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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我家有田 古心兒 4105 字 3個月前

黑,沐九兒卻不管不顧,“既然如此,諸位大人便請吧!”

如此明顯的趕人之意,這些人哪個不是在官場摸滾打爬出來的人精,怎麼會看不出來,眾然心裡再憤怒,再不滿,也不得不忍著,然後恭敬地告辭離開。

——相公,我家有田——

“你說什麼?”,朝皇死死地瞪著下方顫顫巍巍跪在地上的臣子,一把掀翻桌案上的奏折。愛夾答列

“皇上息怒”,那身著旭日東升朝服的臣子跪在地上,看不清模樣,自從他那顫唞的身軀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害怕,正所謂伴君如伴虎,更何況這次還是他辦事不利,“微……微臣……”

“連這點兒事兒都辦不好,朕要你何用”,朝皇看著那道奏折,被氣得麵色發黑。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那跪在地上的臣子抬起頭來,定睛一看居然是新上任的民部尚書關侶翁,他額頭上不斷冒出細密的汗珠,“皇上不是微臣不儘力,實,實在是,這朝歌三十餘城,能夠買到的藥材都已經買回來了,臣已經連夜派了人前往流雲和天楚悄悄收購,可,可是……”

朝皇死死地瞪著關侶翁,“可是什麼?”

“啟稟皇上,這,據,據線報,在我朝歌爆發鼠疫之前,流雲國的風氏商行曾在各國大肆的收購藥材”,關侶翁飛快地說完一句話,然後重重地將頭叩在地上,不敢抬頭。

“什麼?”,朝皇麵色發黑,“風氏商行”,他低聲呢喃著,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一般,“既然知道這風氏商行屯有藥材,何不直接跟他們的主事聯係?”

雖然身在皇宮,但對於風氏商行他還是知曉的,甚至於各國其實對於來往的商旅貿易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雖然明麵上沒有規定,但隻要不違法犯紀,沒有觸碰到國家的律法,大都還算得上是貿易自由的,隻是朝皇卻沒有想到這風氏商行居然會大肆的收購藥材,難道他們一早就知道朝歌會爆發鼠疫?

不,不可能……

很快朝皇自己就否認了這個念頭。

“啟稟皇上,臣已經派人與他們的主事聯係過了”,關侶翁吞了吞口水,想到今天剛收到的線人的彙報,不由得擦了擦額角的冷汗。

“他們怎麼說”,朝皇看著關侶翁的小動作,心中劃過一道悲涼,果不其然,關侶翁顫唞著聲音,“啟,啟稟皇上,人家說這藥家用,不外賣。”

狗%e5%b1%81!

朝皇努力壓製著自己%e8%83%b8口的怒火,而不至於爆粗口,那麼多的藥材,三國收購,隻為家用,他可沒聽說風氏商行主事有家人病重的消息,“難道就沒有談攏的可能了?”

“這,這微臣儘力而為”,明明知道是沒有可能的事情,可在朝皇那十萬伏高壓的眼波下,關侶翁不得不小聲的應承著,心中卻是想著,早知道這民部尚書的差事這麼惱火,他當初怎麼會接了這麼個燙手的山芋。

“嗯”,朝皇深吸一口氣,點點頭,“對於,丞相大人他們與雲夫人談得如何了?”

“啟稟皇上,老丞相說,這雲夫人堅持要我們付齊前麵三百萬顆冰亦丹的銀子,並將藥材送去之後才會開始熬製新的冰亦丹”,說到這個關侶翁就覺得非常的氣氛,身為朝歌的百姓,居然敢跟皇上討價還價,這簡直,簡直就,就是,豈有此理!

“嗯,朕知道了”,預料之中的答案,或許是因為之前沐九兒已經與他作對了太多次,已經習慣了,朝皇竟然沒有發怒,隻是淡淡地點頭,然後擺手揮走關侶翁。

“微臣告退”,關侶翁像是得到特赦令一般,趕緊從殿中退了出來,在沒有人看到的角落瞬間全身癱軟,斜靠在紅柱上,用衣袖不斷的擦著額頭的細汗。

黃公公看著閉目養神的朝皇,好幾次準備張口,可剛要出喉頭的話卻被他狠狠地咽了回去,哎。

“有什麼話就說吧”,朝皇突然開口,像是用儘了全身力氣一般,疲憊不堪。

黃公公隻覺得身體一僵,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皇上,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吧”,反正最近忤逆的話已經聽了一大堆,再多一兩句也沒什麼了,“朕恕你無罪。”

黃公公心下一喜,“那就多謝皇上了。”

“嗯”,朝皇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半睜開眼斜睨著黃公公,不過片刻又眯了回去。

黃公公稍微思索了下措辭,這才猶豫著,“皇上,其實就太子和雲夫人的關係,如果太子開口……”

“彆跟我提那個逆子”,誰知剛才還平靜無波的朝皇驟然發怒,“那個吃裡扒外的家夥,居然敢……”

“皇上,可太子他”,已經閉門死過七天了。

隻可惜朝皇卻不給黃公公說完話的機會,“我朝歌不需要一件事情都辦不好的太子!”

