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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或,讓我住進你的心裡。

默然,相愛;寂靜,喜歡。”

我突然開口唱起了紮西拉姆.多多寫的《見或不見》,突然很想唱這首歌,以前在電視劇裡聽到它,感動了好久,很悲傷,很有佛性,很歡喜。

唱完後,場麵有些尷尬,沒有人說話,隻是都直直的盯著我,搞得我以為自己衣服或臉上有什麼東西。低頭下去瞅瞅,白,很白,衣服不臟啊。又轉頭問問站在一旁的小金說:“我臉上臟了嗎?”她看看我後,奮力地搖搖頭。

再瞅向他們,還是不語。

“老臣來遲,請各位阿哥恕罪。”是馬爾漢的聲音,眾人都朝拱門看去,一個體形微胖的男人踱步進來,穿了一身官服,戴了頂官帽。見了幾位阿哥,跪下行了個大禮。又是老四先開口:“起來吧。”

“謝四阿哥。”然後起身,微躬身體。抬眼看到大家都圍著我坐,很是詫異,但沒敢多問。我也忙是起身,道:“給阿媽請安。”

“好。”他應了一聲。

幸好他的出現救了我,不至於讓剛才的氣氛寂靜死。我趕緊抱起琴,很柔聲的說了句:“幾位爺有事先聊,奴婢告退了。”後來一想我不是奴婢,忙改口說:“不是,是我告退了。”然後再想想,‘我’字也不對,就又改了口:“總之告退了,大家吃好喝好。”就灰溜溜的領著也慌忙行了禮的小金逃之夭夭了。

覺得丟人丟大了,就再也不敢回頭。突然聽見一個聲音傳來:“穆爾泰,你的這個妹妹很有意思啊。”是我沒聽過的聲音。鼓起勇氣回身去看,他也正看向我,我突然停了腳,情不自禁地自語道:“愛新覺羅胤祥。”

幾日後。

“喂,又生氣了。每次來你都生氣,下次我就不來了。”不管我怎麼躲,十四始終都能找到我,以至於我除了上廁所、睡覺以外,這幾日時時刻刻都能見到他。自從上次被我的琴曲征服後,天天找我讓我給她彈琴。當然不是因為我彈的好,而是歌曲調子好,新鮮,他喜歡。

可是我又不是賣藝的,他說談彈就彈啊,那我豈不是很沒麵子。所以他一來,我就抱琴走。問我為什麼。我說討厭他。又問我為什麼討厭他。我說討厭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因為討厭,理由都懶得想。他還是不走。

“今天不給爺彈,爺就不走了。我去找馬爾漢。”他竟然威脅我。

讓我想起了以前在幼兒園欺負小夥伴時,他威脅我要給院長說,為了少挨罵,我隻能就範了。現在這個形勢,若是答應了他,那他以後會時時刻刻用這一招,若是不答應,真的告訴了我的新父%e4%ba%b2,我依然要大難臨頭的。比較他的身份,還是不能得罪的。

“你多大了?”我突然想了個好主意,就問他。

“什麼?”沒想到我這樣問,他先是吃了一驚,然後說:“十五。”是很不客氣的語氣。我一聽他回答了,就知道魚兒上鉤了,然後用很驚訝的聲音回答道:

“十五了?看著不像啊!我以為你才□歲呢?”

他又是一驚,有些生氣了,怒斥道:“你說什麼?敢這樣跟我說話。你不想活了。”頓了頓後,又補充了一句:“我可是皇子。”

我心裡不以為然,不就是命好嘛,有什麼了不起,就不慌不忙地說:“有事兒不知道自己解決,還要告家長,完全是小孩兒的行為嘛。你不說自己十五歲了,我還真看不出來。”

“你!”他靠近我一步,這回換我嚇了一跳,心想,他不是要打我吧。他是男人,不能打女人的,後來一想,現在是古代,他雖然是男人,還是個皇子,完了,一定要挨打了。於是忙用琴護著臉。

