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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很有意思,極其適合在萬獸深穀裡使用,同時也很適合修士來用,因為大多數妖獸斷尾之後可是很難再生的,你的手臂就不同了……總而言之,這一招你以後還能反複用。”

“什麼反複用啊,斷臂很痛的好吧?!”他又不是千手觀音,才不要再用那一招了,薑皓川忿忿地錘了清和一下,驀地驚道:“哎呀糟了,那隻號角還沒有完全認我為主,我沒法把它召喚回來,所以我們還得回到那個地方去撿我的法寶……”

清和沉%e5%90%9f了片刻,搖頭輕歎道:“那個女人還死不了,你的法寶肯定已經落在她手上了,我們絕不能回去。”柔姬的本事他還不了解麼,那種陣仗要不了她的命,即使她的好運值真的跌到了0,也不大可能葬身妖腹。

“不是吧,那麼多妖獸……那個可惡的女人命真大啊!”薑皓川頓覺鬱悶非常,整不死敵人的話,這一招“斷尾求生”簡直就相當於肉包子打狗的加強版,成本實在是太高了:一件無價的法寶再加上他價值幾十萬的手臂,守財奴的心好痛!

清和的想法則跟薑皓川完全相反:福星現在隻是練氣期而已,如果真能陰死元嬰期的寧夜柔,那就實在是太逆天了。

不過清和轉念一想,卻是赫然發現:如果薑皓川是以築基期的修為使出了“斷尾求生”的話,柔姬就真的完蛋了——按照福星一開始的說法,以他練氣期的修為隻能用妖王號角控製住一二級的妖獸;然而觀他之前的表現,當他自祭鮮血的時候,分明就連三四級的妖獸也能給他召集過來,隻是不受控製;最絕的一步就是“斷尾求生”了,三四級的妖獸竟也能被練氣期的福星利用來克敵逃生……由此可以想象,當薑皓川晉升了築基期,恐怕他連五級妖獸也能召集,再加一招斷尾求生的話,嘖,化神期修士都可能會有難!

清和油然生出了許多感慨,“這可不是因為那女人命大,而是因為你召來的妖獸都是些三四級的,若有那麼一兩隻五級的,她就死定了。”真是一隻逆天的福星啊,跟他作對的人大約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柔姬隻能自求多福了禦靈狂女。

薑皓川全然沒察覺到清和的複雜心境,他兀自哼哼道:“我的法寶……等我實力高了以後一定要把它搶回來,還要拿那女人的所有家當來補償損失!”

“不好,我們必須馬上離開。”聽了福星的話,清和眸光一沉,他立時起身將山洞裡的法陣草草收拾了一下,抱著福星就禦劍起飛了。

“為什麼要這麼急?”薑皓川頗有些莫名其妙,清和眉心微蹙,說:“一般來講,有主的法寶除非是被強大的禁製困住,否則其主都能隨心召喚,幾乎不可能落到彆人的手中。但是你的情況卻很特殊,所以我疏忽了……雖說作為法寶的半個主人,你還不能召喚和收取妖王號角;但你既已能夠使用它,意念和氣息自然也會留在上麵,那個女人一旦反應過來,絕對會借此來追蹤我們!”

薑皓川怒道:“我們本來就沒有得罪過那個妖婦,是她無理取鬨、喊打喊殺在先的,如今她都撿了那麼大的便宜了,居然還不肯放過我們?!”

“在修真界裡,正魔兩道都不存在‘放過’這個詞,”清和頗有些意味深長地看著薑皓川,緩緩說道:“一旦與人結怨,就要儘量趕儘殺絕,否則便會有許許多多的因果糾纏不清、仇怨一波又一波地難消難解……這是修真界的基本規則之一,你也必須儘快適應。況且她並沒有撿到任何便宜,你一日不死,她就做不成妖王號角的主人,所以她絕對會來追殺我們,不死不休。”

福星還是太嫩了,他自己都打算等實力高了以後再搶回法寶了,怎麼還能指望柔姬放過他們?而且福星根本不了解法寶在修真界裡的地位,清和想到這裡,心下暗暗考慮:看來他得找個時間給這小子說說那些腥風血雨的奪寶故事了。

表情呆呆地望著清和,薑皓川乍然覺得背後隱隱發涼:關於修真界的殘酷,他真的是越來越有體會了,就連身為正道第一大派“太子爺”的清和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足可見修真界的水有多深了……如果他再不吸取經驗教訓的話,這次是斷臂,下一次說不定就會送掉小命!

這樣想著,薑皓川頓時就對他的那個扯淡的係統更加不滿了,之前遇到那個露天洗澡的妖婦的時候,係統居然也給他來了一個調?戲極品美人的任務……調?戲你妹啊!薑皓川暗暗腹誹,他都還沒去調?戲人家呢,已經又是斷臂、又是被追殺了,如果真去調?戲了那還了得?況且那樣可惡的女人,送給他調?戲他都不樂意:除了調?戲清和的任務以外,其它的調?戲任務統統都是無理取鬨!