一句話,給褚瑞蓋棺定論。

如果褚瑞此刻站在這大殿中的話,肯定會拍手叫好,左右他對那九五之尊的皇位不感興趣,會接受太子的封號也是無可奈何之舉,畢竟現在朝歌隻有他一個皇子,既然朝皇已經有了更好的選擇,他是舉雙手雙腳歡迎的。

隻是此刻不管是沐九兒還是褚瑞都沒有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他們都措手不及。

這日,太陽懶洋洋的從地平線上爬起。

沐九兒躺在雲岫的懷中悠悠地伸了個懶腰;半眯著雙眼看著那透過薄紗射入房間的點點陽光,好似調皮的精靈一般不斷的起舞。

“要不要再睡會兒?”,雲岫也知道近來沐九兒的瞌睡越來越多,精神也越來越差不管做什麼都是懶懶的,提不起精神,不過好在因為之前的事情,朝皇也沒有輕易再派人前來騷擾,倒是讓他們有了好一段安靜的日子。

“唔,好”,沐九兒嘟噥著,明明才剛剛醒來,可為什麼卻困得像是沒有睡過一般,不過現在卻沒有精力去追究這些,隻是翻個身,在雲岫懷中磨磨蹭蹭,尋了個舒適的位置,又睡了過去。

雲岫看著像八爪魚般窩在自己懷中的小人兒,無奈地勾了勾嘴角,好在寶兒被君湘恬那個瘋婆子給帶走了,美名其曰聯絡感情,不過他也樂得寶兒不膩這沐九兒,所以向來意見不合的兩人這次居然一拍即合;隻是九兒這般真的沒有問題嗎?

君子諾無可奈何的看著房間的另一邊,正興致勃勃地與寶兒下那個什麼五子棋的嬌妻,無可奈何地笑笑,自己拋下天楚的國事追過來,沒想到吸引力竟然還不如一個三歲小兒,搖搖頭,又低下頭看著心腹傳過來的信箋,提筆飛快地寫下幾句然後卷入竹筒中,套在信鴿%e8%85%bf上,這幾日他都是以這樣的方法對一些重要的事情進行處理,至於不重要的,自然會有人操心的。

“恬兒,時候不早了”,君子諾看著那張與自己像了七分的小臉,分明一樣的鼻子,一樣的眼睛,一樣的薄%e5%94%87,可為了在他臉上就是如此的,呃,有特色,可在寶兒和那個臭小子臉上就顯得如此的棱角分明?

【第六十一章】 難逢敵手!

愛讀屋 更新時間:2013-9-26 10:05:05 本章字數:3643\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君湘恬從棋盤中抬起頭來,眼神迷茫地望著君子諾,“額……什麼?”

“沒什麼”,饒是一向心冷情淡如君子諾,也不由得嘴角狠狠地抽了抽。1

“哈哈,我又贏了”,不等君湘恬和君子諾兩人反應過來,寶兒拍著手開心地跳起來,手舞足蹈。

君湘恬撅著嘴,雙眸指責地瞪著君子諾,“都是你的錯!”

君子諾嘴角又不受控製地抽了抽,一臉無語,不過很快就恢複如常,麵無表情,點點頭,“恩,都是哥哥的錯!”

“啊哈,寶兒,聽見沒,這次不算,我們從新來過”,君湘恬聽到君子諾的回答,非常開心的一笑,然後轉身看著一旁興奮的寶兒,說得一本正經。

寶兒小臉一揚,下巴一挑,“你都輸給我七盤了,不給你玩兒了,我要回去找娘%e4%ba%b2和爹爹”,如果不是因為爹爹和他說娘%e4%ba%b2身體不舒服不能受到吵鬨乾擾,他這小胳膊小%e8%85%bf兒的小人兒,又何苦犧牲自己將這個八婆帶走。

“不行不行,不就是五子棋麼,老娘……呃,我非贏你不可”,君湘恬擼起袖子,摩拳擦掌,正準備大乾一番,“想當年,老……呃,我的一手棋藝在天楚皇宮可是難逢敵手,老娘我就不信了!”

看著興趣盎然收拾著棋盤的君湘恬,又看了看一臉不屑價不耐的寶兒,君子諾無奈地扶額;神色恍然間,他彷佛又看到當初七八歲的君湘恬,初識圍棋,然後也是這般的興致勃勃;小小的人兒身後跟著也不過十歲卻抱著有半人大的棋盤的織錦;她自己則抱著兩盒棋子到處拉人陪她下棋。

諾大的皇宮中,上至先皇帝後,下到宮女內官,甚至包括早朝散後沒來得及撤退的文武百官都曾被她拉著下棋,還美名其曰,鍛煉棋藝。初識棋藝的她如何能是那些身經百戰的官員的對手,甚至連小小的宮女她都尚且不及,所以在數百次被人殺得卸甲不留的時候,天楚唯一的小公主終於怒了。

小手一揮,如果她贏不了,你就彆想擺%e8%84%b1;久而久之,於是所有曾陪她下過棋的人都知道了一條不成文的規矩,那些人身兼重任又如何有那個時間陪她胡鬨,所以乾脆就亂下一氣,索性讓她贏了,大家都開心。

從此天楚唯一的公主君湘恬自詡為難逢敵手,一時之間,她見人便不斷慨歎,這圍棋一道,說來千變萬化,其實也不過如此,這件事情甚至還一度被後宮諸位引為笑談。愛夾答列

當然,這些事情在先皇的授意下,都是不能擺到明麵上的,所以直到現在她竟然都不曾知曉,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棋藝,是這樣得來的。

不過看著寶兒一邊落子搖頭,一邊鄙夷地看著一本正經研究著棋盤的君湘恬;“連這麼簡單地陷阱都看不出來,還好意思號稱難逢敵手”,寶兒奶聲奶氣的一邊說著,一邊在棋盤的角落處落下一子,“我贏了!”

“不可能”,君湘恬拍案而起,“你怎麼可能就贏了?”

她看了下棋盤,搖搖頭再看,沒變!揉揉眼睛再看,還是沒變!

“你,你,你作弊”,君湘恬終於為自己找到一個借口;肯定是這個小家夥作弊,不然以自己拿難逢敵手的棋藝,怎麼可能輸得這麼容易?

寶兒不屑地嗤笑一聲,“三五並作八,再加二七,總共也不過二十二步棋,這棋盤上可有多出棋子來?”

君湘恬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