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冷的。

“菲菲，好啊！”方曉曉嘴角勾起弧度，打了一個招呼。對於方曉曉而言，僅僅是打了一個招呼，她的注意力在她的小萌物身上，她感覺到她想掙%e8%84%b1。這個傻孩子怕什麼？她是怕伊芳菲麼？有她在，誰都不能傷害她的小萌物。

“曉曉……”伊芳菲雙手抓緊自己的衣服，她一路跟過來，像個傻子一樣跟著她們，她就是自虐，跟過來做什麼？為了看看她們恩愛的畫麵麼？可是，她真的好想好想看看方曉曉。

方曉曉並沒有搭話，她已經讀好了最後一行字，她發現這款進口奶不錯，所以很開心地晃晃相握的手，建議道：“小寶寶，家裡已經有旺仔牛奶了，我看這個進口奶也不錯，功能挺多，你看看！”方曉曉把那罐牛奶湊到完顏玉的藍眼睛下，完顏玉哪有心思看啊！

看來，她剛才不是疑神疑鬼，跟在她們後麵的人一定就是這個女人，那個大神在機場百般嗬護的人，往事曆曆在目，完顏玉的心就有點難受了。她叫菲菲？她不認識的一個人……而且那個女人似乎要哭了，大神明明之前對她很%e4%ba%b2昵的，現在這麼冷淡是因為自己麼？完顏玉發現，她老是招彆人的怨恨，原因隻有一個，因為她奪走了大神對彆人所有的關心。

“小寶寶，你不決定，我就幫你決定咯！”方曉曉依舊在挑選牛奶，在進口奶那裡仔細看著，她要看看哪個對身體好，小萌物的身體越來越瘦，這說明她失職了。

方曉曉的漠視讓事先料到情況的伊芳菲還是難過至極，她想離開，她勸自己不要再看那一對，她們那麼般配，讓人豔羨，卻又分不開她們。完顏玉自己可能都沒注意到，她今天穿的這一套，除了上衣，其他都和方曉曉身上的是情侶款。完顏玉今天到家時，方曉曉就把完顏玉推進浴室，洗澡後換洗的內衣內褲都是情侶款，完顏玉不知道，傻乎乎都套上了。這會，她注意到伊芳菲的眼睛一開始瞪著方曉曉，現在一直瞪著她，完顏玉低頭瞧瞧自己，再看看旁邊敬業挑選牛奶的大神，她這才發現，原來她和神穿的都是情侶款，她差了個外套而已。

伊芳菲目不轉睛，完顏玉也不知道哪根弦不對，或許是伊芳菲太楚楚可憐了，所以完顏玉調整視線，和伊芳菲對視，支吾著問好：“嗨……”

完顏玉送出了一個友好的笑臉，不帶任何做作。伊芳菲當場愣在那，她完全沒想到完顏玉會向她打招呼，那份笑意在此刻更像是暖心的溫度。伊芳菲一直覺得方曉曉恨她，完顏玉也會恨她。

“嗨……”伊芳菲慌亂地揮手問好，有些突兀，臉上的笑意也是尷尬的，但是至少是真誠的。一個不設防的完顏玉讓伊芳菲沒辦法怨恨什麼，而且，她的眼睛真漂亮，像天空一樣純淨。

自始至終，方曉曉都沒有再去看伊芳菲一眼，她還在對比，德國原產地的牛奶好呢，還是澳大利亞原產地好呢？要不兩個一起拿著？方曉曉糾結了，握握兜裡的手，糾結地問：“寶貝兒，你說哪個好呢？”

“都行吧……”完顏玉目光對著伊芳菲木木地回答，伊芳菲還在原地，方曉曉又說：“我想兩個都拿，但是加上酒的話太重了，哎！早知道開車來了。”方曉曉感慨，她以為很近，所以才走著來的，哪知道越走越遠。

“我幫你們拿吧！正好順路。”伊芳菲終於邁出這一步，向方曉曉前進一步。方曉曉微微側身，有點不耐煩似得挑眉問：“你不冷麼？穿那麼少。”

