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頁(1 / 1)

,帶回來好好養著,等養成人了,你和他再成親,這些年你們可以先培養感情,若是真的不喜歡,留下孩子後你再娶你喜歡的便好了。”

‘季時見’:“聽家主的。”

大長老:“那送多少靈石去呢?”

二長老:“我們或許能將計就計,將那對雙生都要過來,少主中意的就養著成親,剩下的那個可以讓季維收做養子,宋家垮台對我季家也是有幫助的。”

大長老咳了一聲,讓二長老閉嘴。

大長老給二長老使眼色:“莫開玩笑,仙門中人互幫才是正確的。”

季家主環視下麵的人:“時見,你也累了,去靈柩院看看吧,需要什麼讓人給你布置。”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大長老,二長老,季維留下,剩下的人都散了吧。”

‘季時見’:“好。”

出了門,季時見清醒一點,似乎隻要他做出不符合‘季時見’該做的事,他都能偶爾清醒一下,不多,就幾瞬。

季時見快速扔了一朵多耳花在角落,這花是季家主送給他的,上麵沾染了季家主的氣息,季家主神識掃不到花。

做完了他又瞬間麻木,最後和旁人說笑著去了靈柩院。

夜裡,清醒了的季時見冷著臉隱了身形去了大殿,將角落裡米粒一般大小的多耳花摘下,去了山頂。

這片山頂有瘴,季家沒幾個人敢來,季時見因為血脈原因能夠在山頂來去自如。

看著天上的圓月和密集的星辰,季時見將多耳花揉碎滴了一滴汁液在眉心。

他聽到季家幾人在商議如何才能將宋家雙生騙過來同時給予宋家最後一擊,然後以宋家那對雙生的名義接管宋家的地盤。

大長老提出將季家秘寶碧落果送給宋家,同時暗中將消息放出去,這樣宋家除了本家秘寶和血脈還有季家的秘寶,同時又沒能力護住,宋家定會加快滅亡。

季時見睜眼笑,真不愧是千年的狐狸,兵不血刃就解決了宋家,還得到了最大的好處。

碧落果是季家秘寶沒錯,但是季家有三個碧落果,外界都以為季家所在泉口那顆生長碧落果的靈樹死了。

其實還活著,就在藏書閣地下十層,千年來不定時的結一次果子,千百年來,季家已經累積到了三個果子,對外一直宣稱隻有一個,因為秘寶事大,當年幾個世家有協議如果要將秘寶用了需要告知幾家,畢竟一顆碧落果可以將一個人的天賦提到極致,修煉一日千裡。

當年一共有五家族發現了五個秘寶,季家就是其中之一,五家相互製衡,嘴上說是保護秘寶,每年都會組織來查看秘寶情況。

可五大家已有兩家遭難,其中一家更是連人帶秘寶一起被滅,剩下一家盛家還殘存了一絲血脈,被季家主收做了養子,在藏書閣修行,數年不曾露麵。

因為僅剩的這個孩子血脈很高,而他家秘寶已經徹底融到了這個孩子體內,保了這孩子一命。

也因為盛家是被天罰所滅,和季家沒有關係,季家主就用養育之恩將人牢牢鎖在了季家。

想到盛家剩下的那個孩子季時見就想笑,說是孩子,對方可比他大三百歲,季家主五百歲的時候才成親,後一直沒有要孩子,因為找不到心儀又合適的血脈,就收了盛家殘存的孩子為養子。

直到幾十年前,季家主修煉出了岔子,修為是高了,但是精血無法離體,不可能跟人利用靈物和精血造一個孩子,這才慌了不再挑隨意尋了個資質好的道侶生了季維,那位道侶資質不錯,卻承受不住季維的吸收,無法供應更多的精血給季維生長,難產而亡,而季維也因此血脈天賦不高。

季家主倒是想讓盛家那孩子和季維造一個孩子,可惜人家不願意,恰好季維尋到了真愛,是個上古遺族血脈,季家主因此沒有再提這件事。

季時見想起自己娘,他娘很勇敢,生了他後因為和季家各種觀念的不同,季維又不分黑白的維護季家,暗中給他留了些東西後便舍下一切走了。

季時見也慶幸他娘走了,不然若是出什麼事,他這個兒子還被操控著幫不了她,不如走了。

季時見吹著風,心裡盤算著要怎麼做才好。

他並不是同情宋家或者是正義,他隻是不想按照這一步步走下去,哪怕他會拉上所有人一起毀滅。

憑什麼就他要被這樣操控著。

看著天上的月亮,季時見都想將月亮拉下來咬一口,他見不得圓滿。

林中突然傳來動靜,季時見立刻坐起來看去:“誰?滾出來。”

月光照在林子裡,一個人影從裡麵走出。

季時見握緊腰間的劍,他不知道對方躲了多久,他無論是偷聽還是半夜來山上吹風可都不符合少主該有的行為。

這個看見他的人,不能留。

人影逐漸清晰,盛卞從裡麵走出來,他看著季時見的臉有一刻的激動,不過從小學會控製表情的他麵上什麼都沒顯示。

季時見握著劍的手鬆了下去。

這人修為比他高,滅口很困難,在季家他沒見過且有能力在瘴下行走的人隻有一個,他望著此人腰間的玉佩和肩上的法衣印記,露出了甜笑:“盛卞小叔叔,您來多久了,嚇我一跳。”

盛卞望著眼前和季時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心跳有些快,沒有發現季時見對他的稱呼。

盛卞試探性喊:“季......季時見。”

他差點喊季總。

季時見挑眉,這還是他在季家第一次聽見有人連名帶姓地喊他。

季時見:“是我,小叔叔怎麼來了,您什麼時候出關的。”

盛卞:“我是盛卞。”

季時見眼裡帶著打量:“我認出來了。”

盛卞卡了一下:“你記得鮮花廣場嗎?那裡有一家咖啡館和一個月老祠。”

季時見皺眉,莫名其妙地看著盛卞,他這小叔叔莫不是閉關閉傻了吧。

他敷衍著:“這是什麼秘境嗎?”

