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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我家有田 古心兒 4098 字 3個月前

有人接二連三地起身告辭,今日謝恩宴上他們可是沒少說那秦大小姐的壞話,不趁著那老祖宗不追究的時候先走,難道還等著被打板子?

沒看見那徐家小姐都已經被拖出去行刑了嗎?

五十大板啊,隻怕這徐家小姐不死也得半殘了吧。

短短一刻鐘,原本還熙熙攘攘的熱鬨正堂,現在已經隻剩下秦毅與蘭州的一乾官員,還有柳、夏、方三位姨娘與秦玥、秦羽等人留在原地。

那一乾官員們不是他們不想走,是胡老的身份擺在那裡,一部分人是想趁著機會扒上大樹,而另一部分純粹是擔心胡老會不會因此而遷怒蘭州。

畢竟那位老祖宗可是曾經跺跺腳,流雲都要抖三抖的角色。雖然人家已經退居幕後,可那威名卻並未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沒聽說皇城的那位還特地派人請他出山嗎?

而那幾位姨娘和秦玥、秦羽,則根本就是想趁機看蘇繡衣母女的熱鬨罷了。他們平日裡可是沒少受欺負。

“付管家,這府上發生這樣的事情,還請管家隨下人去後院休息”,秦毅看著一旁安安靜靜,不驕不躁的王府眾人,心有些沉。

“也好”,身為王府管家,對這些事情他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秦毅立刻轉身,“宰父,帶管家一行到百合園休息吧!”

“是,付管家,這邊請”,宰父點點頭。

“請!”,付管家對著宰父微微一笑,兩人並排著朝著後院走去。

看著幾人離開的背影,蘇繡衣癱坐在椅子上。

“娘,我,我們要怎麼辦?”,秦雅吞了吞口水,輕輕扯了扯蘇繡衣的衣袖。

【第二節誰監守自盜?】

彆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蘇繡衣為她添妝的那八十八抬嫁妝,都是從當年胡夢的嫁妝中克扣出來的,現在人家要突擊檢查,若,若是查出來怎麼辦?

“能怎麼辦,隻要我們死咬著不承認,她還能開箱檢查不成”,蘇繡衣是打定了主意。

秦雅轉念一想,也是,就算是他們要檢查,有這麼多人在,父%e4%ba%b2也是不會同意的,這樣想著心中總算是有了些底氣。

那秦憶還真是命好,沉江未死,居然還成了%e4%ba%b2,搭上了紫衣侯,如今那侯爺居然還出麵來替她討要那死了還要霸占著正室之位的人所留下的嫁妝。

“賤人”,秦雅心裡扭曲,死死地咬著%e5%94%87,“父%e4%ba%b2,女兒還有東西需要準備,這就先回房了!”

“婢妾去陪陪二小姐!”,蘇繡衣也隨即起身,自從被沐九兒教訓過後,蘇繡衣總算是學乖了,在人前都恭敬地自稱婢妾,稱呼秦雅為二小姐。

秦毅擺擺手,“去吧去吧!”

兩人帶著婢女,還未邁出大門,便與臉色難看,氣匆匆趕來的胡老等人迎麵相遇。

“我覺得妹妹還是留下來比較好”,擦身而過間,沐九兒在秦雅耳畔輕聲道,然後也不看秦雅的反應,快步追上胡老。

風墨手中拿著一本厚厚的冊子,一旁的風夜也挑著眉,可臉上依舊是那溫和的笑容。

“秦毅,當年夢兒彌留之際,那些嫁妝致命留給這丫頭,可有這回事?”,胡老看著麵色蒼白的秦毅,嘴角微微勾起,可秦毅卻是心中一滯,“卻有此事,當年夢兒留下的嫁妝一直鎖在庫房,並未有人動用,隻留待憶兒成%e4%ba%b2便隨嫁妝帶走!”

