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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幻陣的作用顧名思義就是讓人直麵心中的恐懼場景,以薑皓川練氣期的修為毫無準備地踏進了陣裡,如今僅僅是被嚇哭了……他真的已經算是很有勇氣了國手丹醫。

然而薑皓川光有勇氣、做事隻憑一腔熱血,更是習慣於隨心所欲地冒險而不考慮後果和退路——在清和看來完全就是莽夫行徑,毫無可取之處。不過念在薑皓川如此年輕,而且還總有福運相隨,清和覺得這小子會養成這樣的性子倒也算得上是順理成章的。

況且像這樣略傻且呆的福星可比那些滿肚子壞水的小鬼好對付多了,所以清和對這小子還是挺滿意的,隻要偶爾給他點教訓和打擊,讓福星變得再乖一點、不那麼得瑟也不亂惹事,那就更美好了。

“瞧你現在的樣子,抱我抱得這麼緊,還哭得像隻小花貓似的,小薑你男子漢的氣概哪裡去了?”清和稍作安撫之後,見福星還有些驚魂未定,便很是自然地打趣了一句,果然不出他所料,薑皓川一聽這話,就趕忙仰起臉、抹掉了眼淚,故作豪氣地拍了拍%e8%83%b8脯,說:“我哭可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你而傷心……你、你非但不感動,還嘲笑我,怎麼可以這麼不講義氣?”

福星的真實心境應該是害怕和傷心二者皆有,所以這小子也不算是完全在逞強。清和看得很清楚,薑皓川對他的好感度已然攀升到了55,這讓他略有些哭笑不得:合著他每在福星的麵前“死”上一次,這小子對他的感情就會更深幾分。

不過若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種現象正說明了薑皓川不怎麼懂得珍惜喜歡的人,總是要到失去的時候才來追悔莫及……這樣的感情觀實在是不大成熟,所以清和還是打算一如既往地采取不戳破和不回應的態度,隨這小子怎麼折騰,他自巋然不動。

輕哼了一聲,清和暗將話題從感情的方麵引開,“當時我見你連招呼也不打一聲就闖進了殿裡,整一副不對勁的樣子,我二話不說就追著你闖了進來……若是連這樣都算不上是講義氣,那這世界上就沒有講義氣的人了。”

“明明是我追著你進殿的,當時你表情茫然,整個人都跟失了魂似的!”說到這裡,薑皓川臉色一變,語氣凝重地說:“我們都看到是對方先進的殿……那究竟是誰先誰後?”

清和微微苦笑道:“說不定根本就是不分先後,我們也許是在同一時間被幻象給迷惑了,然後便一起進來了。”

薑皓川下意識地環目將四周打量了一番,見這裡什麼都沒有,不由得焦急問道:“清和你之前究竟在什麼地方,有沒有發現什麼能讓我們離開這裡的線索?”

清和斂目沉%e5%90%9f道:“我一跨入殿內就陷進了一個幻陣裡,在裡麵經曆了很長的時間,就仿佛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度過了漫長的一生……所幸我心裡一直清楚那些經曆隻是幻覺,是以最終擺%e8%84%b1幻境來到了這間靜室,然後就看到了你。”說著他反問道:“你的經曆呢?”

“我一開始就去到了一個熔岩湖邊,還有許許多多紅魚一樣的妖獸不停地攻擊我。後來我砍得都快要累死了也殺不光那些魚,又想著熔岩湖裡麵說不定另有玄機,便用妖王號角控製了幾隻魚來幫我探路;在發現湖底的這間籠罩在白光裡的屋子以後,我就一咬牙跳進了熔漿裡,本來還以為我至少也要%e8%84%b1層皮的,沒想到這湖裡麵其實並不怎麼燙,我就遊下來了……結果又掉進了幻陣裡,差點沒嚇死我。”薑皓川心有餘悸地說了一通,苦著臉道:“這座宮殿果然是一點都不簡單,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才好?”

清和搖了搖頭,輕歎道:“沒什麼好辦法,我出了幻陣之後就略略看過了,這間屋子裡除了中央的這一小塊地方以外,處處遍布陣法,所以我們最好不要妄動……”他故意這樣說,其實就是在引導福星自行找到“出路”。

跟清和頗有“默契”的薑皓川陡然間眼前一亮,連忙從清和那舒服而溫暖的懷抱裡爬了出來,又轉身推了推對方,期待地說:“你往旁邊挪一挪,我們一起查看一下這個蒲團,說不定就有出路!”

清和欣然聽取了薑皓川的意見,就在他們兩人一起翻開蒲團的那一瞬間,眼前畫麵突變——當他們再一次站定,兩人就又回到了半崖的平台上安少,夫人有請。

“太好了!”薑皓川緊緊地抱住清和的腰不撒手,歡欣雀躍地說:“終於逃出來了,我們趕快離開這裡吧!”

“……走是沒問題,你先鬆開我。”清和對於福星趁機吃豆腐的行為感到失笑不已。

淡紫色的飛劍再度升空,飛劍上的兩個人心情都很好——話說這一次意外來到萬獸深穀,清和跟薑皓川真是各有所得:回了一趟家、打擊了福星得瑟心態、又提升了不少好運值的清和感到頗為愉悅;而福星的收獲就更大了,妖王號角是天大的好處,砍殺小魚也是好處,就連這幻陣磨礪心境同樣是好處……隻是薑皓川暫時還不識貨,他現在隻是為“成功逃生”而感到開心。

相信經過了這一次,薑皓川肯定不敢再亂闖修真者洞府了,那也意味著他們潛在的麻煩又少了許多,清和表示喜聞樂見。

在飛劍上俯視著萬獸深穀的瑰麗景色,薑皓川靠在清和的懷裡,將他砍殺小魚的“驚險”曆程很是詳細地描述了一番,卻是對他在恐懼幻陣裡的經曆一語帶過不願細說,反而問起了清和在幻陣裡的經曆。

清和暗暗一笑,他知道這小子肯定是對之前被嚇哭的表現感到挺不好意思,所以才要引開話題,因為他此時的心情著實不錯,清和乾脆就把他奪舍之前的故事改頭換麵地說給福星聽,若能借機讓這個呆小子多長點心眼、那就真的是意外之喜了。

“……好神奇,而且好精彩,簡直就跟真正的經曆差不多!”薑皓川聽得眼睛發亮,興致勃勃地問道:“後來呢?”

