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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思緒來理解龍的想法,果然是太勉強了。不過既然有免費的導遊加幫手,他自然不會拒絕,管對方出於什麼動機!

他暫將煩惱拋諸腦後。

“我想要,”他眸光一垂,聲音就變了,“你把衣服穿好。”

清風高興地甩起尾巴,跑回土室撿衣服。他原本怕楚焰趁機離開,誰知楚焰竟跟著他過來了。他喜滋滋地穿衣服:“你和以前一樣,喜歡我穿著衣服。”

楚焰%e8%84%b1口道:“下次碰到喜歡你不穿衣服的,就直接揍他,彆客氣。”說完才發現自己多事。

清風笑著答應,大眼睛眯成兩彎月牙。他收回尾巴和龍角,時間流逝帶來的並不全然是壞處,至少他的法力日漸深厚,龍鱗龍角龍尾和肚子都可以隨心所欲地伸縮。等他穿好褲子,就看到楚焰走到牆壁的一處,頓時緊張起來,怪叫一聲撲過去。

楚焰正在觀察牆壁上的小圓孔,清風鬼哭狼嚎的衝過來,二話不說撲倒他就地一滾。

楚焰滾了兩圈才停下,惱怒道:“你做什麼?”

清風道:“會有箭射出來。”這個土室是之前他和白僵他們經常開茶話會的地方,也是孫賦生第一次露出狐狸尾巴的地方。

不知道是機關生鏽,還是聽了清風的話後覺得不出場有些不好意思,楚焰之前觀察的洞裡終於射出兩支箭來。

楚焰:“……”

清風:“……”

楚焰道:“聲控的?”

清風道:“聲控是什麼?”

……

好大的代溝。

楚焰推開清風站起來,拿出一把鉤子,對準圓孔塞了進去,然後開始挖牆。牆縫挖開一部分,露出一個木製的機關弩來,隻是上麵有些地方生了鏽,不大靈活,所以反應明顯遲鈍。

楚焰對機關學也有些研究,細查之下,吃了一驚。這個弩竟然有死活兩種開啟方法。死法便是人工操作,有一根細繩拉著一頭應該接在外麵某處。活法是根據空氣流動,也就是當人走過圓孔前方,帶起的風會吹動發絲,發絲帶動機關發射。他不知機關完好時反應如何,但機關大師既然能造出如此精致的機關,準頭和速度定然不會差。

楚焰將機關弩放在地上,拿出鑿子和錘子挖開牆麵。

牆壁崩下一小塊,跳出牆後的機關來。

楚焰看得渾身一震!他剛才就覺得機關弩連著什麼東西,像是某個東西的一部分,真正看到才震撼到無以複加!牆壁後麵竟然是一個大型機關!

他不知道這個機關有多大,更不知道這個機關的頭尾在何處,隻知道這個機關很可能才是這個地宮的真正中心所在!

清風也是頭一回看到機關,呆呆地說:“這是什麼”

楚焰回頭看他:“你不知道”

清風搖頭。

楚焰見他神情不似作偽,沉%e5%90%9f道:“你知道什麼,都說說。”

清風就將地宮有多少僵屍,大概布局如何都說了。他說完,補充道:“你不要去惹他們,你打不過他們的。”頓了頓,又道:“還有吸血花……”

阿思、阿想、雍懷……都是花下亡魂,以至於他一提到它就心有餘悸。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次之後,它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裡有個飛僵,還有個讓飛僵俯首稱臣的“主人”。楚焰聽到這裡,眉頭已經打結。清風道:“你還沒說你要什麼”

“我想……”楚焰當機立斷地決定,“離開這裡。”

清風來不及欣喜,就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

楚焰下意識地吹滅油燈,拉著清風躲在門邊上。

墓道有燈,兩個人影慢悠悠地走過來。

楚焰看著地上的影子,認出來人是司馬夫婦,心底微微鬆了口氣。在四大家中,唯一讓他有好感的就是司馬夫婦。

司馬夫婦到土室門口突然停住腳步。

司馬夫人輕聲道:“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司馬誠懇道:“什麼聲音”

楚焰和清風都以為是自己露出了馬腳,越發不敢吭氣。

司馬夫人突然轉身,若有所思地看向來路。

司馬誠懇道:“會不會是那些……”

司馬夫人突然推開他,掏出槍就往來路開了幾槍。對方的一發冷槍很快淹沒在她的槍聲裡。

靜謐的墓道瞬問被炸響聲填滿。

司馬誠懇一個踉蹌撞在牆上,不等站穩就跟著夫人衝來路開槍。像他這樣身經百戰的人,根本不需要目標,隻要有個大概的意識,打出去的子彈就是極準的。

不過對方很機警,放了個冷槍就縮回去了。

司馬誠懇想衝過去,被司馬夫人一把拉住:“我們先找個地方避一遙。”

附近能避一避的地方隻有清風和楚焰暫避的土室。

楚焰看到幾顆熒光球落進來,小心翼翼地避開光線,躲入死角。

司馬誠懇極快地探頭看了一眼,覺得沒人,扶著司馬夫人進來。

楚焰和清風這時才發現司馬夫人竟然受傷了。

司馬誠懇心疼得不得了,咬著牙道:“這幫龜孫子,老子一定要他們好看!”

司馬夫人道:“你知道是哪個”

司馬誠懇道:“多半是孫飛揚那小子。我老早看出他不對勁了,一見到屍體眼睛跟鍍了金似的見到活人就跟見到紅燒豬肉似的!”

