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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讓你的身體狀況和武功尚在時相差無幾。現在...我們可以再施一次內息交換,讓你恢複內力了!”

南雪衣含了藥丸,目光如水一般落在慕緋臉上,輕勸道:“你儘力了,若是不能...不要勉強!”

話音剛落,慕緋已翻然出掌,與南雪衣雙手合十。灼熱的內息從她掌心綿綿不絕地透入體內,南雪衣頓覺一陣意識模糊,朦朧中隻見那人一雙明眸亮如寒星,信誓旦旦道:“雖有靈藥護住你的身子,但曼若陀羅真氣一向來詭異霸道,此法又沒有彆人用過...雪衣,我會努力的,是生是死,我都和你在一起!”

“緋兒,”南雪衣顫聲喚她,一點點凝聚心神,忍著體內漸漸累積的疼痛:“我不會有事,你也不許...”

“恩!”慕緋禁不住落下眼淚,她咬緊朱%e5%94%87,默念心訣,體內渾厚的曼若陀羅真氣被她以強烈的意念一分為二,從丹田氣海灌入奇經八脈,慢慢引向南雪衣的掌

作者有話要說:T.T因為上周末去了橫店,所以這章更新的很遲。在橫店玩的很開心還碰到了劇組,的確能給我很多靈感,夠用到完結了哈哈哈^_^

又是假婚又是假孕的,我這篇文陰謀越來越多了,上章高逸幽在洞房裡非常過分,其實若情要利用他的時候也是毫不留情啊

最近因為某個作者出事,很多讀者的心情都很受影響很壓抑,其實我也是同樣,現實比小說更殘忍,所以我想我以後也不會寫太虐的情節了...這篇文也快到尾聲,可以和大家保證的是緋兒和雪衣相愛十年,一定會有個完滿的結束。雖然這不是真實的故事,但也為大家共同的希望,儘一些綿薄之力吧~~

☆、第一百一十章 流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隨著運功深入,南雪衣臉色由紅潤變得漸漸蒼白...

掌心之間的氣脈由順暢變得狹窄阻滯,似乎她孱弱的身體對曼若陀羅真氣的承受已經快到極限!慕緋霍然睜開雙眼,隻見南雪衣緊閉雙目,冰冷的虛汗從額角不斷淌落,%e5%94%87色青白,哪怕是氣若遊絲的顫栗,都讓內息的交換變得無比艱難...

慕緋心痛如狂,眼睜睜看著戀人忍受痛苦,卻隻能牢牢握住南雪衣的掌心穩住心神不讓氣息走岔...喚道:“雪衣,你現在感覺如何?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就好了!”

南雪衣勉力動了動%e5%94%87角,連呼吸都變得愈發艱難:“痛...很痛...”

那低低的□,字字都像利刃割著慕緋的心,揪著她的魂。還在鑄劍山莊的時候,為南雪衣診治神醫穀三老就說過,七種靈藥能讓南雪衣體內元氣大盛,與內力尚在時候的相差無幾。但重施內息交換的時候,她周身的經脈、骨骼、肌膚,一切有知覺的地方都會因為真氣的劇烈侵入,會痛得生不如死。所以慕緋才執意要回宮尋找能麻痹劇痛的“紫罌粟”,再以風息草解去紫罌粟的毒性。

如今看來,紫罌粟和風息草的作用都不能完全壓住南雪衣的疼痛。慕緋凝聚心神,當機立斷,隻見她%e8%84%b1開交合的左掌,在南雪衣%e8%83%b8口猛點數下擊開任督二脈...“啊...”南雪衣頓覺體內氣如流泉湧動,意識恍惚。慕緋左手掌心微微托起,朝右手手臂一打,遊走的真氣倏地合二為一,拚儘全力將最後一股曼若陀羅真氣推入南雪衣體內!

“啊!”南雪衣痛呼一聲,隻覺%e8%83%b8口一陣血氣激蕩,急痛攻心,隻見她身子向前一傾嘔出鮮血,落滿了雪白的衣襟...

“雪衣!”慕緋哭著抱住嬌軀癱軟的南雪衣,緊緊擁在懷裡,捧著她的臉頰,整個人都瘋了一樣焦灼狂亂:“你怎麼樣了?另一半曼若陀羅真氣已經回到了你的體內...我們成功了,你還好嗎?你還好嗎雪衣!”

“緋兒...”南雪衣虛弱呢喃,身體沉重異樣,搖搖欲墜像要跌入深淵似的,好不容易在黑暗中抓到了那人溫暖的手心:“緋兒...”

慕緋忙替她把脈,感受到南雪衣脈象紊亂,她習武十幾年的渾厚內力與霸道的曼若陀羅真氣融在一起,剛剛回到體內,正橫衝直撞不受控製...慕緋抱著不省人事的南雪衣,淚水滑落,落上她纖細皓腕上那道殷紅的傷痕,那是雪衣鑄劍時留下的傷,就像宿命的紅線牢牢纏住她的心。

慕緋撐著力氣扶起南雪衣,盤%e8%85%bf而坐,想替她再運功調息一次。不料慕緋剛剛集中精神,%e8%83%b8口也是一陣血氣翻湧,她掩口一陣劇烈咳嗽,攤開的掌心裡也是咳出了斑斑血跡...

南雪衣忽的清醒了一瞬,她微微睜開眼,這才發現慕緋臉上布滿虛汗,全然失了血色:

“緋兒,彆...你彆再運功了...我,我歇一歇就好...”

