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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梨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再瞅瞅對麵的男孩兒,好像想不明白一般伸手捏住了對方的嘴%e5%94%87,六道骸不理那痛苦的表情,扯出對方的%e8%88%8c頭細細查看了一番,“沒有刺呢,為什麼感覺被紮了一樣?kufu,還真是有趣啊。”將手拿在布上擦了擦,“本來想讓你跟寵物一樣四腳著地地走得,但是感謝我的好心腸吧,kufufu,我允許你跟在我後麵。”好像恩賜一般男人轉身走了開來,後麵的天野雪輝僅僅隻是躊躇了一瞬,便緊跟著那逐漸加快的步伐慢慢走遠了,他還能期待些什麼呢,那些人來救他嗎?彆開玩笑了,就連由乃也隻是把自己放在一邊不理不睬,更何況是被自己背叛的那些人呢,而且由乃不是還說阿武討厭自己嗎?是啊,討厭自己。

“磅”,鼻子撞上了雖然不算寬闊但依然十分硬朗的後背,雪輝因為手被銬住,甚至無法站穩自己的身子,還好被六道骸扶住了。“你到底是要廢柴到什麼地步啊,一個兔子廢柴也就算了,你竟然還能更廢,本來以為那個女人喜歡的對象好歹有點過人之處呢,kufu,傷腦筋,給我好好跟著。”男人皺了皺眉頭,好心情也隨之煙消雲散,走個路都差點摔倒,真是讓人生氣。

雪輝垂下頭不去看對方望向自己的眼神,是啊,自己本來就是廢柴,又不是自己讓由乃喜歡的啊,自己又不是不知道由乃是多麼出色,犯得著一個個的在自己麵前數落自己的不是嗎?煩死了。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在學校的生活,無論到哪裡都會被人說三道四,隻不過是想借批評自己實現自我膨脹的虛榮心罷了,有什麼用呢?但眼前的男人不一樣啊,自己承認自己比不過。

接下來的一路上誰也沒再開口說話,隨著路燈的愈加稀少,能見度也越來越低,甚至到最後雪輝都隻是勉強跟著六道骸的步調向前走去,有的時候還被絆倒在了地上,下巴磕腫了,手腕流血了,沒有人搭理他,他隻是踉蹌著自己站起來,然後蹣跚著繼續跟上去,能有什麼辦法呢?

隻有他一個人了啊。

而走在前麵的六道骸也在始終觀察著天野雪輝的一舉一動,出乎他預料,本來以為這個廢柴到極點的男孩兒會哭出來的,那個叫做沢田綱吉的黑手黨不就老是抖抖索索地哭泣嗎?不過這個人性子倒是夠硬,心腸也沒有那隻兔子好,恐怕拐著彎兒在心裡罵自己呢吧,嗬,隨意隨意,好久沒有碰上這麼有趣的事情,不大鬨一場怎麼開心呢。

終於,前麵的人停下了步伐,雪輝愣了一下,趕忙止住自己有些不穩的腳步,還從沒有在這種情況下走這麼遠呢,膝蓋有些疼,雪輝不想低頭去看那傷口有多嚴重,死不了就行了;胳膊也有些疼,稍微一動就好像被針紮一樣,%e8%84%b1臼了嗎?希望不是骨折。雪輝漫無邊際地數落著自己身上的傷口,如果阿武或者阿綱在的話……嘿嘿,想著想著,雪輝就綻開了一抹笑容。

“哦呀,在想什麼呢,笑的這麼開心?”六道骸的麵龐卻突然伸到雪輝麵前,將他嚇了一跳,“嗯,是在想主人我嗎?”雪輝昧著良心點了點頭,“是的,主人你,我……最喜歡了。”最喜歡了,最喜歡……自己的命了。

