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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師 朽木刁也 4251 字 3個月前

下皇後一人,她的目光落在了忽明忽暗的燭火上,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陛下啊陛下,既然您不願意立太子,那麼我也隻能這麼做了,逼迫您早些立太子了。畢竟,這件事情那麼重要,耽誤馬虎不得不是嗎?

一出好戲

次日,太和殿,早朝。

待到宇文帝坐上最上方的象征著皇權神聖不可侵犯的龍椅之後,福全往前走了一步,拂塵在空中甩了一圈,高聲尖細的嗓音響起:文武百官進殿,上朝——

站在殿外候著的太監待福全喊完之後也高聲呐喊道:“文武百官進殿,上朝——”

一聲接著一聲,隨後,文武百官列成兩對,齊齊進入了太和殿。跪下高呼:微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宇文帝端坐在龍椅之上,振袖一揮,方才喊道:“平身。”

“謝皇上。”

自動分類成文臣一列武將一列,文臣為首的是溫丞相溫吉,武將為首的是大將軍薑守。大殿安靜之後,薑守率先出列,他躬身作揖,恭敬的開口,“陛下,當今天下皆為太平盛世,皇子們都已經長大,是否應當考慮立太子一事了,好讓太子可以學習一下治國之道?”

宇文帝嘴角含笑,眼神卻沒有帶絲毫笑意,他的語氣沒有太多情緒,淡淡的開口,卻也十分威嚴,“依將軍之意,不立太子,皇子們便不學習治國之道了?”

停頓了許久,宇文帝的視線掃視了一下下麵的眾臣,高聲問道:“你們是否也認同將軍所想?”

大殿之上無人出聲。

宇文帝的眼神落在了溫吉的身上,詢問道:“溫丞相,你來說說你是如何想的?”

被點到名字的溫吉出列,躬身回答:“啟稟陛下,臣認為,立太子尚早。”

這樣的回答引起了高位之上的宇文帝的反應,隻見他的語句不緊不慢,慢條斯理的說道:“溫丞相為何有如此看法,百官都認為朕應當立太子,為何,你的看法卻和他們不同。”

“啟稟皇上,臣認為,陛下正當壯年,太子之事,尚過為早。”溫吉朗聲回答。

宇文帝似乎很滿意溫吉的回答,大笑起來,而後,表情一變,怒火飛逝,出聲對著下麵的薑守和百官嗬斥道:“朕今年不過不惑年紀,爾等就讓朕立太子,是盼著朕早些駕鶴西去嗎!”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是微臣糊塗。”薑守的冷汗連連,雖然他仗著手裡的兵權,皇帝不會真的要了他的命,但是惹怒皇帝是萬萬要不得,所以他幾乎聽到宇文帝的話就立刻跪了下來,拚命的磕頭認錯。他覺得他的女兒真是給他找了一個艱難的差事,這明擺就是讓他惹怒皇上啊,但是話既然已經出口,那麼他也隻能硬著頭皮認錯道歉。

在薑守跪下之後,百官也齊齊跪下,高聲大喊微臣知錯。

唯有溫吉站著,他抬頭,看了一眼宇文帝,發現了宇文帝眼中一閃而過的神色,複有垂下了頭顱。

溫吉是明白人,宇文帝是一個十分在意權利的人,雖然卻也到了立太子的時候了,但是他不願,是因為不想放權,於是,他便不能忤逆這宇文帝,畢竟,老虎的毛,可不能逆著摸,必須要順著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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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的這件事情很快便傳到了很多有心人的耳朵裡,德妃嘲笑皇後逼迫皇上的做法,隻覺得真是愚蠢至極。

搖頭,她對著紅袖說道,“替本宮傳二皇子進宮。”

“是。”紅袖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德妃倚在軟榻上,臉上露出似饑似諷的笑容,她饑皇後如此沉不住氣,她諷皇後如此按耐不住,對於一項對事都謹慎無比的自己,她隻覺得,皇後這一招走的實在是奇差無比。

不過,皇後走的這一招,對她而言,也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她樂的看這一場好戲,她猜想,這回皇後估計已經在未央宮裡跳腳了吧。

……

不過一會兒,紅袖回來了,她走到德妃的麵前,恭敬說道:“稟娘娘,二皇子先前去了城外農田,視察民情去了。”

德妃聞言,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起來,果然,和那個一股腦隻知道好高騖遠的大皇子相比,她的朗兒才是有大智慧之人啊,知道籠絡民心,懂得民心所向才是正道。

擺了擺手,她道:“既然二皇子去視察民情了,那便不用再喚了,百姓的事情,更為重要。”搭著一旁宮女的手,德妃從軟榻上站了起來,“紅袖,走,隨本宮去禦花園走走。”

“是。”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著禦花園而去,此刻同時,皇後也帶著一行人往禦花園而去。

今天天空蔚藍清澈,花朵嬌人欲滴,正是出遊的好時機。

皇後本是聽聞了早朝的事件心中鬱悶想要去禦花園散散心,卻沒料到偶遇了同是去散心的德妃。

德妃恭敬的朝著皇後一福身子,“臣妾給皇後請安。”

“起身吧。”

站起來之後,德妃連忙笑臉迎了上去,說道:“皇後娘娘怎麼也來到這禦花園處呢?莫非,心情不舒暢?”

