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換衣間,伸手關了麥克風,也將季時見的關了。
季時見一邊脫衣服一邊問:“有事問我?”
季深:“嗯。”
季時見:“說說看。”
季深組織了一下語言:“哥,我想和黎贏親近。”
季時見歪頭:“你們兩還不夠親近?”
季深乾脆說直白一點:“我想和黎贏在床上的時候更親近一點。”
季時見換上自己的上衣:“怎麼?你們不是做了嗎?難道沒有?”
那天早上他看見的狀態兩人應該是有了實質關係了的。
季深:“做是做了,但是他一定要戴/套。”
季時見拿著換下來的衣服原地沒動。
這觸及到他知識盲區了:“套?”
季深:“對啊,我不想他戴,有沒有什麼辦法啊。”
季時見拿出自己手機開始搜索。
好一會才弄明白這玩意說的是什麼。
這個世界還有這東西啊,看著描述挺好用的啊。
他查了這東西的必要性:“帶著挺好的,安全。”
季深有些不好說清自己的想法,他不希望黎贏戴,他想徹徹底底的去感受。
季深:“那種觸?感讓我惡心。”
“還有一件事,哥。”
季時見這會坐下來了:“你說。”
季深:“我會怕,一旦和人親近我總有電擊感,哪怕是和黎贏也會,那個地方的陰影一直在我意識裡,不僅如此,甚至每每想到黎贏滿心歡喜的時候就會從心底升起這種感覺,哥,被爸送進去的那幾個月,對我影響太大了。”
季時見問:“這些你和黎贏說了嗎?”
季深搖頭:“沒有,我隻是告訴他我那段時間生病了,很嚴重,家裡不管放任,所以才錯過了高考,他可能以為我是抑鬱了吧。”
季時見看著季深:“你那段時間不是嗎?”
季深卡殼:“我不知道。”
季時見:“你想要什麼,想做什麼都大膽的和黎贏說,他是你男朋友,會碰你的是他不是我,我說什麼,出什麼意見都不一定對。”
“季深,彆怕,我認為黎贏不會因此生出什麼想法,而且哪怕他不接受,你還有我,明白嗎?”
季深:“我. . .我不知道怎麼說,怎麼說戒同所裡的事情,我每天都很煎熬。”
他在裡麵重複著一次次的對同性片子或者是一些情況有感覺,然後被電擊種種讓人顫唞的懲罰。
哪怕最後麻木了,都還會無端的受罰,因為隻有他不好,他爹才會一直往裡交錢。
沒病都要整出病來。
季時見:“季深,彆擔心,就今晚,實話實說,說出你所有的感受去試一把。”
賭一把,贏了兩人和和美美,輸了. . .黎贏若是介意這些什麼都不算的東西,季時見認為這個人也不可托付。
他看人還算準,黎贏應該不是這種人。
季時見:“你想什麼都和他說,溝通是非常重要的,許多東西都是可以溝通的。”
季深坐著想了好久:“那我今晚試試。”
季時見摸季深的頭:“快換衣服出去吃東西,你以後少熬夜,早睡早起多鍛煉,吃得均勻些,把自己養健康點知道嗎?”
季深:“嗯,我記住了。”
季深去換衣服。
季時見打開手機不小心點到了某個賣東西的網站。
瀏覽了好一會,他乾脆輸入了地址和聯係方式。
買了草莓味和桃子味的兩種套子,然後在款式上大膽的一樣來一盒。
下了單後網站又給他推薦一些情/趣用品,季時見一邊長見識一邊買。
“這個耳朵和尾巴真的這麼仿真嗎?”
他喃喃完,下單了。
第50章 尺寸
等季深換好了衣服, 季時見也買得差不多了。
網購是個好東西。
方便快捷。
幾人在馬場吃的晚飯,一如以往的風格一半辣菜一半不辣的菜。
晚飯吃完已經七點了, 幾人上了節目組的車, 回去彆墅。
明日就要開始排練了,如果順利,明日下午就開拍, 拍到周六晚上,時間充足一些。
眾人回到彆墅八點,還有一個小時才關直播。
季時見去廚房找了點水果, 幾人坐著試著圍讀找感覺。
季時見的詞大部分都是吊著嗓子說話的, 太監是這樣,妖妃也是這樣。
他試了試, 帶著一股妖%e5%aa%9a的勁:“秋雨落芙蓉, 真真令人哀思。”
盛卞立即看過來,其餘幾人也看過來。
季時見問:“有妖妃的感覺嗎?”
