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一扔,睡覺了。
另一邊的季深在房內看著手機上的對話,又看著他哥給自己的錢,坐在床上沉默的一條一條截下來保存在他的私密相冊中,同時保存在了雲端。
雲端的相冊中有兩個命名的相冊,一個是哥哥,一個是哥。
前者是一直給他安慰,提供辦法,非常可靠的一個網友哥哥。
他看著相冊裡的照片。
最後鼓起勇氣去重新加對方好友。
因為他原來的社交賬號全被注銷了,在對方那裡他估計不是消失了,就是列表裡一直不會亮起的好友。
這幾個月他也常常想起這個哥哥,但是又覺得自己辜負了對方的期望,沒有安安穩穩的長大,也沒有順順利利的考上對方熬夜給自己做的攻略裡的學校,甚至沒能做到答應對方將自己放在第一位的諾言。
而在被他哥救走了的這三個月,他數次拿起手機輸入對方的id賬號,又隻是看著遲遲沒有點下加好友的鍵。
他覺得無顏見哥哥。
今日他哥主動找他聊了這麼久,季深突然意識到,對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好,一個真心愛護自己的人,怎麼會因為這些東西放棄他呢。
他不安的等待了一分鐘,突然彈出一條對話框。
【您已經是對方好友了。】
季深打字:【哥哥。】
黎贏在收到好友提醒的那一刻,看到季深的頭像和季深打的哥哥兩字,瞬間坐直。
【莘莘。】
這是他的私人小號,迄今為止,隻有五個好友,一個是季深,另外四個是自己好友。
黎贏看著季深打的對不起,瞬間起身出門,去敲季深的房門。
這是個機會,給季深解釋一切的機會,也是走進季深心裡的機會。
夜裡的靜謐迎來的萬裡無雲的白天。
季時見照常早起,然後在門口看到了一封信,是盛卞的筆跡。
信裡的內容是對昨日事情的道歉。
字裡行間能看得出真摯和誠心。
昨日之事其實是晏清時挑起的。
隻不過想起昨日的選擇,他依然不開心,盛卞在躲著他,他承認盛卞說得對,他們不過才認識一周,關係遠遠達不到就如此的親密,但他不管,他就要如此!
季時見將信件收起出門。他穿了一身中性的休閒服,米白色的衛衣搭著深色的褲子。
今日要雕刻,穿這個方便些。
季時見下了樓,今日負責跟拍他的攝影師已經在客廳裡等著了。
他大致掃了眼,發現才有五個攝影師,還有攝影師不在這,證明已經有人出發了。
季時見問:“我們直接去目的地嗎?”
攝影師搖頭:“不行,節目組提供午飯和晚飯,早餐要你直接做。”
季時見點頭表示明白了。
他看了眼時間,六點三十二,是誰起得這麼早這就走了。
他進了廚房,打算隨意找兩片麵包吃就行了,他不會做飯。
一進廚房,廚房餐桌上放好了一份做好的早餐,不是三明治之類的,而是他喜歡的粥和小菜。
小菜裡放了薄荷調味,整棟樓裡就隻有他喜歡薄荷,香菜等等的其他人覺得氣味重的菜。
季時見出去問攝影師:“今早誰起來了?”
攝影師:“是盛總。”
季時見心情又好了,他問攝影師:“你吃過了嗎?”
攝影師點頭:“吃過了。”
季時見:“好的。”
他回了餐桌,揭開外麵的那層白色透明罩子,開始吃起了早飯。
吃完早飯,季時見將盤子和碗洗了。
然後帶著攝影師出門。
這次不需要他開車,節目組直接送他到達目的地。
到了位置,攝影師道:“季總,我開直播了。”
季時見點頭:“可以。”
攝影師開了直播,一大早就起來蹲守的觀眾嗷嗷叫。
彈幕:
“小玫瑰居然是第二個開直播的。”
“盛卞今天真的太早了,七點就達到目的地開了直播。”
“現在快七點半了,小玫瑰這個節目裡起得最早的人設崩了。”
“哈哈哈哈,有道理。”
季時見進了木雕館,裡麵有位白發蒼蒼的老師傅。
彈幕:
“這個節目似乎不僅僅是戀綜,這次第一期又是景點宣傳又是技藝傳承。”
“確實,不過現在節目這麼出圈,除了本身質量高,嘉賓一個個都又帥又美外,也跟這節目的這些性質有關吧,所以在很多平台都是一直在推薦宣傳。”
“樓上說得對,現在這綜藝看的人越來越多了,對戀綜不感興趣的人也都會來瞅兩眼。”
季時見:“您好,我是季時見。”
老人笑得和藹:“叫我張師傅就好。”
季時見:“張師傅。”
老人道:“我看要求你是要雕一把劍與兩個酒樽對吧。”
季時見點頭。
老人:“這些都不難,好學,來吧。”
季時見跟在老人身後走進了院子,院子裡的木雕非常多,大件的有三米多高,每個拐角每個細節都雕刻得極其完美。
最小件的有不過把半個手指節這麼大,裡麵卻彆有洞天。
這是真正的藝人。
彈幕:
“好震撼啊!”
“有些東西也太小了吧,這麼小裡麵是怎麼雕得了這麼精致的東西的?”
“牛逼啊,剛剛那副瀑布的景觀木雕看得人像是麵臨真正的瀑布一樣。”
“目前揭開了木雕和簪子都好牛啊,盛總那邊我看那些簪子也隻會喊六六六。”
“對啊,我印象裡的簪子就隻有電視劇裡麵那點樣子,今日一見,現在的電視劇起止是敷衍,簡直就是擺爛,以爛為好!”
