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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同床共枕就這樣了?薑皓川的心裡那叫一個癢啊,抱著一個極品美人卻是隻吃到了幾塊小豆腐,坐懷不亂什麼的最挫了!但是他又不願意唾棄自己,隻能把責任推給了“斷了一截手臂很不方便啊根本什麼都做不了”,全怪那個叫做柔什麼的妖婦,壞人好事損人品啊!

胡亂遷怒了一大通之後,薑皓川就緊緊地抱著清和,既甜蜜又欲丨求不滿地睡著了。殊不知被遷怒的寧夜柔此時就在樓下,她的人品確實已經跌得不能再跌了,近在咫尺的距離,她偏偏就是找不著他們這兩個睡在了一張床上的男人。

“我隻是讓你幫我關注一下,如果看到了這兩個雜碎就通知我……你這樣推三阻四,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嗎?!”寧夜柔叉著腰,氣急敗壞地瞪著客棧的掌櫃。

“寧大人請息怒。”掌櫃仍掛著一副和氣生財的表情,好聲好氣地說:“一來客人們很少露出真容,小人更不敢前去打探,所以當真是愛莫能助。二來嘛,您的吩咐與當年莫尊者的指示有所出入,尊者曾嚴令禁止客棧買賣消息、牽扯恩怨……所以小人實在是無能為力。”

“莫尊者跟我是什麼關係,你還不清楚麼,小小地破一次例算得了什麼?”寧夜柔微微瞪大了滿布血絲的雙眼,絕美的臉上帶出了猙獰的模樣,客棧掌櫃趕忙垂下頭去不敢與她對視,恭恭敬敬地說:“小人見識淺薄,當真不清楚寧大人跟莫尊者之間的事,還望寧大人恕罪。請問您還有什麼彆的吩咐嗎?”

“……你!去給我開一間上房!”寧夜柔氣得要命,眼看著客棧掌櫃唯唯點頭,然後就轉身小跑而去,她忍不住吼道:“用不著了,我才不在這鬼地方住!”說著她就怒氣衝衝地走了。

客棧掌櫃微笑著彎腰恭送寧夜柔離去,良久之後他才直起腰來,重重地啐了一口,冷哼道:“什麼玩意兒,等哪天莫尊者真看上了你,再來耀武揚威也不遲……還真以為自己是無妖福地的女主人了,呿,換了我是莫尊者也看不上你這德性!”

第一卷 34

已經醒了好一會兒,薑皓川還賴著不想起,任誰懷抱著一個很令他動心的極品美人都不會想要離開床的。若問他現在有什麼感想?純潔的薑皓川覺得既溫馨又幸福;文藝的薑皓川祈求上蒼將這一刻延長至一萬年……得了吧,純潔文藝什麼的都閃開,這分明就是一大清早抱著好基友蠢蠢“欲”動的感覺,是個男人都懂的!

清和當然懂,他本來是在放空思緒養神,然而感應到某隻欲丨求不滿的福星先是偷偷摸摸地吃他豆腐,後來還越發膽大、左蹭蹭右蹭蹭……想著再這樣下去肯定會一發不可收拾,清和便迷迷蒙蒙地睜開了眼,頂著一臉茫然而無辜的表情看著薑皓川。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會兒,瞅著福星好像被雷劈中一般、手足僵硬外加目瞪口呆的傻樣,而且臉蛋還越來越紅,清和這才“回過神來”,慢吞吞地開口說道:“醒了就起來吧,還壓著我做什麼?我的手腳都快麻了,你真的挺重的。”

壓著你……就是想要壓著你做些“有愛”的事啊!薑皓川乍然間冒出了這樣的念頭,但他身為一隻邦邦脆的童子%e9%b8%a1,最終還是懷著羞窘的心情,戀戀不舍地從青絲披散、衣衫不整的極品美人身上爬下了床。勉強收斂了蕩漾的情思,薑皓川強作鎮定地轉移了話題,問道:“我們今天要做些什麼?”

