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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對上桔梗與往日無異的視線,仿佛剛剛那句話就如同在說今天晚上要吃些什麼一般的話題。

“對賀老板表現的順服一些,這樣很容易讓他放鬆警惕。”桔梗雙手垂直放在身側,她斂著眉目依舊是沉著冷靜的模樣,話語中也清冷:“我希望有一個人可以呆在賀老板身邊讓他熱絡一些,獨來獨往的人總是更容易會給彆人添亂子……”

“賀老板?……有誰會與他相處又不被算計和利用。”

“酷拉皮卡。”巫女黑色的雙眸直視一點:“那個人心中有仇恨……你的心中也一樣。會恨的人同樣也會有其他情感,不過是被藏的太深。真正可怕的是無欲無求無愛無恨,但如果一個人表現出了欲、求、愛、恨中任何一項,就代表他不是無可攻破的人,因為這些感情從來不會單獨存在。”

“……”酷拉皮卡抿著嘴。

“我跟你們無不一樣,能感受到仇恨的存在…”桔梗轉過身,麵對向房門,漫步走著一邊說著:“我也想看看,對於你的忽然消失賀老板會表現出什麼樣的舉動。畢竟他對你已經並不是純粹的存心利用了。”

酷拉皮卡留在原地,臉色有些蒼白,他或許知道桔梗會給予他和賀老板如此多關注的理由了。

他們是同類,心存仇恨在泥沼中掙紮的人,可是桔梗與賀老板的距離卻更近一些……雖然不了解這兩個人的過去,但酷拉皮卡卻莫名的覺得這兩個人是同類,同時也是異類。

但不管如何,酷拉皮卡對於桔梗依舊是心存感激,更有可能的,桔梗與他現在有了共同的敵人。

跨服攪事的庫洛洛……那隻該死的蜘蛛頭子。

酷拉皮卡能感覺到他下的約束並沒有被接觸,那個人的心境不是一般的好,拖著被封了念的身體東奔西跑。

不過他現在也沒有什麼多餘的資格去評價彆人,被困在這個地方之前一直對賀老板抱以默認的態度已經讓酷拉皮卡覺得煩躁了,但是還能忍,現在要去主動討好那個人……雖然不是做不來,但總歸讓酷拉皮卡心裡有些不舒服。

整理整理心態,不管怎麼樣,為了兩天之後……

當桔梗走了有一會兒後,酷拉皮卡才瞧見賀老板慢悠悠的踏著步子從走廊裡走出的身影。

‘叩叩’

剛往賀老板那邊投去一眼,店門便被推開,一帶著鴨嘴帽的男子站在門外,麵孔被陰影遮擋著看不清,他一手敲了敲門,朝賀老板探去視線。

雙手負於背後的長發男子彎著笑站在原地,“貨在後麵,送貨地址已經提前交代過你了。”

站於門外的人壓低了帽簷,低了低頭就走進屋內了,看樣子路線熟悉,不像是第一次被賀老板交代做事的樣子了。

酷拉皮卡視線隨著走進走廊的陌生人飄去,儘量讓自己忽視被賀老板靠近的不自在。

“雖然說是%e4%ba%b2自交給彆人辦事,但總是不會完全放下心。”賀老板一手挽住酷拉皮卡的胳膊,身子低下,靠近他做%e4%ba%b2密樣子的說話:“酷拉皮卡跟我一起去監督一路如何呢?”

金發的少年眉目稍緊一瞬,轉而又扯出一個稱得上客氣的笑,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酷拉皮卡。”

那個人叫出他的名字,那雙手圈住了他的腰間。

靠的太近,酷拉皮卡還是皺著眉頭推了推賀老板,但手上的力道沒多大。

“你在緊張什麼?試試看叫我的名字。”他一手玩弄似的撩起酷拉皮卡額前的劉海,揪起其中兩撮發絲在手指間磨蹭。

酷拉皮卡彆過側臉,表情依舊有些不自然:“賀老板……賀清竹,你靠的太近了。”

身後的人推開,一雙眼睛倒是看不出什麼說不出口的心思,甚至讓酷拉皮卡覺得那雙眼睛比往日多了一點點的生氣……或者說活潑?

“酷拉皮卡的適應期真是久的讓人著急。”他勾著酷拉皮卡的手腕:“不過我的耐心一向很好。”

在酷拉皮卡做出反應前賀老板便主動鬆開了手,一旁拖著比人身還高的包裹的人一言不發的從二人身邊路過。

對於賀老板,酷拉皮卡多少還是有些好奇的,但這種好奇僅限於,對方說他會聽著,但不會失禮的主動去過問太多。

即便賀老板不說,但他也沒有要可以隱瞞些什麼的樣子,不然酷拉皮卡怎麼會從中猜出或者說摸索出這麼多道道來?

或許知道的太多真的沒什麼好處……賀老板這兩日的態度的確有些熱絡的讓酷拉皮卡有些招架不住,或許這種熱絡放在其他人身上並不怎麼起眼,但與賀老板之前的作為對比之後,簡直……讓人無法不想到他另有企圖。

跟著賀老板出門一路尾隨著送貨員,酷拉皮卡不明白,既然賀老板如此不信任他人,這些事情他完全可以自己來。

還是說躲在幕後看戲比較爽?

