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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榮子一聽胤祥這樣跟我講,馬上慌了神說:“爺怎麼出賣小的。”又看向我,見我抬手正要打他,忙躲在胤祥身後,說:“爺救救奴才。您看,小的說的沒錯吧。”我聽後更是覺得不能饒他,就不管胤祥的阻攔非要打到他,然後陪他在馬車旁飛奔了一圈,還是讓他溜了,捂著肚子說:“算了,本姑娘老了,追不上你了。今兒就饒了你,下次再敢說我壞話,我就剝了你。”他抓抓後腦勺,不好意思的笑了,還不忘謝恩的。

“你不老。”胤祥突然對我這樣說。

我收了笑容看向他,與他目光對上的一刹那,不由自主地說:“都老了,我們都老了。”然後兩人相視而笑。雖然不舍,還是將他送走了,站在門外看了好久,直到車子消失的無影無蹤,仍是不想走,覺得以後見麵就難了,十四一定要立門規了。

果然,自那天以後,小金打聽到,十四對門口的小廝說:“凡是十三阿哥府來的,一律攔在門外,回稟了他才能放進來。”

心裡也不想埋怨他,都怪當時的我和弘佛,深深地傷了他,卻又要他不準喊出痛來。弘佛那天還真是反常,追著印象喊阿瑪,自己心裡知道不是刻意教他的,但是被十四聽到,就像是刻意的了,難怪他那麼生氣呢。那天我是被雙泉叫進府去的,回到院內見了正在陪弘佛玩耍的十四,他衝弘佛玩笑的說了句:“瞧!你偏心的額娘來了。”

弘佛哪裡懂,他是說給我聽的,我無奈地笑了下,真是個孩子啊。於是伸手抱起了衝過來的弘佛。

平靜如水的生活,過的依然開心,有弘佛在身邊呆著,我很滿足,經常拜謝佛祖,弘佛偎在我身邊問我:“額娘跟誰說話呢。”

我笑看著她說:“跟佛祖身邊的一個弟子啊。”

“他認識額娘嗎?”他又問。

“認識,而且很熟,是額娘的弟弟。”我拍拍他的臉頰。

他來了興趣,說:“那認識弘佛嗎?”

我笑出了聲,回到:“認識,當然認識,他知道弘佛一定會出生,所以早就認識了。”

“哇!他好厲害。”他一臉的感歎。

我點點頭,說:“是啊!他是要成佛的,是很厲害的。他呀,很會寫情詩,很多女孩子喜歡的。”

“那額娘喜歡他多一點,還是喜歡我多一點。”他天真的問出來。

我假裝想了想說:“嗯。這個額娘不好說啊,到底是喜歡弟弟多呢?還是喜歡我們佛兒多呢?”

他有些著急了,樣子像極了十四,就撲過來,認真問我:“額娘快說。”

我有些想笑,就強忍著笑意,認真看向他說:“剛才額娘還猶豫,現在見我們佛兒這麼抱著額娘,額娘很開心,那就是喜歡佛兒多些了。”

他開心的咯咯笑,然後撒嬌的抱緊我。

日子開心到十四第二次出征之前,幾個月的府邸生活,十四將我們保護的很好,沒有遭受白眼,沒有人敢欺負,雖然我是個無名份的額娘,卻比那些有名分的更有地位。康熙不可能不知道我有了十四孩子的事情,他是皇帝,雖然看似毫無節製的信任十四,但是有了太子的事情後,他真的很難再相信自己的孩子,特彆是那些有了他的器重與權勢的,所以十四王府一定有康熙皇帝的眼線。

我與十四在府中的生活,一定時時都能傳入他的耳中,他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不提而已,或許我的私生活太複雜,不適合做他愛新覺羅家的兒媳婦吧。他這樣也正是合了我的心意,不想和那些女人擠在他們家的族譜上,遭後世各種猜忌和評說,死了都不得安生。

