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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觀霸氣側漏 酥油餅 4389 字 3個月前

直到藍父仰頭大叫,兩人才分開來。

藍醇叼著一塊肉,滿嘴的血,滿足地仰頭倒下,眼睛卻仍在搜尋藍父的位置。

戰湛連忙扶著他的頭,幫他側身。

藍父側著身子倒在地上,%e8%85%bf腳痙攣般地踹動。藍母拿出藥撒在他傷口上,卻換來藍父殺豬般的痛叫聲。

藍醇大笑起來,肉從嘴裡掉出來落在地上,“我含了七殺草……你用百靈百歲散……是你,你殺了他……”

藍母神色一變,立馬用手去擦藍父傷口上的藥粉,卻為時已晚,藍父身體很快僵直,一雙眼睛不甘心地望著藍母。他的眼睛含著千言萬語,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藍母咬牙道:“我知道了,你放心。”

藍父喉嚨發出“咯咯”兩聲,安然倒下。

藍母看戰湛專心照顧藍醇,扭身就要跑,寒非邪早在路上等他,抬%e8%85%bf將她踹到藍醇身邊,在她翻身坐起之前用火陽指廢了她的四肢。

藍母發出絕望的怒吼。

戰湛見藍醇眼神渙散,緊張地叫道:“師父,師父,你不是要報仇嗎?機會來了,快動手啊!”

報仇兩個字激起藍醇求生欲望。他重新張開眼睛,努力分辨方向。

戰湛將他的手放在藍母的脖子上。

藍母滿臉陰狠道:“我是你娘,是你的母%e4%ba%b2!是懷胎十月生下你的人!你要弑母嗎?”

戰湛聞言笑了。真是沒有比這些話更拉仇恨值的了。

果然,原本沒什麼力氣的藍醇聞言狠狠地縮緊五指。

藍母瞪大眼睛。

藍醇喉嚨裡不停地“嗯嗯”著,想要用力,可明顯力不從心。

寒非邪的手指突然落在藍母的額頭上,微微用力。

藍母的額頭癟了下去。

戰湛急忙抓著仍在拚儘全力的藍醇的胳膊,柔聲道:“師父,她死了,你成功了,報仇了。”

他接連說了五六遍,藍醇眼睛裡的憎惡和憤怒漸漸散去,手慢慢地垂下來……

“師父?”戰湛輕輕地將手放在的他鼻翼下。

寒非邪摟住戰湛的肩膀,輕輕地拍了拍。

戰湛低聲道:“要是我再有用一點,師父就不用死了。”

寒非邪道:“他早就死了。”

“啊?”

“在藍醅死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

戰湛的手輕輕地撫摸藍醇的眼瞼,讓他合上,“寒霸。”

“嗯?”

“複活藥真的能製作成功嗎?”戰湛迷茫地問。

“能。”寒非邪的答案一如既往。

雖然知道寒霸是這個世界最大的BUG,但這個世界對他來說已經不再是小說,這裡的每個人對他來說都是有血有肉。他不再是旁觀者,也不再像以前那麼堅信那些以讀者身份獲取的信息。他開始害怕,開始期待,也開始以這個世界一員的身份接受著這個世界的未知。

“如果天都的蟲真的是白絲食人蟲的話,那麼,我已經找齊煉製複活藥的所有材料。”寒非邪平靜地說出任誰聽了都平靜不了的話。

戰湛又驚又喜,晃著他的胳膊道:“那趕快趕快,急需!”

“材料很珍貴,必須要十成的把握再煉製。”寒非邪安慰地摸摸他的後背。如果他想的沒錯,天芥神書的確擁有自己的意識而且知道它本身就是複活藥中的一味藥材的話,就不會積極配合煉製。如此一來,煉製複活藥成功的幾率就大大地降低了。

正文 232圍毆麒麟(三)

戰湛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抱起藍醇的遺體道:“沒關係,我把師父師叔放在一起,讓他們等的時候還有個伴兒。”由於藍醇對藍醅的態度改變,他對藍醅的稱呼也隨之改進,“先找朱晚法拉利,齊世鐸沒對我們下手,說不定就對付他們去了。哎呀,齊昂軒呢?我們出來的時候你有沒有看到?”

寒非邪道:“他們進了廟中廟,應當已經把人救出去了。”

戰湛扼腕道:“早知道應該先拿他狠狠地敲齊世鐸一筆,浪費了。”

兩人打算去下泉廟取回藍醅遺體再與朱晚他們會合,走到半路就聽到遠處巨大的坍塌聲,一陣洪水從前方衝出來,瞬間漫過房屋道路。

寒非邪見機快,一把摟住戰湛衝上半空,踏波前行。

戰湛遠眺,見下方的水帶著熱氣,心裡打了個突,覺得背上的藍醇好似更沉了。

兩人到坍塌聲發源地,看到下泉廟隻剩下一片浸在水中的廢墟,廟後的山露了出來,上麵有幾個黑森森的洞%e7%a9%b4,水不斷從洞%e7%a9%b4中嘩嘩地淌下來。

“師叔!”戰湛將藍醇往寒非邪懷裡一塞,一個猛紮入水,狗爬式地爬了不到一米,被寒非邪從水裡抓出來。

“我去。”寒非邪主動請纓。

戰湛想起自己還沒有分派任務,肩膀用力地聳了聳,想將自己的衣領從他的手掌裡解救出來,“師叔說不定被衝遠了,找起來很費時間。朱晚還在等著你呢,你先去找朱晚和法拉利他們。要是他們沒事,就帶他們過來和我會合,人多力量大,一起找人也快點。要是他們出了事,你就更要快點去啦。我能隱身,不會出事的。”

寒非邪皺眉道:“有齊世鐵在。”

戰湛道:“相信我吧。我一個年輕力壯的小青年還乾不過個年老色衰……又體弱的糟老頭嗎?太小瞧我了。”他看寒非邪陰沉著臉色望著自己,就是不走,有點頭疼,“寒霸,說好做彼此的小夥伴,互相信任呢?”