“這是演的哪出戲?”我突然一怔,這個聲音是,是胤祥的。於是忙轉過身去,果然是他。穿著藏藍色常服,腰束湖色腰帶,一身貴氣相。我看得有些入神,被人一把扯過去,才發現是十四將我拖到了身邊,挑釁的對胤祥說:“四哥、十三哥怎麼來了?”這才發現旁邊跟著四爺,於是準備躬身行禮,卻聽見十四繼續說:“兩位若是來聽曲兒的,那不好意思了,她今天已經被我包了。”

一聽他這樣大言不慚的話,我腦子都快炸了。包了,他真把我當唱曲兒的了,老虎不發威,他真敢當我病了啊。於是狠狠在他腳上踩了一下,就聽見“哎呦”一聲,他趕緊彎身扶腳,還沒來得及罵我,我就先發製人了。

“你才被包了呢,你們全家都被包了。”我準備抬腳去踩他的另一隻腳,他忙向後撤,像是被我的氣勢嚇著了。見他躲開了,就很瀟灑的留了聲‘哼’,然後轉身走了人,小金哆嗦的跟我進屋,將門掩上。

作者有話要說:

☆、傾心許知一佳人

“這個死丫頭,她以為他是誰啊?敢這樣對我,我看她是真不想活了。看我不殺了她。”十四氣急敗壞的吼著。已經在房內的我也覺得剛才做的太不妥,會大難臨頭的。小金看著我,也是一臉的著急。但是能怎樣呢,做都做了。

“十四弟,剛才是你有些不對……”胤祥開口幫我解圍。

“我不對。”他衝胤祥吼道,“敢對我動手,還說我不對,你沒長眼睛啊。”看來他是真的氣壞了。

“十四弟,他是清白人家的女子,你剛才言語是有些不妥了。”四爺幫了腔。

“你們,你們都幫著她。好,今兒這事兒你們彆管,看我不好好教訓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沒教養的野丫頭。”

聽了他最後的三個字,我愣了,他說了‘野丫頭’嗎?從小到大,最怕彆人這樣叫我,沒有敵意也不行,我是沒%e4%ba%b2人的,是受不了彆人言語上告訴我的。現在,他竟然……我已經決定要徹底跟這個人鬨到底了,死就死,反正我孑然一人,除了倉央嘉措,也沒有什麼好牽掛的了,大不了和他地底下見。

衝著小金看去,這丫頭已經被嚇傻了,聽著十四在外麵的吼聲,像是見了怪物,覺得自己離死也不遠了。見我看她,她忙帶著哭腔說:“小姐,怎麼辦啊小姐?”

“去拿我床頭的短刀來。”我對她說。那是和新大哥一起回京城時他給我防身的,我一直放在床頭,用來防身,果然靈驗,還沒有被人傷害過。

“拿它乾嘛?”小金還在驚恐中。~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叫你去就去,快點。”我第一次吼她,她趕忙去取來,遞給了我。

我閉眼定神,深吸一口氣,要去開門,被小金製止到:“小姐,出去就是送死了。”

我看了她一眼,給了個燦爛的笑容,然後打開了門。

眼前有個人,正擺出敲門姿勢,沒想到我會開門,他愣在了那裡。我也嚇了一跳,回了神,看見是十四凶神惡煞的臉。他也回過神來,衝我吼道:“好啊,還敢出來,看我不……”

沒給他機會說完,將那把短刀塞到他%e8%83%b8`前,他本能的握住了,接著喚我吼他:“給你刀子,殺了我吧。”見我這樣,他有些不知所措,我沒理他接著說:“我是野丫頭,是沒爹沒娘的,比不上你,有人疼有人護的。我要有爹娘在身邊,我才不怕你呢。不是要殺我嗎?動手吧,我早不想活了。”句句肺腑,歇斯底裡。我的所有傷痛都被他那句‘野丫頭’抽了出來,噴湧而出的是滿腔的委屈和憤怒,我是徹底豁出去了。

