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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失神,然而時間緊迫哪來得及多想,喬裝打扮的玄袍女子倏地上前,狠狠扼住墨成香的下顎,追問:“你告訴本宮為什麼,為什麼墨天詔要把你囚禁在家,你知道很多內情的,對不對?”

墨成香一把甩開她的手,眼神亮如冰雪,一刹那就看穿到人的心底似的:“我看你氣色紅潤,腦子也清醒的很...”她嬌笑著避開話題,直擊若情的痛處:“殿下在我爹麵前不是很能裝嗎,怎麼在我麵前就裝不下去,今兒個...是來找我敞開心扉麼?”

“你住口!”東方若情厲喝,眼角餘光瞥見東方錦榮和眾烏衣衛都守在門口,心下稍安。一樣金燦燦的物事緩緩劃出了東方若情的袖口,正是女皇東方端華的鳳凰簪。

“墨成香,本宮今晚帶了足夠多的人能取你性命,你一定要我把話都說透嗎?”她將那華麗而尖銳的簪子抵在墨成香雪白的咽喉,冷聲斥問:“母後去暖玉湖畔養傷以後,這簪子就由錦榮負責驗了毒。簪子上的奇毒是在鑄成之後塗上去的,動了手腳的,不就是當年進貢簪子的滄浪閣麼?本宮可以立刻以弑君罪鏟除滄浪閣!本宮不知那是怎樣的門派,但本宮可以確信,那就是你們墨家支配江湖力量的工具,你們所做的一切都是要置我們母女於死地...對不對?!”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墨成香冷笑,語調裡透著刻意的頹然:“我相信你是一早就懷疑我們的,隻是需要一個證據而已。你有證據又能怎樣,你找我確認了又能怎樣?東方若情...你不過和我一樣,都是墨天詔的囚徒而已!”

“你也參與了行刺對麼,如果隻是這樣,墨天詔不會囚禁你...”身形微微一震,東方若情壓抑著洶湧的怒意,一雙含淚的眸子裡染上了一層攝人心魄的幽光:“就算隻能坐以待斃,我也要知道所有真相!告訴我,刺殺我母後的...到底是誰?”

——刺客不是滄浪閣的人,因為她在眾目睽睽下砍斷了墨天詔的手臂。她也不是紅蓮教的人,那教主和祭司都沒能躲過護駕的陣仗,又怎會有人的武功超越了教主和祭司。更嚴重的是,每當若情哭著追問,女皇都三緘其口,從來不提遇刺的細節。

有什麼事情一直瞞著她,可那究竟是什麼?!

“原來你兜了這麼大一圈,就是想要那個刺客啊...”墨成香沉默了半晌,目光一點點掃過黑暗裡東方若情美豔淒迷的輪廓,忽然笑的極為曖昧:“情兒妹妹,那可是個不能說出名字的人哪!我的確知道她在哪兒,但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呢?”

東方若情見她真的知道刺客下落,頓時有些亂了方寸:“你想要什麼?如果你是想逃家,本宮今晚就能帶你走!”

墨成香眼神驀地一凜,輕輕勾起指尖,脆聲笑道:“你能讓我逃出去是麼,那你過來坐啊,我慢慢告訴你!”

“公主殿下!”旁觀的東方錦榮霎時看出墨成香眼神不對,他驚呼一聲上前製止,東方若情卻已神色迷離地坐到了墨成香床上,說時遲那時快,墨成香在玄袍女子落座的瞬間突然一掌探入東方若情袖中,%e8%84%b1袖而出三道淒厲白光,宛如閃電劍影般可怕迅速!

墨成香竟是極為精準地偷出了若情藏在袖中的三根血影針,妖嬈女子冷笑著,將那三根尖針齊齊紮入了東方若情軟玉似的後頸!

