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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美眸頓時紅了——被氣紅的洪荒道命。但是想到她的計劃,駱秀妍還是勉強壓下了心裡的委屈和怨憤,幽幽地說:“薑大哥你又何必如此絕情,我死不足惜,可我若死了,隻怕會連累你被困於此……”

“你威脅我?”薑皓川非常不爽,他眼珠子亂轉,企圖辨彆出之前走過的路線以回到心上人的身邊,隻可惜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陌生,讓他有力沒處使、滿肚子都是氣。

駱秀妍哀哀柔柔地歎了一聲,道:“不是威脅,我隻是請求你……請求你幫幫我的忙,我們可以好好地談一談嗎?”

“沒見過像你這樣求人的,”薑皓川臭著臉說:“有話快說,到底想要我做什麼?”

“好吧,我長話短說,”駱秀妍眉頭輕蹙,現出最易惹人憐惜的模樣,“其實我隻是想在這迷宮裡找回我姥姥的屍身……”

“哈?!”薑皓川撓了撓頭,滿心都是莫名其妙,這女人的姥姥死在這個迷宮裡了?但與此同時,薑皓川依舊是不爽至極,他跟這姓駱的女人分明是一點兒都不熟,他憑什麼要幫她的忙,而且還是在這種被脅迫的情況下,他能樂意才怪了——薑皓川毫無同情心地覷著眼前的美女,頗不耐煩地說:“你要找你姥姥就去找啊,我又沒攔著你,乾嘛扯上我?”

駱秀妍透出幾分仰慕又為難的神色,輕聲細語道:“我一個弱女子難以成事,這一路上,薑大哥你既仗義又英勇,實力夠高、人也夠好,所以我才找上了你。”

——這女人還真把他當成冤大頭了?!聽聞此言,薑皓川心生煩躁,抬手就將飛劍放了出去,冷哼道:“早知道會惹上你這個大麻煩,我就不那麼仗義了!”果然他隻應該對清和一個人講義氣!

除了對心上人大方以外,薑皓川本質上還是挺小心眼的,“大方爽朗”的薑老大隻是個假象,之前他把到手的好處讓給小弟們的時候,他那守財奴的小心肝都在滴血啊!隻不過是因為有小弟簇擁的感覺很棒、滿足了薑皓川的權力欲,再加上他也想要利用“團結的力量”完成任務,所以才生生地忍了下來。

可是對小弟們稍加忍讓也就罷了,駱秀妍先前就挑撥過薑皓川跟清和的關係,如今又變本加厲地把他們倆給分開了,薑皓川再忍她就是烏龜了,反正這裡又沒有彆人,他就是沒風度了又怎地?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這女人胖揍一頓再說!

眼見著五把飛劍呼嘯而來,駱秀妍臉色大變,趕忙施法還擊,急急說道:“快停手,我不會讓你白白幫忙的……我知道離開這座迷宮的方法,等我找到姥姥,我就帶你回到剛才的那個地方,領著大家一起離開這個危機四伏的海底,你看怎麼樣?”既已確定了薑皓川對她的美色無動於衷,駱秀妍隻得懷著挫敗的心情地轉變了策略,提出了她的交換條件。

薑皓川略略一頓,勉強壓下了怒氣,翻掌將飛劍收回身邊旋繞著,語帶懷疑地反問道:“你對這迷宮很熟悉嗎?”說著他表情一凝,繼續追問道:“你跟崇明派是什麼關係,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陰謀?”

駱秀妍貝齒輕咬下%e5%94%87,神情既遲疑又為難,直至薑皓川又準備出手了,她才幽幽地說:“我跟崇明派沒有半分關係,他們的陰謀我也不清楚,隻是這座海底迷宮跟我的家族有點關聯,出去的路線我知道幾條……”她一邊說著,一邊故作隨意地移步到了牆邊,“如果你答應幫我,我就把一切的內情全都告訴你。”

這海底迷宮大得誇張又危險重重,如果駱秀妍真的認識路,那麼這女人很可能就是這一輪主線任務的關鍵人物了——薑皓川跟清和在一起待久了,總算也近朱者赤地有了一些想法,他對駱秀妍這個“活地圖”有些想法,但清和才是他最為在意的心上人,於是薑皓川便說:“幫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先帶我回到之前的那個大廳裡,帶上清和一起走。”

駱秀妍毫不遲疑地搖頭道:“不行,我們回去之後肯定會被其他人圍住問東問西,我家族的事情關係重大、不宜外泄,還是等我們找到我姥姥之後再回去跟他們會合吧。此外你也大可放心,那個大廳裡麵沒有殺陣,隻有一些幻陣和困陣,非但不會要人性命,反而還能磨礪修士的心境,他們的處境其實比我們還要安全西北之王全文閱讀。”

“那就沒得談了!”薑皓川再一次放出了飛劍:確定了清和的安危,他的顧忌就少得多了;再者說來,他自己與其要被女人利用、去當冤大頭,還不如把這個“活地圖”擒住、好好地逼問一番呢!

眼見著對方軟硬不吃,駱秀妍也生氣了,她選中薑皓川來“幫她的忙”,本是看中這男人的實力不高不低剛剛好、性格又是很好掌控的那一類,卻沒想到當這樣性格的男人心心念念地想著另一個男人的時候,事情的走向就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她對付男人的經驗和手段也完全不起作用了。

就這樣,他們劈裡啪啦地打了起來,兩個人都心裡冒火,法術和飛劍交映成輝,很是激烈。

打著打著,薑皓川就發現他跟駱秀妍施展出來的實力算得上是勢均力敵,看來他想生擒這個女人的願望是難以輕鬆實現了——除非薑皓川放出銳金靈劍重傷對方,但是為了保住法寶的秘密,事後他是非把對方滅口不可的,駱秀妍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所以逼問的方式基本上是行不通了。

偏偏就在此時,一隻水蛇狀的妖獸竟是急衝過來加入了戰局,令兩個人都有些手忙腳亂,不過駱秀妍早已備好了退路,她伸手按上了牆壁就消失無蹤了,隻扔下一句硬邦邦的話:“想活命就跟上來,倘若你不識好歹,被妖獸吃了也怨不得我!”