“是嗎?”,胡老眉毛一挑,語氣帶著鄙夷,“那你可能跟我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話未落音,胡老一把將風墨手中的冊子扔在桌案上,發出啪的一聲巨響。

這冊子,秦偉那裡也有一本。

隻是不同的是,這一本上麵有些東西後麵做了記號,有些卻沒有。

“我夢兒去得早,竟不知原來這蘭州城主府竟然也是狼心狗肺的東西,連夢兒留下的那點嫁妝都要貪墨”,胡老冷哼一聲,“你既說這嫁妝都鎖在庫房沒有動用,可能給我解釋這缺了近三分之一的東西,到底去了哪裡?”

秦毅心一沉,“秦偉到底怎麼回事?”

“這,老,老爺,小人隨侯爺輕點,賬冊對不上!”,秦偉將手中的冊子遞給秦毅。

“那這些東西去哪兒了?”,秦毅臉色難看,“這鑰匙可一直是你在保管,彆跟我說你監守自盜?”

沐九兒捂著嘴,“我道是這蘭州城主府的管家油水如此之多,出手就是幾萬兩,原來是監守自盜啊!”,她小聲地對著旁邊的風墨說起那秦偉和蘇繡衣賠給他五萬兩銀子的事情。

雖然她的聲音不大,可在場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你說,那些東西是不是你監守自盜了?”,秦毅一把揪住秦偉。

“老爺冤枉,小人冤枉啊”,秦偉頓時跪在地上。

“看來不用刑,他是不會承認的”,胡老在旁邊冷哼,“來人呐,上杖刑!”

秦偉麵色一白,看著胡老帶來的人瞬間架好了凳子,“給我打,打到他說出真相為止!”

兩個人隨即上前一左一右,托著秦偉就往那寬大的凳子上摁,“老爺,小人,小人冤枉,那,那些東西都是蘇姨娘拿走的,你,小人真的沒有監守自盜,真的沒有!”

秦毅雙目如炬,狠狠地等著蘇繡衣,“是你?”

“老爺,他,他說謊,婢妾沒有,真的沒有”,蘇繡衣說著梨花帶雨,“那是夫人留給大小姐的東西,婢妾怎麼敢去染指,肯定是他,是他自己貪墨了,還要冤枉婢妾!”

啪——啪啪——

板子狠狠地落在秦偉身上,沐九兒閉上眼不忍再看。

“彆,彆打了,我,我說,我說”,秦偉終究是忍受不住,死死地瞪著蘇繡衣,“夫人的嫁妝,被蘇姨娘添給了二小姐,就,就在主院的嫁妝裡麵!”

轟……

在場眾人隻覺得好似晴天霹靂一般。

“你,你說謊”,蘇繡衣指著秦偉,“明明就是你自己貪墨,居然還敢冤枉我,老爺,天地良心,婢妾一直知道那是夫人留給大小姐的東西,婢妾怎麼敢動用!”

“可聽說蘇姨娘居然給了二小姐八十八抬的添妝呢”,風夜在一旁小聲嘀咕著。

秦毅突然臉色一滯,“你說,那些東西你從哪兒來的?”

“是,是婢妾表哥給的,真的是表哥給的”,蘇繡衣握著秦毅抓著她前襟的手腕臉色蒼白。

“蘇姨娘,那些明明就是夫人的東西,你表哥怎麼會有那麼多東西天給外孫女”,秦偉麵色慘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地往下掉,“如果老爺不信,直接開箱檢查不就知道了!”

“不可以”,蘇繡衣死死地攔著秦毅,“老爺,這從古至今,從未聽說過有嫁妝入院之後被開箱的,若是傳了出去,可讓雅兒以後怎麼做人啊,老爺,老爺!”

秦雅也在一旁死死地絞著手帕,“父%e4%ba%b2,若是真的讓他們檢查,還不如,不如讓雅兒一頭撞死來得乾淨!”

“哼”,胡老冷哼一聲,從懷裡摸出一張聖旨,“這可是先帝手諭,胡夢嫁妝隻留給秦氏小憶,秦家可是要抗旨不準?”

