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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卞:“嗯,知道了。”

工作人員這才去敲易遠的門,易遠看起來心情不錯,答應了節目組後關上門,第一時間去拿手機,醒來第一時間看手機這是他的習慣。

打開手機,微博彈出來一條微博。

“《深淵》劇組官宣,男主黎贏,男二季深。”

易遠手不穩,手機掉在了地上。

怎麼可能!

易遠顫唞的去撿起手機,仔細看,恰好這時彈出一條他的特彆關心。

是黎贏。

黎贏轉發了這條官博。

“很期待。”

網上此時正在鋪天蓋地的扒季深是誰,看過綜藝的又將黎贏的那個自述視頻轉了出來。

而另一邊早起的季時見在給人打電話:“將季深就是小時候和黎贏參加娃綜的那個孩子這件事曝出來,同時將讓人剪的那些視頻發出去,給季深和黎贏造勢,注意點分寸,彆太過,彆讓黎贏的粉絲對季深反感。”

對方:“好的,季總,我們明白。”

和季時見打電話的這個人,是資深在娛樂圈混的人,對娛樂圈的這些東西玩得很溜。

季時見雖然不懂娛樂圈,但是還是那句話。

他不懂,這世界上有的是人懂,誰有金剛鑽,誰攬瓷器活。

他花錢請人就行。

那邊易遠刷著手機,沒多久就見有人扒出季深當年的娃綜視頻。

易遠顫唞著刷新,最後見一個認證了的季深的微博轉發了官博:“算上綜藝,和偶像是三搭了。”

易遠臉色灰敗,眼裡有過一瞬間的迷茫。

原來,季深就是他小時候討厭極了,黎贏隻會對他笑的那個乖小孩嗎。

七點一到,月薰收拾好了自己出門,旁邊傳來響聲,她轉頭,就見季深從黎贏的房裡出來,還是昨天那套衣裳。

季深見了她,臉色有一分鐘的僵硬。

月薰試探的問:“. . .這是黎影帝的房間吧。”

季深瞬間從臉紅到脖子,他昨天衝動之下親了黎贏,後麵被黎贏拉回房裡教訓,黎贏訓了他快一個小時,主題是人要先學會愛自己。

這些引起了季深的傷心事,他在黎贏懷裡哭得稀裡嘩啦的,甚至把自己哭睡著了。

就在黎贏房裡睡了一晚。

今早醒來,他兩隻眼睛腫著,黎贏給他冰敷了半個小時的眼睛。

季深不知道說什麼,還是黎贏開了門:“快去洗漱換衣,七點半就要吃飯。”

季深埋頭:“嗯。”

黎贏看著月薰:“他昨晚...累了,就在我這裡睡了,彆多想。”

黎贏本想說哭累了,但是想著這是季深的事,小孩都要麵子,臨時改口變成了累了。

“。。。”月薰:“好的。”

她真的一點都不想了解季深昨晚為什麼會累了,累到今晚要從黎贏的房裡出來,真的!

月薰下了樓,樓下季時見已經在沙發上坐著了,也隻有季時見。

季時見習慣早起,每天六點就自然醒了,節目組一來敲門沒多久他就下來了。

季時見:“早啊。”

月薰:“早,沒想到我們兩是起得最早的。”

季時見笑:“確實沒想到,今天看手機了嗎?”

月薰:“還沒有。”

她早上忙著化妝,沒時間看,因為今天的項目涉及比賽,所以月薰是一身休閒妝,和昨日一樣紮了高馬尾,不過妝容和昨日可是天差地彆。

季時見道:“今早不直播,早餐是節目組提供,你可以現在看,還早。”

月薰坐在季時見旁邊,聞言好奇的拿起手機刷了起來。

臥槽,《深淵》官宣了黎贏和季深,兩人還認領了。

《深淵》可是巨作,原著是短篇小說,卻是短篇小說裡的top,拿了文學獎的,還是超級大ip,當時作者就將版權賣給了圈內的巨佬導演,而這導演早年被盛卞挖來了盛姨的娛樂公司,對方簽約會優先考慮公司的意見。

這部劇不是說給了易遠嗎?

她在家的時候就聽見盛姨和易遠說過,但是易遠年輕,沒資曆,演男主角導演絕對不會同意,所以定下了男二。

男主聽說黎贏在接觸。

可是這不是還在選角階段嗎?怎麼就突然官宣了。

官宣黎贏她不意外,黎贏獎項拿了大滿貫,就是個活招牌,國民度和粉絲都是大覆蓋的。

但是男二官宣了季深這就不可思議了。

要知道《深淵》沒有女主,是部偏向於救贖的兄弟文,雖然最後結局讓她哭了好幾個小時,後勁特彆大,那段時間她隻要想起裡麵不是親兄弟卻比親兄弟還要好的兩人,最後得到這個下場,都會想哭。

這部電影,男二的含金量簡直比得上普通電影的男一了。

月薰驚歎:“大美人,這是如何辦到的。”

季時見笑但沒回答這個問題:“裡麵似乎還有個重要的女性角色,你要不要去試鏡。”

裡麵有一個二十多歲的老板娘,是那種豔麗型的,他覺得月薰就很合適,月薰的氣質也很符合書中的描寫。

主要是季深和月薰熟,拍起來應該更能輕鬆一些。

而且他砸了這麼多錢,簡直就是這部電影唯一的投資人,隻塞一個季深似乎少了點。

月薰眼睛一亮:“可以嗎?”

