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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這樣說,季家仁義對我們來說是幸事,其他門派都羨慕我們來了季家。”

“確實,就是可惜了少主,宋家送來聯姻的那個孩子我知道,叫什麼宋雪欽,完全就是個孩子啊。”

季時見聽著下麵人討論,內裡冷笑,仁義在這一刻變得可笑之極。

盛卞聽著季時見要聯姻,下意識望過去,就見季時見衣服溫和的樣子。

他走過去。

用了自己學會不久的傳音問

“你願意聯姻?”

‘季時見’依舊是那副天塌下來都溫柔的樣子,沒有傳音,直接道:“小叔叔,我願意......”

‘季時見’笑著努力道:“願意......”

‘季時見’:“願.....”

“意的。”

盛卞犀利地看過去,這會的季時見太像他那個世界的機器人,還是程序出錯的機器人。

季時見搶奪過身體的掌控權,很詫異,爭奪掌控權這事他乾了無數次,這還是第一次成功。

季時見有些興奮,眼睛非常亮:“小叔叔。”

盛卞看著季時見的變化,壓下自己心裡一條一條的疑惑:“你怎麼了?”

季時見笑:“我很好,好得很,聯姻,自然是不願......”

季家主的神識覆蓋整個大殿,聽到季時見的話皺眉出聲打斷季時見:“時見,你和你小叔叔在說什麼呢?”

季時見歪頭,心裡大笑,他今天不整點事都對不起他這數十年的掙紮:“家主,我和小叔叔在討論我們一時之間如何湊齊如此數額的靈石。”

季家主卡住。

其餘幾個長老出來打圓場:“把我們幾個私產都拿出來,總能湊齊的。”

季時見笑:“這樣就好,那我們得儘快了,我擔心宋家在無以為繼的情況下會去找血場借。”

季時見提到了血場,季家主額頭一跳:“時見,你不用擔心這個,我們肯定不會讓宋家走向這個地步。”

季時見暗裡嘲諷的勾了嘴角,麵上:“嗯。”

是不會讓宋家走向這個地步,畢竟你們要宋家一點生的希望都沒有。

季家主立刻道:“好了,今天就到這兒了,盛卞你隨我來,時見也留下。”

其餘人告退。

大殿內就剩盛卞和季時見以及季家主。

季家主隨意找了件事將盛卞打發出去.

盛卞一跨出門,就聽見季家主問季時見:“時見你不想聯姻?”

季時見:“我不.....”

艸!

‘季時見’:“家主多慮了,時見沒意見。”

盛卞已經走出大殿,依稀聽見季時見說願意,心裡更加疑惑,夜裡的季時見說話比較快,語調有起伏,白日的季時見語調一成不變,就像AI。

他去藏書閣取了季家主要的東西,順便用神識翻閱了大量的有關奪舍或者是傀儡的書籍。

盛卞再回大殿,裡麵已經一派其樂融融。

他不經意地望著季時見的眼睛,毫無波動。

盛卞驚疑,暗中握拳,保持冷靜。

季家主給兩人說了很多,無非就是季家有多好,兩人有什麼責任,不能任性等等。

等兩人回到靈樞院。

盛卞:“彆裝了,這裡隻有我們兩。”

‘季時見’:“小叔叔在說什麼?”

果然!

盛卞凝眉:“沒事。”

‘季時見’:“那我回去了。”

盛卞望著季時見的背影,照著書上寫的尋找傀儡線,或者被奪舍的痕跡。

結果一樣都沒找到。

不是被奪舍或者是傀儡。

不對,若是被奪舍或者是傀儡,夜裡的季時見根本不可能有自己的意識,而且夜裡的季時見似乎想遮掩白日的事,隻是說白日是自己裝的。

盛卞在西院想了許久,眼見月亮高升,還是想去問問。

他前往東院。

東院裡,季時見正無比惡寒地看著自己和一個不懷好意的弟子好聲好氣地說話。

這個弟子給他下了讓人動.情的藥,因為自己體質特殊,藥被壓製下去了,沒讓這個弟子得逞,不過這藥早晚會發作,季時見簡直想殺了眼前的人,結果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原諒對方,勸對方以後彆這樣了。

季時見有一種預感,這個藥在以後哪個時間點會起作用。

他拚命掙紮。

“季時見。”

季時見聽見盛卞的聲音,猛然掙紮出來。

他顧不上其他,一腳將眼前的弟子踹在牆邊。

“你給我吃的是哪一種藥,解藥呢?”

弟子看著麵前仿佛換了一個人的季時見。

“少主,沒,沒有解藥,我,我隻是喜歡你,少主。”

季時見半蹲下去,狠戾道:“喜歡我?喜歡到給我下藥是嗎?喜歡到想要猥褻是嗎?”

盛卞:“怎麼回事?”

季時見又踹了對方一腳,暗中將灼氣送進此人體內,不出今晚,這人會連灰都不剩。

季時見:“滾。”

盛卞看著季時見,又看著桌上放著的茶。

“他給你下藥了?”

季時見惡心地看著桌山的東西,抬手一把火給燒了。

“嗯。”

盛卞:“他怎麼進的靈柩院?”

季時見半躺在椅子上:“不知道,他是季家主身邊的弟子,估計是偷了出入令吧。”

背後操控他的東西腦子不正常吧,這種情況都要大度原諒。

想到這他望著盛卞:“小叔叔怎麼來了。”

盛卞複雜:“我,我來看看你。”

季時見重新拿出一套茶具:“看我做什麼?”

