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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了兩名助理和一些儀器幫奶奶做一些檢查,因為有一些基本的儀器他不好帶,於是,就帶奶奶到縣院去看看。

奶奶在裡麵檢查,景妤坐在外麵緊張的握著手,顧今晨和朱醫生打聲招呼出來就看到她這副樣子。

他坐到她身邊,將手覆住她的手,堅定地保證著,“小妤,相信我,奶奶不會有事的。”

她掉頭看著他,無比慶幸此刻可以由他陪在身邊。

等了一會兒,朱旭出來,到另一個辦公室和他們談話。

對麵坐著的可是位很聞名的醫生,還是在幫她奶奶看病,她緊張的不知道要說什麼。

還是顧今晨冷靜,問他,“朱叔叔,實話實說吧,景妤她承受得住。”

“景小姐,你不要緊張。”也許是看在顧今晨的麵子上,他特彆的有耐心,“現在老人中很多人心臟都會出現點問題,你奶奶這不算最嚴重的。”

“可是,她經常的感覺到氣喘不過來,上次醫生還是她左邊的心臟有嚴重的衰竭。”

“她左邊的心臟是有問題,可是,她年紀大了,不能做手術,我先開些藥吧,其實,心臟病人隻要不受大的刺激還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所以,切記,不能讓她受一點點的刺激,藥也要按時的服用。”

聽到不要再去大醫院,奶奶非常地高興,不停地向景妤炫耀起來,“我說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吧,奶奶的身體自己清楚,我還沒有看到你結婚呢,才不會這麼早早的離開。”一邊說著還一邊看顧今晨。

景妤知道其實奶奶自己也在擔心,隻是知道自己沒有什麼事情才會突然這麼的放鬆,她抱抱奶奶,心也鬆下來,幸好幸好奶奶沒有事情。

顧今晨請朱旭和他的兩個助理在他們這個最好的飯店吃了一頓飯,他們應該是很早就認識,景妤聽著他叫他朱叔叔。

景妤沒有參加,在家裡陪著奶奶的,等他們要結束時,顧今晨才打電話讓她過來。幾個人喝得都有些高了,顧今晨派人讓他們直接住在這裡,他自己跟著景妤回家。

他們剛要走出酒店門口,朱旭又有些醉態的追上來,大聲地說,“今晨,在外麵玩玩可以,可千萬不要忘了再過幾天你就要和詩幕結婚了。”

作者有話要說:大姨媽來很嚴重的痛經,所以作者已經陣亡【蠟燭

☆、等待

這種滋味該怎麼來形容呢?就好像前麵是一座獨木橋,底下是無窮無儘的深淵,可是,為了看到更美的風景,她還是勇敢的踏了上去。

就在她每次以為又跨了一步的時候,看看周圍,才發現她其實一直徘徊在原地,走不過前方,也回不了頭。

那麼她的下場注定隻有一個,就是掉進萬丈深淵。

聽到朱旭的話,顧今晨立即的清醒過來,他扶住他讓他不要再亂說,並%e4%ba%b2自將他扶回房間。

等他再次出來的,景妤還站在外麵等他,她圍了個很厚的白色圍巾,身上穿著件格子大衣,紮個馬尾辮,不像是二十大幾的人,倒像是個單純的大學生。

她是背朝他的,所以他看不到她的樣子,可是,慘白的燈光下,她微微佝下的背影好像一陣風就可以將她吹跑。

他不知道心裡作何感想,走上前,從後麵將她抱住。

景妤從發呆中醒過來,身體僵硬,並不回應他,隻是說,“我們回去吧。”

她掙開他,走了幾步,他卻站在後麵依舊不動,她奇怪的掉頭看著他。

他也正看著她,聲音隱忍,“小妤,不要這樣,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出來,你這樣我受不了。”

她還是專心地看著他,隻是眼睛漸漸有些紅了,她的聲音很低,帶著厚重的感傷問他,“你要我說什麼?是不是問問你,顧今晨你什麼時候結婚?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了。”

她聲音越來越低,“顧今晨,這是你給我的最後的晚餐是不是?為什麼在我每次信心滿滿的時候,你總要給我狠狠地一擊。”

她深紅的眼眶像是刻在他的心裡,他狠狠地將她摟住,“小妤,你要相信,這個世界上我最不願意傷害的人就是你。”

但這個世界上傷我最深的人就是你。

她不爭氣的躲在他懷裡,從一開始的大哭到最後細細的抽噎,她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為他流淚。

直到她漸漸安靜下來,他才開始繼續說話,“小妤,給我點時間好不好?很多事情我必須處理,等我處理好之後我一定回來與你在一起。”

“我們就在這裡定居,你做你的醫生,我開一家小店,奶奶在家替我們照看孩子。”他說得那麼的美好,讓她怎麼舍得拒絕。

那一幕,是她連做夢都不敢想的。也許是看她在動搖,顧今晨又對著她眼神堅定地說,“小妤,為了那一天,我們要努力著。”