“後來啊,”清和淡淡地笑了笑,給福星說些半真半假的人生經曆還成,再後來的事他可不願細說了,“順順利利地晉升了渡劫期,正是天大地大任我遨遊的時候,就被一道天劫給劈死了。”

“啊?!”薑皓川目瞪口呆地說:“怎、怎麼會是那樣的結局……”

清和聳了聳肩,“其實這就是幻陣困敵殺敵的方式,如果我把那一切都當成了真的,以為自己是真的死掉了,那就再也出不來了。”哪有什麼幻陣,唉,其實本座就是真的死掉了。

薑皓川聽得心裡一緊,忙問:“幻陣竟能那麼真實,我聽著都快要相信了,你是怎麼能一直堅定地認為一切都是虛假的呢?”他是真的很想知道抵禦幻陣的切身經驗,免得以後再被幻陣嚇哭,那就太丟臉了。

“……因為那段人生裡沒有你的存在啊,”清和悠悠然地說:“所以我就知道肯定有問題。”不願去回想真實死亡的經曆,他乾脆就調?戲福星找樂子。

薑皓川隻覺得腦海裡“轟”地一響,滿眼都是粉紅色的桃心,他心頭一熱,便打算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就完成之前未儘的真情告白!

“我、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實我也喜……”

孰料便在此時,一股強大的力量忽而將他們的飛劍往下拉扯,一陣天旋地轉之後,薑皓川驚叫著摔在了地上,隻覺得%e5%b1%81%e8%82%a1都給摔裂了。清和倒是穩穩地站住了,他微微垂頭斂去複雜的目光,神情恭謹地詢問道:“不知這位前輩有何指教?”=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一位身著黑色束腰長裙、香肩半露的絕色女子神情冰冷地打量著兩人,良久才道:“築基期和練氣期的雜碎們……居然也有膽子亂闖萬獸深穀?!”

這女子的身後就是一處淡紫色的湖泊,她的發絲仍在滴水,周身也氤氳著水汽,顯然是剛剛還在沐浴……薑皓川暗暗握住了妖王號角,忿忿不平地嘀咕道:“我們的膽子再大也不敢在妖獸窩裡洗澡啊。”

清和也默默地運起了靈力,深感無奈地想著:這位姑奶奶分明就是專門來到這裡沐浴,指望著能被本座看見!

第一卷 31

當一個自視甚高的女人自薦枕席失敗,她的心情之差可想而知。偏在這種時候,兩個修為低下的男人有說有笑地禦劍飛過這女人的頭頂,他們被她遷怒豈不是太正常了嗎?滿身殺意的黑衣女子用睥睨的眼神看著薑皓川與清和,挑%e5%94%87冷笑道:“沒死在妖獸的肚子裡,算你們走運。隻可惜遇到了我寧夜柔……哼,記好這個名字,省得做了糊塗鬼!”

四周的溫度隨著寧夜柔的殺人宣言倏爾急降,白蒙蒙的霧氣以極快的速度將場中的三人都籠罩在內——

清和早在那女人說話的時候就非常果斷地將坐在地上的薑皓川拉了起來抱在懷裡,捏了捏福星握住妖王號角的那隻手……以他們如今的修為,無論是說話和傳音都必然會被寧夜柔聽到,能夠依靠的隻有默契聖劍係統全文閱讀。

在“殺怪”方麵很有天賦的薑皓川準確地領會到了清和的暗示,立時毫無保留地將靈力灌入了妖王號角,當他們兩人都被濃鬱的白霧圍攏淹沒之時,蒼涼的號角聲已然響起,富有穿透性的聲音遠遠地傳了出去。

“咦?”寧夜柔美目一凝,冰冷的視線毫無障礙地穿透了濃霧,投在了清和的身上:此時引起她注意的並非是薑皓川的妖王號角,因為寧夜柔僅將那嗚嗚的號角聲當成了連她的護體靈力都穿不透的音攻術法,根本沒將區區一隻練氣期的小蝦米放在心上;反倒是清和,他周身泛起了淡淡的紅光,在白霧之中十分顯眼,且那淡紅色的光罩牢牢地護住了他跟薑皓川兩個人,這樣的情形讓寧夜柔看得心下暗驚——若不是因為心情極差、意在發泄,她堂堂的元嬰修士又怎可能對這兩隻小蝦米施展她的獨門秘法“蝕骨毒霧”?本以為那兩人會在霧氣中慘叫著化作枯骨,結果……她看到了什麼?一個築基期的小子竟能抵擋住她的秘法!

若是放在平時,寧夜柔絕對會因此而生擒清和,要麼從他的口裡逼問出能抵禦她獨門秘法的法術印訣、要麼在他身上搜出效用強大的護體靈寶,然而此時的她完全沒有那個心情!

憑心情做事本就是女人的專有權利,寧夜柔冷哼了一聲,當即強灌靈力,硬生生地將秘法“蝕骨毒霧”的效果提升了一大截,達到了連元嬰期修士都要忌憚的地步:她倒要看看那築基期的小子能堅持多久?

一時間,白霧濃得快要滴出了水來,清和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