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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在皇宮內外都很受歡迎啊,怎麽到了他師傅那處就這樣顧人怨嗎?

扶蘇充耳不聞,連忙對霍大娘說:「那申兒先拜托你們了,我與他回宮收拾行裝,準備準備。就此彆過,幾天後再見。」

扶蘇拉著申生和秦牧直接上了馬車。

「等……」霍大娘的話音還沒落下,他們已經極速地離開了。

「……」霍大娘一時無話,若扶蘇的身份不是皇帝,她看著他真是比流氓還流氓!

在馬車上,秦牧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回到皇宮後,與扶蘇獨處時,他才說出了心裡話:「申生要是有個萬一,你要怎樣辦?」秦牧覺得扶蘇太看輕了外麵的危險,從申生小時開始他就覺得扶蘇養小孩的方式是粗放型的,申生能平安無事至今還真是托了嬴家曆代祖先的保佑。

「他不出去磨練一下,光養在皇宮內也不是事兒啊。」扶蘇坐下來,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才悠悠地開口說話。

「申生本來就嬌貴,你真沒看到百官接待他的模樣,真是比我還要大牌,彷佛巴不得我早點死去,然後好等申生繼任後享福。以申生的個性還真玩不過他們,若此時我還有能力繼續乾下去時不好好地讓他出去知道原來的世界是怎樣的,那日後他怎樣能控製百官?我告訴你,曆史上多少個皇帝就是因為太天真,所以才沒有辦法再創皇朝的另一個高峰,最後還因此而滅國,所以我讓他出去是學習,懂不懂?」扶蘇說。

秦牧抱%e8%83%b8斜視著扶蘇,淡然道:「昔日我的孩兒也沒有不用如此考量,還不是每個都長得十分優秀?你這是杞人憂天罷了。」

「那是因為你生得多,小孩自然有了競爭的想法,所謂競爭使人進步。但我就隻有申生一個人,以後不傳給他傳給誰?他自然不用想去進步與其他人爭奪皇位,所以警覺心降低了。長此下去,難度他繼位隻管吃喝玩樂,念著那些之乎者也嗎?還有,正是你教不好,所以你所有小孩都死光了,就剩下我一個。」扶蘇指著自己的鼻子說。

「……」秦牧嘴角抽了抽,每次談到這一點,他都心虛,無法再反駁。因為確實他那十多個小孩,最後都被胡亥殺光了,若非扶蘇穿越過來,恐怕連長子也保不住。

「聽我的準沒錯。這世界該來就要來,像我們不該死的,就自然死不掉了。若是申生命中有一劫,他就算在皇宮內坐著,說不定寢宮的建築材料不好,掉了一塊木頭下來,砸傷了他呢?出去我會讓人好好地跟著,放心吧。」扶蘇擺手,他把申生隨便地拉拔長大,現在還不是好好的一個心身健全的小孩子?

秦牧搖頭,也不再計較這問題了。在爭論方麵,他每一次都輸給扶蘇。扶蘇總有千千萬萬的奇怪理由壓得他沒辦法反駁,即使他重生一回,依然無法想像扶蘇生活的那個時代是多麽奇怪。

要把申生送走,自然還有很多事前的準備功夫,侍衛是不可缺的,但扶蘇不希望申生帶奴才出去,不然就變成了真的旅遊了。

準備了四天,打包了一些普通的衣服,申生背著簡單的包袱便與兩個侍衛還有劉盈一同與許虎等人離開了京師。臨行前扶蘇千叮萬囑兩名侍衛不能幫申生作任何的雜務,要讓申生自己真正地體驗生活。

很快地,時光一轉眼便過去了兩年。這兩年間扶蘇整合了原來楚國地方,把不少人才外放到那處磨練,教育民風。

蕭何悄然地回到秦國,先從內務開始做起,兩年間便把連謹的工作取代了,連謹見大勢已去,也收拾行李,乖乖地請辭回鄉種田。

蕭何成了秦國的丞相,一時間感慨良多。過去他很抗拒秦朝,甚至不願意受應召出仕,隻待在沛縣那小小的地方做官。但如今他失去了幾個兄弟,卻因而把他推到風浪的頂尖,一躍成為了秦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

有了蕭何的相助,扶蘇的確放鬆了不少。如今吳國示弱,秦國經過了十年的時間,終於又變回當初的強勢和大國。

這十年來,秦國亦有一個大幅度的改變,現在國家內認識字的人多了,紙張也開始流行和普及化,每家每戶都覺得他們皇帝老兒發明的東西很實用,改善了大家的生活。百姓生活安康,國力也增加了不少,說實話比起秦始皇的時代,人民對國家的認同感還要高。

如今天下兩分,隻剩下吳國扶蘇便能把中原再次統一。經過兩年的休養,扶蘇早已蓄勢待發,待找到借口便進攻吳國,把最後的一片地收複回來。

踏進第四年的開春,扶蘇借口吳國搶劫秦國邊境的百姓,‘怒’而發兵進攻。領兵的便是韓信,經過四年的訓練,他手下的兵煥然一新,像餓虎一般撲向了吳國。

戰線持續了一年有多,吳國便宣告投降。此時秦國正式統一,而扶蘇亦借勢頒下了一連串的命令,廢掉舊有法規一些不合理的地方,使到秦國更為貼近現代。

秦牧在暗處旁觀著扶蘇接受了韓信獻上的吳國地圖,一時間心情感觸良多。他從扶蘇身上彷佛看到了自己的過去,又從他身上看到了秦國的美好的未來。秦牧承認扶蘇的統治比起他來說人性化多了,在民間受到的歡迎亦較為多。但他始終不能承認扶蘇的那一套‘以人為本’的行事原則,在他眼中百姓依然隻是蟻民,實在不需凡事都顧念到他們。