六道骸卻突然沉了臉色,一言不發地走進了好似被廢棄的公園,走了許久,遠處,一棟建築物顫巍巍立在那裡,原來,這個人,就住在這種地方嗎?果然跟他的性格很相符啊。雪輝打量著這裡的環境,被夜晚刮過的冷風激起了一陣%e9%b8%a1皮疙瘩。“怎麼,冷麼?”六道骸轉過頭輕聲問著,雪輝猶豫起來不知道對方什麼意思,鞋子摩攃在地麵發出沙沙的聲音,“是……稍微有點冷。”

“kuhaha,那你就在這裡呆著吧,裡麵總得先收拾一下啊,一個晚上的時間就好了。”身影隨著句號的打出一下子消失了,黑暗寂靜陰森的環境裡忽然隻剩下了被銬住雙手的雪輝一個人,事情轉變得是那麼迅速,迅速到雪輝完全無法反應過來,待到他嘴%e5%94%87開始顫唞的時候,隻能夠敏銳地聽到建築物裡有什麼人的說話聲,然後一切就歸為了悄然無聲。

為什麼……雪輝沿著牆壁滑落在地上,為什麼要這麼對他,他到底哪裡做錯了啊,難道說被喜歡也是個錯誤嗎?自己明明隻是個廢柴而已,過著廢柴的生活就可以了,又不是自己想要卷進黑手黨的社會裡來的,自己是被逼的啊,為什麼一個個都要在自己身上發泄怨氣。

淚水落在傷口上,些微鹽分激起了被淡忘已久的疼痛,雪輝縮在建築物陰暗的拐角內,希望汲取一絲溫暖,儘管如此,頭腦依舊逐漸昏沉,太陽%e7%a9%b4鼓鼓地疼痛,身體好疼啊,如果是阿武的話,一定會不顧一切忙著照顧自己吧,他還記得有一次自己發燒了,阿武和阿綱是多麼地擔心自己,又忙著買藥又忙著喂藥,明明自己根本沒那麼虛弱的。

阿武……果然還是對不起啊。

自己太任性了,讓你覺得受傷了吧。

所以,隨便怎麼討厭我吧。

討厭的話,也總比忘記要強。

哪怕……

明天我就隻剩下了一具風乾的屍體。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章 玩樂

即便是夏天,夜晚的風也讓穿著短袖的雪輝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寒冷,再加上哭過的原因吧,總覺得抵抗力沒有以前好。“阿嚏。”雪輝小聲地打著噴嚏,用力將自己的身體卷了起來,意圖抵擋這突如其來的寒冷。其實,會有這麼大的風,完全是因為這裡是荒郊野外吧。周圍沒有任何建築,隻有大片的泥土地,看過去有些奇形異狀的東西掩埋在土中,就像是個墳場。

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雪輝將自己卷得更緊了,他害怕地蜷縮起來,希冀著太陽快點上升。

不知不覺,眼睛慢慢地合上了,腦海裡交錯而過許多人影,甚至還有粉色發絲落在脖頸邊的觸?感,讓他猛地一下驚醒差點歪倒在地上,真是的,果然做噩夢了嗎?揉揉紅彤彤的鼻子,雪輝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蓋得更加嚴實,用以驅擋不時刮過來的風。

就在他迷迷糊糊要睡著的那麼一瞬間,猛然意識到什麼的天野雪輝坐直了身體,掀開罩在自己身上的衣服端詳起來,喂,這裡怎麼會有件衣服,難道是老天爺看他太可憐特意給他落下來的嗎?啊哈哈哈彆開玩笑了,咦,自己怎麼在用山本武的語氣說話。

可是,這件衣服,到底是什麼時候,是誰給他的呢?

