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問什麼,頓了頓才道,“丁組人數最多,任務最重。他們學了一種功法,必要時,可以和對方同歸於儘。”
戰湛一下子跳起來,“金叔學的就是這種功法?”當自己是煙花嗎?用生命燃燒一瞬間的燦爛?這種功法需要學嗎?綁個炸彈就行了吧?
我勒個擦!
他握著拳頭,心頭鬱悶無處排解。
孔妍姿寬慰道:“也有其他的。這個是……”她從未懷疑過白夢山的做法,可是在戰湛的逼視下,竟有些說不出口。
朱晚趁機打聽道:“麒麟世家就快到了,我們有什麼應對策略嗎?”
他故意說“我們”以示%e4%ba%b2近之意,果然讓孔妍姿表情自然許多。
“師父正在閉關,山中事務都由皇甫師叔掌管,我並不清楚。”她麵帶歉意。
朱晚暗暗失望。
孔妍姿晚上還要巡邏,不能久留,很快便走了。
金謙的事雖然沒有解決,也算告一個段落。戰湛縱然焦急,卻沒什麼其他辦法,隻能暫時將此事擱下。他們現在的處境也不算好,想辦法應付過去是正經。
比起靈草分類,治療靈獸更需要時間。朱晚被留下照顧靈藥犬,戰湛和寒非邪回原先的住宅拿行李。
夕陽餘暉充斥整條廊道。
廊道沒有其他人,隻有他們一前一後慢悠悠地走著。
寒非邪整個人沐浴在金橘色的光芒裡,身姿挺拔,玉樹臨風,即使不看臉,也覺得美麗不可方物。
戰湛欣賞了一會兒,驚恐地停住腳步。自己覺得寒霸麵容絕色無可厚非,畢竟穿越這麼久,見過俊男美女那麼多,還沒有一個能與寒非邪匹敵。可是,為什麼連背影都覺得美?
他不認為自己審美觀已經強大細致到背影的地步,至少朱晚、孔妍姿、萬敏兒、秦文瀚這些人的背影沒有一個讓他產生過美麗的念頭。
難道是……
“啪!”
戰湛反手打了自己一耳光。
寒非邪飛快地跑回來,掃視左右,確定沒有第三個人出現,才疑惑地說:“你在乾什麼?”
“打蚊子。”戰湛不動聲色地退後半步,拉開自己與寒非邪的距離。
寒非邪挑眉道:“這裡有蚊子嗎?”
戰湛道:“也許是蜜蜂,沒看清楚。”
寒非邪抬手輕輕撫摸他被打的半邊臉,微笑道:“唔,果然貌美如花。”
戰湛:“……”
他們很快回到小%e9%b8%a1籠。法拉利正泄憤似的咬著包袱,一見他們回來,才乖乖地鬆口,仰麵躺倒,作無辜狀。
“當當當當!”戰湛拿出饅頭遞給它。
法拉利睜大眼睛,愣愣地看著他,仿佛在看著外星人。
戰湛道:“饅頭哦,好吃的大饅頭。我喂你。”他掰了一小塊塞進它的嘴巴。
法拉利在嘴巴裡含了一會兒又吐出來。
戰湛道:“挑食是不對的!”
法拉利迅速爬起來,投奔寒非邪而去。
寒非邪撈起它塞進包袱裡,“它不想吃就彆逼它吃。”
法拉利從包袱裡露出腦袋,點頭表示讚同。
寒非邪道:“反正餓不死。”
法拉利:“……”
兩人收拾好行李出門。戰湛不死心地繼續推銷饅頭。
法拉利為了維持一隻食肉魔獸的尊嚴,堅決不肯向饅頭低頭。它非常清楚,底線這東西一旦踩過,後患無窮!
“追!”
一聲似輕又似重的怒喝聲從下方傳來。
戰湛和寒非邪同時探頭往下看。隻見十幾個白夢山弟子正飛快地往上跑。戰湛注意了一下他們的衣服,發現背後寫著個乙字。
寒非邪手指朝遠處一指,“看那邊。”
兩個手掌大小的身影在山道穿梭。
戰湛覺得後麵那個身影依稀有些眼熟,正想著哪裡見過,那個身影就心有靈犀地回過頭來。本來這麼遠的距離,很難看清楚對方,但戰湛經過聖獸的祝福,五官靈敏許多,雖然聽力因為理解能力的問題,沒有顯著提高,但視力增強是實打實的。他看著對方那雙眼睛,心裡就冒出一個人名來。
“駱英。”寒非邪湊在他耳邊輕聲道。
他的氣息拂在戰湛耳朵裡,微癢。後者忍不住往邊上靠了靠。
這麼一眨眼的工夫,那兩個人已經消失在視線裡。
戰湛道:“他來做什麼?”
寒非邪道:“跑得那麼急,不像是散步。”
駱英已經拜入甄藥皇門下。戰湛沉%e5%90%9f道:“會不會和藥皇莊有關?”他記得白夢主手裡有一顆複活藥,好像與藥皇莊有關。
寒非邪道:“有可能。”
他們掌握的線索太少,不可能進行更進一步的推斷,隻能將這件事暫時放在心裡。
等他們回到歐陽燒少年的住所,就看到那個高傲的少年正站在門口,冷冷地盯著他們,“去哪裡了?”