德妃知道,皇後每當心情不好的時候都喜歡到禦花園走走,這一習慣保持了好幾年,所以她聽完早朝事件之後知道這皇後必定會到禦花園散心,所以,她就是來看好戲了。

“德妃,本宮要去何處心情好壞哪裡需要你來管?”輕喝一聲,皇後的臉色很不好看。

見狀,德妃連忙道:“臣妾知罪,皇後娘娘莫要見怪。隻是先前臣妾偶然聞言,說是皇後娘娘您一旦心情不佳便喜歡來著禦花園,於是臣妾見您也在這裡,便生出了關心之情,問了一問。”這番話表麵上說的恭敬卻又不失禮數,實際上這是在暗諷皇後因為早朝之事導致的心情不佳,嘲笑她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哼,好一個偶然耳聞,德妃你我也不必如此演的姐妹情深了。”不屑的輕哼,皇後的臉上滿是怒意,想看她的笑話,那麼她倒要看看,這到底是誰笑道最後!

“好,既然皇後您這樣說了,臣妾也就不再如此這般委屈自己了。”臉色浮起一絲嘲諷,她看著皇後,輕笑一聲,“皇後您早朝可是讓大將軍演了一出好戲呢。”

“德妃,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本宮讓將軍逼迫皇上立太子,對你而言,也是有利的不是?何苦無聊至此來此處奚落本宮。”皇後放在身側的手指甲深深的埋進了手掌裡,她的眼裡盛滿了怒火,她沒有想到,皇上竟然如此排斥立太子一事。

“嗬,確實啊。隻是,臣妾也是太過無聊才會如此啊。”說完之後張狂的笑了起來,惹得皇後拿著手指指著德妃,身子差點站不住往後跌倒下去;“你——”

收斂起臉上的笑意,德妃又行了一個禮,對皇後說道:“皇後娘娘你繼續散心,臣妾便先行告退了。”

皇後看著德妃離去的背影,眼神裡閃爍著無比狠厲的目光,德妃,德妃——她勢必要讓這個女人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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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廷之內的這些紛擾沒能影響正在勤奮學習的宇文裴。他現在的時間是被分成了是一天學文一天學武這樣的天數。

他剛剛看完了一本書籍抄了半本的兵書,便因為小辰子的推門而入打斷了思緒,故而隻能放下手中的筆,輕聲問道:“小辰子,這急急忙忙的闖入書房,是為何事?”

小辰子是前些日子溫如玉帶著宇文裴路過內務府時救下的小太監,圓圓的臉蛋大大的眼睛,很是可愛,被救之時,他正差點被內務府的太監打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索性,救下小辰子之後,宇文裴便把他帶到了身邊,小辰子的呆呆傻傻的,在宇文裴看來,就是典型的行動遲緩模樣,而溫如玉則認為,小辰子的模樣很是可愛,一直溫溫吞吞的,呆萌呆萌的。

也因為這個緣故,溫如玉一直讓冬兒多多照料他,時間久了,小辰子的性格也越發的活潑起來,如同今日的事情不止發生過一次。

果然,宇文裴問了之後,小辰子便開始講訴今天他打聽到的事情,生動活潑機靈無比。

聽了事情之後,溫如玉和宇文裴對視一眼,讓小辰子退了出去,並讓冬兒守著門口不讓人進入。

書房之內,溫如玉率先開口:“裴兒,你對這件事情,怎麼看?”

宇文裴的眼裡似乎閃過了一絲諷刺,但是很快就消失了,“先生,裴兒知道父皇是對權力有絕對的占有支配欲望,不會過早的將權力交出的。”

溫如玉點了點頭,又道:“裴兒,以現在的你,不必去爭奪那個太子之位,愛誰坐就讓誰去坐吧,你現在的任務便是抓緊時間讀書和練武。”

“先生,裴兒知道。”

溫如玉溫和的笑了起來,他看著宇文裴的目光很溫柔,“裴兒,先生曾經說過,微笑,是最好的偽裝。”

眨眨眼,宇文裴低頭看著麵前自己抄至一半的兵書,思緒萬千。

對於現在的局勢,他卻是無能為力,他沒有能力沒有後台,更惶論手頭的人馬權利了,他唯一有的,便是先生。

保護先生,這四個字早就在他的腦海中生成——從那次溫如玉冒雨去找他之後。

他必須強大,強大到誰也無法碰觸他最珍惜的東西,所以,即使現在的形式如何如何,也不是他該在意的。

思及此,他靜下了心,拿起筆又開始抄起了兵書來。

——所謂,好記性不如爛筆頭,這也是一種學習方法。

又過三年

春去秋來,草長鶯飛,四季變化又是過了幾年春。

景仁宮內,樹蔭之下,白衣男子修身而立,麵帶著微笑,溫柔的目光注視著不遠處正在揮汗如雨勤奮非常的另一名少年。

少年正在揮劍練習著昨日師傅教導的招式,已經張開的臉上滿是嚴肅認真的神色,他的身材修長,四肢均勻,乍看一下並非像是一個方才十三歲的少年郎。

轉眼之間,三年已過,溫如玉已是十八歲的男子了,而他的學生,六皇子宇文裴亦長大了不少,對比三年之前,他變得更加隱忍,聰慧,果斷……

這三年來,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其中有三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