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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做的,你努力過了,也選擇了站在道理這邊,你沒錯。”

盛卞給不了教訓無所謂,因為他會出手。

盛卞這一天本來心情極好,和季時見在遊樂園很開心,現在卻是整個人都很累,不是身體上累,是心裡累,他改變不了他家人的想法,無法給受害者一個交代。

這與他一直以來接受的教育背道而馳,也與他母親教他的道理背道而馳,他記憶裡理智,講理,明大義的母親,小姨一家似乎都不是這樣的。

他不能理解這是為什麼,他好像真正第一次了解他的家人。

季時見見盛卞眉眼都沒舒展,伸手給對發揉著眉心。

盛卞回神,往後躲開。

季時見好笑道:“都避著我這麼久了,不差這會。”

說是這樣說,他卻也收回了手。

盛卞難得臉紅:“我...”

季時見:“我知道你隻是紳士,因為我們還不夠了解,因為我們不是戀人,所以你會避免和我有接觸。”

“哥哥,是不是以後我們是戀人了,我就能肆無忌憚的碰你了。”

大晚上的不適合聊這個,盛卞眨了兩下眼,躲開季時見的視線,拿出口袋裡的絲絨盒子給對方。

“這個送你,今天答應你了。”

季時見結果盒子,微微迷茫,盛卞今天什麼時候答應給他買東西了。

盛卞見東西送出去了:“晚安,早點休息。”

說完逃似的走了。

季時見目睹盛卞回了房,他們這邊的房間住了他,盛卞和易遠,他的房間在最裡麵,盛卞在中間,兩人之間有三四米寬的橫廊,擺放著裝飾的花和幾張椅子。

收回視線,季時見摸著盒子,關上門打開盒子,是一條紫色的水晶手鏈。

恰好就是今天月薰給他看的那一款。

他將手鏈拿出來,發現了不同,手鏈的中間是一顆藍寶石。

在燈光下,紫水晶晶瑩剔透,藍寶石一絲雜質都沒有,大氣又好看。

這顆藍寶石應該不是那家店的。

季時見將手鏈戴在手上,拿出手機去搜那家店。

仔細看了買過的人的評論。

原來上麵的款式是樣品,手鏈的中間部分是要定製的,商家的標語是打造獨一無二的手鏈。

季時見將手機扔在沙發上,自己倒在床上,抬起手腕欣賞。

他的手腕骨肉均勻,骨相極好,和手鏈一起在光下,顯得他手又白又細膩。

他今天隻是問盛卞手鏈好不好看,盛卞說好看,然後就給他買了。

盛卞這樣的人,自己隨口一說後麵自己都不記得的事他卻記得。

這種人,不拐來做戀人,不知要後悔多久。

他季時見從不做會讓自己後悔的事。

季時見作息好得很,晚上十點準時睡覺,他沒有玩手機的習慣,更沒有熬夜的習慣,難得夜裡不用修煉可以睡覺,當然要睡夠才美。

他等到了十點都沒等到季深的電話,已經洗澡洗漱了的他隨手將燈關了就睡著了。

而住在他旁邊的盛卞卻在房內打電話,通話對象是他媽盛影。

盛影:“盛卞,節目組給我說你擅自結束了易遠的合同。”

盛卞:“嗯。”

盛影:“盛卞,我讓你彆插手易遠的事,他的事有我和你小姨會管。”

盛卞:“媽,我是易遠他哥。”

盛影:“你隻是表哥,盛卞,我教過你的,彆擅自插手他人事。”

盛卞捏緊手機:“媽,我們家和小姨家親如一家,易遠怎麼算他人。”

盛影:“那是我和你小姨,不是你和你小姨。”

盛卞感覺心裡有團氣在堵著自己:“媽,您什麼意思。”

盛影知道自己失言了,轉移了話題:“聽說易遠玩玩的那個男孩也在節目。”

盛卞坐在沙發上,頭望後仰:“小姨不是告訴您了嗎。”

盛影:“易遠還小,對感情不懂,才會產生這種想法,他是你弟弟,你要多包容包容他。”

盛卞:“媽,這不僅是感情的問題,易遠他買通其他人對一個剛成年的孩子校園霸淩,這有多嚴重您知道的。”

盛影:“不就是孤立和一些惡作劇,這隻是孩子間的玩鬨,才高中,以學業為重,也不需要什麼朋友,易遠做法是不對,但對那個孩子也沒什麼太大影響。”

盛卞睜著眼看著頭頂的燈,一時說不出話,他高中也沒朋友,因為他媽給他安排的課程非常多,除此之外還有學校的學習任務。

他感覺他和他媽溝通不了,難以溝通。

盛卞:“媽,易遠他那會不過剛剛大學畢業,那個孩子也才剛成年......”

盛影沒什麼耐心的打斷盛卞:“盛卞,你是活到封建社會去了嗎?對方滿十八了,易遠都大學了,談個戀愛玩玩完全是正常的,你不能以你的作風去要求彆人,好了,不說了,今天的事下不為例,彆在擅自去管易遠的事,你管你自己就行,我會和節目組商量,繼續合同,對了,你在中間調節一下,讓那個男孩下期彆來了。”

盛影說完了就將電話掛了。

盛卞拿著手機,保持一個姿勢久久未動。

他大學的時候,他媽一直給他說,彆浪費時間在談戀愛上,專心讓公司上市最重要,他畢業了,他媽和他小姨合作開的娛樂公司處於下坡狀態,他媽又給他說,先打拚事業,隻要他足夠優秀,將來什麼對象找不著。