戰湛將行李從肩膀上拿下來晃了晃,道:“拿行李。”
歐陽少年冷哼道:“交代你們的事情都做完了嗎?”
戰湛指著夕陽道:“太陽在西邊,現在是傍晚。等太陽從東邊出來的時候,才是日出。”
歐陽少年怒道:“沒有我的允許,誰準你們亂跑的!”
戰湛認真道:“對不起。”
歐陽少年明顯被驚到了。
戰湛表情很虔誠。
歐陽少年嘴角不自然地抽[dòng]了一下,語氣倒是緩和下來,“今天晚上不許亂跑!哪裡也不許去!”
戰湛試探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歐陽少年抬了抬下巴,“不是你該管的事。”
戰湛聳肩,識趣地讓到一邊。
朱晚突然從裡麵走出來道:“明天中午,我們可否去神洞修煉?”
歐陽少年眉頭一皺,正要拒絕,就聽朱晚又道:“歐陽師兄修為如此高,我們也需努力才是。不然很難追趕。”
歐陽少年嗤笑道:“就憑你們也想追趕……哼,去吧。我倒要看看你們能追趕出個什麼結果來。”
戰湛暗暗得意:小混蛋,此乃激將法也。
歐陽少年道:“不過,要是明天日出之前不能完成我交給你們的任務,你們就彆惦記什麼白夢境了,直接去閻王殿報到吧。”
戰湛等人一驚,倒不是驚訝他的威脅,而是從他口裡聽到了白夢境。
歐陽少年走後,戰湛將法拉利放出來。
它一出場,原本蔫蔫的靈藥犬立刻像打了%e9%b8%a1血似的往櫃子上方跑。
法拉利開心地追在它們後麵,嘴裡不時發出嗚嗚的恐嚇聲。
幸好朱晚把靈藥犬放在自己懷裡,不然這兩隻可憐的小東西很可能會跑得心臟病發。
法拉利見獵物被半路劫走,朝朱晚不滿地齜牙。
朱晚看著法拉利,想了想道:“和第一次見麵比起來,它好像長大了不少。”
戰湛感慨道:“是啊,飯量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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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肉量,肉量……
法拉利捂著肚子往地上一躺,以抗議飼養者不給肉吃的劣行。
朱晚雖然是動物學家,但動物學家也有判斷失誤的時候。他滿意道:“饅頭都吃了吧?”
戰湛無視法拉利陡然瞪大的眼睛,睜著眼睛說瞎話,“是,吃撐了。在消食呢。”
法拉利:“……”無恥的人類!
正文 114白夢麒麟(七)
作為試煉師,戰湛收拾草藥還是能幫上手的。比如說,在寒非邪的指揮下將這邊櫃子的草藥搬到那邊櫃子去。
到半夜,寒非邪和戰湛差不多將草藥收拾整齊了,以草藥的藥性排列。選擇這種方式主要受朱晚激將法的啟發,相信到時候隻要激他不懂藥性,他一定會死鴨子嘴硬地認同這種方法很科學。
但靈藥犬因為草藥有限,隻能慢慢地解毒性。好在兩隻小東西平時沒好吃好東西,底子很好,又有法拉利在旁虎視眈眈,讓它們精神空前的集中和高昂。
戰湛從角落裡拖出一張床單,抖了抖鋪在地上,躺了上去,一左一右留了兩個空位給寒非邪和朱晚,“早點睡吧。”
朱晚正給靈藥犬梳毛,聞言笑眯眯地說,“好咧。”
寒非邪突然搶在他之前,抓著戰湛的胳膊一翻,翻到最左邊,自己在中間躺下。
戰湛麵朝地地趴著。
寒非邪推他,“翻過來睡。”
戰湛側頭,四肢劃水一般地擺動,“我是烏龜……”
“王八蛋。”
……
戰湛跳起來,“剛剛誰罵我?”
寒非邪和朱晚無辜地望著他。
戰湛眼睛往四下一掃。那個聲音雖然短促,但他聽得分明,像是個尖銳小男孩的聲音,應該不是寒非邪和朱晚。可房間除了他們之外,隻有……
朱晚見戰湛一雙眼睛賊溜溜地私下轉著,忍不住笑道:“聽說獨角獸是能說話的。”
戰湛愣了愣,扭頭朝法拉利看去。
法拉利%e8%88%94%e8%88%94爪子,望天作無辜狀。
戰湛道:“說話賞肉吃。”
法拉利道:“縮謊沒%e5%b1%81|眼!”它的發音有些奇怪,沒有翹%e8%88%8c音,但口齒十分清晰。
……
看朱晚和寒非邪都很淡定,戰湛也不好表現得太大驚小怪,淡定地卷起袖子,獰笑著向它走去,“放心,為了%e5%b1%81|眼,我一定會燒一頓好肉給你吃。你喜歡吃大%e8%85%bf肉還是腹部的肉?”
法拉利冷靜地看著他,動物的本能告訴他來者不善。
戰湛伸出手去抓它,法拉利張嘴就咬。
戰湛任它咬著,用另一隻手捏住它的小尾巴,將它從櫃子上拎起來。
法拉利始終沒咬下去,牙齒觸電似的顫唞了半天,還是鬆口了。
戰湛捧著它左看右看,驚奇道:“它真的是獨角獸的孩子?”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