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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文明五千年她獨愛魏晉時期的文化。她喜歡那個肆意風流的年代,人們追求人生的真諦,衝破世俗的束縛,向往純淨的生活。

她喜歡那個時候的高門士子,一襲白衣翩然若仙的樣子,她記得有一篇不知誰寫的一本魏晉時期的小說裡有那麼一句話:這個世界已經汙濁不堪,隻有這一襲白衣還算乾淨。

所以寧可的衣服大都是白色,對白色她有著偏執的喜愛。

像這麼豔俗的紅,是她從來都不喜歡的。

可是,現在看來這樣的衣服穿在身上也挺好看的。寧可對著鏡子整理腰間那根一指寬的係腰帶,銀色腰帶扣上壓著暗紋,沒有炫目的光亮,散發著低調的亞光。

裙子的樣式極其簡單,襯衣一樣的領子,下麵一排扣子也玫紅色布料包裹了,一點也不出挑。

無袖的設計,襯出玲瓏骨感的肩膀,簡單的A字裙擺恰好到膝上一寸,露出光潔修長的小%e8%85%bf。【498】

認識了那麼個沒品位的人,連帶著本姑娘的品味也降低了不少。寧可默默地歎了口氣,把身上的衣服%e8%84%b1下來掛進衣櫥裡。

明天又有宴會,又要穿著打扮了去任憑那些人評頭論足。寧可想到這些心裡就覺得厭煩,覺得好不容易有點空閒實在不該為這些事情煩惱,索性換了件字母大T,把水果盤子抱過來,坐在電腦跟前忙自己的正事兒。

……

淩晨三點五十分,米—17在H島降落。這是一個地圖上搜尋不到的小島,兩平方公裡的麵積,礁石嶙峋,長滿了熱帶植物。

行動一隊八十幾號人被嚴肅分成四組,尖兵突擊手,狙擊手,機槍手合理分配,他自己帶一隊,霍城副隊長帶另一隊,分頭向目的地突襲,剩下的兩隊各自潛入荒島的叢林中,執行秘密任務。

嚴肅帶著一組二十個人在黎明最黑暗的時刻下水,負重五十公斤向二十五公裡之外的小島泅渡。

趕在天亮之前,所有的人員都已經上了岸,冰冷濕硬的作戰服裹在身上像生鐵一樣,但是長期訓練過的士兵們仿佛對此完全沒有感覺似的繼續前進,行動仍然敏捷矯健。

然後他們借住島上的礁石和灌木做掩體,迅速消失在叢林之中。

幽深的雨林裡滿是暗色的樹木,潮濕的空氣悶熱而渾濁,腳下飽含著水分的敗葉與腐土漚爛成泥漿似的東西,滑膩異常。

嚴肅感覺到臉上墜著什麼東西,抬手一摸,指尖觸到一種滑溜的肉感。

他來不及多想反手抽了自己一記耳光。因為肌肉瞬間繃緊產生的震動,螞蟥從他臉上%e8%84%b1落,砸在一片寬大的樹葉上,蜿蜒盤繞,赤黑的身體扭曲成令人作嘔的模樣。

嚴肅惡狠狠的一腳踩上去,加裝了高強度陶瓷的軍靴將螞蟥踩爆,濺開好大一攤血……慘綠殷紅,透過迷霧般的陽光看過去,十分刺目。

“隊長?”馬騏身上披著樹葉雜草,潛伏在嚴肅十點鐘方向三米處,聽見動靜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但見他家隊座硬朗的眉弓骨上有暗紅色的液體慢慢地留下來,“為祖國荒島的蟲子們做貢獻了?”

“閉嘴!”嚴肅冷笑一聲,“帶路。我們要在半個小時內把這座小島據為己有。”

“是。”馬騏立刻打起精神,上路。

半個小時,二十名隊員悄無聲息的解決了埋伏在島上的六組兵馬,過程中沒開一槍,全部無聲的‘殺戮’。被放倒的士兵們氣憤的麵目扭曲,但演習規則擺在那裡,多大的悶虧都得咽下去。

最後消滅的是一位營長,被嚴肅從身後摸過去,一把捏住了喉嚨‘斃命’的。

“哎我說,你們是哪個部分的?這仗打得也他媽的太叫人憋屈了!”已經‘犧牲’的營長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油彩,瞪著嚴肅。

嚴肅痞氣的一笑:“都是戰友,何必這麼較真呢?”

“媽的,老子若這會兒把你乾死了,老子也不較真。”營長嘟嘟囔囔的把身上的武器裝備卸下來,準備撤出戰場。

馬騏抬了抬手裡的微衝,笑道:“哎,老規矩。吃的喝的,還有煙,都交出來吧。”

“哼!”營長同誌不忿的瞪了馬騏一眼,看清對方肩膀上的中尉軍銜後,極不情願地把身上的壓縮餅乾水壺都摘下來丟到地上。

“煙。”馬騏笑著指了指對方的褲兜。

“這個不是戰備物資。”營長抬手捂住,隻有半盒煙,自從下飛機他就沒舍得抽過一口,回去的路上還得解饞。

“哥們兒,彆那麼小氣嘛!”嚴肅笑了,露出白森森的牙,“說實話,你若是不留著那半盒煙,我還沒那麼容易摸上你呢。”

“就是,我們隊長就是奔著你的煙來的。”馬騏笑著上前去,不由分說把那位兜裡的煙掏出來,甩手丟給嚴肅。

彆人不知道,馬騏可是明白的很,他家隊長對‘煙’這種東西情有獨鐘,隻要你身上有,他鼻子一嗅,準能聞見味道,比哮天犬還靈。

“得!碰上你們這幫混蛋,算老子倒黴。”營長同誌怎麼也搞不清楚為什麼自己一根煙都沒抽,藏在那麼隱蔽的地方,還是會被對方發現,罵罵咧咧的甩手帶著同樣‘犧牲’的部下離開戰場。

嚴肅拿出一根煙來,壓在鼻子底下狠狠地嗅。這次演習全程防紅外,高溫會立刻引起對方的注意。他煙癮再大這會兒也得忍著。

“隊長,隻能看不能抽的感覺,是不是特彆難受?”