“啊!”東方若情痛呼一聲,猝不及防的偷襲將她後頸三處要%e7%a9%b4全部封住,她全身僵硬如死,身如玉山傾倒癱軟在了墨成香懷裡。而那妖女的一手勾纏住她的前頸,一手死死勒在她的腹上!灼熱而粘稠的血液立刻湧了出來,將東方若情的衣襟染得一片鮮紅...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內容不多,因為要存稿留到禮拜五去,十一的假期可以多更新幾章~~小若情在小香兒麵前貌似完全沒氣勢,被壓住了哈哈哈~~小若情一惦記刺客小慕緋,整個人就暈乎乎地被墨成香劫持咯~

其實墨成香真的沒有辦法了,她要逃家,如果讓若情放她走那麼墨天詔就會遷怒若情。如果是劫持著人逃走惡名就全是攬在自己身上了。墨天詔已經開始對鑄劍山莊下手,墨成香逃跑的目的還不是為了那個誰T.T

京城這邊的陰暗麵差不多寫完了,後麵會有很多內容寫師徒倆的,大家不要急哦~~下章應該是禮拜五下午或者晚上,帶著餐巾紙和王老吉觀賞吧。V後看的人真的減少很多,真的很感謝你們繼續關注這個故事,是你們給了我堅持下去的勇氣,謝謝你們!

配樂《愛的漣漪》

☆、第六十章 逃京 ...

“公主!”東方錦榮嚇得魂不附體,男子泣聲驚呼,人已經直愣愣地跪了下去。“公主!公主!”守著大院的烏衣衛見公主殿下突然被劫持,怒吼著拔劍出鞘,以風馳電掣的速度將墨成香的閨房包圍...

“小姐你這是乾什麼?!”侯府老管家火速帶著眾家丁衝上來,為了護自家主子不惜築成人牆擋在墨成香麵前,霎時就與烏衣衛刀劍相抵...“快住手!求小姐住手!”老管家聲音嘶啞地勸喊,老淚縱橫,搖搖欲墜幾近跌倒。

整個侯府大院猶如天翻地覆,一片混亂。

墨成香%e5%94%87角的冷笑更加酷烈,她一個閃身拾起床頭的九尾靈蛇鞭,代替了自己的手臂死死勒住東方若情。一緊一鬆,又將東方若情猛地推出門外,勒著她朝院門走去...這“血影針”本來是東方家的獨門絕技,受針者越是動的厲害,針嵌在皮肉裡就越深越狠,血流不止。

“墨成香...”東方若情咬牙念著她的名字,直痛得渾身顫栗痙攣,虛汗淋漓,她緊攥的雙手已無力抬起,一張絕美秀顏也如枯萎的百合花一樣慘白凋零。

這一刻將堂堂皇太女殿下挾持在手,墨成香知道自己再無退路了。忽然將%e5%94%87湊到東方若情耳畔,披頭散發的女子低聲耳語道:“情兒妹妹,我實在走投無路,我爹為了滅鑄劍山莊令所有滄浪閣精銳傾囊而出,我必須截住他們,我必須去找南雪衣!”

“什麼鑄劍山莊...”東方若情完全不懂她所說,虛弱呻[yín]道:“什麼南雪衣?”

墨成香眼中掠過一閃即逝的苦痛:“東方若情,如果你還想有生之年見到那刺客,求你幫我這次!南雪衣...就是那刺客的師父!”

言罷,墨成香突然單手抱著東方若情騰身而起,兩女身姿輕盈,既像九天玄女,又想夜之精魅。墨成香另一隻手上的九尾靈蛇鞭趁勢飛出,黑色長鞭立刻狂舞成一個可怕的圈,宛如毒蛇的獠牙朝眾人撕咬而來,鞭影過處,刀劍相絞的聲響震耳欲聾...緊接著就是一陣哀號慘叫,妄圖救駕的皇宮烏衣全都應聲倒下,一鞭就打得血肉模糊。

生死不過須臾之間,墨成香收鞭冷笑,她挾持著東方若情又在眾目睽睽下搶過了一匹駿馬,縱身跨上,將失血半昏迷狀態的若情抱在了身前。“駕!”墨成香揮鞭叱道,兩條玉%e8%85%bf猛夾馬腹,馬兒應聲嘶鳴,就馱著兩女衝開眾人朝侯府大門口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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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兒!”正當墨成香逃跑在即,一聲怒氣十足的低喝突然從門口傳來。

