兩趟了。

雖然老梁夫婦來沒帶兒子,寧可身為一個病號也可以窩在房間裡不出去陪坐,但樓下客廳裡笑語晏晏,話題依然離不開寧可和梁飛揚兩個。

寧遠昔倒還好,女兒的事情她不多管,隻要不太出格,就全憑女兒開心。

梁飛揚也好,蘇陸軒也好,都是名門子弟,有良好的家世和教養,不管是誰成為女兒的男朋友,寧遠昔都不排斥。

杜心靈則一心想跟梁氏結%e4%ba%b2,她覺得蘇家雖好,但在江南,跟Q市離得太遠。而且蘇家人都眼界高,但看蘇羽那小丫頭就知道了,每回見著,就不冷不熱的叫一聲‘阿姨’完事兒,想多說一句話都難。

梁氏就不一樣了,老梁夫婦是Q市人,抬頭不見低頭見,如果能結成%e4%ba%b2家,以後自己也得力不少。

而寧仲翔呢,則早就跟寧可談過,他認為寧可喜歡的是蘇陸軒,對梁飛揚沒什麼感覺。所以寧二爺挺的是蘇家六公子,這幾天還一直納悶,這蘇陸軒怎麼都不露麵了呢?難道可可跟人家鬨彆扭了不成?

就在寧家花園人來人往,熱鬨非凡的時候,墨龍訓練基地水深火熱的訓練生活告了一個段落。

又有十四個人被淘汰了。經過兩次淘汰,五十六個人剩下不到一半兒。

停機坪上,迅速集合起來的士兵麵前,嚴上校負手跨立,眉目威嚴無比。

“第二階段選訓結束了,我沒什麼可說的。隻有一句話,走的人一路好走,留下的人自求多福。”說話間,嚴肅冷硬的目光掃過每個人的臉,然後慢慢地吐出兩個字:“解散。”

那群提著最後一口氣筆直站立的家夥們頓時垮了下來,有的伸手跨在同袍的肩上吊膀子,有的乾脆一%e5%b1%81%e8%82%a1坐在地上,丟開槍,揮去帽子,四仰八叉的往後躺下。還有的抱著戰友的脖子嗚嗚的哭泣。

霍城看著這些拿不成個兒的家夥們,不由得歎了口氣:“行了行了!都打起精神來,十五分鐘回宿舍洗漱,二十分鐘後開飯!晚了吃不上飯可彆抱怨啊。”

原本累的死豬一樣的眾人一聽這話,又‘嗷’的一嗓子竄起來往宿舍跑去。

而嚴肅一回宿舍便接到了聶偉箴的電話,聶偉箴就一句話:洗澡後滾老子辦公室來。

嚴肅來不及多想,也不願意多想,簡單的衝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作訓服跑步去了聶大校的辦公室。

進門的時候嚴肅看見聶偉箴手裡捧著一幅畫,金色的相框雕刻著繁複古典的花紋,眼睛笑眯眯的,跟個老狐狸似的。所以他一時有些發愣,甚至嚴重懷疑聶頭兒是不是得了精神分裂症。

“頭兒,您找我有事兒?”嚴肅走過去站在聶偉箴的辦公桌旁,抬眼去瞄那幅畫。無奈角度不合適,看不見畫上是什麼內容。

“你還彆說,藝術家就是藝術家。就這麼簡單幾筆,這神韻,可比照片好看多了。”聶偉箴滿足的歎息,抬手把手裡的寶貝遞過來,“兔崽子,老子為你操碎了心了。”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嚴肅伸手接過畫框,看清楚畫上的人後就呆住了。

這是一幅簡單的素描畫像,以線條為主,光影為輔,沒有任何場景,但嚴肅一眼就知道這是寧可在病房裡。小姑娘秀美的側臉微微逆著光,神情專注的樣子叫人心疼。

“傻了吧?”聶偉箴直起身子靠在轉椅上哼道:“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

“頭兒,你哪裡來的?”

“哪裡來的?”聶偉箴得意的笑:“這還得是我老婆厲害。”

“啊?”嚴肅心想這跟你老婆有什麼關係啊?

“這是我老婆,你嫂子,跟寧可她媽那兒死乞白賴的要來的。連聶泓都給搬出來了。”

“寧可的媽媽?回國了?”

“人家女兒受傷了,你小子作為男朋友不守在身邊照顧,人家老媽還不得趕緊的過來啊。”

“頭兒,不是……我這不也是被你給害得嘛。”

“怎麼叫我害得你?你個兔崽子,不厚道!”聶偉箴指著嚴肅的鼻子罵,“老子豁出去帶著老婆去替你哄媳婦,你不但不感激還怨我?”

“那要不你給我一個禮拜的假?我自己去搞定。”

“假期沒有。相反,這次選訓不許你偷懶。”聶偉箴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著桌子,慢條斯理的說道:“不過,老子可以幫你個大忙。到時候你彆痛哭流涕就成。”

嚴肅負手跨立,朗聲答了一個字:“是。”

心裡卻一再鄙夷他們家頭兒的人品果然是無下限啊無下限。

不過嚴上校回去後就把那幅畫擺在了自己床頭,雖然隻能臨時放一放,回頭還得收起來。但就這一會兒他也是左看右看看不夠,最後一個沒忍住,摸出手機給寧姑娘打了一個電話。

寧可被寧果纏著說今年夏季的流行服飾,手機在她臥室,鈴聲響根本沒聽見,還是寧遠昔給她送過來的。寧可看也沒看就接起了電話,因為當時她還被寧果纏著評價香奈兒的一款粉色連衣裙。

“可可?”嚴肅的聲音一下子闖進耳膜,把寧可驚得一個愣神,頓時變了臉色。

“姐?”寧果看著呆呆的寧可,忍不住推了一把,“姐你乾嘛呢?誰給你打電話啊,你臉都白了。”

寧果的聲音很清晰的傳到嚴肅的耳朵裡,嚴上校心裡就不是個滋味。

“可可,對不起啊。那天……你嚇壞了吧?”

“沒有。”寧可下意識的否認,抬手推開寧果,慢慢地往陽台上走,試圖找個安靜的地方。

“姐,你慢點!拐杖在這兒呢。”寧果抄起拐杖給寧可送過去。

其實寧可完全可以慢慢地走路,但寧仲翔太小心,還是叫人給她弄了個拐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