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嗎?”
那個士兵道:“回來了,又走了。”
戰湛追問道:“去哪兒了?”
“萬萬獸界啊。”
戰湛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又是什麼時候走的?所有人都去了嗎?他們往哪個方向走的?有沒有留下什麼話?”
士兵直接聽暈了,簡明扼要地回答了最後一個問題:“他們說了再見。”
戰湛:“……”
寒非邪道:“去的是幾個人?”
士兵皺了皺眉道:“五六個吧?”他遲疑地看向其他士兵,其他士兵也是一副茫然的樣子。
還是其中一個給了個確切的答案,“七個!”
戰湛道:“怎麼回事七個?”
寒非邪道:“石理東、莫天河、陳四、王堅、張強加兩個小徒弟,剛好七個。”
“一到八號呢?”
那個士兵猛然想起來道:“他們在鎮上的客棧裡。”
“……”戰湛道:“以後重點要放在前麵說!”
兩人想往裡走,卻被士兵攔住。士兵指著他身後的阿猛道:“它是你們從萬萬獸界帶出來的靈獸?”魔獸不可能這麼溫順,聖獸不可能這麼弱智,所以他們自覺過濾掉了這兩種可能。
寒非邪將錯就錯地點頭。
士兵拿出一本厚厚地簿子道:“你們有官府頒發的捕捉許可證嗎?”
戰湛、寒非邪:“……”聽都沒聽說過。
士兵看他們表情也知道這兩位爺都沒這方麵的常識,又道:“根據帝國律法,未持官府授權的捕捉許可證,不得將捕捉到的魔獸、靈獸帶入騰雲帝國國境。”
戰湛道:“我現在說它不是靈獸還來得及嗎?”
士兵道:“你彆急,我還沒有說完呢。”
寒非邪了然道:“可以補辦?”
士兵道:“一種方法是補辦,在補辦期間,捕捉到的靈獸和魔獸必須交給鎮上的置獸院檢查。另一種是直接交罰款,然後由置獸院出具證明。也就是給靈獸辦一張身份證件。”
戰湛和寒非邪聽懂了,直接問道:“置獸院在哪裡?”
士兵收了一個金幣的帶路費,才將人帶過去。
他們一進鎮,就看到蹲在路邊的四號。
四號看到兩個人,先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回過神,興奮地衝上來道:“小公爺!”
戰湛道:“你們還好吧?”
四號激動地話也說不清楚,“你沒事,我們都有事,我們都決定你們有事,不是,是覺得……”
戰湛道:“行了,我先和非邪去一趟置獸院,你先回去報信。”
“不行!”四號想也不想地否決道,“從現在開始,我必須寸步不離地跟著小公爺。”
戰湛看他這麼堅決,也不好反對。
四號在路上喋喋不休地說著分開後的狀況。試煉師和一到八號並沒有和魔獸血戰到底,看戰湛他們跑遠,立刻就找了個機會從戰圈中%e8%84%b1離出來,不過魔獸凶猛,他們被趕出很遠,回來的時候又迷了路,整整浪費了七天才回到原點,再找戰湛他們,卻怎麼也找不到了。無奈之下,他們隻好先回邊境碰碰運氣,希望戰湛和寒非邪失散之後先回來了。
說到這裡,四號幽怨地問道:“小公爺,你們去了哪裡,為什麼不回來?”
戰湛總不能說那時候剛好是抱大%e8%85%bf的關鍵時刻,所以他抱著不肯鬆手嗎?他隻好含糊道:“萬萬獸界這麼大,哪那麼容易走回來。”
四號覺得很有理,又接著說下去。他們決定,既不能乾坐著等,也不能無頭蒼蠅亂轉,等人和找人兩件事必須一起進行。想要修煉的試煉師重新進了萬萬獸界,一邊修煉一邊找人,一到八號則留在鎮上等消息,他們約好一個月通一次消息,顯然是做了長期奮戰的打算,沒想到才兩個月,人就自動出現了。
戰湛看他說得情真意切,心裡十分受用,正要講兩句褒獎褒獎,就聽他說道:“就是馬車寄存的費用拿不回來,太虧了。”
戰湛:“……”他是不是應該失蹤得再久一點才對得起這筆馬車寄存費?!
他們說著說著,就碰到了在路上閒逛的三號。於是寸步不離的人有了,通風報信的人也有了,四號提著的心總算放下來。
置獸院就一個院子加一排屋子。士兵將人帶到,立馬就走了,那速度跟後麵有老虎在追似的。
戰湛見門開著一條縫隙,意思意思地錘了兩下推門往裡走,前腳剛踏進去,後腳就轉了向,整個人呈現十分彆扭地扭麻花狀。
四號道:“小公爺,你肚子疼?”
戰湛綠著張臉道:“鼻子疼。”
寒非邪伸出胳膊,勾住他的脖子,手捂住他的鼻子,拖著往裡走。
四號跟著跨進院子,臉緊接著就變了。
這味道……
阿猛很喜歡。
他飛快地跑到屋門口,蹲在地上,對著門縫猛嗅。
門打開,一個溫潤如玉的青衫青年笑眯眯地走出來,“諸位是來領證的嗎?”
戰湛:“……”這句話聽上去怪怪的,怎麼像走進了民政局?他乾咳一聲道:“我們是來給我們家靈獸領證的。”
青年道:“靈獸呢?”