因此秦牧與扶蘇的意見時常不合,但他們有默契地都不會吵架,而是用理由來說服對方。很多時都是扶蘇以口才勝利了,最後被秦牧狠狠地壓在床|上教訓了一頓。

失去的最終都拿回來,秦國的未來卻依然是讓人期待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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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一九二年,秦國經過了十四年的戰亂後,終於在秦三世皇帝嬴扶蘇的努力下再次統一,從此創造了秦朝的一個繁華盛世,而他的傳奇故事一直是曆代許多小說家曆史家所津津樂道的,因他而產生了不少的故事。

三世皇扶蘇是曆史學家千百年來一直研究不出來的迷,很多事物的發展軌跡似乎從他那處開始便拐了一個彎,科技水平一下子便跳躍到一個新時代的階段,違反了正常的曆史發展定律。更多是在以當時代來說沒有可能出現的東西都一一被他發明出來,他手下的機械院更創造了不少奇蹟出現,當中最為著名的火藥和望遠鏡便出自他們的手中。

而他本人也是個史上難得一見民間威望極高,但在史官筆下卻批得一無是處的皇帝。正史上的他囂張跋扈﹑專權□,常常不聽百官的勸阻而一意孤行。就這樣看著是一個比他爹秦始皇還要□的皇帝,但在他在位二十多年,清談風氣卻是曆朝曆代最為熱烈的時候。而且他在位其間從來沒有一位官員因為參他一本而受到牽連,更多是因為實際的貪汙舞弊而被誅滅。

更為奇怪是他似乎是一個性|欲並不強烈的皇帝,自他繼位後便從來沒有踏進後宮一步。他的皇後因病逝去以後,便再沒有納過新的皇後。後位一直懸空,他更常常鼓勵妃嬪離宮外嫁,以致到了最後,後宮幾乎成為一片人跡罕見之地。因此不少曆史學家深信野史中他有同|性|愛人這一個說法是可靠的,當中的最有可能便是深受他寵愛的將軍──秦牧。

而在民間,他的傳言更為多了。其中囂如塵土的莫過於他與秦姓將軍之間的曖昧關係,還有繼位的四世皇嬴申生的血統疑雲等等。無可否認地,百姓雖然閒侃這位荒唐皇帝,但大多數卻對他讚譽有加。因為扶蘇在位的期間,所收的稅是曆代以來最低的,冤獄也是少之又少。他似乎從不在意彆人的評價,野史記載他多次與彆人談論過民間對他的評價,但從來沒有一次因此大怒,發動起文字獄。

三世皇和四世皇在位其間是縱觀所有朝代中,清談的風氣最為發達的時候,甚至還有官員敢在朝堂直斥其非,胡說八道,但從來沒有一個人因此而被處罰。曆史學家稱之為一個大時代的降臨,也因為這樣學術水平達到一個空前的境況,加上文化的普及,使到四世皇朝時,庶民在朝任職高官的情況比比皆是,高官不再被貴族所壟斷。

可以說嬴扶蘇是一個奇怪的人。有細心的曆史學家發現這變化是自從他二十多歲時,他父皇駕崩以後所產生的,在此之前他二十多年的人生可以說是一個非常正常的皇公子應有的表現。百思不得其解的曆史學家們隻能把三世皇暫定為因經過極度的悲痛而造成了性格上的變異。

另一個不解之迷是扶蘇的腦子裡似乎擁有當時時代應該所不能產生的創新理念,直把學者們研究到整個都毛燥起來,直想按個外星人的身份到他身上來解釋他種種奇異的行徑了。

對比起他的不正常,四世皇看上去便正常多了,雖然他很貪財,也常常倒溜出宮混跡在九流雜家之中,明明是皇帝,但匪氣卻是極重,不時在朝堂上口出臟言,讓史官直批為粗野漢子之流。

就在公元前一八六年十月二十日的這一天,三世皇正在城門口焦急地等著四世皇回來,他身旁便站著民間傳言的同|性|愛人秦牧,秦牧淡然地靠在馬車上半垂雙目。

扶蘇站在城門旁,不停往外張望,抱怨道:「怎麽這麽久都還沒回來,不是說好今天要回宮麽?」

秦牧淡定地抱%e8%83%b8站在一旁,瞥了扶蘇一眼,說:「事有延遲也屬正常的。早說讓你在皇宮內等待,何必苦巴巴地趕來這處受罪呢?站了一天不累嗎?」

「等我把玉璽往申兒懷中一丟,我和你就立即落跑。在這處等著可以防止那些大臣聽到甚麽消息,又趕來哭哭鬨鬨的,真受不了他們。」扶蘇聳肩:「我等申兒長大的這一天,等了好久!」

「你確定你要如此囂張地傳位?」秦牧疑道:「你不舉行禪讓儀式,不怕日後讓彆人說申兒謀朝篡位,陷你於不義?」

「那就是他的事了。」扶蘇表示不擔心,繼位後要操心的是申生。

「你這個父皇從來沒有靠譜過。」秦牧無語道,他真慶幸自己重生沒有重生到當扶蘇的兒子,不然有了這麽一個奇怪的父皇,恐怕連聖人也能氣得直跳腳。

「來了來了。準備好,把東西丟一丟,我們就落跑!」扶蘇眼尖地看到申生坐的那輛有特殊標記的馬車正飛快地跑過來,連忙拿出弩弓,直接朝馬車射出一枝箭。

馬受驚躍起,馬夫連忙安撫道,其他的侍衛從車中跳出來,揮劍嚴陣以待。

申生也拿著劍緊張地從車上跳下來,深怕有埋伏在其中,但當他一看清楚來人,他便無語了。

「……爹,你迎接我的方式真特彆。」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