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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也同樣成功的錘擊到櫃子中被黑布包裹著的飛坦身上。

聽見對方的悶哼聲,酷拉皮卡稍微的收起了有些激動的情緒,成功即在眼前……這一次,再次折斷蜘蛛的一條%e8%85%bf。

他將被玻璃劃傷的布著血畫著紅色線條的收從玻璃壁櫃中抽了出來,這一次就要給這隻蜘蛛致命一擊。

中指的束縛之鏈朝著櫃子中狀態不佳的目標席卷而去,準備將對方捆綁住然後從玻璃櫃裡徹底拔出。

但就於此時,不遠處的門卻被推開,金色的光輝從門縫中泄露進黑暗的室內,金發娃娃臉的客人走進門店內,店內的緊張形勢倒映在視線之中,碧綠色的眼睛又睜大幾分,隨後他反應極快的在眨眼之間來到被砸碎的玻璃壁櫃前,一把抓住那根即將穿入破碎玻璃壁中的鎖鏈。

站在不遠處的紅白衣巫女皺起眉頭,她抬起手取下`身後的長弓。

“我不在的店裡,還真是熱鬨啊。”

店門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打開的,依靠著門而站的男人笑臉盈盈的看著屋內幾人,他雙手橫抱著一名年齡並不大的帶著獨眼罩的男孩子,十二三歲左右的模樣,被軟化的鞭子纏繞著手腳。

金發的客人一手扯著手中的手鏈並沒有鬆開的打算,另一隻手正握著一隻手機。

同樣以笑臉回報看向站在門邊的男子:“我可是如約來取貨啊,但是呢……”碧綠色的眼睛示意看向右邊破碎的玻璃壁櫃:“賀老板的貴客好像被玻璃櫃傷的不輕呢。”

“……”身著著暗紫色長袍男子沉默著抱著手上的男孩走進店內,一眼掃向酷拉皮卡滿是紅色血液的右手臂,當他走到店的中央後,稍稍停下腳步:“桔梗今天也有時間留下了嗎?”

“沒有。”紅白袍子的巫女乾脆利落的回答,將手中的長弓放回背後,轉過身朝著店門走去。

甩起的長發在空中劃出一個彎曲的幅度。

賀老板轉而再次看向俠客:“酷拉皮卡就不麻煩客人來照顧了。使用說明貼在飛坦的頭頂上,客人請自便。”

他走上前,騰出一隻手,一手圈著那個毫無掙紮可言的深藍色發男孩,一手毫不顧忌的抓住酷拉皮卡還紮著些玻璃渣的手臂上,強行拽著他往通往後台的走廊走去。

“放、放開…”被仇恨衝紅了眼睛,理智已經成了滿地的碎片。

賀老板如未聽聞,酷拉皮卡掙紮的動作隻會讓那些玻璃碎片更深入的紮進那一塊皮肉之中。

金發的客人還留在店內,他看著身影完全沒入黑暗的兩人,輕歎了一聲真可惜。

在那之後,他照著賀老板所說的,在飛坦的頭頂上找到了一張便利貼。

他看著紙條上的內容,輕笑兩聲,然後視線移開看向壁櫃裡的飛坦:“這個藥好像很有趣的樣子,看起來飛坦也已經提前品嘗過了啊。”

完全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飛坦梗著脖子才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話來,用正常的語氣,小聲的:“你這家夥……給我閉嘴。”

“脾氣可不要這麼壞啊。”俠客探出身子將被裹成黑色一條的人從破碎的壁櫃裡拖了出來,一手扯拽下綁在黑布外的藥囊,心情不錯。

……

這還真是麻煩啊。

賀老板稍微斜睨著被牽拽著的,手臂上布滿紅色血跡的金發少年。他看樣子已經冷靜下來了,但想來有些事情也都隱瞞不住了。

走到臥室門前,賀老板將手鬆開,扭過頭去對他道:“你自己先去處理一下傷口,待會我去幫你上藥。”

酷拉皮卡的身子僵了僵,緩緩抬起頭,眼中的情緒閃爍不定:“賀老板,你到底是……”

他的話沒有說完,準確的說是賀老板沒有耐心等他說完,他留下一句:“有什麼話之後再說,我要先去處理些事情。”之後便繼續往走廊的更深處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新貨 五

酷拉皮卡站在原地呆愣了有一會兒,腦袋中還殘留著一些不清明,對現在的狀況,無論是什麼所帶來的都讓他有種被蒙在鼓裡的感覺。

他總覺得自己被算計了,從各個方麵考慮來看,還有一種預感。

但是賀老板的話……能從推他身上得到些什麼呢?

帶著負傷的手臂回到了臥室的屋子裡,他照著賀老板所說的先去清理手臂上的傷,這樣也對自己比較好。

將那些細碎的,或深或淺的玻璃渣從傷口中一個個的挑出來,那些疼痛已經不算什麼了,完全麻木的感覺。

心中的不安感才是最主要的,讓整個人都疼痛的來源。

等他清洗完傷口,從浴室回到屋內後,賀老板已經坐在床沿邊恭候多時的模樣,桌子上擺放著一隻小小的白色瓷瓶。

聽聞響動,他扭過頭朝著酷拉皮卡這邊看來,放下手中的煙鬥,呼出渾濁的煙霧後開口輕聲道:“過來這裡坐下,我幫你處理傷口。”

酷拉皮卡有些猶豫,現在要相信誰已經是個問題了,桔梗謠幫他……原因呢?賀老板謠害他……原因呢?

