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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觀霸氣側漏 酥油餅 4403 字 3個月前

身子,踩著瓦片,朝邊上靠了靠,探出頭去。衛盛不見了,士兵還守著,好似並不急於進攻。

他沒有多想,照著地圖,跑了幾個屋頂,然後才回到胖老頭那間院子裡。

這一天他們累得夠嗆,當下也沒說什麼,各自找了個地方歇息。到第二天早上,胖老頭已經回來了,帶回來三隻燒%e9%b8%a1十二個饅頭。

戰湛等人聞著香氣就餓了,當下不客氣地吃起來。

老頭等他們吃得差不多才道:“你們四個一會兒跟我去放火。”

一號吃饅頭的手一頓,“誰家?”

老頭道:“你管那麼多,跟著我就是了。”

一號道:“戰家軍紀,擅自擾民者,執杖刑一百。”

老頭眼底有了笑意,“你以為我不知道呢?”

一號聽他這麼說,稍稍安心。

老頭對吃得滿嘴油的戰湛道:“到時候城中大亂,你們倆趁亂走吧。”

戰湛呆了呆道:“我們倆?”

老頭道:“誰跟你我們?我說你跟他。”他指的是寒非邪。

一號張嘴欲言,就被老頭一眼瞪了回去。

二號扯了扯他的衣服,搖搖頭。

戰湛道:“他們跟我出來的,我就要把他們平平安安地帶回去。”

老頭有些意外,“沒想到你還有這意識。不過你們倆是通緝犯,自己能平平安安回去就是祖上燒香了,他們跟著我比跟著你們安全。而且兩個人的目標比六個人小,跑起來容易。他們的目標是你們,你們安全了,所有人都安全了。”他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給寒非邪。

戰湛對他隨手掏地圖的行為已經習以為常。

老頭道:“你們去死亡平原找這個人,他會收留你們。你們先躲上一陣子,等風頭過了,我會通知你們回來。”

戰湛還是不放心把一號等人留下,對他嘀嘀咕咕個沒完。

老頭煩了,“這是你爹的意思。”

戰湛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你怎麼知道?”

“你爹寫信說的。他們幾個本來是保護你的,現在你修為比他們高,已經用不著他們了,該獨立起來。聽說你現在連洗臉水都要他們打是不是?”

戰湛道:“隱私方麵的事,我無可奉告。”

二號對著老頭,突兀地問道:“炒麵放什麼好吃?”

老頭看著他,意味深長地說道:“醋。”

二號露出會心一笑。

戰湛湊過去,“講什麼暗號,說點給我聽聽好嗎?”

老頭拉下臉,“小小年紀,吃什麼醋!”

“……”戰湛深沉道,“你很像一本著作。”

“什麼著作?”

“《傲慢與偏見》。”

正午將近,胖老頭帶著四個縱火犯出發。

戰湛和寒非邪坐在院子裡邊曬太陽邊聊天。戰湛想起二號臨走前的提醒,“二號說胖胖是我爹最信任的參將。”

寒非邪道:“戴了麵具?”

“大概是吧。”戰湛看得出胖老頭不待見自己,不然何必躲躲藏藏地試探自己,直接和一號他們相認,還能省去互相了解的過程。不過考慮到舊戰湛的光榮史,胖胖的想法也就不難理解。“你說他們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

“是安慰?”

寒非邪道:“我覺得衛盛不想抓你。”

“為什麼這麼說?”

“以他昨天表現而論。”寒非邪道,“你見過貓捉麻雀的時候,先敲鑼打鼓地把麻雀驚跑嗎?”

戰湛想起昨天的大動靜,的確像故意為之。

寒非邪又道:“鬨了動靜也就算了,遲遲不動手,難道是為了拚誰死得晚嗎?”

戰湛道:“他為什麼?”

“夾縫求生。”衛家是雲牧皇的%e4%ba%b2信,讓他們背叛雲牧皇是絕對不可能的,但衛家發展至今,要他們完全不為自己考慮,傻乎乎地和戰家死磕也不可能,所以隻能小心翼翼地行走於鋼絲上,在兩邊尋求平衡。

戰湛若有所悟。

正午時分,火光衝天而起。

戰湛和寒非邪一躍而起。

戰湛將法拉利從籠子捧出來,塞進華麗。

法拉利後%e8%85%bf蹬了兩下,努力露出腦袋來。

戰湛摸摸它的腦袋,“我快成袋鼠了。”

法拉利不知道袋鼠是什麼,不過看在他今天喂的烤%e9%b8%a1味道不錯的份上,勉為其難地%e8%88%94了%e8%88%94他的手掌。

兩人打開門出去,外頭大呼小叫著火了,快救火。

他們出去的時候,正好聽到百姓在討論失火的地點,據說是岑文斌私下開的綢緞鋪。他們不敢逗留,直奔西門。

西門附近有一座兵器庫,此時也燒得烈火熊熊,調了不少守城門的士兵過去幫忙,城門口亂成一團。士兵們怕奸細混進來,將所有入城的人都擋在外麵,要出去的人倒是不怎麼管。

戰湛和寒非邪趁機混在人群中溜了出去,跑出好長一段路才停下。

陲安城外是一段緩衝地,沒村沒鎮,隻有山和路,再過去,就是被亡騎占領的騰雲帝國城池——吉城。

戰湛和寒非邪並肩緩緩走著。

從現在開始,他們又要相依為命了。

戰湛腦海裡冒出這樣一個念頭,然後心裡就湧現出自己覺得十分莫名其妙的緊張感。

“酒鬼莊就在死亡平原吧?”他突然道。

寒非邪道:“你想去?”