司馬夫人道:“孫飛揚和張放、孫文雄一起,張老、孫爺不會由著他胡來,多半不是他。”

“那就是張軍!我看他的眼神也不正。”

司馬夫人道:“張軍這個人雖然滑頭,但不做無利可圖的事。我們和他井水犯河水,犯不著。再說,他身邊還有一個楚曉海。他們兩個互相牽製,應該不會。”

司馬誠懇道:“那是誰?”

司馬夫人想了想道:“我猜是楚焰……”

清風抓著楚焰的手頓時緊了緊。

楚焰倒沒什麼表情。他的傳言多了去了,都不是什麼好話,人在流言中漂久了,也就習慣了。

司馬誠懇對楚焰的印象不錯:“怎麼會是他?”

司馬夫人道:“他落單,而且我覺得他眼睛裡藏著很深的殺氣和敵意。”

司馬誠懇最是聽老婆話,聞言也覺得楚焰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恨恨道:“這小子最好彆被老子抓到,不然一定把他手腳都掰下來!”

司馬夫人道:“先彆說了,好好休息一下。”

“老婆,我看看你的傷口。”

“不用。我自己處理。”司馬夫人說著,背過身去。

楚焰就遠遠地看著,司馬夫人的動作讓他覺得有點不對勁。

突然,一管黑漆漆的槍口無聲無息地從門口探進來,然後,慢慢地拐彎。手槍被裝在一個類似於機槍的槍管上,可以任意旋轉角度。

……

拐彎槍!

楚焰眯起眼睛。

低頭看司馬夫人的司馬誠懇突然扭頭,出手如電地抓向那把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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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司馬誠懇得意,拐彎槍下方又出現一把手槍。如此近的距離,子彈擊中司馬誠懇的腹部毫無懸念。

司馬誠懇吃痛,卻寸步不讓,抓住拐彎槍的手一拽。這麼大一把拐彎槍就這麼被他用蠻力拽了過來,他狂吼一聲,讓拐彎槍堵住那把擊中自己的手槍的槍口,整個人撲了上去!

槍又響了一下,撲的被撲的兩個人倶是一震。他們貼得太近,倒看不出誰受了傷。

同時,看似傷了肩的司馬夫人從地上一躍而起,手裡揮出一根軟鞭,如銀蛇般甩向躲在牆角邊想要偷襲司馬誠懇的那個人。肩膀中槍隻是障眼法,她想引對方出手,沒想到一照麵司馬誠懇就著了道。驚怒之下,司馬夫人出手又快又狠!

鞭子甩在牆壁上,發出脆響。

一隻黑手伸出來,抓住鞭子,輕輕一拉。,

司馬夫人身體不由自主地前傾,左手按著袖口,三枚銀針無聲地射出去。眼見要命中,那個人終於露出全貌。

司馬夫人看到他的臉,心頭便是一沉。換作彆人,這三枚救命銀針關鍵時刻絕對能派上大用場,但如果是他……

對方伸手一抓,三枚銀針釘在手掌裡。

司馬夫人眼睛一亮。銀針喂毒,見血封喉,隻要中了,就不怕他能逃過去!可是,理實總是比預想的要殘酷。

她還在高興,脖子就被那隻手掐住了,完全沒有猶豫地輕輕一折。

司馬夫人來不及合上的眼睛映出對方微笑的臉。

對方柔聲說:“司馬家的機關不過如此。司馬夫人,一路好走。”

“老婆!司馬誠懇回頭看到司馬夫人的身體軟軟地倒下來,肝膽俱裂,身體猛然生出一股神力,拚儘全力撲向凶手!

可他忘了,他的身後還有一把槍。

砰!子彈無情地射入他的後腦勺,一點活路都沒留。

司馬誠懇臨死那一刻,手腳竟然還能活動,眼底有不舍有愧疚還有懊悔……如果他早點醒悟此時應該已經子孫滿堂,過著普普通通的生活,領著一份安安心心的薪水……

可惜,再也沒有以後了。

“楚爺,好功夫。”一槍結果司馬誠懇的是張軍。他從地上撿起一根黑漆漆的木棍當拐杖,將槍收入懷中,滿臉諂媚的笑容。

站在他麵前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濃密的黑發被發膠牢牢地固定,樣貌斯文,衣冠楚楚,若不是站在墓道裡,倒像是一個成功的生意人。他從容地拉了拉手上的黑手套,說:“司馬夫人解決了,找下一個。”語氣十分悠閒,完全樂在其中的樣子。

張軍聽得心裡發冷,嘴上卻道:“不算兩位楚小哥,還有孫文雄、孫飛揚和張放三個。”

中年人道:“誰說不算他們”

張軍愣了愣。

中年人道:“他們要是死在我手裡,隻能怪他們學藝不精。”

張軍暗道:這兩人可是你的義子,你養了他們這麼久,真下得去手嗎簡直沒有人性。他有些後悔與他合作。

楚天陰抬手摸了摸張軍的頭。

張軍全身像被冰水淋過,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卻得乖乖地接受,還要做出很享受的樣子。

“阿軍啊。”楚天陰道.“我很看好你。”

張軍滿臉“感激’之色:“得到楚爺青睞是我這一生最榮幸的事情,要不然我還不知道在張家那個旮旯裡待著呢。”

“比起我那兩個兒子,我更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