寒非邪單手捧住他的臉道:“你離開我的視線會讓我不安。”

戰湛道:“你要目光遠大!目光放遠點,放遠點,老盯著眼前一畝三分地是不行的,那叫鼠目寸光。唉,不說了,說廢話的時間師叔又被衝了八百米……”

寒非邪從懷裡掏出一個信號彈給他。

戰湛道:“好東西啊。”

“記得我之前說的嗎?我不會留你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

戰湛道:“……記得。”這樣讓他歡喜讓他愁的告白他怎麼會不記得?

“你沒有問我。”

“那你呢?”

寒非邪道:“你知道答案。”

戰湛:“……”那又何必讓他問。

寒非邪道:“但我還是想%e4%ba%b2口告訴你。如果你死了,這個世界也就沒有了存在的意義。”

“……”戰湛正色道,“我會為全世界人民珍重自己的。”

“你知道就好。”

“……”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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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寒非邪,戰湛一個人在水裡起起伏伏地搜尋藍醅的下落,先從他之前藏藍醅的山洞開始,再到下泉廟的廢墟,然後順著水流四處走。

因為寒非邪的話,使他對複活藥始終存有希望。他想要複活藍醇,卻也知道隻複活藍醇一個是沒用的,藍醇藍醅要不就零條命,要不就兩條命,不可能出現單數。找不到藍醅的遺體就等於放棄了藍醇複活的希望。

下泉廟地勢比周圍高,水流淌下來之後就朝四麵八方散開,要從中找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尤其水還在不停地流淌,覆蓋的範圍也越來越遠。

戰湛找了半天,感到一絲吃力。他是魂體,不需要睡覺,但是支持魂體的劍氣卻不像寒非邪那樣取之不竭。

就在他感到疲憊,想要歇一歇的時候,突然感到脖子一涼。

魂體的感覺是很遲鈍的,普通接觸的冷熱不到一定程度是會被忽略的,這次的感覺不但無法被忽略,反而讓他從心理上產生起%e9%b8%a1皮疙瘩的錯覺。

他猛然回頭,後麵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戰湛一臉錯愕拍拍自己麵頰,自言自語道:“難道是錯覺?”他回過頭,鼓起%e8%83%b8脯,作勢要潛入水中,突然,身體猛然一扭,朝後拍出一掌。

齊世鐵沒想到他突然回頭,被嚇了一跳,整個人朝後閃躲。

戰湛道:“你生前好歹是個劍聖,死後怎麼這麼不要臉,偷襲一個後生晚輩!”

齊世鐵一點愧疚的意思都沒有,大大方方地承認道:“兵不厭詐。”

戰湛道:“所以你窮儘一輩子也隻能當個小兵!兵不厭詐,將功補過。看看,境界差多少!”

“寒非邪不在你身邊,你就隻會耍嘴皮子了嗎?”

“要不我們打一局?”

“你?”齊世鐵鼻孔朝天。

戰湛道:“也對,以齊前輩的資曆和修為,和我單挑才是真正的不要臉。齊前輩不要臉沒關係,反正大家都習慣,可這裡是麒麟世家,下泉廟就在前麵,齊家列祖列宗的英魂都在上麵看著呢。齊前輩要是丟了齊家的臉,恐怕死後也沒臉下黃泉見列祖列宗了。”

齊世鐵冷笑道:“隨你怎麼說,今天我絕不會放過你。寒非邪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就要從他身邊最%e4%ba%b2近的人身上討回來。”

戰湛道:“齊前輩想打我也隻好奉陪。不過彆怪我不懂得尊老愛幼。齊前輩生前雖然是風光的劍聖,可死後一切重頭開始,論生魂修修煉的時間,好像還是我更早。”

這也是齊世鐵一直陪他說廢話,卻不肯出手的原因。魂體不似劍氣,可以感覺對方的級彆,他遇到戰湛的時候戰湛已經是魂體了,修為到底有多深,他也沒有底。

戰湛見齊世鐵不說話,趁熱打鐵地建議道:“不如這樣,我們來比賽吧。誰輸了,就要一動不動地被對方打三下。”

齊世鐵狐疑地看著他道:“比什麼?”

“很簡單,我們比……”戰湛故意遲疑了一會兒,好似主意是臨時想的,“看誰在水裡撈起的屍體更多。”藍醇和寒非邪殺了的麒麟世家子弟的遺體都在水裡浮著,隨便一看就能發現資源豐富。

齊世鐵皺眉,“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是看他們投錯了胎,可憐,所以想幫他們收屍。”

齊世鐵冷笑道:“我看你早就把他們的魂體吃了吧?”

戰湛道:“我還有必要吃嗎?”

齊世鐵眯起眼睛。他剛剛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