墨成香柳眉蹙起,一下子猛勒韁繩把馬兒拉得長身而立,受驚的馬兒前蹄踏空,險些就要撞到那個立在門口的魁梧黑影!墨天詔回來了,一頂紫金玉冠寒光凜凜,空了右袖的玄黑蟒袍隨風鼓起。今夜他在珠玉閣偏殿越等越覺得不對勁,甚至大膽逾禮掀開了公主沐浴的屏風。果然大事不好,躺著公主浴盆裡的分明是她的心腹侍女,為了做足戲份和小太監嬉鬨,場麵不堪入目...

中了調虎離山計的墨天詔狂奔回府,迎接他的,是墨成香挾持著東方若情逃了出來,混亂的激鬥,滿地的屍首。墨天詔隻覺渾身血液逆流,他按緊了腰間佩劍,冷冷逼視著%e4%ba%b2生女兒...原來東方若情將他引入宮就是為了密會香兒?香兒卻利用她挾持她,東方若情已近昏迷,雪白玉頸都被鮮血染紅,看起來不像是做戲。這該死的逆女,他墨天詔能將天下玩弄於鼓掌之間,竟唯獨控製不了自己的女兒?!

“香兒!”墨天詔腰間長劍刷地劃出了鞘,厲聲喝道:“你敢踏出府一步,就彆再認我這個爹!”

墨成香身子一顫,爹爹決絕的話語如一隻無形的巨掌捏緊了她的心,讓她瞬間透不過氣來...一麵,是近在咫尺的囚禁,她如果選擇了爹爹,就意味著擇日嫁給東方錦榮,成為爹爹謀權路上舍棄的一顆棋子!當初與紅蓮教勾結弑君的計劃雖然完美、縝密,但因為墨黨得利明顯,鋒芒太露,墨天詔一直忌憚著東方端華手裡的兵權,便決定把自己女兒的性命送入東方家,讓緊繃的局勢稍稍緩和,最好再生一個東方家的繼承人...而另一麵,是遠在天邊的南雪衣,是這一切恩恩怨怨裡最無辜的女子!她知道她的世界裡隻容得下沈慕緋一人,她得不到南雪衣,可至少希望自己所愛的人活著,活在同一片天空與大地...

“墨天詔...”她直呼父%e4%ba%b2的名諱,淚水奪眶而出,終於做了最殘忍的決定:“那你...有把我當成是你的女兒嗎?!”

話音剛落,駿馬悲鳴一聲,在墨成香的操控下突然懸空騰起,竟是從墨天詔頭頂生生跨了過去,直奔出府,再不回頭!

“香兒!香兒!”墨天詔嘶聲大吼,狀若瘋狂地揮劍追向那一抹纖細背影,身後也傳來了陣陣追逐的馬蹄聲,皇宮緹騎軍終究來遲了一步...“快去追她!追不回,本侯要你們狗命!”

墨成香抱著東方若情一路策馬狂奔,從帝都玉京最南邊的城門突圍出去。這九尾靈蛇鞭是丫鬟瑜兒拚死偷回來的,今夜得以逃%e8%84%b1,強烈的求生心讓墨成香的出手更加狠辣。為了擺%e8%84%b1身後的追兵,墨成香趁著濃濃夜色不斷變換路線,出城後又整整狂奔了半個時辰,這才尋到一處隱蔽的小樹林,將東方若情放了下來...

輕輕扶她靠在一根枯樹乾上,東方若情美眸緊閉,長長顫動的睫毛沾上了吃痛的淚,雙?%e5%94%87還不斷囈語著:“為什麼...妖女...母後...刺客...”

“東方若情,這次我欠你的,日後一定會還!”墨成香極為專注地看著她,見她後頸的針孔血液凝結,又猛點了她%e8%83%b8口幾下,封存東方若情虛弱的氣血。她又看了看遠處,估摸著追兵很快就能追來這裡,發現若情,送她回宮醫治。

片刻不多耽擱,墨成香毅然起身,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