還有?咖啡是什麼?

盛卞猛然眨眼,不是,這個人不是和他參加了同一檔綜藝已經錄製了兩天節目的季時見。

他已經來這個世界兩年了,卻被關在結界裡,是原主設置的,他隻有按照原主的記憶修煉打破結界才出來,今天恰好破開結界,然後引來了幾個老者的恭賀,是收養原主的季家家主和幾個長老。

好不容易擺脫了幾人,他茫然地四處閒逛,無意來到了山頂。

盛卞:“抱歉,我認錯人了。”

季時見更加覺得這位小叔叔修行走火入魔了。

季時見好脾氣的道:“小叔叔,季家隻有我叫這個名字。”

不止季家,整個仙門裡有名有姓的門派都不敢用和他一樣的名字。

盛卞又頓住了。

季時見狀似無意地問:“小叔叔怎麼到山頂來了。”

這個問題好回答,盛卞:“我剛剛出關,夜裡想著散散心就四處走走。”

季時見玩笑道:“我剛剛在這睡著了,小叔叔您可嚇著我了,也不知我睡著了老不老實,睡相好不好看,若是醜了還請小叔叔當沒看見。”

盛卞:“我剛來,原來打擾你睡覺了嗎?”

季時見仔細觀察,盛卞不像說謊的樣子,不過不保險。

季時見惡劣笑了笑。

傳聞盛卞小叔叔沉默寡言,每日都在修煉。

他靠近盛卞:“小叔叔,夜裡涼...”

盛卞:“不涼啊。”

季時見可憐兮兮地道:“那是因為小叔叔穿了法衣,我今日出門急,忘帶了,我冷,不信你摸摸。”

他伸手去碰盛卞的手背。

本來以為會碰不到,畢竟據幾位長老所說盛卞可是那種老古板,一心隻有劍的人,根本不讓其他人近身。

沒想到他順順利利地碰到了。

季時見眼裡閃過懷疑,是幾位長老給的消息有誤,還是盛卞真的走火入魔了。

季時見抬頭:“小叔叔,可以脫你的法衣給我嗎?”

盛卞突然發現他和季時見的距離太近了。

他後退了一步,然後將外衫脫給了季時見。

季時見披著盛卞的法衣。

“小叔叔,您是不是嫌棄我啊。”

盛卞搖頭:“沒有,我不習慣和人靠這麼近。”

季時見眨眼:“小叔叔,還是冷,您抱抱我好不好。”^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盛卞又卡頓,過了會才道:“還冷的話我們下山吧。”

季時見閃到盛卞身前一把抱著盛卞:“我不。”

盛卞想推開季時見,季時見抬頭,眼裡都是淚花。

“我就想抱一會。”

麵對這張對盛卞來說算是這個世界唯一熟悉的臉龐,盛卞突然軟了下來。

盛卞:“這樣不好。”

季時見更加惡劣了,他帶著委屈望著盛卞,仿佛兩人天生就該這麼親密:“怎麼不好?”

盛卞偏頭:“我喜歡男人。”

季時見疑惑:“我就是男人啊。”

他後麵趁機換出匕首,對準了盛卞的心口。

若是盛家唯一血脈死了,天上那顆代表盛家血脈的玄星墜落,其他家會來問責吧。

季時見毫不猶豫刺下去,結果被盛卞身上的防禦擋住了。

他抬眼,看見了一臉複雜的盛卞。

盛卞:“想殺我?為什麼?”

季時見嘖了一聲,收回手,盛卞也沒抓著他。

出師不利啊,這人警覺性好高,不像走火入魔的。

季時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擊盛卞.

盛卞有原主的記憶,又認真修行了兩年,將原主一身修為掌握了。

而季時見比盛卞小幾百歲,修為不如盛卞,很快便被盛卞抓住了手。

季時見無所謂笑笑,反正他的目的也不在此。

盛卞張口:“我們有仇嗎?”

話一說完就被季時見親了,甚至被季時見抓住了舌頭咬了一口。

盛卞慌忙放手。

季時見後退幾步,順手拽下了盛卞的玉佩,盛卞似乎對他是一點防備都沒有。

季時見覺得有趣:“今晚的事記得保密,不然明日我就對家主說你非禮我。”

盛卞感到荒誕,他看著季時見。

季時見示意自己身上披著盛卞的法衣,手上盛卞的玉佩:“你修為比我高,你猜你說是我騙他們的,他們會不會信?”

他%e8%88%94唇:“這可是本少主第一次親人,扯平了。”

“以後好好在藏書閣修煉,沒事彆出來亂走,小心撞上我。”

季時見拿著玉佩下山,走到樹林前又道:“我不管你是奪舍了盛卞小叔叔還是怎麼一回事,以後裝得像點,盛卞小叔叔不喜人近身且劍不離身,最主要的是盛卞小叔叔不喜歡梅花。”

因為盛家滅亡後,那片地長滿了梅花。

這人行為遲緩,有修為卻能看出打鬥經驗不強,若說沉默寡言、不喜人近身、劍不離身是聽幾位長老說的,那不喜梅花就是他親眼所見。

他小的時候見過盛卞一麵,那會兒的盛卞戴著一張麵具,將後山無意長出的梅花全毀了,他回去問過其他人,原來季家之前是有梅花的,季家主很愛梅,不過因為收養了盛卞,他命人將季家以及方圓百裡的梅花都毀了,季家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