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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皓川羞愧道:“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說著他又振奮了起來,“待我鑽研好劍道,我們便能互補了,說不定真是天意如此!”

清和心下一震,互補?應該是互克才對,天意……如刀!片刻後,他拋開那些不怎麼好的感覺,繼續指導道:“你找冷白請教的時候,態度要真誠,還可以適當地死纏爛打。不過要注意,隻向他請教劍道就好,劍陣的‘陣’可不要暴露太多,略使幾招讓他看出你很有想法就行了,半掩不藏是最易取信於人的。”

雖說清和已經越發肯定薑皓川就是天道給他安排的克星了,但他早就決定逆天搶人了,如今自然還是一如既往地堅定:按清和所想,他非但不會故意藏著掖著、把他的福星給養殘了,反而還要儘心儘力地培養這小子——他的媳婦越是卓越優秀,必然也就越是看不上天道的那些小恩小惠。隻要他們倆彼此有情、攜手與共,就算是老天爺也要靠邊站……就跟那該死的督天帝君一樣,妄想控製他們?哼,簡直是自取滅亡。

薑皓川聽得越發興奮,“那我們現在就去找冷白吧,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他的劍術究竟有多強了!”

“一旦站得近了,我都能隱隱感應到冷白身上的劍氣,相信他絕不會讓你失望的,就看你能從他身上挖出多少好處來了。”清和悠然一笑,攤了攤手,“我就不跟你一起去了,把凝光披風給我,我要四處探一探。”

當他們還在海底迷宮裡被觸手怪追殺的時候,薑皓川就已經將凝光披風收為己用了——因為想著這小子總有一天要擺%e8%84%b1“天道”,肯定會麵臨晉升過快、根基不穩的問題,所以清和便把凝光披風讓了出去,反正他自己是不存在心境問題的,沒必要去做凝光披風的主人。

而且當時清和還存著讓薑皓川罩著凝光披風擺%e8%84%b1觸手怪的心思,隻可惜這小子在摘小蓮花的時候就被觸手怪的神念粘上了,即使披上凝光披風也不管用——這也是這件法寶的一大弱點了。

薑皓川毫不遲疑地把披風喚出來遞給清和,關切道:“你要去哪裡探秘?千萬小心。還有,若是冷白問起你,我又該怎麼說?”

“放心,我隻是去看看清瑤……咳,清豐他們。”清和聳了聳肩,“冷白絕不會問起我的,你什麼都不必提,隻向他請教劍術就夠了。”

冷白已經知道清和很有主見很聰明了,彼此有了一定默契的同時,他對清和的防備也會遠大於薑皓川——所以清和才要派出心情全寫在臉上的天然福星去和冷白溝通、作為他們雙方聯係與合作的紐帶,相信薑皓川在好運值的庇佑下是能夠打開這個突破口的。至於清和是待在山洞裡呢,還是到處亂跑做了些什麼……冷白早就說過不會管的,當然也不會過問。

“你要去看清瑤?!”薑皓川哼哼唧唧了幾聲,瞪大了雙眼盯著清和,認認真真地說道:“你還是去看看清豐吧,作為他的老大,我一向是很關心他的。”

清和哈哈一笑,“隻看胖子不看美女,我都懂的。”說著他就把凝光披風往身上一罩,整個人消失無蹤了。

作者有話要說:提前說聲餅餅節快樂~(^_^)~%e4%ba%b2們都來啵一口,阿月要飛升上天照耀大地了【咦好像有什麼不對=v=明明是飛升去調?戲嫦娥美人~

ps:感謝renji911%e4%ba%b2和蒼溪%e4%ba%b2扔雷=33333=愛%e4%ba%b2們~大麼麼~

第一卷 70第六十九章 重逢

見清和走得如此乾脆,薑皓川沒奈何地嘟囔了一聲,便跨出禁製,獨自去找冷白。其實他並不知道冷白的洞府在哪,隻得回到會客廳,沿著之前冷白所走的那條石道走下去,越走越深,感覺上是從山腹裡的山腰處走到了山腳,這才看到一扇門——樸素無華,簡簡單單。

在門口站定,薑皓川還沒開口呢,冷白的聲音已經傳了出來,喚他進去。

供冷白居住的山洞顯然比清和跟薑皓川夫夫倆的“臨時簡陋宿舍”要大上很多,但其中的裝飾卻是非常少,方圓五六丈的廳堂空蕩蕩的,地上是交錯的劍痕:看來冷白分明是把這裡當成了練劍場,完全沒有在這裡會客的意思。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冷白盤膝坐在廳堂一側的蒲團上,淡淡問道,動作一絲不變,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薑皓川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說:“我是來向師父請教的金牌毒妃全文閱讀。”

“要學製皮嗎?”冷白的語氣無波無讕。

“不,”薑皓川斬釘截鐵地說:“弟子不學邪術,隻求劍道。”

冷白猛地睜開雙眼,戰意驟然拔升,喝道:“出劍!”