季深點頭:“有。”
晏清時:“太有了。”
薑硯道:“過了一點, 我看劇本裡你這一場戲是自憐, 帶著勾引但不刻意, 這個勁收收試試。”
季時見點頭, 想想又試了一遍, 這次多了一點愁。
薑硯:“對, 就是這個感覺。”
彈幕:
“小玫瑰這種語調,我聽了都想憐惜。”
“話說他聲音條件真好,咬字清晰還很有腔調, 配上這音色, 很好聽。”
“我發現他說台詞和自己說話節奏不一樣。”
季時見勉強找住了這場戲的感覺。
他作為妖妃的戲份其實不多, 四場戲, 第一次就是剛剛在禦花園對花飲酒自說自話, 這時“恰好”被太子和梁王兩個人撞見。
兩人在暗處等他走了也就走了。
第二場戲還是在禦花園,深秋冷,他故意去勾引太子,做得很隱晦。
第三場戲夜裡下雨,他假借雨大去太子宮裡躲雨,也是引誘,他假裝和太子推心置腹,說自己的處境和深宮的冷,在酒裡下了東西,太子知道下了東西,可以選擇喝或者不喝。
他身為妖妃,自然就要想辦法讓太子喝,這是他的任務,隻要太子喝了,他的妖妃任務就完成了。
這場戲得看盛卞的選擇,如果盛卞選擇不喝,那他的結局自然不會好,如果盛卞選擇了喝,那最後一場戲就是公主登基,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自然太子的結局不會好。
身為太監他的戲份就更少了,就三場戲。
第一場他站在天子台階上看著下方,抬手下令殺了一批和他政見不合的大臣,然後回了宮換上宮裙,描眉化妝,去迎接來找他的皇帝。
第二場是太子來覲見皇帝,跪在門外,他開門出來眼神侵略,帶著妖%e5%aa%9a和戲謔的說:“太子殿下,夜深了。”
就一句台詞,然後他就關上了門,門內傳來他的嬉笑和皇帝的笑聲,任由太子跪了一晚,也聽了一晚。
第三場戲是他和國師見麵,感謝國師以天意為由讓他一個男子成為妃子。
他謝完出來看見自己弟弟,兩人擁抱,他關心自己弟弟起居,然後送弟弟回去,自己轉身走向黑暗。
因為片子就一個多小時,要保證所有人的戲份都重,所以均攤下來所有人的戲份都精煉。
黎贏的戲份也是七場。
第一場戲收到妖妃給的信,他當場就燒了,不作回應。
第二場戲是在花叢中,看見了葬花讀書的季深,一見傾心。
第三場戲是他叫季深來閒聊,發覺對方的哥哥是身份。
第四場戲是他給皇帝進言,說天意如此,男子入後宮。
第五場戲就是季時見來感謝,他在門內看著外麵兩個人。
第六場戲是他利用各種事情讓季深先對自己上了心。
第七場戲是他假意受傷引季深深夜留宿,兩人當晚成了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可以選擇那裡被黎贏略過了,反正他想要的劇本就是這樣的。
季深戲份除了和季時見以及黎贏對應,還有就是他對著父母的牌位自訴揭露他們兄弟兩的過去以及他知道自己哥哥想要什麼於是故意上鉤和國師苟且。
最後一場戲取決於季時見的成功與否,如果季時見成功,那他將穿上一身紅色的狀元服飾一步一步登上高處,如果季時見失敗,那他就得去收屍了。
薑硯的戲份全部都是和盛卞以及季時見的,和季時見的是偷窺,季時見兩次在禦花園他都在,後麵的戲份就是和盛卞爭奪人,兩人在東宮那一晚,他第二日去找人,如果兩人成事,那他的戲份就是和盛卞的爭鋒相對,如果沒有,那他就得為擅闖付出代價。
這將決定他最後是死在月薰手上還是盛卞手上。
兩人成事了那盛卞垮台,他得死在月薰手上,沒成事他後麵就得被逼著造反,他將死在盛卞手上。
盛卞的戲份有十場,是戲份最多的一個人物了。
因為他除了黎贏和季深,和剩下的人都有戲份。
和季時見以及薑硯的不用說,還有和月薰表達兄友妹恭的一場戲,和晏清時、林洛蘅的朝堂兩場戲。
晏清時和林洛蘅的戲份除了和盛卞的兩場,剩下的就是晏清時看不慣林洛蘅,覺得林洛蘅以色侍君,林洛蘅覺得晏清時有毛病。
然後晏清時羞辱林洛蘅,林洛蘅忍。
再次羞辱,林洛蘅再忍。
晏清時第三次羞辱時,林洛蘅直接坐在了晏清時的腿上,反向調?戲,裝模作樣的調情,在晏清時有感覺時告訴對方這才叫以色侍人。
晏清時回去想著不對勁深夜將林洛蘅擄來床上羞辱。
兩人你來我往,最後成了朝堂上相互看不慣,回去同睡一張床的怪異關係。
月薰的戲份幾乎都是白天一場夜裡一場。
白天她在人前裝善良,有時去體察民情,夜裡她一個人布置著一切,和季時見書信往來,和大臣們對接事情。
最後一場是被幽禁還是登上高位,得看季時見的了。
劇本就是這麼一個劇本,狗血又刺激。
編劇又圓說了一些細節,每個人都變得無奈,可悲又讓人無法恨。
太子想要天下好,卻因此被迷惑心智。
月薰是因為不受寵且也真的關心民生,所以想要往上爭。
妖妃是因為幼時被有權勢之人害得家破人亡,所以一定要成為人上人庇護自己唯一的弟弟。
國師孤苦半生,一朝識得花中人,為此和季時見成為同謀。
其餘幾人都有自己不可說的過去,造成了現在的樣子。
由因促成了果。
季時見的劇情不複雜,沒有什麼大悲大喜。
他的台詞也不多,其餘的全靠肢體語言和神態。
盛卞拿著劇本,詞是記下來了,就是對於演戲他沒有任何經驗。
這個角色再怎麼符合他,再怎麼冷靜,也是需要演技的。
他的戲份多,除了和季時見的戲份他有把握以外,其餘的都需要想想怎麼表現。
他去請教了黎贏和月薰以及薑硯。
這一個小時裡這三個演員就是其餘人的導師。
季深也在聽,他演戲的方式不一樣,他是自己浸入這個角色,成為這個角色,自然而然的跟著劇情走來演。
所以他要聽聽省力一點的方法。
幾個人就這麼試著排練,不知不覺直播下了都不知道。
等季時見感覺困了一看時間馬上十點了。
明日他們得起早,八點出發先去影視城。
季時見:“我去休息了,晚安各位,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