“傻瓜,我不能再讓你再痛了,一絲一毫都不許!”慕緋不理會她的勸阻,雙掌抵在南雪衣柔軟的背脊,整整運功調理了半個時辰...直到虛弱得渾身再無力氣,才終於罷手。

夜幕在山中降臨,月色靜謐,霜露深重。

慕緋摟著南雪衣躺好,再探脈象總算平穩了許多。她這才徹底放心,疲倦至極地長舒一口氣,握著戀人的手腕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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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照宮牆,男子孤傲挺拔的身影佇立在儀德殿外,久久等候。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幾個老太醫才由太監引著離開公主寢殿。高逸幽定睛一看,這幾位探平安脈太醫頗有些麵生,以往東方若情身體不適都是由她最信任的同族堂兄東方錦榮%e4%ba%b2自診治,如今恒山營與霍楊的太行營兵戎相向,恒山營苦苦支撐,據說軍中還出現了瘟疫。東方若情有孕的消息傳出前幾日,她便派了東方錦榮去軍中治瘟疫。眼前這形勢,對於若情來說的確雪上加霜!

可就算若情的喜脈是彆的太醫診出來的,她貴為公主,讓太醫院造假簡直輕而易舉。到底有沒有身孕,他高逸幽不得不將信將疑...

正沉思著,殿外的太監已是朗聲喚道:“公主殿下有旨,宣駙馬高逸幽入內殿覲見——”

高逸幽斂下神色,又整了整錦袍衣袖,步入殿內。

鳳榻上,東方若情果然躺著靜養。原本的緋紅丹紗帳換成了明黃煙羅帳,仿佛輕雲出岫,更顯尊貴嬌弱。玉爐升香,紅燭垂淚,寧靜的屋中隻有幾個近侍的宮女伴在東方若情床前。

她靜養安胎之後,朝政就掌控在左丞相馮崇民手上。同時東方若情又封了墨天詔的女兒墨成香為禦前修儀,替她傳達旨意。此舉意味不明,在朝中引起了很大非議。

高逸幽走上前去,跪行大禮道:“臣...參見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東方若情低聲喃喃:“都是夫妻了,你還這麼拘禮做什麼?”說著,隻見她努力撐起身子,不經意地朝帳外一瞥,嬌豔的容顏更顯楚楚動人,竟是關切道:“聽說你這幾日身子也不好,戰時舊傷複發,如今可好了?”

高逸幽呼吸一窒,受寵若驚的感覺讓他話語支吾:“好...好多了!謝公主殿下關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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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若情看向宮女,聲線輕柔:“蘭兒,賜座。”

高逸幽落座,心中忐忑不安,他抬眸望向東方若情朦朧的側顏,以往她對他的態度都是冷如冰雪,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實在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就連大婚後的三次夫妻歡愛,都不過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冰冷纏綿,沒有任何的感情交流。就是這樣的夫妻關係,竟讓公主真的懷上了自己的骨肉?難道上天注定,兩人的關係終於有所轉變了?

“駙馬回來,本宮就心安多了。”隻見東方若情垂下眼簾,幽幽長歎道:“母後長居華容殿養病不出,本宮又在這節骨眼上有了身孕,如今朝政瑣事軍機大事都交給了馮相處理,不知駙馬是否願意...替本宮分憂?”

高逸幽俊眸一凜,愕然她莫非要把權柄轉交給自己?他思緒飛轉,卻發覺自己根本無法冷靜地權衡利弊,腦海裡盤繞的滿是她溫柔的話語。想到最後,竟是%e8%84%b1口而出道:“微臣...微臣願意!”

若情心中冷笑,終究是一介武夫,稍稍給點眼前利益便能將他牢牢套住,如墨成香所說的那樣好騙!

東方若情撫著小腹,心裡鄙夷不堪,麵上卻是眼波柔媚似水,像是尋常妻子望著丈夫一般,喚道:“不提那些鬨心的事了,你上前來,看看你的骨肉吧!”

高逸幽又驚又喜:“我...我可以嗎?”

若情笑道:“當然,這是你的孩子,你難道還懷疑不成?”

高逸幽忙道:“不不不,微臣不敢!”他小心翼翼地坐到東方若情身邊,真如一對戀人那樣兩兩相望,佳人含笑,美得令他恍如身處夢境。更意想不到的是,東方若情忽然牽起他的手,探入絲滑褻衣,放在了自己光滑細膩的小腹上...玉體幽香襲來,高逸幽頓覺周身灼熱如狂,如癡如醉。

東方若情的手則輕按在高逸幽的手背上,眼角眉梢皆是初為人母的喜悅,不露一絲破綻:“他現在還很小,小得我們都還不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但他會努力地一點點長大,十個月,十個月後他就會活蹦亂跳地出來見我們。你喜歡他嗎?他是我們的孩子...”

“喜歡,天下哪有不喜歡孩子的爹娘呢!”高逸幽激動萬分,此時已經完全相信東方若情懷了他的骨肉。他緊握住東方若情的手,狂%e5%90%bb著她的纖纖玉指,發誓道:“情兒,我會好好保護他,保護你,我們一家三人永遠都不會分開!”

東方若情忍著對他的厭憎,心中湧起浪潮般的酸澀苦楚。萬人之上又如何,終究還是個柔弱女子,要靠心計靠手段,靠犧牲些色相利用男人自保!她這才真正理解了母後當年的處境,為何她們母女都是同樣的命運,同樣地可悲呢?

“情兒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高逸幽見她臉色異常,不由蹙眉擔憂起來。“沒有。”東方若情擠出一絲笑容,故作嬌羞道:“隻是...隻是太醫說前三個月胎象不穩,不能再與駙馬同房了。望駙馬體諒!”

“我明白!”高逸幽替她掖好被角,男子深邃的眸中滿是傲然自得:“你隻管安心養胎,旁的事情,就交給我來承擔吧!”

昭華二十年年末,霍楊大軍攻破冀州,臨江王高逸幽率二十萬大軍拔營應戰,一時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