那日下朝,十四將我拉在身邊坐下說:“我今天求了皇阿瑪,讓你陪我一起回軍營。說是讓你繼續女扮男裝,做我的書童。”我看向他,覺得不可思議,康熙已經寵愛他到了這種地步了嗎?連私帶女子進軍營都默許了,那麼他真的是獲得了康熙全身心的信任了,會不會曆史已經在改變了,會不會最後大清朝的皇帝會是他,十四阿哥。

我突然站起,驚恐地想著,那麼我還會不會存在,我的孩子,弘佛會不會存在。

“怎麼了?”他也站了起來。

我覺得自己有些誇張了,忙坐下,說:“沒什麼,怕是皇上知道了弘佛的事情。所以才……”

他也放鬆了神情,安慰我說:“放心吧。皇阿瑪沒提…….是我沒跟皇阿瑪說起過,他不知道的。”

我在心底問自己,是嗎?皇上真的不知道嗎?十四是何等的聰明,我都能想到這裡有皇上的眼線,他就想不到嗎?恐怕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想到這裡,還是歎氣搖了搖頭,即使再%e4%ba%b2密,他們還是君臣,無法隻是父子的。

“四月初八出發,也就是五天後。你收拾下行裝,給弘佛帶些他愛吃的。我現在吩咐下去。”他起身要走。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就攔住他說:“這些日子多去看看你皇阿瑪,他年紀大了,喜歡熱鬨,帶著你的孩子一起去,多陪他會兒。”

他衝我笑笑,說:“知道了,這不是每天都去嘛。”

他不明白我的意思,當然,他怎麼會明白,這是自己與康熙皇上最後的見麵機會了。可是,我不能這樣說,儘管我想告訴他,讓他儘量和父%e4%ba%b2多%e4%ba%b2近些日子,他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可是,我不能,真的不能。

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他驚訝地走過來,幫我拭去,柔聲地說:“你今天很奇怪,怎麼了?”

“對不起。”我突然跟他道歉。

他更是奇怪,將我一把摟入懷裡,拍著我的背,說:“到底怎麼了?有什麼事情想做你就去做,我什麼都不管。”

我聽出了他的意思,他難道以為我哭是因為想到了胤祥。這個傻子,這個傻子。我抱著他哭出了聲。他也將我抱緊,隻是讓我哭,不再安慰。

我還是沒有說出來,因為我說不出具體的日子,隻是知道他第二次去了軍營以後,就再也沒有來得及見自己的阿瑪最後一眼,這也成了他日後的一塊兒心病,久久揮散不去。若是知道我了解一切,本可以告訴他的,確忍著不說,他會恨我嗎?一定會吧?我隻是一個女人,他卻是他的父%e4%ba%b2,他全身心愛護與尊重的人。

剩下的幾天,等他安排好府中的事宜後我就催促他去陪陪康熙,多跟他聊聊家常,多給他帶些他愛吃的東西,晚上%e4%ba%b2自給阿瑪蓋了被子後再回來,否則我就不讓他進屋睡。對我的態度,他隻是覺得奇怪,但是都聽話的照做了,還說把我叮囑他的話告訴皇上後,皇上很高興,說我是個孝順的孩子,讓他好好待我,隻是絕不提給我名分的事情,這些我也不在意。我是不想給十四太多遺憾才讓他如此做的。

離彆的日子還是來了,我並沒有太多的擔心胤祥,若是康熙死了,他的好日子也就來了,他會得到雍正的重用,會發揮自己的特長,乾出一樁樁膾炙人口的大事,會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怡%e4%ba%b2王,總理朝政,替他的四哥處理重大政務,權傾朝野。那些他陪四爺做過的事情,我沒有陪在旁邊,但是他一定也是用了心思對付他的幾位兄弟,他雖然仁義,但是帝王之位最怕的就是仁義,他一定不小心用了刀子,劃過了彆人,而他也可能就是那個雍正皇帝的刀子。胤祥得到器重,總會有原因的,而帝王的原因,總逃不過政治與死亡。