讓他有些無法忍受的是,為了避免被人察覺,他倆一路躲著的時候也都靠的非常緊,往往都是賀老板將他罩在身下了。

原本平日裡可以沒什麼人氣存在感的賀老板,此刻卻讓酷拉皮卡覺得他存在感爆棚了,無視都有些困難。

“快跟上。”賀老板拉著他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看著那個人拖著貨上了樓。

酷拉皮卡掙%e8%84%b1出賀老板的手,看著送貨人敲開了那扇門,反問賀老板:“現在放心了吧?”

賀老板嘴邊掛起笑來。

“現在有些餓了。”

騙人……絕對是騙人,這個家夥怎麼可能會餓。

但賀老板沒有給酷拉皮卡多餘的時間和機會拆穿他,急匆匆的又帶著他尋了個地吃飯。

酷拉皮卡這一頓吃的有些心不在焉,賀老板倒是吃了一些,相比平時就算他上桌也是拿著筷子或者叉子戳來戳去到結束也沒吃上幾口。

“飯吃完了,可以回去了嗎?”酷拉皮卡放下手中的刀叉,抬頭看著坐在對麵位置的人。

賀老板略微顯得有些疑惑:“我以為你討厭那裡。”

酷拉皮卡抬高了些下巴:“聽我說討厭你會高興嗎?”

賀老板盯著他半分,而後開口道:“沒感覺,我也討厭那地方。”

……

酷拉皮卡有些不知所以了,討厭那地方?討厭他的店嗎?在酷拉皮卡看來這無疑又是賀老板在瞎說話。

但這樣的謊話,說出來有什麼用?

賀老板大概是猜透了酷拉皮卡的心思,勾起嘴衝他笑了笑:“回去歇息歇息也好。”

這才出門不過一個上午的時間,酷拉皮卡原本以為賀老板說的回去歇息就隻是回店裡的代言詞。

但是沒想到這個人真的回去之後便爬到床榻上去歇息了,順便將他拉上一起。

即便酷拉皮卡睡不著,也要陪著他呆到他醒來為止,然後又跟著他走到店裡,看到那兒……坐著一個奇怪的東西。

一個白色的……大鴨子人偶?

賀老板還正在撫著衣服上的褶子,他看到那隻坐在桌邊的大布偶時頓住腳步。

“歡迎光臨,這位客人有何事?”

那隻白色的東西立刻豎起了一塊牌子,上麵寫著:‘桂到過這裡。’

賀老板看著那塊牌子,點了點頭。

然後牌子迅速被轉了個麵:‘他說這裡的老板人很好……我要吐苦水。’

吐苦水,酷拉皮卡想大概這個人有什麼難言之隱對外不好意思說。

但接下來,那隻不明生物頭一低,就真的開始吐水了……

“這位客人……小店打掃起來稍有麻煩,這些苦水可以倒在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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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不明物停止了放水舉動,它接著又舉出一塊牌子:‘沒關係,這些是眼淚,很快會乾掉的。’

……

酷拉皮卡已經一言不發的搬著小凳子坐到店的角落去了,他現在覺得躲在一旁看戲的感覺很不錯。

‘桂出去一天了,晚上也沒回來。他在偷窺萬事屋。’它舉著牌子,‘我是伊麗莎白。’

“伊麗莎白。”賀老板點點頭。

伊麗莎白轉著牌子:‘我要毀滅這個世界。’

“客人可以冷靜些。”賀老板倒出一杯茶推到伊麗莎白麵前:“人要趁冷,茶要趁熱。”

‘隻有中二病才是人生贏家。’明明喝的是茶,卻好像發起酒瘋:‘這個世界隻需要中二病!但是我不是!’

賀老板搖晃著手裡的杯子,挑著眉梢:“嗯……我倒是可以替你介紹一位師父,你可以去他身邊學習學習。”

‘真的!?’

“當然,我現下便可以聯絡他。”賀老板起身走到角落便的電話桌上。

他拿起電話來,先撥通了一串號碼,等待電話被接起之後發話。

“新羅,麻煩你轉告一下賽爾提,我有貨要送到臨也那裡去。”

……

五分鐘之後,頂著頭盔的黑色緊身衣女性走進店裡,她看了看坐在店內賀老板對麵的樣似鴨子妖怪的生物,掏出手機打出一串字來。

‘要送的就是它嗎?’

賀老板點點頭:“麻煩了。”

‘你沒有直接把我召來我已經很感謝了。’賽爾提:‘這次也算不上麻煩,剛好順路。’

☆、出路 二

賀老板假意讓伊麗莎白雖賽爾提一起去,等到日成之後再回。

他將伊麗莎白送出門,賽爾提的那輛摩托車就停在門外,她跨上前座後等著伊麗莎白上車。

那隻白色的小怪獸站在車旁半會沒動,賽爾提回頭望了一眼,它蹦了上去,斜坐著……這種姑娘一樣的坐姿。

賀老板想再過幾日邊去瞧瞧銀時和高杉的相處情況,雖然在那之前也都有幾位客人沒有去拜訪過,但是這次他是想了解一下這兩人相處的怎麼樣後,趁早定下放鬆陽回去的日子。

賀老板這會兒還有形勢在想著他人的事情,但到兩天之後他便顧不上銀時還是鬆陽的那些事了。

沒想到酷拉皮卡就這麼一聲不響的從眼皮子下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