秦毅以及身後眾人頓時跪倒在地,“下官不敢!”

“不敢麼?”,胡老冷哼,“來人,給我開箱檢查!”

“是!”,風情等人與沐九兒關係本就不錯,現在對秦雅和蘇繡衣兩人更是不滿,立刻上前。▓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老爺,不要啊老爺”,蘇繡衣死死地抓著秦毅。

秦毅狠狠一甩,蘇繡衣跌坐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秦偉哆哆嗦嗦地打開庫房,風情等人立刻隨即上前,風墨拿著冊子,一個個紅木箱子被打開,裡麵的東西被儘數反倒在地。

“……七巧玲瓏玉,金鑲玉雙魚戲珠缽……”

風墨一邊念叨著,一邊拿著筆杆子在冊子上麵寫寫畫畫。

秦毅臉色已經黑成一片,看著沐九兒眼中愧疚加深,隻可惜沐九兒卻未看他一眼。

“……鎏金瓚銀蝦須鐲……”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蘇繡衣看著那已經被翻得亂七八糟的嫁妝,雙目崩裂,秦雅也咬著%e5%94%87死死地瞪著沐九兒,完了,一切都完了。

都是秦憶,若非是她,現在她怎麼回事這樣的結果,正堂中,還有蘭州的下屬官員們,看著這一幕都有些不可思議。

原本那蘇繡衣為秦雅添了八十八抬的嫁妝,前幾日還在蘭州轟動一時,可這不過幾日居然鬨出這樣的事情,還有那原本聽說未婚先孕的秦大小姐,居然是已經出嫁了女子麼,而且看樣子城主大人是知曉的,那她失憶的事情?

聽說城主的原配夫人是紫衣侯最疼愛的侄女,現在看來,真是不假。

當年的夫人可真是先見之名,不然,隻怕這大小姐的嫁妝被人私吞了都還不知道吧。

一行下屬官員不停以眼神交流著,沐九兒已經光榮地由一個刁蠻任性的大小姐升格為年幼喪母,父%e4%ba%b2不喜,長期飽受姨娘欺壓的小女子。

好久,好久。

風墨才帶著風情、風勁幾人走出來。

“胡老,這一百二十八抬當中有一百零八抬都是當年姑姑嫁妝中造冊登記過的”,風墨冷聲,風情大手一揮,他們帶來的四五個人立刻兩人一組飛快地將清理出來的東西抬到院子裡。

一行下屬官員的臉色愈發的難看。

“這外麵傳言蘇姨娘給二小姐的添妝隻有八十八抬吧,不知這餘下來的二十抬又是怎麼到了二小姐的嫁妝裡的?”,胡老聲音不鹹不淡,可語氣裡麵十足的威懾之意,讓人一聽便覺得全身發寒。

秦毅死死地瞪著風墨身旁的秦偉,“你跟我說清楚,嫁妝乃你一手操辦,難道你也打了夢兒嫁妝的主意?”

秦偉早已經麵色蒼白,一下子跪倒在地。

“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啊”,秦偉一個大男人哭得梨花帶雨,哪裡還有初見時的囂張和跋扈。

這就是一個狐假虎威的紙老虎,貪生怕死,卻偏生又貪財,倒不是個難對付的人,隻是蘇繡衣居然會選擇與這樣的人合作,當真是,沐九兒看著一旁同樣狼狽不堪的蘇繡衣,她還真是抬舉她了。

“來人呐,給我拉到暗房去”,秦毅大手一揮,兩名侍衛正要行動,卻被胡老打斷,“本候今個兒來可不是看秦城主處理家事的,這加上庫房的二百三十八抬,現在夢兒的嫁妝可還缺了整整十二抬呢!”

“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嫡女出嫁,嫁妝才十二抬呢”,風夜在旁邊小聲嘀咕。

沐九兒看著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