戰湛垂頭喪氣道:“還不是劍皇。”

寒非邪道:“也許藍醅不在家。”

戰湛雙手合什,嘀咕道:“求不在家不在家不在家……”

寒非邪看他認真祈禱的樣子,覺得十分可愛,手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耳朵。

戰湛渾身一激靈,下意識地跳開去,雙眼驚恐地看著他。

寒非邪懊惱。自從那天%e4%ba%b2了他之後,心底的渴望就像開了閘的洪流,不看到就想著,看到了就想摸摸碰碰……

“你耳朵臟了。”他找了個低劣得不能再低劣的借口。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嗷!兩千五+兩千五……算兩更吧!\(^o^)/~╩思╩兔╩在╩線╩閱╩讀╩

正文 95死亡平原(三)

戰湛耳朵被摸過的位置像滾開水燙過一樣,又熱又紅,整個人敏[gǎn]到了極點,風吹在肌膚上,很快起了一層細細小小的顆粒。

“你怎麼了?”寒非邪沒有戀愛經曆,不知道戰湛現在的表現就算好還是算壞,不禁有些忐忑。

戰湛眼神晃了晃,抬手用力地搓了搓耳朵,乾笑道:“我在想我師父,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寒非邪看著那隻幾乎被搓破皮的可憐耳朵,忍不住拉開他的手,“想知道的話,快點趕路。”

“嗯。”戰湛點點頭,跟著他走出一段路,才發現寒非邪拉開他的手之後就沒有放開過。兩個大男人就這樣手牽手地逛馬路,怪不得沿途好幾個路人投來怪異的眼光。

“哇。好大一座山!”戰湛掙%e8%84%b1他的手指著前方那座擋住去路的大山。

寒非邪收回手,敷衍地哼哼了兩聲。

戰湛敏銳地察覺到他心情不好。換做以前,他一定忍不住開口問原因,可現在潛意識地不想開口,甚至有幾分心虛地逃避著什麼。

兩人入山時,天正要黑,半邊夕陽依依不舍地卡在西方天與地之間的那條分界線上。

戰湛摸著濕漉漉的樹乾,皺眉道:“我們晚上在這裡過夜?”

寒非邪躊躇了一下道:“你熬得住的話,我想連夜趕路。”

“好。”

寒非邪道:“你不問為什麼?”

“大哥說的一定是對的!”戰湛狗%e8%85%bf地拍著馬%e5%b1%81。

這種馬%e5%b1%81對以前的寒非邪來說,簡直像耳旁風,連入耳的價值都沒有,但現在對這個人的心情變了,連帶著對他的所作所為的評價也變了。寒非邪雖然覺得那聲“大哥”有點刺耳,但內容不錯,總體評價尚可,臉上露出少許笑意。

戰湛看著他的臉,道:“反正沒人,你要不要把麵具摘下來透透氣?”

早在他們認識沒多久的時候,寒非邪就發現戰湛對自己的臉有著一定程度的欣賞,或者說迷戀,總喜歡假裝漫不經心地偷窺自己。他仔細辨彆過這個眼神,與愛戀無關,純屬欣賞。說實話,起初他還有點不太高興,隻是看在戰湛對自己不錯,而且沒有做得太過的份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現在他又有些慶幸起戰湛的“好色”來,不管怎麼說,自己對他總有些吸引力的。

因此寒非邪沒有掙紮地就把麵具給摘下來了。

戰湛看著這張賞心悅目的臉,就覺得一路的苦啊累啊都浮雲了,走路呼呼地走出一陣風來。

到半夜,兩人坐下來歇息了一會兒,吃了點胖老頭準備的乾糧。

戰湛近距離地看著月光下的寒非邪,感慨這人就是神話裡走出來的俊俏無雙的絕美少年,皮膚白皙,雙眼有神,五官精致得找不出一點瑕疵,真正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連後腦勺都好看。

寒非邪覺著今天戰湛看自己的眼神比往常都放肆,眼睛裡都快伸出小鉤子往自己衣襟裡發展了,心裡有點彆扭和尷尬,還有些高興和憤怒,高興他對自己不是無動於衷,又憤怒他以後不知道會對多少人露出這種眼神。

戰湛哪裡知道自己一舉一動被對方看得一清二楚,還以為藏在樹蔭底下,沒月光照著,一切隱蔽得很。

兩人休息了一陣,重新上路,直到第二天傍晚,終於趕到吉城。

吉城被亡騎占領之後,采取了單方麵封鎖政策——許進不許出,主要怕原騰雲帝國的百姓全跑回騰雲帝國去,像寒非邪和戰湛這樣“棄暗投明”的,他們歡迎得很。

所以戰湛和寒非邪沒有收到任何阻撓,就進了城。

設定中的戰不敗軍紀嚴明,愛民如子,現實也是如此。儘管吃了敗仗,可撤退的時候也嚴禁擾民,因此城中建築皆保持得十分完整。

戰湛和寒非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