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徹的女子有朝一日也會說出那般話語,隻從此之後,再也離不得她了。愛璼殩璨
“唔”,夢中的沐九兒無意識的翻身,眉頭微微皺起,雲岫突然心中一緊,知道昨日的自己的確是有些過了,不過她的味道太美,嘗過便再也放不下了。
確定沐九兒是真的睡過去之後,雲岫這才小心翼翼地關上門,有些事情,也該處理了,他想。
“咦,雲岫,九兒呢?”,城主府,原本正在商量要不要去清風閣的風墨和雲重沒有等來胡老,反倒是這個平日裡不聲不響,總是默默跟在九兒身邊的雲岫先到了。
“她累了還睡著呢”,仍舊帶著一股清蕭的味道,可知道他的人會明白他已經非常的溫和了。
風墨皺著眉頭,上下打量雲岫,總覺得今天的他給自己一種,呃,很特彆,特彆得有些說不出來的味道。
“那你這是來?”,雲重也覺得雲岫身上像是哪裡變了,可細細看來又沒有,搖搖頭,說到正事上來。
“遊家!”,說到這兩個字雲岫身上的氣質陡然一冽,連風墨和雲重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寒氣和冷傲,“不知兩位大哥要如何處置?”
不管他們如何處置,他都不會放過他們;頂多,看在他們成全了他和沐九兒的份兒上,讓他們走得少些痛苦罷了。
“蓄意謀殺紫衣侯這罪名可是不輕,三代以內的旁%e4%ba%b2,隻怕是都逃不掉了,不過這也要看胡老的意思”,雲重略微遲疑,聲音帶著一絲涼薄的味道。這遊家一垮,雲州城的局勢就算是徹底的失了平衡。
誅殺三代麼,雲岫點點頭,這個懲罰也足夠了,不過若是他們再存些什麼不該有的心思,他不介意讓天下所有遊姓的人全部下去陪他們。
“那我可否去趟天牢?”,雲岫想了想,王家那兩個人他還是不想輕易放過了,若是能狗咬狗,那才精彩,不是嗎?
“這正好,我和風墨也打算去一趟的”,雲重想了下,“正好可以審問落案,以後若是其他人有何異議,也好做個憑據!”
“嗯”,雲岫%e5%94%87角微抿,這些事情他並不在乎。
雲重快速地交代了一些事情,雲風前往府衙請趙毅和師爺,雲雨前往清風閣,看胡老是否能前來,雲霜和雲雪兩人則跟在雲重的身後。
雲州城的天牢,位於城北鬨市,可整座建築看起來卻是非常的厚重和堅實,一點沒有印象中天牢的陰森和潮濕,反而看起來宛若一座古樸的城堡。
等雲岫一行人到達天牢的時候,雲風和雲雨已經帶著胡老、趙毅等人等在那裡了。
“見過城主大人!”,趙毅和師爺趕緊向雲重行禮。
“起來吧!”,雲重微微頷首。
“胡老,趙大人!”,風墨和雲重並不在府衙任職,更不會如其他人一般卑躬屈膝,這樣也算是打過招呼了,好在在場的各位也都不是什麼迂腐的主兒,都不甚在意。
“嗯,既然都來了,就一起進去吧!”,胡老看著幾人,也知道此行的目的,不過卻不知道雲重心中的想法。
“是!”,胡老雖然已經隱退,但卻位至侯爺,比起城主來說,惶不多讓。
一行人沿著一條約莫三米寬的石子鋪成的夾道往前,兩邊全是約莫十厘米粗細的結實木棍間隔隔開的牢房,裡麵有的鋪陳簡單的雜草,有的乾脆什麼也沒有就是光光的青石地板,有的裡麵還會給灑上水。
這些都是針對不同犯罪的人所設置的牢房,一般若是罪名較輕的他們不會再天牢中特意懲罰,隻針對審判結果,或服役或流放,但若是罪名較重的,就比較麻煩的。
走到夾道儘頭處,雲風對著一名獄卒使了個顏色,那獄卒趕緊上前將那道鐵門打開,裡麵的陳設赫然讓雲岫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裡麵也是牢房,不同的是,偌大的一間屋子全用鐵皮與外麵隔開,四個角落用與外麵一樣的木棍隔成四間牢房,而屋子中央,擺放一張紅漆透亮的案桌,在左手麵靠牆出的巨大案台上擺放著各種刑具,右麵卻擺放正熊熊燃燒的火盆,正前方四個偌大的十字架上血跡斑斑,看得出來,這間刑房,由來已久。
“趙毅,這案子就交給你了”,雲重看了看胡老,見他沒有發話的意思,趕緊讓人抬了幾張椅子,讓幾人在旁邊坐下,他雖為城主,可審案這樣的事情卻不是他來,所以這正中央的座位,是留給趙毅的。
趙毅點點頭,看著那其中一個牢房對著早已在一旁候命的獄卒冷聲道,“將遊勇之、遊斌還有王家父女都提出來!”