作者有話要說: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林花謝了春紅 太匆匆

我們一家隨軍出發,趕往軍營,一路我都不語,怕自己不小心又暴露心事,改變曆史,若是隻有我自己,我是不再害怕的,隻是身邊還躺著弘佛,我若觸碰了曆史,弘佛會不會消失,我不敢去想。然後誦著佛經,乞求佛祖的原諒,我竟可以這樣的狠心。

在軍中的日子也比京城自由,弘佛也被教導要跟著其他人叫我‘先生’。剛開始騙他說是遊戲,他同意了,日子久了,就不願意再叫,我就又說:“若是想叫你十三叔阿瑪,這些日子就必須叫我先生。”這個方法很有效,他竟然同意,好久都沒有再叫我‘額娘。’我竟沒有發現胤祥對這個孩子的吸引力這麼大,這孩子比我都對他忠誠,不禁感歎命運捉弄。

在軍中不小心染了惡疾,上吐下瀉了好久,最後慢慢地消瘦了下去,太醫的法子都用遍了,還是沒有好轉,十四不僅要忙軍務,更要照顧我,日夜的操勞與體力消耗,也使他陪我消瘦了下來,我有些心疼,告訴他自己沒事,過幾日就好了,可是一直拖了兩個月都沒有好轉,他就有些慌了,我又病著不能隨意移動,沒法兒領我回京醫治,

十四正在喂我吃藥,就聽見外麵快馬加鞭的聲音,一個人似是從馬上跳了下來,撲進了營帳中,跪在地上大聲稟報到:“報大將軍,皇上,皇上他駕崩了。”

十四端著的碗勺從手中滑落下來,清脆的落地聲像極了油儘燈枯的感覺。他快步朝那個傳信官走去,一把將他從地上拽起吼道:“大膽蹄子,膽敢詛咒皇阿瑪。”

那個人被嚇得臉色蒼白,顫唞著聲音說:“小的不敢,這是真的。小的是奉命來……”

“滾。”十四怒吼著,將那個報信官甩了老遠,那人嚇得連滾帶爬出了營帳。

我看向他,心痛的要窒息了,什麼?康熙死了,這個時候死的?這麼快到來了?我從床上爬下,栽倒在地上,又使足勁兒跪了起來,麵朝著十四,他這才反應過來,忙轉身看我,見我跪對著他,馬上上前扶我,大聲責備說:“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快起來。”

“十四。快回去。求你了,快回去。”我的嗓子哭啞的已經幾乎沒有聲音。我拚命求著他,對他說:“求你了,求你了,快回去。”然後就去給他磕頭,他嚇壞了,使勁兒去扶我,竟發現我執著的連他的力氣都拉不起,我把自己頭深深地磕在地上,一直不肯起,做出求他的姿勢。

“好,答應我不會死。”他說了出來。

我馬上抬頭看他,拚命的點頭,說:“我答應,我用弘佛的性命保證,我不會死,你快去,你快回去。”

他見我如此,知道我一定會活著再見到他,就轉身快步離去了。我依然跪在那裡抽泣,自責自己沒有給他提點,這一刻真的來了,看他憤怒的樣子,我好想捅自己兩刀子,若不是用了弘佛的性命發誓,我這時候已經自儘了。

“先生,您怎麼跪在這裡?”雙泉從帳外走進來,見了我的樣子嚇壞了,忙上來攙扶我。有了幫助,我才能將這個半死不活的身體抬起,然後由他扶到床上休息。

“爺呢?走了嗎?”我平靜了一下問他。

“走了,快馬加鞭的走了。”他幫我掖著被角,繼續嘮叨著:“前些日子,先生病著,爺曾收到一封皇上的家書,說是希望他能回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