一句毫不相乾的關心話，在伊芳菲聽來還是莫大的感動，方曉曉最後隻拿了一罐牛奶，她不需要伊芳菲幫忙，她和小萌物之間再無縫隙，多一點點的空氣她都不願意，她，隻接納完顏玉。

方曉曉拿起那罐德國原產地的牛奶拉著完顏玉要走，完顏玉猶豫之後，她迅速拿起那罐澳大利亞原產地的牛奶抱在懷裡撒嬌說：“姑姑，這兩罐我都想要！”

不等方曉曉說話，完顏玉就抱著那罐牛奶掙%e8%84%b1了方曉曉，牛奶被她遞給伊芳菲，同時說：“那就辛苦你了，謝謝！”說完又是沒等伊芳菲說什麼，她又跑回到方曉曉身邊，拎過方曉曉手裡的酒瓶說：“姑姑，走吧，我們快點回去吧，估計她們都等不及了。”

方曉曉無奈的搖搖頭，這孩子，真是，讓人想火都火不起來的，又傻又萌的，方曉曉索性隨了完顏玉。

三個人一起出了門，本來是兩個在前一個在後，完顏玉調整步伐後，三個人之間都有了距離。方曉曉想著打車，但大街上空曠，人影都沒有，方曉曉發信息給方淺淺，讓她來接，要不然小萌物真的要感冒了。發好了信息，方曉曉就停步招呼完顏玉，“過來！過來！”

“怎麼了？”完顏玉加速走幾步，走了幾步又慢下來，她回頭看看那個女人，走的很慢，但是完顏玉的手要凍掉了，她好想把手放進大神的衣兜裡，可是這樣會讓身後的人很難過吧？

☆、少兒不宜

完顏玉磨磨蹭蹭,一步一步走得跟蝸牛爬的差不多，“快過來，彆磨蹭,折騰這麼久早晚要凍著。”方曉曉催促著，往回走了幾步,抓住完顏玉的手塞進自己的兜裡,這孩子的手快成冰激淩了。

“東西給我！”方曉曉要拿完顏玉手裡的東西，完顏玉不給,反而偷偷指指伊芳菲。方曉曉搖搖頭，完顏玉老用勁兒推她，完顏玉也是出門後看見伊芳菲走路才想起人家行動不便的。

“東西給我吧？”方曉曉禁不住完顏玉推她,她隻能和完顏玉停下來等伊芳菲,等她近了開口要東西。伊芳菲抱得更緊，頭也埋下了，她不想和她們分開。方曉曉還是於心不忍，隻好說：“那就再堅持一會吧，淺淺一會就到了。”

“嗯。”伊芳菲抱著那罐牛奶淚流滿麵，她知道，她這一次是真的失去了，而且是永遠……那麼好的小孩子，她拿什麼跟人家比？她愛方曉曉，可是這個小孩子也愛方曉曉，最重要的是，現在的方曉曉愛的不是自己。

幾個人一起靜默地走著，氛圍有些冷清，“怎麼沒回家？”方曉曉開口問，似是無聊時隨口那麼一問，伊芳菲咬%e5%94%87說：“那邊大雪，飛機停了。”

“哎呀，那你是不是就一個人在這阿？你跟我們一起過年吧！人多熱鬨！”完顏玉發出邀請，很誠懇。方曉曉沒做聲，伊芳菲因此湧出更多的淚，單單這個孩子的善良和真誠就足以打動人心了，她離開這裡就是對她們最大的祝福了吧？伊芳菲一再拒絕，完顏玉也不好勉強，方淺淺的車子很快到了。

三人組嚇了方淺淺一跳，方曉曉忙拉開車門，讓完顏玉上車，完顏玉幾乎連滾帶爬，整個人被方曉曉塞進車裡。方冉冉搖下車窗看了一眼，她以為有戰況呢！原來是假象。伊芳菲最後還是拒絕了所有人的護送，也拒絕了完顏玉要送她的外套，方曉曉末了隻囑咐來一句，“天冷，早點回去！”手心裡仍是完顏玉的手，還是有些涼。

“我還以為你們有情況呢！”方淺淺如是說，“沒有。”方曉曉攬著完顏玉的腰，完顏玉的頭乖乖地依靠在方曉曉肩膀上。車內溫暖，完顏玉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方曉曉摸摸完顏玉的臉頰，又熱又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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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乖，家裡還有紅糖吧？”方曉曉問，方淺淺點點頭，不知道方曉曉要乾嘛，方冉冉會意地接了一句：“薑也有。”