她童星出道,演技是沒得說,前段時間也拿獎了,但是這種咖位的電影,她還觸碰不到。

以前這電影握在盛姨手裡,易遠肯定不會同意自己和他一個劇組。

現在電影不在盛姨手裡了,按照黎贏和導演的咖位,去試鏡的人有的是,演技不輸她的也有的是,比她年輕的雖然沒幾個,但是女藝人都保養得好,演技好的話演一個二十多歲的老板完全不是問題,導演也有自己合作習慣了的演員,最後肯定不會是她。

她很難摸到這種程度的資源,哪怕她演技外形不輸那些人。

但是這是個講究人脈和資曆的圈子。

季時見:“可以啊,試鏡走個流程,你的外形很符合書裡的形象,我相信你的演技,隻要演技沒問題,就是你了。”

月薰的知名度和粉絲也不差。

季時見相信自己不會賠。

月薰這一刻將矜持丟了,反正季時見和盛卞一比,肯定是姐妹。

月薰抱著季時見:“大美人,我愛你。”

季時見失笑:“好了,坐正。”

月薰笑了笑坐正,卻看見了季時見手腕上的手鏈。

“大美人,這個不是我們昨天說的手鏈嗎?”

季時見抬起手腕,月薰看見了裡麵的藍寶石,這種搭配瞬間讓手鏈貴氣了起來:“哇哦,好看。”

季時見笑:“你老板送我的。”

月薰抬眼:“真的?”

季時見:“真的。”

月薰看了眼樓梯,盛卞會這麼有情調,這種人不應該是很無趣的嗎?

季時見收回手,有人打來了電話。

季時見:“我去接個電話。”

月薰:“好。”⊥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季時見走到廚房這邊,看著手機上的母親兩個字,這次是真是興趣來了,這位不就是帶給原主絕大部分痛苦的人嗎。

他接了電話。

裡麵傳來一個疲憊的女聲:“你將那個雜種帶回家了?”

季時見:“誰?”

對方沉默片刻:“你爹另一個兒子。”

季時見:“我沒記錯了話,季深他母親好像是你和我爹離婚後一年了才結婚的吧,這叫人家雜種算什麼?他母親一沒插足你和我爹的婚姻,二也是他們兩人結婚後一年才出生的,算什麼雜種。”

對方:“你不是季時見,你是誰?”

季時見這下是真震驚了,他拿開手機,上麵寫的確實是母親兩個字,而不是什麼得道高人。

這怎麼幾句話聽出了他不是原主。

想起對方對原主做的事,季時見無聲勾唇,他可沒有對原主父母儘忠的想法,可以替原主贍養兩位老人,但是其他的彆想。

季時見:“你發現了。”

對方:“你到底是誰?季時見呢?我兒子呢?”

季時見輕輕鬆鬆的說:“你兒子死了,被你,被他爹,被你們這兩個家庭以孝道,以死威脅逼死了,他覺得死在你前麵,你就不會動不動就用死來威脅他做一些他不想做的事,怎麼樣,開心嗎?”

他想起日記裡原主寫過一句話。

‘多想在她說死亡的時候說一句,那我們一起。’

原主痛苦和怨念都能讓他們兩互換人生了,他紮幾句對方的心也算是禮尚往來。

對方吼了一句:“不可能!”

季時見笑:“你難道沒有察覺到你兒子狀態不正常了嗎?”

看完了原主日記,了解了原主全部的事後他甚至懷疑原主其實並不喜歡女裝,隻是希望自己是個女孩,因為是個女孩他媽他爸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兩邊被以前的舊思想影響得很深,覺得女孩沒有繼承權,也就不會這麼磋磨他了。

原主在公司,在商場,在學校,無論在哪裡都是雷厲風行,從未出錯,決策像神一樣的人,偏偏被原生家庭一步一步,從他還沒懂事就在逼他,就在拿這些孝義壓迫灌輸。

這就導致了原主在外的性格和在家完全是兩個樣子。

每當原主被壓迫一步,就會加深他覺得自己喜歡女裝一步。

季時見聽著對方的沉默,這次笑出了聲,他肯定的說:“你知道,你很了解他,非常了解,了解他的所有,所以我一開口你就能發現我不是他,但是你不在乎,他喜歡什麼你就阻止什麼,以死來阻止,為什麼?這是你兒子還是你仇人。”

對方還是不說話,季時見道:“你會對你現在的孩子這樣嗎?不會!他看過你和你現在的孩子相處,你現在這麼累是因為孩子生病了,你在醫院照顧他對吧。”

季時見想起三個月前秘書發給自己的東西。

“你想讓他給你小孩捐個腎對吧。”

那會孩子的病還沒嚴重到這個地步,當媽就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要讓原主捐腎,因為一母同胞,原主剛好匹配得上。

現在打電話來估計是到了這一步了。

季時見:“我不是他,這件事你彆想了,你和他爹離婚了,法院將他判給了他爹,他沒有義務給你現在的孩子捐腎,還有,也彆想著用對付他的那一套來對付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是他,我可不在乎你自不自殺,不過,你以前都是威脅他的吧,你孩子還沒成年,你舍得自殺嗎?”

原主就是從小都被如此威脅,麻木了,麵對父母甚至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斷能力。

季時見:“你和他爹兩個人做不到父母該有的責任就彆想著pua孩子,每年贍養費,我秘書會打給你,彆給我打電話了,自找沒趣。也彆想著利用我不是他這件事做些什麼,我的手段我相信你不想了解,我在這個世界沒什麼好在乎呢,你也是嗎?你的孩子,你的丈夫可都還活著。”

對方又是一陣沉默,最後慢慢的道:“我知道了,卡號還是原來那個,贍養費打裡麵,還有讓你秘書幫我聯係國外最有名的醫生,□□我自己找,以後就兩不相見吧。”

電話掛斷,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