“去拍賣會給你買藥啊,”清和坐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不過斷肢再生丹向來比較緊缺,今天可不一定能買到。”說著他又放柔了聲音安撫道:“即使一時買不到,你也不要太著急,我會負責到底的。”

薑皓川聽到“負責”兩個字,立時又想歪了:現在時間還早、天氣又好,不如先跟好基友來一發再說,他也一定會對極品美人負責到底的!

然而清和已經動作迅速地收拾妥當、披上了黑袍,又幫神遊的薑皓川裹好了罩頭披風,然後就牽著這隻猶自蕩漾的福星出了門去。事實上,就連清和自己都覺得他現在的心態和感覺略有些奇怪:從前的莫成淵一向對企圖色丨誘他的美人們持厭煩態度,可如今的他卻覺得薑皓川這沒節操的小子很有趣,那蹭來蹭去仿佛小動物求歡一樣的表現,跟他見過的各色美人都不一樣……所以清和不僅沒有介懷,還暗暗覺得很好笑,更生出了幾分想要調?戲和逗弄對方的心思。

——難不成福星的好運氣還能加持到“色丨誘”這項無節操的技能上,像清和這樣堅定的人都會被他勾得意動?

當然不是了,就連寧夜柔那樣的大美人奮鬥了百餘年、使出渾身解數都隻能無功而返,清和抵抗美色丨誘惑的意誌力分明是早已達到了一種神奇的高度。至於薑皓川……他根本就沒有施展色丨誘的資本,說他是“被色丨誘”還差不多,所以清和非但沒有厭煩抵觸,反而被他的呆樣給逗樂了:究其根本,也許還是隻能歸咎於孽緣了bug!金手指不兼容。

清和就這麼一邊任由思緒亂飛,一邊帶著他的孽緣離開了客棧,步入了人潮湧動的大街上。

白天的平妖城比之夜晚時分更為熱鬨和喧囂,而陷進了“春風一度”美好幻想中的薑皓川,則是被一條接一條的突發任務給扯回了神智:光是調?戲上等美人的任務就刷出來了幾十條,還有另外幾十條諸如“前方有惡徒請前往教訓”、“前方有矛盾糾紛請前往調節或搗亂”之類的扯淡任務,把薑皓川攪得頭昏眼花外加煩躁不已——真是受夠這個沒人性的係統了,好基友就在身邊,還發調?戲任務是想被驢踢麼?還有,他向來是個很專一的正直好青年,才沒興趣去調?戲其他人!

忿忿地翻了個白眼,薑皓川乾脆狠下了心,在已出現過的突發任務類型中選擇了永久拒接調?戲陌生美人、打臉高富帥以及參與他人糾紛的任務,隻保留了英雄救美和教訓惡徒等較為合理的任務種類,世界一下子清淨了許多。

“我們到了。”清和捏了捏福星的手:時間往往在走神的時候過得特彆快,更何況之前他們兩個人都走神了。

這是一座黑色圓頂的巨大建築物,兩人走進大門之後,清和在門廳裡押了一百塊中品靈石換取了一枚玉牌,對好奇不解的薑皓川解釋道:“這就是拍賣會的編號玉牌,將意念傳入其中就可以參與競價了,我們共用一塊就好。”

薑皓川了然地點了點頭,他明白清和說的“共用”隻是為了照顧他的自尊,因為這種玉牌他根本就用不了:一來他沒錢,還處在吃軟飯的階段,競價本就沒他的事;二來以他練氣期的修為,實際上也沒能力把意念傳到玉牌裡。