“甚好！”方曉曉笑著調侃，方淺淺這才明白，原來方曉曉是要熬薑湯。車內太溫暖，完顏玉上車就開始迷糊，窩在方曉曉懷裡差點睡過去，隻是每次她剛要進入境界，方曉曉都會緊緊手臂，側臉%e5%90%bb%e5%90%bb她的額頭，%e5%94%87貼著她的額頭低語，“寶貝兒，不能睡，下車要感冒的。”

完顏玉聽著來自神的關心，她忍不住感動，身體也感動了吧，要不然小腹怎麼一陣陣熱流攢動，可是她還是好困……完顏玉隻能眯縫著眼睛靠在方曉曉身上打盹。方曉曉見了迷糊狀的完顏玉就愛不釋口了，有一下沒一下的%e5%90%bb著完顏玉，或是額頭或是臉頰，又或是毛茸茸的小耳朵。完顏玉任由方曉曉的%e5%94%87落在她的肌膚上，她享受這樣的%e4%ba%b2密，曾經她隻能在夢裡勾勒這些畫麵，現在卻可以真真切切地感受得到。有時被%e4%ba%b2的癢了，完顏玉扭扭身體蹭一蹭，蹭得方曉曉心花怒放的。後排肌膚相%e4%ba%b2，前排時而竊竊私語，車內一派春意。

到了家門口，完顏玉又差點迷糊過去，方曉曉把她圈在懷裡帶上樓的，東西都由方冉冉和方淺淺拎著了，不過一進門完顏玉立刻精神了。屋裡的嗨樂勁爆極了，音樂都是帶著鞭炮聲，在慶祝新的一年馬上到來。

電視裡永遠都是中央電視台的春晚，年齡越來越大，就越不愛看電視了。不過，完顏玉被放逐到深山裡那麼久，她與電隔絕，所以一行人就她對電視有興趣。

大家在客廳包餃子，這倒是頭一遭，反正餃子和炒菜全都有，想吃哪個都行。完顏玉洗了手要過來幫忙，方曉曉直接拉她進廚房了，方曉曉熬薑湯，讓完顏玉在旁邊陪著。

完顏玉一看那薑湯的顏色她就不想喝，方曉曉似乎知道一樣，轉頭說：“寶貝兒，我還沒放紅糖呢，沒那麼難喝的。”

“嗯……”完顏玉見大神那麼用心，心裡的不情願都被被滿滿的愛意掩蓋住了，彆說是薑湯，就算是毒藥她也要喝上一喝。

說起來總是比較容易的，完顏玉的決心在喝薑湯那一刻動搖了，光是聞著味道都辛辣……完顏玉癟著嘴，巴巴地瞪著方曉曉，祈求的意味特彆明顯。方曉曉看得一陣心軟啊！小心肝不爭氣地發酸，方曉曉接過完顏玉手裡的湯碗說：“我喂你！”

方曉曉也不愛吃薑，她會說麼？不過為了心肝寶貝，她吃！完顏玉知道方曉曉不愛吃薑，因為她和方曉曉吃飯時，方曉曉對待薑的態度非常差！完顏玉一咬牙，奪過湯碗一飲而儘，方曉曉都看呆了，這孩子喝得真痛快。

“額……好想吐……”完顏玉咽下去後拿著空碗直惡心，乾嘔幾次藍眼睛被淚水溼潤。方曉曉忙從兜裡掏出一塊奶糖，剝皮，哄著：“乖，張嘴。”

“啊！”完顏玉聽話張開嘴巴，方曉曉把奶糖放進去，很滿意地在完顏玉的嘴角%e4%ba%b2了一口。完顏玉沒%e5%90%bb夠繼續嘟著嘴巴，方曉曉不卻肯再%e4%ba%b2了，因為都是薑味，方曉曉咳咳兩聲拍拍完顏玉的肩膀說：“去客廳看電視吧，不要乾活了！”

“嗯。”完顏玉咂咂嘴回味一下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