盛卞不知道說什麼,既然季時見知道,甚至還為此遮掩應該是不想讓人發現這件事。

他想想也是,一個大家族的少主,被人發現有兩麵,不可控,季時見會遭遇什麼不用多說。

盛卞:“沒什麼,我走了,你早點休息。”

季時見奇怪地看著盛卞出去。

他躺在椅子上,總結這兩次的事情。

他掙紮了十幾年都沒能成功的事,這兩次怎麼就成功了呢?

定是有什麼規律。

仔細想想,似乎每次盛卞都在。

為什麼?

季時見跑出去:“小叔叔等等。”

盛卞停住:“怎麼了?”

季時見:“小叔叔,您原本閉關不是要百年嗎?怎麼提前這麼多年出關了?”

盛卞卡住,怎麼說呢,因為他不是原主,並不想在裡麵一直閉關,所以在能打破結界後就立刻出來了。

季時見仿佛抓住了一個痛點:“是因為你不是原來的那個小叔叔對嗎?”

所以對方才能這麼自由,這麼不受控製,對方是個變數,他被這個變數影響,出現了不同的走向,所以他才能清醒。

今日在大殿和今晚出現的人應該是一個很重要的事情節點,而盛卞的出現讓節點出了錯,所以他才能自由。

盛卞動了動舌頭,這是第二次季時見說他不是原主了,第一次是在山頂,自己被對方咬了一口。

盛卞:“白日的你也不是你對吧。”

大家都有對方的把柄,這件事才能安全過去。

季時見眉眼綻開笑容:“怎麼說?”

盛卞問:“你是被什麼操控了嗎?”

盛卞話音一落,季時見的心裡像是被彆人扔了數塊石頭,砸起了水花,蕩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季時見:“小叔叔,你還是第一個發現的人。”

盛卞糾正:“是第一個發現了你卻還活著的人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季時見搖頭:“不是,就是第一個發現的人,你不會以為山頂這麼容易去吧,其實我自由的時間並不多,彆人想發現也發現不了,相比讓他們發現我不對勁,我更傾向於享受這難得的風。”

順便暗中做點事,找找麻煩,或者救幾個攔了一些掌權者路的弟子。

也不是善心,就是彆人想讓他做什麼,他非要反著來。

這個操控他的東西想讓他做一個大度到慈愛無邊,溫和,一成不變的少主,他偏要在暗中找事,積少成多,一點一點改變,總有一天會完全崩塌的。

他很期待那天到來。

不過現在有一個現成的變數過來了。

他像盯著至寶一樣的盯著盛卞。

“小叔叔,你來到這個世界,真的我活了十九年來得到的最好的禮物。”

盛卞心一慌:“你在胡說什麼?”

季時見沒解釋,轉移話題道:“小叔叔想不想知道血場是什麼?”

盛卞今日就有這個疑惑,他下去也找人問了,血場是一個靈礦,但是裡麵靈力混亂,修者進去會被靈力逼瘋,隻有普通人不受影響,但是長年累月,普通人也會因此爆體而亡。

血場背後不知道是哪一方勢力在控製,但是裡麵每天都上百的普通人爆體而亡,其餘的采礦人也會不斷吐血,多年受這些血腥侵蝕,裡麵靈力更加混亂,采出來的靈石都帶有血氣,所以稱作血場。

以及這個地方出售靈石就像現代的高利貸一般,也因此坐實了血場的稱呼。

盛卞:“你知道什麼?”

季時見笑:“你跟我來。”

每日一到寅時,他就會被控製起來修煉,今天拉著盛卞試試還會不會這樣,順便,讓對方和他在一條船上。

盛卞跟著季時見走,季時見拿出劍禦劍帶著盛卞去了血場。

盛卞:“這裡就是血場?”

季時見:“這裡是推積血場采出來的靈石之地。”

季時見拉過盛卞藏了起來:“有人來了。”

他隱匿了自己的氣息,盛卞的倒不用他幫忙,因為這個人從初見開始就一直是隱匿了氣息的狀態,血場人雜,來的人隻要不是季家主和大長老,都發現不了他們兩。

盛卞望著前方。

暗中來的人拿出令牌,是季家的令牌。

盛卞睜大眼看去,來的人開口:“準備好了嗎?”

血場的人:“二長老,準備好了,家主要求的事情我們都做好了。”

二長老點頭:“血場人還是太少了,聽說又死了幾千人?”

血場的人:“二長老,我們的人已經去下麵的村莊抓了,很快就會有新人來。”

二長老拿了幾十個儲物袋將靈石帶走:“做得好,記得多抓些人來。”

血場的人:“我們會儘快的。”

等二長老帶著人走了,季時見拉著人順著一旁的小路離開。

季時見:“知道什麼是血場了吧。”

盛卞沉默。

季時見:“不僅血場,就連宋家他們都不想留。”

“我不知道你以前是做什麼的,不過應該沒見過這種事吧。”

不然怎麼會每次都傻傻地撞到他這裡來。

盛卞:“我知道這樣的事,也知道這樣的事存在,不過我確實沒接觸過。”

大家都是以法律為邊界來約束自己,他是商人,有些手段也不會光彩,但是不會去觸及法律。

季時見沒在說什麼,現在已經過了寅時,他卻還好好的,季時見多少是高興的,就這麼在這林間小路上走著,他都高興。

兩人走著走著都聽見了哀嚎聲。

季時見想走,盛卞卻道:“去看看。”

季時見可不想離開盛卞,萬一又被控製了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