薑皓川頓時氣結,不過駱秀妍既能將牆上的轉移法陣應用自如,看來“活地圖”是確有其事了。再加上單靠他自己,也實在是很難找到回去的路,在這迷宮裡無頭蒼蠅一般亂撞也不是辦法,萬一落到“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境況就真的慘了——思考了片刻後,薑皓川便收回飛劍、放出法術拖延了一下那隻妖獸,隨即也衝到駱秀妍消失的那麵牆邊,伸手按了上去。

畫麵一轉,駱秀妍的嬌美容顏再度出現在薑皓川的眼前,這女人難得露出了一個明媚而不染愁緒的笑容,“雖然我的本意不是想要威脅你,不過我還是得說,現下你除了幫我以外已經彆無選擇了。”

“是,姑奶奶你並沒有威脅我,你隻是綁架了我!”薑皓川翻了個白眼,“走吧,趕緊找到你姥姥,然後我們趕快回去……真是的,之前你怎麼就不把清和一起拉來呢?”

“你還真是三句話不離清和啊,”駱秀妍失笑了一陣,複又淡淡說道:“我當然不可能把他也一起拉來,你們倆聯手的話我就隻能束手就擒了,那我的姥姥怎麼辦?永遠留在這冰冷的地方,化作枯骨……”

“行了行了,你也彆跟我煽情了,我這人一向是沒什麼同情心的。”薑皓川聳了聳肩,“不過你總算還是說了半句實話,現在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要選我了,因為我的實力跟你差不多,既能幫得上忙,又威脅不到你,嘿!”

“聰明,”駱秀妍立時轉換了態度,淺淺一笑道:“還因為你這人開朗外向,說話做事直來直去,心思都寫在了臉上、很好懂,也容易相處。”說著她勾了勾手指以做示意,便徑自往前走去。此時他們倆依舊身處於分岔路眾多的窄小走道上,與之前稍有不同的是腳下泥泥水水、好似沼澤地一般。聽了對方的“讚揚”,薑皓川蔫不拉幾地跟了上去,苦笑道:“原來我這麼挫,一看就是個好騙的……”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我這是在誇你呢,你這性格其實很討女孩子歡心的……呃,也許同樣很討男人的喜歡。”駱秀妍捂嘴笑了起來,經她這番調侃,兩人之間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駱秀妍確實是挺會看人挑人的,樂觀的薑皓川很快就用“既來之則安之”安定了自己的心:雖然他還是很想念清和,更擔心對方會為了他而焦急憂慮,但是過了一陣子,薑皓川也就釋懷了,他們畢竟是兩個大男人,分開一小段時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以清和那穩重的性格和“老狐狸”的本事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更重要的是,身上藏著不少謎團的駱秀妍應該就是他完成主線任務的契機和突破口了,就當是一次奇遇吧——穿越大神在上,奇遇總是少不了的。

氣氛變好了,兩人就一邊走,一邊東侃西聊了起來埃及第一寵後全文閱讀。駱秀妍意識到薑皓川的心已經被某男人給栓走了,她也就不再擺出之前那副柔弱嬌花的勾人模樣了,轉而跟薑皓川正正常常地說說笑笑,反倒取得了不錯的交好效果。

他們邊聊邊走,在岔道眾多的小路上穿來插去,中途撞進了好幾麵牆壁裡,使用了五六個轉移法陣,還躲過了好幾撥遊蕩的妖獸群,駱秀妍果然對這迷宮很是熟悉……薑皓川雖說還是怨怪這女人拆散了他跟心上人形影不離的甜蜜相處,卻也不由自主地覺得這女人有點意思了:她性格多變、演技不賴、頗有才智,身上的謎團讓人很有探索的欲望——於是薑皓川就很自然地八卦了起來,“你家族的過往,還有這迷宮的秘密,能說說嗎?”

駱秀妍美眸一挑,斜了薑皓川一眼,輕歎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凝光宗?”

薑皓川吃了一驚,再想想之前這女人的自我介紹,“複光宗”的字麵含義呼之欲出……他不禁語氣古怪地說:“難不成你是凝光宗的遺孤,人生目標就是報仇雪恨重建宗門?”要不要這麼狗血啊!

駱秀妍深深地凝望著薑皓川,語氣飄渺地說:“你說對了。”迎著對方明亮的雙眼,她忽然升起了一股想要傾訴的強烈衝動,反正這個男人在被她利用完之後是必死無疑……想到這裡,駱秀妍決定順應她自己的心意,把壓在心底的“悲傷往事”倒一部分出來。

——原來駱秀妍的姥姥,竟然就是凝光宗最後一任掌門人的女兒。

駱秀妍是她姥姥的後裔中資質最高的一個,所以從小就被姥姥養在身邊。但她卻不能算作是凝光宗的正統傳人,因為她姥姥直到去世都沒有正式收她為徒——“姥姥不收我為徒,也很少跟我提起宗門的往事,她這樣做,肯定是為了我好、不願意讓我背負那段沉重的血海深仇,她希望我快樂平安……”

薑皓川聽故事聽得津津有味,順便展開了天馬行空的聯想,“說不定你姥姥是真的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