他用了四年時間讓自己公司越做越大,成為了行業的龍頭,同時幫扶他媽和他小姨的公司改革變新,蒸蒸日上。

那時他已經26了,恰好是現在季時見的年紀,他得到了放鬆。

這個時候他媽開始給他相親,相親對象是他媽那個圈子的人,他和女孩相處之下發現自己喜歡男孩。

他給他媽出櫃,他到現在都還記得他媽的表情,像是厭惡又像是如釋重負。

他原本以為他媽是討厭同性戀,同時給他相親相累了。

他想著先拖一拖,等他媽稍微接受了再找對象。

現在想來似乎不是,對於易遠喜歡男的,她就從來沒有過厭惡。

盛卞伸手搭在眼睛上,就這麼仰著一動不動。

與此同時,易遠在房間和他媽還有姨母打視頻。

盛影:“小遠,我已經和你哥說了,節目組不會讓你退出的。”

盛星:“對,小遠彆擔心,那個叫季深的男孩我們在接觸節目組了,會讓他退出節目的。”

易遠想起季時見的威脅和今晚季深親了黎贏心裡恨意強烈,表麵則是憂心忡忡的問:“媽,姨母,季深他哥是節目投資人,季深可能不會離開節目。”

盛影皺眉:“季時見?Sweet的老總。”

盛星:“就是那個今天掛在熱搜上,一個男的卻穿一身裙子的那個?”

易遠點頭:“你們看節目直播沒有。”

盛影:“傻,我和你媽倒是想看,也得有時間啊。”

易遠委屈:“季時見他喜歡我哥。”

盛星:“是嗎?那好辦啊,讓盛卞去勸他讓他弟弟退節目不就行了。”

易遠:“還有,媽,姨母,我當初不懂事,就想著逗季深玩,學著人家英雄救美,讓人給他製造了點惡作劇,我知道我做的不對,我知道錯了,可是季時見他找了那些人拿了錄音,說要發到網上公開,媽,姨母,我不想被網暴。”

盛影:“還有這回事?小遠,你彆著急,我們給你想辦法,你安心的錄製節目,安心的去追你喜歡的那個黎影帝。”

盛星:“對,小遠,聽我們的安心休息。”

易遠點頭:“謝謝媽,謝謝姨母。”⊕思⊕兔⊕在⊕線⊕閱⊕讀⊕

視頻掛斷,易遠雖然還是擔心,但沒有之前這麼擔憂了,他哥的實力不錯,公司也不見得輸給季時見,再加上他家還有娛樂公司,對娛樂圈更加了解,季時見不見得能成功。

易遠想了很多,最後他姨母給他發短信說會讓盛卞出麵解決這件事他才安心去睡。

季時見那麼喜歡他哥,季深的家庭他也算了解,隻是以前不知道季深說的和他同父異母,和他家關係僵硬的哥哥會是季時見。

季深的母親對季時見來說是繼母,肯定不會有感情,有了盛卞出手,權衡之下季時見不見得還會幫季深。

易遠安心睡了。

而那邊盛卞又接到了他母親的電話,聽著裡麵要他去找季時見,利用季時見對他的喜歡讓季深退出節目,同時讓季時見彆追究易遠的事。

真是離譜,離譜得他笑不出來。

盛卞:“媽,您說的,彆讓我插手易遠的事,這件事我不做。”

盛影不敢置信:“盛卞,你長大了,是要忤逆我嗎?”

盛卞:“媽,您小時候不是這麼教我的,您忘了嗎?”

盛影語塞,她高要求盛卞是因為想用事實告訴前夫,盛卞會絕對的優秀,無論是能力還是品格,前夫當初對她的評價一個都不會成真,盛卞在她的教育下,會比前夫優秀得很多很多。

她要讓當初看不起她的那些太太,圈子裡的好友個個都閉嘴。

雖然盛卞身體裡留著前夫的血這件事讓她感到惡心,但是她一定要將盛卞的撫養權要回來,十月懷胎,她費了那麼多力氣才生下盛卞,哪怕她將盛卞扔了也不會給前夫。

她確實做到了,盛卞的存在讓圈子裡的好友從原本的看不起變成了現在的巴結,一個個都想將自家女兒塞過來聯姻,她高高在上的挑選,漫不經心的選擇,賺足了麵子。

而且盛卞還喜歡男的,這就代表著她以後不用見到一個流著前夫血的孫子,好極了。

隻是這些年盛卞不太受控製,長大了,見識多了,翅膀硬了,盛星說她要軟一點,像尋常母子一樣,這樣盛卞才會聽話。

現在盛卞的問話問住她了,盛卞怎麼能和易遠一樣,易遠是她看著長大的,從小抱著疼著長大的。

盛卞七歲之前是跟著前夫的,能一樣嗎。

盛影硬邦邦的說:“盛卞,你是哥哥,易遠是弟弟,你要體諒他。”

盛卞徹底放棄了,隻是常年的教養讓他無法出口去質問自己的母親。

“媽,不用說了,季時見不會聽我的。”

盛影:“他怎麼不會聽你了,你就告訴他,如果他同意,就讓他進我們家的門。”

盛卞閉眼:“媽,您不會覺得季時見堂堂一個總裁,會稀罕進我們家的門吧。”

他家的門有什麼好進的,進來被利用嗎。

這是盛卞第一次沒有認真聽他媽講話,他將手機扔在一旁,自己就這麼呆滯的聽著電話那邊盛影的話。

左耳進右耳出。

直至電話被掛斷。

盛卞沒了力氣去洗漱,就在沙發上坐到了天亮。

第二日,早上六點半,節目組先後去敲嘉賓的門,不過這次沒有直接開直播。

敲到盛卞的房門,盛卞開門將節目組的人嚇了一跳,看著非常憔悴。

盛卞:“抱歉,給我半個小時,我會收拾好自己。”

工作人員:“沒事沒事,我們八點才出發,七點半吃早飯,到場地後九點正式開播,盛總隻要七點半之前下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