“滾!”嚴肅瞪了馬騏一眼。

“是。”馬騏打開通訊設備公共頻道,宣布最後一組目標已經清除,大家各自收拾裝備,原地待命。

叢林中,一個個隱晦的身影以肉眼難見的方式各自轉移。

卷一 一見鐘情 第三十章 思念(二)

白天是不利於行動的時間,這世界上最好的偽裝就是黑夜。

收拾完這個小島上的對手和一切潛在的危機之後,嚴肅決定讓忙了一個晚上的大家潛伏輪流休息四小時,集中精力準備晚上的泅渡行動。

馬騏和嚴肅搭檔,小夥子打開探測儀把方圓幾十米探測完畢後,說道:“隊長,你先睡,我守著。”

嚴肅二話不說一把把這小子摁在草叢裡:“睡你的,到時間我叫你。”

“好吧。”這種時候爭論是沒必要的,馬騏把手裡的儀器交給嚴肅,調整自己的姿勢,趴在灌木叢中。

他們這些人都受過嚴格的訓練,可以讓自己快速的進入睡眠,身體也會保持十二分的警醒,在危機發生時做出最快的反應。

他們都是萬裡挑一的精兵,又經過千錘百煉,是國家秘而不宣最精銳的武器。

嚴肅靠在一塊被植物覆蓋的岩石上守著探測儀器,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多功能手表。中午十二點半,這個時候寧可拿小姑娘在乾什麼呢?

小姑娘吃飯的時候很嫻靜,不是那種自詡富貴之家的呆板規矩,更不是那種小門小戶的沒規矩。她隨性自然,不經意的一個小動作都那麼優雅,這樣的姑娘會是什麼樣的人家教養出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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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嚴肅給自己的思考下了判斷,不管她是什麼人家的姑娘,她一定有一個優秀的母%e4%ba%b2。

而此時的寧可卻正抱著枕頭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對幾千裡意外荒島叢林裡某個人的思念絲毫不知。

寧和是周六中午才從J市回來的,一下高速他便驅車直奔寧可的小公寓來。

寧可昨天下午睡了一下午,晚上來了精神,碼字碼到淩晨才睡。寧和敲門的時候她還沒醒。

敲門聲把美夢驚醒,寧可皺著眉頭去貓眼裡看了一眼,見一個染著黃發的酷帥男孩子手裡提著幾個飯盒笑眯眯的站在那裡,無奈的歎了口氣拉開了門:“擾人清夢的人是最討厭的。”

“哦?”寧和嘻嘻笑著進來,把鞋子拖在門口,穿著雪白的襪子往裡麵走,把手裡的飯盒放在小餐桌上,“連美食也不能抵消擾你清夢的罪過嗎?”

“唔……”寧可聞到食物的香味,肚子裡條件反射的咕咕叫起來,“好吧,勉強。”

寧和帶了譚氏私房菜的胭脂冬瓜球,什錦炒飯,還有一份紫薯銀耳羹。寧可看了食指大動,她從昨晚到現在都沒吃東西,肚子早就抗議了。於是匆匆洗了手跑回來吃東西。

“晚上的宴會你是我的女伴吧?”寧和坐在對麵看著那隻眯著眼睛吃東西的波斯貓一樣的姑娘,拿了湯碗來給她盛紫薯銀耳羹。

這丫頭一天總有五六個小時對著電腦,必須給她吃多花青素的食物養眼睛。

“嗯。怎麼,你另有安排啊?”寧可放下碗筷接過湯碗來,吹了吹熱氣,慢慢地喝了一口。

“沒有沒有,我求之不得呢!”寧和連忙擺手,“以往這種機會你可是都留給淩墨的,今年怎麼忽然發了善心,肯回來陪我了?”

“淩墨有小羽毛了。梁氏在江南跟蘇家有合作,小羽毛肯定也會參加今晚的宴會。”

“哦!我說呢!”寧和無奈的聳了聳肩,“原來我們的公主殿下的騎士另有新歡了。”

“少胡說。”寧可喝完了碗裡的湯,又給自己盛上半碗。譚氏私房菜的紫薯銀耳羹燉的很好喝,寧可這個不怎麼喜歡銀耳的東西也喜歡這個味道。

“哎我說,淩墨不是你門下的萬年走貓嗎?怎麼又去哈什麼蘇家的小姐?”八卦也是某些美男的潛質。

“你這話說的,淩墨怎麼會是我門下的走貓?他根本就是小羽毛門前的一隻忠犬好吧?”

“這不科學。”寧和嚴肅的搖頭。家裡誰不知道淩墨從小護著寧可,不管寧可有什麼委屈,讓淩墨知道了,一定十倍奉還委屈了寧可的人。

“這絕對科學。”寧可笑著起身,準備收拾碗筷。她可沒有跟哥哥談戀愛的打算。

“放著。”寧和伸手攔住,“我來收拾,你來給我講講這個科學故事。”

寧可果然收回雙手,轉身去給自己倒了半杯清水漱口,看著寧和把碗筷都收進廚房去刷,才跟過去靠在廚房門口說道:“他們認識很久了,淩墨心裡最護著的那個人可能是我。但最愛的人絕對是小羽毛。所以你以後說話注意些,我可不想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