一邊享受著清和溫暖的懷抱,薑皓川一邊開始了“秋後算賬”:如果不是因為之前的那個掃蕩洞府的扯淡任務,他跟清和早就離開萬獸深穀了,根本不會遇到那個妖婦,他也不會斷臂,更不會丟掉了妖王號角反被追殺……總而言之,毫無人性而且不懂得“與時俱進”的任務係統真是害人害己,他以後一定不要再亂做任務了。

“小薑你披上這個,遮蓋住身上的血跡,手和臉都不要露出來。” 一座大型城池的輪廓在不太遠的前方隱約而現,清和取出一件全黑的罩頭披風交給了薑皓川,他自己也拿了一件同樣款式的披在身上。

雖是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情,薑皓川也沒多問,直接按照心上人的話把他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見福星如此乖覺,清和滿意一笑,解釋道:“前麵的平妖城是魔道修士聚集的地方,雖說城裡也有‘止殺’的規矩,但終究比不得正道城池那般井然有序。若是我們一身狼狽地進了城,絕對會被當成肥羊盯上,徒添許多麻煩。”

薑皓川恍然大悟,以一種全新的目光打量著清和,說:“我現在才發現……你懂的真多。”雖說從前他也認為清和很博學,但是身為一個擁有頂級好師父的仙二代,清和聽得多、學得多是正常的——然而好學生卻並不一定能在社會上混得遊刃有餘,所以清和如今的表現著實讓薑皓川既感到好奇、又覺得耳目一新,就仿佛一把藏鋒許久的寶劍突然在他麵前顯露出了銳氣一般。

清和哼笑了一聲,“你才知道?那以後可夠得你吃驚的。”

隻當他的心上人是在吹牛皮,薑皓川翻了個白眼不再說話,清和見狀便也笑而不語了鬥破蒼穹之無上之境。

事實上,在經過了連番的波折之後,清和對薑皓川的信任程度當真是上升了不少,所以他才會逐漸地展露鋒芒以期最終達到潛移默化的效果:如今他們既已失去了妖王號角,借助妖王傳送陣回到玄機門的計劃自然也就泡了湯;接下來他們無論是選擇辛苦跋涉、趕回玄機門去,還是就地安頓、儘快提升實力,都要應對元嬰期寧夜柔的追殺和許許多多未知的意外,日子將會過得艱辛而危險——倘若清和在這種情況下還要遮掩他的能力,那就實在是太糟糕了,而且隱瞞欺騙很可能會導致薑皓川因為不了解情況而拖他後%e8%85%bf……真是何苦來哉?既然他們倆已經坐在了一條船上,適當地坦誠相待才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不是因為信任福星,清和還有許許多多的辦法可以選擇……想到這裡,他的心情也有些微妙,更覺得緣分很奇妙,因為想要得到他的信任真的非常困難,而薑皓川卻是懵懵懂懂地就做到了。

那麼清和的信任究竟有多難得呢?打個比方,就說寧夜柔吧,在相識百餘年的歲月中,那個女人曾對莫成淵說過好幾百遍“柔姬對尊者一片真心”,施展色丨誘的次數也著實不少了——從前的莫成淵總是果斷而決絕地拒絕她,彼此之間隻談公事不涉私情;而如今的清和則是寧願跟她拚命、跟她同歸於儘,也從未想過要用坦白身份、動之以情的方式來消弭一場生死風波……究其根本,都是因為他不信任她。

——修真界裡最容易被拋棄的就是義氣跟情分。

尤其是在魔道之中,幾乎每一個講義氣、講情分的人最終都會死於被好兄弟或是枕邊人出賣,清和已然見過太多那樣的事了,那讓他心冷,也讓他心硬,所以他選擇始終用理智將感情驅逐在心房之外,以免一旦遭遇背叛,感情、性命以及數百年的努力都將付諸流水。⑦思⑦兔⑦文⑦檔⑦共⑦享⑦與⑦線⑦上⑦閱⑦讀⑦

而清和之所以願意在一定程度上信任薑皓川,正是因為在這接連幾次的生死危機中,薑皓川都能跟他共進退——無論這其中是不是包含了驕傲自大以及對他動心的因素,至少這小子絕不是那種遇到危險隻知自己逃命、甚至隨時準備出賣朋友的小人:單說這一點,柔姬就絕對做不到,很多很多的修真者也都是做不到的。

從遇上安九媚開始,直至這次斷臂對付柔姬,薑皓川的表現終於讓他成為了清和心目中的合格同伴,從做同伴的角度上來說,腦袋裡缺根弦的福星反而更讓清和放心。

況且薑皓川其實隻是偶爾犯個呆,他既非憨直愚笨,也不是心若赤子:以清和的智慧水準,他根本不耐煩去搭理那些太過憨直愚笨的家夥,想要跟那些人培養起默契,難度說不定會勝過教笨牛說話;而心若赤子的人就更麻煩了,那種不染塵埃的類型絕不適合本是魔道尊者的清和……說來也怪,這麼多年以來,也隻有薑皓川這隻奇葩勉強入了清和的眼,也許真是孽緣!

紛紛擾擾的思緒如流水般沁過腦海,平妖城已經到了。淡紫色的飛劍緩緩降落在城門外的平台上,清和牽著薑皓川走了下來。此時天幕全暗、月上中天,城內城外卻仍是熱鬨非凡,他們兩人都是黑袍裹身、麵容模糊不清,與來來往往的魔道修士們殊無兩樣,就這麼混在人群之中進了城去。

下一刻,滿身殺氣的寧夜柔出現在了清和跟薑皓川剛剛降落的地方,她嫵媚的雙眼中布滿了怨恨的血絲。

作者有話要說:叮——恭喜福娃獲得新稱號【同伴】,建議更換現有的【愛寵】稱號~

叮——新地圖開啟,追殺模式開啟~

話說柔姬妹紙你腫麼這麼想不開啊╮(╯▽╰)╭追殺仰慕的boss和原本命定的老公。。。還是給頒發一枚【促進攪基小鬥士】勳章吧=v=

ps:感謝伊人點影%e4%ba%b2、非命%e4%ba%b2、紀紗%e4%ba%b2和臨淵%e4%ba%b2扔雷=3333=果斷抱住%e4%ba%b2愛的們~都是阿月的小萌物~啵(╯3╰)

pps:肥肥的一章感謝熱情的%e4%ba%b2們以及小暮%e4%ba%b2的蕩漾長評~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