“小玫瑰的任務原來是雕刻劍和酒樽嗎?這兩個東西真的適合拿來送人嗎?”
“這些禮物都奇奇怪怪的。”
季時見跟著張師傅學了一早上。
張師傅慈祥的問:“孩子,你是做什麼的?有沒有興趣來學木雕啊。”
季時見的力道掌控得太好了,分寸之間格外仔細,明明看雙手細皮嫩肉的不像做過這些的,手腕用力卻堪稱精巧。
沒學過卻比他那些學了多年的徒弟還懂得力道。
季時見笑:“抱歉,我有自己的事要做,木雕隻能做為興趣。”
張師傅失望歎氣,不過頃刻間又調整好了。
“孩子,我今天要多教你一些。”
這種一點就通的好苗子,他已經許久沒能遇見了。
彈幕:
“小玫瑰真的好厲害,剛剛張師傅講解的那裡我直接沒能聽懂。”
“笑死,我也沒聽懂,我隻能看著小玫瑰點頭,然後下刀刻,然後張師傅誇獎他。”
“這個聽起來好難,我還以為就是簡簡單單的照著圖紙刻,原來講究這麼多的嗎?”
“確實,所以張師傅都想收小玫瑰為徒了。”
中午的飯是節目組提供的,季時見和張師傅一起吃了飯,下午他花了兩個小時將自己要做的東西做好。
一把長劍,一把袖珍可以當作配飾的小劍,劍柄上雕刻了祥雲以及盛卞的生肖。
兩個酒杯,因為節目要求兩個酒杯必須看上去是對稱的。
所以兩個就被放在一起像是一對。
季時見後知後覺明白了這些東西的用意絕不是簡簡單單的送禮這麼簡單。
這些做完,他又和張師傅學到下午六點才起身回去。
這會的彆墅內,除了他幾人都到齊了。
盛卞坐在一邊玩手機,這是一件非常驚奇的事,雖然幾人都在玩手機,但是平日裡盛卞並不會這樣做。
他寧可坐直端正的喝咖啡或者是看書,並不會像他們一樣去玩手機。
而沙發的一邊黎贏和季深不知道在說什麼,季深臉都紅了。
月薰看著假裝倒水,從盛卞身後經過,看見了節目組的直播頁麵。
她和其餘四個人的直播已經關了,盛卞在看誰可想而知。
月薰無語,讓說的時候不說,選人的時候選她,現在有本事做到始終如一啊,彆關注,彆在意。
不然她得氣死。
他們又等了半小時,月薰看見盛卞收起了手機,不一會季時見回來了。
月薰不爽。
起身對著季時見就去了:“大美人,抱一個,一天沒見我想死你了。”
季時見被月薰摟著,一頭霧水。◆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盛卞拿著咖啡繃直了嘴角,看似在喝咖啡,其實關注著那邊的一舉一動。
他幾口將咖啡喝完,起身去洗杯子。
月薰還沒放手,是要抱多久!
雖然季時見喜歡男孩子,月薰也早早給家裡出櫃了,但是也不該抱這麼久,太近了,不合適。
月薰餘光見盛卞去洗杯子了,才放開季時見。
心想,看她不氣死盛卞。
讓他悶著,嘴硬還不承認自己淪陷了,氣死他!
季時見:“怎麼了今天。”
月薰一笑:“就是想你了。”
月薰和季時見相處,給季時見的感覺就是朋友。
甚至季時見覺得,月薰有一點拿他當女孩子的那種閨蜜相處。
他無奈:“行。”
月薰掏出口紅給自己擦。
“大美人,這個色號好看吧。”
這是那種張揚的紅,烈焰紅唇差不多就是月薰現在的樣子。
季時見:“好看,很適合你。”
明%e5%aa%9a又帶著風情。
月薰踮腳在季時見臉頰上印了個印子,然後抱著季時見的手撒嬌:“不許擦,等我拍個照,羨慕死我那些朋友。”
季時見:“行。”
月薰拿著手機調出前置攝像頭,自己側臉,看起來像是在親%e5%90%bb季時見,季時見眼裡笑著。
拍完了後,月薰對季時見笑:“謝謝大美人。”
季時見:“現在可以擦了吧。”
月薰去拿紙巾給季時見擦掉印子,盛卞比她快一步,摸出了濕紙巾遞給季時見。
月薰挑眉,拿出手機發朋友圈,特彆設置屏蔽掉了其它人,隻允許盛卞看自己的朋友圈。
季時見擦完臉:“謝謝。”
“不用。”盛卞走回自己剛剛坐的位置。
季時見挑眉,盛卞這個樣子,他不信盛卞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回去坐在盛卞旁邊,晏清時挨著他,月薰挨著季深,黎贏坐在最邊上。
季深:“哥。”
季時見轉頭看著眉眼間開朗了不少的季深。
季時見:“今天學得怎麼樣?”
季深笑:“學了還行,至少我覺得好可以,做出來的好歹有個樣子。”
季時見:“有樣就行了。”
季深:“嗯。”
季時見欣慰的笑笑。
他旁邊的晏清時這次沒有在裝什麼可憐弟弟人設了,他摸著鼻子不好意思的給季時見說:“你昨晚給我說的我想過了,也想清楚了,抱歉,之前是我衝動了。”
季時見望著晏清時:“這件事就算過了。”
晏清時笑:“好的大美人。”
月薰麵無表情。
學人精。
季時見拿著一個蘋果,拿起刀削皮。
今日忙活了一個下午,他連水都沒能喝上幾口。
而他們做的東西一帶回來就被節目組收了。
季時見削起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