如今的薑皓川在清和的耳濡目染之下,對修真界的常識已然了解得差不多了:修真者的意念在練氣期的時候還十分薄弱,隻能依靠融血認主的方式來激發寶器,而且還很容易枯竭;隻有築基期以上的修士才能隨心所欲地將意念導入沒認主的靈物中,並擁有意念控物的能力,禦劍飛行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隨著修真者修為的升高,意念的能力會越發強大,諸如“劍飛千裡取人頭”的民間傳說,金丹元嬰期的修士們基本上都能做到,隻是距離遠近的差彆而已;至於化神期的神魂合一、神念離體,那就是所有修真者都期望能達到的境界了。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知道的事情多了,“透過現象看本質”的能力自然也就提高了。這個拍賣會使用這種玉牌,顯然是沒打算接待練氣期的修士,薑皓川一想到這裡,快速變強的心思就難以抑製地熊熊燃燒了起來:修真界以實力為尊,沒有實力不但會被凶婆娘搶走法寶、欺負追殺,更連拍賣會都參與不了,日子過得太憋屈!

不過再想到清和的體貼,薑皓川又覺得渾身暖洋洋的,跟清和在一起就是這樣,總能讓他既舒心又溫暖。從前他盲目自信又感情遲鈍,對此還沒有多深的體會;近來隨著他對清和的感情加深,他們相處時的每一個細節都變得清晰了起來,薑皓川就越發覺得他已經被幸福給包圍了。

“一般的修士拍賣會都是這種模式,按拍賣物的類彆分場賣,每天都是從早拍到晚,基本不停歇。像我們這種參與者隨時都能加入和離開、可買可賣,很是自由方便。”清和帶著他的福星順著走廊來到了一扇暗色的門前,上書“丹藥”兩個大字。他低聲囑咐薑皓川“進去以後千萬彆說話”,然後就將編號玉牌貼在了門上。下一刻,門麵上蕩起水波狀的紋路,兩人緩緩隱入了門中,整個過程悄無聲息。

在場景轉換的那一瞬間,薑皓川下意識地回頭望了一眼,對麵那扇門上的“靈礦”兩個字映入了他的眼簾,而後很快地消失在了波紋中……

再轉過頭來,視野頓時暗了下來,此時他們已然來到了一個四下漆黑的大廳,約有百來人稀稀落落地分散站著,幾乎都跟他們倆一樣,從頭到腳裹著銘繡了法陣的黑袍,即使是以修真者的銳眼也難以辨認出每個人的形貌。隻有寥寥數人衣著光鮮地鶴立其中,麵目清晰可見,這幾人俱是散發著強大的氣勢,就如黑夜中的燈塔一般顯眼。

比那些高手們更加顯眼的是大廳正中央的圓桌,桌麵銘刻的照明法陣持續散發著柔和而明亮的光輝,桌上擺著一個小小玉盒,盒蓋翻開、露出了裡麵的青色丹藥院長駕到全文閱讀。

一個木板臉的男人站在圓桌旁邊,語氣平淡無波地說:“玄級凝煞丹,底價三千,競價三千二、三千五、三千七……四千三。”報出了這個價以後,他靜靜地等了片刻,最終拍板道:“此件已售,下一件。”話音一落,玉盒立即隱沒消失,另一個小玉瓶在桌上顯現出來。

薑皓川借著黑袍的遮擋亂轉眼珠子,頗為新奇地發現修士們的拍賣會效率極高:全場除了那個主持人以外根本無人出聲,大家都在用意念競價,主持人也不報出買家編號,一件接一件的拍賣品被競價買走。更重要的是隱私安全,在整個拍賣過程中,除非是競價者跟買家故意顯露身份,否則其他人很難判斷出究竟有誰競過價、誰又是最終的買家。

這樣的拍賣會跟薑皓川想象中的情形差彆極大,既沒有衣著暴露的美女主持人,也沒有激烈而具有煽動性的競價氣氛,甚至就連拍賣品的介紹都沒有,比如說凝煞丹是個什麼玩意兒?薑皓川之前從未聽說過,直到東西被人買走了他也仍是一頭霧水。

各色各類的丹藥被快速拍走,場中的修士也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