“不及時處理的話容易留下疤痕,玻璃渣挑乾淨了沒有?”詢問時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不夾雜任何惡意在其中。

站在拉門邊上的酷拉皮卡下意識的附上右手臂,有些輕微的刺痛感。

賀老板看上去有些疲憊的樣子,從看見他推門回到店內起,酷拉皮卡就覺得他好像有些累的模樣,要怎麼形容……雖然賀老板平日裡表現的也都並不是活潑的形象,但總感覺此刻氣焰也消下去很多。

他走上前,帶著一並的客氣還有比往日又多上幾分的疏離:“上藥就不麻煩賀老板了,我一個人也可以的。”

但對方似乎並不在意他說了些什麼,伸出手將他那隻負傷的手臂握住,拉到自己眼前,看了一眼後便道:“還沒有挑乾淨,上什麼藥?你現在看不清,一些碎片就留在裡麵了。”

語氣溫和但不容拒絕。

酷拉皮卡尷尬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要做何反應。

賀老板卻已經將一旁的蠟燭燃氣,拿起一隻小小的鑷子,開始專注起在那些傷口中找到殘留的碎玻璃並將它們弄出來。

“疼就忍著。”他事先說好了。

賀老板一手持著鑷子,接著燭光的亮細致的挑著那些傷口中的殘留物。

酷拉皮卡皺著眉頭,賀老板下手實在談不上溫柔,原本有些已經凝固住的傷口又被重新劃開。

這是個需要耐心和時間的工作,當然,賀老板在這方麵一向很有耐心。

“賀老板,你到底是什麼人?”這家店裡賣的是什麼?還有那些人……

酷拉皮卡心裡已經隱隱有了答案,但麵對上賀老板時,隨意猜測的想法又被打翻了。

“再過一陣子你就會知道了。”賀老板依舊垂著頭,一手拉著酷拉皮卡的手臂,一手持著鑷子細細的挑弄著。

黑色的青絲垂下幾縷,無意中蹭到酷拉皮卡的手腕側……帶著些涼涼的觸?感,很輕的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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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走廊深處發現了我的朋友……他被鎖在這裡。”酷拉皮卡稍微低下頭,語氣沉靜下:“還有那兩隻蜘蛛。賀老板,在這之前我隻當你是我的恩人,我很感激你。但是……”在他的傷好之後,那奇牙或者那隻蜘蛛的現狀會不會就是他的下場?

長發的男人抬起視線,睨了酷拉皮卡一眼,他放下那鑷子在桌子上的鐵盤上:“已經挑乾淨了。”

然後拿起那隻瓷瓶,放在嘴邊將布塞咬了下來,將瓶子中的白色粉末潑灑咋愛酷拉皮卡的手臂上。

“夠了…!”酷拉皮卡抽出自己的手臂,向後退一步:“請回答我的問題。”

賀老板將手中的塞子又安回了瓷瓶上,抬起頭對上酷拉皮卡的視線道:“你有問過什麼嗎?至於我到底是什麼人,我不是已經回答過了嗎?”

酷拉皮卡沉默半會兒,又道:“你是蜘蛛的同伴嗎?”

賀老板笑著搖頭:“並不是。”

“你和蜘蛛有交易關係嗎?”

賀老板想了會兒:“剛剛就有過。”把蜘蛛賣給蜘蛛的交易。

“僅此一次?”酷拉皮卡抓住賀老板話裡的漏洞。

“當然不。”

酷拉皮卡頓了頓,再次提出問題:“那麼之前的交易是不是與我有關?”

賀老板不否認,回答時依舊不緊不慢:“可以說是。那麼還有其他的問題嗎?”

金發的少年咬了咬牙,之前太大意將對方當成了同伴,現在卻被告知是交易中的一項……

“那麼奇牙……那個銀發的男孩子為什麼會被關著?”酷拉皮卡覺得相關於自己的問題已經夠明了了:“他有危險嗎?”

“嗬……”長發的男人意味不明的笑出聲,隨後帶著些不明的眼神看向酷拉皮卡:“現在的你,即便知道些什麼,也什麼都沒有辦法做成嗎?不如就安下心老老實實的等待身體恢複。那個孩子是被他的大哥帶來暫時交給我看管的,再過一個星期就會回到自己的家人身邊。”

什麼!?

為什麼奇牙的大哥會帶著他來到這裡,奇牙,現在不是應該是與小傑一起在外嗎?

一直坐在床沿邊的男人忽然站起身來。

察覺到他的動作,酷拉皮卡下意識警惕的向後退了一步:“……你要做什麼?”

“酷拉皮卡是個很聰明的人,所以我相信你不會因為賭氣而拒絕治療的。”賀老板將手中的瓷瓶擺放到床頭邊的櫃子上:“藥我就放在這裡了,傷口不要濺水,睡覺前再撒一遍藥。”

他囑咐過後,轉過身朝著房門的方向走去,在來到房門前時,腳步又頓住:“桔梗明天也會來。”

然後便拉開門走了出去。

處理完酷拉皮卡這邊的事情,賀老板也暫時還不能去剛剛被帶回來的新貨物那邊,店裡被弄的亂七八糟的,不及時打掃趕緊的話就糟糕了。

剛走著沒有幾步,卻被一位身著黑色燕尾服的男子擋住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