薑皓川毫不遲疑地取出劍來攻了上去,顯然他早就準備好了——愛劍成癡的人好像都是這副德性嘛,平時冷冰冰的,一提到劍就成了戰鬥狂熱分子,所以薑皓川一點兒也不感到意外。

事實上清和此時也在這山洞裡,自從披上法寶隱身之後,他一直跟在薑皓川的身後,隻是他家的呆福星忘記了身為法寶主人可以隨時感應到凝光披風的位置,所以清和還藏得好好的。

在旁觀戰了一段時間,清和看出冷白確實是有心指導薑皓川,雖是下手不輕地把福星揍得灰頭土臉,說出來的話也是句句帶損,但給出的建議還是很不錯的,於是他就放心地離開了。

離冷白這座山峰最近的是藍姬的那一座,靈屍傀儡宗的兩個化神期長老的居處最靠近島嶼外圍,攻防相宜、逃跑也更為方便,由此可見這些屍宗餘孽的心裡其實都是很不安定的,否則按照各派習俗,在門派中的實力和地位越高,就會住得越靠近中央——當然督天帝君不在此列,那人一看就是囂張自傲至極的性子,也不知道他的底氣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清和做起事來是很正經的,自然不會為了一句戲言就舍近求遠地去看胖子,他先是施施然地去瞅了瞅妹子們,發現她們除了受點驚嚇以外沒什麼事:那個藍姬表現得和藹可%e4%ba%b2,把她的弟子們聚在一起互相介紹和閒聊,既不提及傀儡印,也不說起偷天換皮術,專聊些女孩子家的話題拉近關係,還真像是個好師父打算要好好培養徒弟的樣子,看來妹子們的運氣暫時還算可以。

不過清和真心覺得藍姬的笑容有點假,帶著一種令人背後發毛的感覺。

再然後,清和就來到了弟子人數最多的枯滅老祖仇厲的山峰上,他潛入山洞內略略一看,隻見那十幾個人都東倒西歪、或癱軟或趴倒在地上哀哀叫喚,仇厲大馬金刀地站在正中央,喝道:“正道的精英弟子就這麼點兒本事?快給我站起來繼續進攻,打得多了實力自然也就高了,為師這都是為你們好!”

誠然身為徒弟被師父揍幾下是很正常的,即使是像道玄真人那麼好的師父也乾過這種事,但像仇厲這麼狠的……看看他的弟子們都成了什麼樣子,有幾個人連手腳都被他活生生地撕扯了下來,稍好一點的肚子上也破了洞,仇厲這哪裡是在教徒弟啊,分明就是在拿這些人撒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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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大多是玄機門的弟子,還有那個於盛林也是清和認識的,乍看他們如此淒慘,著實讓人心有不忍。然而清和也救不了他們,隻能狠下心來不作理會。他在血泊中找到了那三個傀儡印在臉上的人仔細觀察——果然,失血之後他們的傀儡印顏色都發生了變化:傷得越重、顏色越淡。

便在此時,仇厲翻手取出一瓶藥,拔去塞子倒了滿手的黑丸子,然後一揮手給每個人分了一顆,“都把傷藥吃下去,然後站起來繼續跟我打,站不起來的就給其他人練習剝皮!”

眾人又恨又怕,服了傷藥勉強站起來以後,眼中都露出了凶狠的光芒——這讓仇厲更為興奮,哈哈大笑道:“來來來,把你們看家底的本事都用出來!”

清和眼看著傀儡印在生機逐漸恢複的時候又變深了幾分,證實他的猜測確實是對的,他便悄悄地離開了,不再旁觀血肉飛濺的“師徒交流”。

走出山洞的時候清和還在想著,也許仇厲的這些弟子們都後悔了:早知如此,他們還不如拜色鬼為師呢,失身總比丟命好哇!

然而當清和終於看到清豐的時候,觀念就再度反轉了——他悄無聲息地走進山洞,遠遠看去,隻見胖子正伏在風流老祖衛無回的膝頭,兩人仿佛是師徒情深的樣子惡魔黏上小女傭。然而再走近一點,就發現清豐的臉上一片慘白,眼中全是恐懼,嘴%e5%94%87抖個不停。衛無回正握著胖子的手臂,擼高了袖子,很是溫柔地撫摸著那枚傀儡印,緩慢的動作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感覺。

緊接著,衛無回呲牙一笑,說:“乖乖的小胖子,準備好了沒?”

在清和看來,清豐聽到這句話就嚇得幾乎快要暈過去了,不過他還沒有暈——即使是暈了隻怕也會被痛醒,因為他%e4%ba%b2愛的師父衛無回竟是“喀吧”一下就把他的手臂給擰了下來!

伴隨著清豐的慘叫聲,衛無回手裡握著的那截斷臂很快就失去了血色、變得慘白泛青,而上麵的那枚傀儡印則是以極快的速度變淡消失了——說消失其實並不恰當,因為就在臨近消失的一瞬間,傀儡印化作了一縷青煙,“嗖”地一下就沒入了清豐的身體裡:顯然正如督天帝君所說,想以斷臂或是削掉臉皮的方式來擺%e8%84%b1傀儡印,那就是純粹的妄想。

不過真正令清和若有所思的是衛無回的動作,這位風流老祖竟是在千鈞一發之際伸手擋了擋那縷青煙,清和眼尖地看到衛無回的掌心處泛著淡淡的幽光,可見他是用了法術的——但是沒有用,完全沒有。那縷青煙沒有任何變化地穿過了衛無回手掌,絲毫不受阻礙地回到了清豐的身上。

“哎,”衛無回幽幽一歎,表情深沉。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扯出了一個笑臉,遞了顆丹藥給搖搖欲墜、痛得想死的清豐,道:“好徒兒,吃了這顆斷肢再生丹……然後我們繼續玩。”他抬手往後一甩,就將那截斷臂拋到了座椅後麵,清和定睛一看,那裡竟是早就躺著另外兩隻胖胖的胳膊了。

吃了大苦頭的清豐捏著手裡的斷肢再生丹,簡直恨不能把這可惡的丹藥捏碎。但他不敢,他隻能涕泗橫流地嗚咽道:“師、師父,饒了我吧,求、求你……”瞧著清豐這淒慘的模樣,清和決定以胖子的老大的男人的身份給鞠一把同情的眼淚。

衛無回桀桀一笑,伸手輕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