將那件好像校服一般的上衣抱在懷裡,雪輝用力聞了聞味道,很清爽很乾淨啊,肯定不是六道骸那個男人,大概是這附近住的其他善良的居民吧,真好啊,用力捂緊懷裡在這一刻給了他無限溫暖的事物,雪輝再一次縮在角落裡,進入了夢鄉。

“kufufufufufu”,真是有趣啊,幻想著被人拯救什麼的,也隻有弱者會想得出來了,“就像一隻動物,不是嗎?千種。”六道骸坐在黑暗中的沙發上,奇特的是,即便不看窗外,他也好像對控製角落那隻生物的動靜易如反掌。旁邊靜靜站立的少年擦了擦自己的眼鏡,“說到寵物的話,這裡不是已經有一隻了嗎?”平淡的眼神看向趴在地上的少年,那人正吐著%e8%88%8c頭崇拜地看向鳳梨大人,“乾嘛啦,我又不是寵物汪。”

柿本千種歎了口氣,露出了拒絕跟他交談的表情。雖然在陌生人眼裡看來,這些表情都是一個樣子的。

“犬,喜歡我的新寵物嗎?”六道骸感興趣地瞧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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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島犬抬起頭,露出不屑的眼神,“怎麼可能啊,太弱了吧。”

柿本千種也將目光投了過去,“是啊,真是可疑,帶回來的目的不明確,甚至還給了他自己的衣服,骸大人,你對他很感興趣嗎?”六道骸微笑了一下,“我隻是忽然想賭一下……”

越來越輕的音量讓另外兩個人不禁凝神細聽,卻依然沒有聽到,“骸大人?”城島犬蹲坐起來,靠在六道骸的身體邊,柿本千種將目光轉移向窗外,那裡有個很弱的家夥正歪著頭深處夢中,好想……直接殺掉。“啪!”一股寒意直接穿透了身邊的空氣,千種後退一步,這才察覺自己竟然出了一身冷汗,“kufu,我的東西,暫時還不想有人動他呢。”看來,弱也是一種罪過啊,隨隨便便就可以捏死的生物,到底是怎麼長到這麼大的呢?難道說,這個男生天生長了一張需要人保護的臉,所以強者們紛至杳來嗎?天哪,這可真是太逗了,彆告訴他我妻由乃也是因為那個人才去喜歡的,這種看著就覺得很蠢,或者簡直浪費糧食的男人,怎麼會有人在意呢。

“骸大人,請你不要再想那個人了。”柿本千種扶著額頭,“算了,我去睡了,犬,你也給我過來。”麵癱的男人像抓小%e9%b8%a1一樣將哇哇亂叫的城島犬抓走了,後麵被單獨落下的六道骸扶住一隻眼睛,稍稍呆愣片刻後笑了起來,陰沉的音調漸漸變得破碎。

是嗎,原來如此啊,那個男人會讓強者不自覺地去注意去保護嗎?這是什麼能力?

湯姆蘇吧,一個聲音回答著。

喂,不要亂入啊,混蛋。

以上兩句劃掉。

剛才好像有隻蚊子在耳邊轉悠來著,六道骸不耐煩地揮趕了一下,隨即走向窗邊,然後消失了蹤影。

天野雪輝這一覺睡得並不踏實,總覺得有一雙眼睛一直在觀察著自己,雖然沒有由乃的眼神那麼恐怖,但也依然讓他遍體生寒,無法忍耐下去的雪輝就這麼揉著眼睛坐了起來,而當他看見麵前正蹲著直視著他臉的六道骸時,先是整個人呆住,再是尖叫一聲後手舞足蹈地拚命向後爬,然後被玩得正高興的六道骸拖住了腳腕,“如果你再掙紮的話,就會失去你重要的東西呢。”眯起了眼睛的男人笑的有些得意。

天野雪輝無法順利逃走,又被此時此刻顯得有些魔性化的六道骸嚇住,隻能勉強忍了想要流淚的衝動,慢慢回過頭看向始作俑者,那一臉“請不要隨意欺負人家”的表情真是看得六道骸心裡“kufu哦呀”輪番上場,手指慢慢上移,“你說,我是先從哪裡下手好呢。”緩慢的語調昭示著不祥,顫唞無法停止,雪輝的眼淚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請……不要。”

小%e8%85%bf,大%e8%85%bf……你以為作者會說□嗎?哇哈哈我就不說。

腹部,緊接著是%e8%83%b8部,六道骸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