“我……”十四有些結巴,可能沒想到我會這樣,就在那裡‘我’了半天,始終不知道要說什麼。胤祥突然站了出來,怒斥道:“十四弟,叫你彆亂來。”

他看向胤祥,表情已經不像剛才那樣凶狠,而是一臉的委屈,接著‘我’了一聲,然後將短刀放入了胤祥手裡,‘唉’了一聲轉身走了。看著他離開,我是沒想到的,對他剛才的狂怒也很是理解,他畢竟是皇子,恐怕還沒人這樣欺負過他吧。

一隻手伸到我麵前,遞上一個帕子,這才發覺淚水不爭氣的流了出來,覺得很丟人,就沒看那人,隻是淡淡說了句:“謝謝,不用了。”然後轉身進屋。

這件事在家裡傳開了,說是我得罪了十四阿哥,被十三阿哥救下了,還說我差點被十四阿哥給殺了,是十三阿哥看我可憐給攔下了,等等。看來娛樂八卦的消息,非%e4%ba%b2眼看見,是萬不能信的。我在屋裡呆了四五天不肯出來,一方麵的原因是,我現在的阿瑪馬爾漢,知道了我得罪十四阿哥後,讓我好好思過,自己替我去給他請罪了,回來後見他並沒有生氣,就知道十四可能沒為難他,所以他就沒來為難我。另一方麵原因是,怕我給家裡招來大禍,很多人見我後,臉上都是嫌棄的,讓我也開始討厭自己了,怕是哪天順了他們的意,自儘了。

我已經徹底決定做一個古代淑女,那天發生的事情,以後是萬萬不能再做了。是我幸運,才沒給自己和這個家庭帶來禍事,若是十四不依不饒,恐怕這個家族要被我弄滅口了。聽說過幾日我可以去廟裡祈福,對我虔誠信佛這事兒,馬爾漢表現的很是讚同,說要多為家人誦經祈福,就許了我可以出門上香。其實我隻是想出去逛逛,順便上個香,在家裡都快長草了,必須出去吹吹風了。

穿了一層加一層後,又被套上馬褂、坎肩,梳了兩把頭,看見花盆底兒被拿了過來,我嚇了一大跳,穿著那個出去,還讓不讓我走路了,我最討厭踩著高跟逛街的。於是拚了命的婉拒了,說要給佛祖不停的下跪,穿舒服點的布鞋反而不會分心。

心裡納悶著,這達官貴人還真是處處都要比拚,要麵子。說是馬爾漢家裡出來上香的,排場要有了,行頭要有了,氣度也要有了,總之絕對要對得起身份和地位,所以這氣勢上也必須有了。古代女人的氣勢除了穿著打扮,還有這個‘花盆底兒’的功勞,穿上後高於平民百姓一等,自然需要人仰視了。我已經快十七了,長到了一米六五的個頭,比起古代發育不太好的漢人女子,已經是高個子了,用不著用花盆底兒來襯托自己。

上香很無趣,左擁右簇的,沒有一點自己的空間。見是高官貴人家的子弟,那些廟裡的姑子也是很會阿諛奉承的,說是家裡以後必當顯赫,光宗耀祖一類的。我不以為然。那麼多被抄家滅族的達官貴人,之前也一定聽過類似的話。有些事情不是祈禱就能得到了,成事在人,佛隻是在看。

終於結束了一天的活動,弄得我再也不想出去了,不但沒有自己的時間,還得聽彆人的安排和教導,更是無趣,希望自己昏死被抬回來算了。可是身體太健康,昏也昏不過去,就隻能忍著了。

快到了府邸,覺得就要見到床了,很是興奮。雖然才下午四五點鐘的樣子,但是古人的白天算的很短的,這時候睡覺也不算不成體統。馬車停了下來,我慌慌張張地從車裡鑽出來,一個小廝已經跑了過來,搬了木墩兒,準備讓我踩著下來,我哪有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