戰湛道:“一直嗅你鞋的這隻就是。”
青年低頭看了一眼,笑道:“這位公子真愛說笑,它是聖獸,根本無需領證。”
戰湛吃驚道:“他是聖獸?”
青年訝異道:“你不知道嗎?它是靈智猿人,雖然在聖獸排名較次,但的確是聖獸沒錯。它方才在幼年期,等再大一些,身上這些絨毛會漸漸褪儘,相貌會與人類更像。”
寒非邪道:“聽聞聖獸能說人言?”
青年道:“也不儘然,但靈智猿人是會的。它不但會說人話,而且模仿能力極強,若是加以□,定能成為兩位的得力助手。”
寒非邪見他談吐不俗,學識淵博,起了結交之心,“兄台博聞多識,戰刀佩服。”
“戰兄客氣。在下姓朱,單名一個晚字。如蒙不棄,叫我一聲朱小弟就是了。”青年說罷,自己哈哈笑起來。
寒非邪也跟著笑。他不便透露家世,一直以戰刀自居,倒是把戰湛的家世說了個七七八八。朱晚聽說戰湛的來曆,立刻誠惶誠恐地表現了一番,見戰湛和寒非邪的確都不是拿腔作勢的人,才恢複了談笑風生的本色。
兩人一見如故,談得十分投契。
唯有戰湛冷眼旁觀,心裡另有算盤。這個朱晚在原文中可是個了不得的存在,雖然雲牧皇號稱寒非邪第一小弟,但那是他來得早,趕得巧,如果以寵信度排,朱晚才是真正的第一小弟。
朱晚這個人博學多才就不說了,寒非邪要不是靠著《天芥神書》這個外掛,絕對不可能令對方心悅誠服。而且他足智多謀,雖然一開始沒什麼機會展現,但是戰湛翻過大結局,清楚記得朱晚那時被人稱為神軍師。神指的當然是劍神寒非邪,兩人的關係、朱晚的地位不言而喻。
戰湛鬱悶的是,朱晚和寒非邪本來應該是在天都見麵的,沒想到在自己誤打誤撞之下竟然提前了。雖說經過幾次同生共死,他和寒非邪的關係和去萬萬獸界之前不可同日而語,但是對自己能不能打敗神軍師,他一點信心都沒有。
擦!難道第一小弟的位置還沒來得及坐暖就要拱手讓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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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啊。
他仰天長歎。
寒非邪注意到戰湛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悶著不說話,忍不住拍了他一下,“餓了?”
戰湛:“……”大哥,你問錯人了,你家豬小弟在隔壁。
朱晚道:“是小弟的失誤,幾位既從萬萬獸界而來,必然長途跋涉,旅途辛苦。我這就準備飯菜,為各位洗塵。”
寒非邪也不客氣,應承了下來。
朱晚說著轉身去買菜了,就這麼留著一夥認識還不到一個時辰的人在家裡,連門都不關。
四號道:“他不怕我們偷東西?”
戰湛道:“你覺得他有什麼東西可以被偷的?”
“有。”寒非邪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推門進裡屋去了。
戰湛一邊跟著往裡走一邊告訴自己:非禮勿視他是懂的,他進去是告誡那個不懂非禮勿視的人快
正文 63劍意大會(一)
“哇,這是什麼?”
打算告誡的人跑得比被告誡的人還要快。
寒非邪快走兩步拉住他的後衣領,“走慢點,看路。”
戰湛好奇地打量著房屋兩邊的大籠子,“這些都是用來關魔獸和靈獸嗎?”
法拉利踩著他的肩膀,一條尾巴百無聊賴地掃來掃去,一副意興闌珊的模樣。倒是阿猛表現得很興奮,上躥下跳地跑來跑去,不等寒非邪和戰湛兩個人推門,就徑自闖到裡屋去了。
“喂!”戰湛正想讓它小心一點,就被裡屋那對金黃色的豎瞳嚇得呆住了。
寒非邪拍拍他的後腦勺道:“是魔眼金蟒。”
戰湛道:“為什麼把眼睛挖出來?”這對豎瞳放在兩個同樣大小的銀盤裡,銀盤底托細長,直立在牆邊,正對著大門,不仔細看還以為是落地燈。
寒非邪道:“可以用來裝飾,也可以入藥,魔眼金蟒的眼睛能夠使人產生幻覺,作藥的話可以止痛。”
戰湛吐了吐%e8%88%8c頭,轉頭看到阿猛蹲在一個籠子前麵。籠子裡有兩隻半人高的小猴子,一個金黃一個雪白,紅通通的小臉,十分可愛。
阿猛拍打著籠子和它們打招呼。
但它們很不領情,嚇得躲在角落裡不肯出來。
戰湛在旁評論道:“無恥霸王猿,調?戲兩美猴。”
寒非邪道:“這是靈獸,叫福緣猴。據說帶著它們能夠增加福緣,毛色越純越好。這兩隻價值不菲。”
戰湛用腳尖踢了踢阿猛的%e5%b1%81%e8%82%a1,“你喜歡哪隻?哥哥我給你買下來當媳婦兒。”知道阿猛還是幼年期之後,他就把自己升級為哥哥了。
寒非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