他所謂的有事處理不就是結婚,他以為婚姻是兒戲嗎?到時候江詩幕怎麼?他要對她負責,他的母%e4%ba%b2怎麼辦,他的公司怎麼辦。

明明心裡那麼的清楚,可是,她還是舍不得,她聞著他身上讓人著迷的味道,又想起那天晚上推開門看到他的樣子,讓她怎麼舍得放開他啊。

前麵是荊軻也好,是花海也罷,她都認了。

“好,我等你,等你回來。”她還是妥協下來。

那個晚上,他狠狠地進/入了她,任她怎麼在他身下求饒,他就是不放過,好像,做/愛是他唯一可以證明很愛她的方式。

第二天,顧今晨便動身回A市。

“怎麼這麼著急就要走?”奶奶聽他向她告彆,有些不舍。

景妤搶過話說,“奶,今晨的公司需要他,他助理都打好多電話給他了。”

總不能告訴她,他回去是要結婚的。

聽景妤這麼說,奶奶也隻好讓他回去。

顧今晨是坐火車來的,當然也是坐火車回去。景妤送他去火車站,不算很遠的路,他們都沒有說話。

到了火車站,顧今晨再次囑咐她,讓她安心等他回來,卻沒有說具體是哪一天回來。

她點點頭,這個時候,她隻想好好再與他呆一會兒,不想問這些掃興的事情。

火車站傳來去A市的火車即將出發,請乘客做好準備,他%e4%ba%b2%e4%ba%b2她的額頭,打算掉頭離開。

景妤突然問,“你與她的婚期是多少號?”

他沒有想到她會問這個,身邊的乘客都已經檢票進站,他與她注視一會兒,緩緩開口,仿佛用儘全身的力氣,“21號。”

聽他說完,她點點頭,“快進去吧,不然要遲到了。”

他再次轉身離開,耳朵隱隱約約傳出她的聲音,“祝你新婚快樂。”

等他猛的轉身,卻看到她安靜的站在那裡,像一株誰都不可以褻瀆的蓮花,他的腦海裡忽然湧上一陣不詳地預感,好像這是他可以見到她的最後一麵了。

他想放下一切,跑到她的身邊緊緊抱著她,告訴她他再也不會離開他,可是,最終,他還是選擇轉身,離去。△思△兔△網△

21號,今天是5號,景妤默默地在心裡算下,還有17天,他就要結婚了。

送他離開後,她便回家,奶奶還在家裡等著她配藥。

不敢在奶奶麵前泄露難過,她在外麵的公共衛生間裡清洗下才回去,可是,到家後,奶奶卻很明顯看出她哭過的眼睛。

“丫頭舍不得他了?”奶奶是誤會了,不過這正和她意,她不好意思笑笑,代表默認。

奶奶跟著說,“沒良心的小丫頭,奶奶帶大你也沒有用,最後在你心中最重要的還是一個男人。”

“奶,我沒有,你在我心中才是最重要的。”景妤急忙辯著。

“罷了罷了,有你這句話奶奶就滿足了,等奶奶身體好點你就去找他吧,奶奶不拖累你。”

“好,”她匆匆答應下,就回自己的房間,她趴在床上,上麵還留有他的味道,她該到哪裡去找他,她找不到他了,她能做的隻有在這裡默默地等待他。

奶奶在她的照看□體漸漸好轉起來,可是,她卻越來越瘦弱。奶奶隻當她是害了相思病,不止一次說自己的身體好了讓她回A市,她每次都搪塞個借口說過過就回去。

這些天,顧今晨並沒有經常的聯係他,景妤估計他也在忙。

一般他都是在無人的角落裡靜悄悄地打電話給她,說得也是些無聊的廢話,正事他們誰都沒有提,比如,他的婚禮準備的怎麼樣了,又比如,他還要讓她等多長的時間。

眼看著21號越來越近,她的心也越來越荒,她覺得自己就像是被鎖在深宮大院的妃子,有再多的想法,她也不能踏出去一步。

正月十五元宵節的時候,楊譯終於聯係她了。這讓景妤在這麼多煩心事下稍稍開心點。

“反省的怎麼樣?”與她的第一句話楊譯就問。

“還行吧。”她假裝思考著回答,又問,“童童最近好嗎?”

“不太好,一開始知道你走的時候哭的很傷心,現在還好點,你彆打岔,既然反省好了是不是可以回來了?”

“楊譯,我。。。”她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他們之間是絕對沒有希望了。

“他都要結婚了你還不要放手?”

景妤非常的驚訝,她敢確定他說的那個要結婚的人就是顧今晨,可是,她並沒有告訴他她愛的是誰。

“你怎麼知道是他?”

“有好幾次你都抱著我喊今晨,看來你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也不隱瞞,實話實說,“現在網上關於他的消息很多,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是嗎?”她自嘲下,現在,她連上網的勇氣都沒有,她寧願甘當那個隻相信他話的傻子。

“楊譯,如果有一天我做了破壞彆人的第三者你會不會嫌棄我?”這也是她這些天一直在想的問題。

“會,你要是做第三者我永遠會看不起你,但是,這並不妨礙我一直會等你,等你不再執迷不悟的時候。”雖然是隔著電話,但是景妤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