“是!”,數名獄卒趕緊上前,隻聽見一陣鎖鏈互相摩攃發出的清脆響聲,原本光鮮亮麗的四人此刻哪裡還有以前的半分微風,雖然隻經過短短一夜,可是卻蓬頭垢麵,趙毅在心中搖搖頭,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獄卒將四人押著跪在那紅木桌案前。
“啪——”
趙毅狠狠一拍驚堂木,厲聲嗬斥,“遊勇之,遊斌,王叢,王娡,你們蓄意謀害他人,現可知罪?”
“大人,下官冤枉,下官冤枉啊!”,被那啪的一聲驚得打了一個寒顫,遊勇之趕緊磕頭疾聲說道。
遊斌卻是死死地盯著雲岫,沒有那個死丫頭,想來那個死丫頭已經死了吧。想著,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反正他相信阿嵐他們會儘力救他們的。
王娡也眼神灼灼,心中與遊斌是同樣的想法,那個丫頭終究是死了,哼!
“冤枉?有何冤屈,這遊府眾人所見之事,城主%e4%ba%b2自率人救下的侯爺,難道都是冤枉你了!”,趙毅冷聲,“那你倒是說說,侯爺為何會在你府上中毒?”
遊斌心中一冽,指著旁邊的王叢,“是,是他,一切都是他做的,與下官無關啊,請大人明察!”
一直未發話的王叢沒想到遊勇之不但沒有按照他們說好的一般回答,反而欲將所有的罪名都推給他,眼神劃過一道精光,“大人明鑒,小人今日才回雲州探%e4%ba%b2,與侯爺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小人可沒有理由去毒害侯爺啊!”
“你,明明是你那女兒看中了那個小子,你還想狡辯!”,遊斌也是怒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對雲岫下藥,中藥的反而是胡老和沐九兒;為什麼明明是春[yào],反而卻變成了毒藥;可現在已經容不得他多想了,身為府衙官員他很清楚,若是這件事情承認下來,遊家會遇到什麼樣的危害。
“難道你兒子不是也想讓那個女人死嗎?”,王叢反駁道。
一旁的胡老、雲岫卻是越來越精心,明明中藥的隻有雲岫,可為何他們言辭間都是想要置沐九兒於死地呢?這,不對啊……
“肅靜!”,趙毅見兩人吵得不可開交,若不是旁邊的獄卒死死將兩人押著可能早就已經扭作一團了,“你們給我閉嘴,遊斌,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遊斌望著雲岫,眼中劃過一道快意,“那個女人死了?”。
遊勇之卻是急了,這個兒子怎麼回事,都現在這樣的情況了,還說這種話,“你管那女人死沒死,你就告訴大人那藥到底是誰下的!”
“本官沒有問你!”,趙毅厲聲,遊勇之打了一個寒顫,遊斌仍舊冷冷地看著雲岫,趙毅臉色一沉,“王娡,你說呢?”
王叢瞬間,眼神灼灼地看著王娡,被從小教導處事圓滑的王娡自然知道現在的情況,“這,這藥是,是遊家父子下的!”
“是嗎?”,趙毅將驚堂木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遊勇之,遊斌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大人明鑒,大人明鑒啊,那王家父女下的是極品春露處子淚,雲州城可買不到這藥……”,遊勇之話未說完,旁聽的兩個人卻再也按捺不住。←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你說什麼?”
胡老和風墨不約而同地起身,死死地盯著遊勇之。
遊勇之也再也顧不得了,索性將事情都說了,“大人若是懷疑可以讓大夫去查,這一切都是那王家父女安排好的,目的是為了讓那沐姑娘,哦不,雲夫人的命,他們好趁虛而入,下官可沒有說謊,大人明鑒啊!”
“你,你們,該死!”,胡老怒火中燒,眼中能噴出火來,居然真的,真的是處子淚,肖清果然沒有看錯,他轉頭看著雲岫,卻見雲岫不慌不忙。
王娡突然哈哈大笑,“雲大哥,我道你對那賤女人有幾分真心呢,結果還不是一樣,哈哈,你不知道吧,處子淚處子淚,解藥自然必須是處子才行,不然,男子不似,女子就得死,哈哈,雲大哥應該很滿意這樣的結果吧!”
“你給我閉嘴!”,風墨啪的一巴掌將那王娡扇得再也跪不住,直勾勾地朝著一旁倒去,本來略顯蒼白的臉上,瞬間出現五個紅印。
“哈哈,打我,打我就能救回那個賤女人嗎?”,王娡瞪著風墨,“你就是那個與那賤女人不清不楚的義兄吧,我呸,不過一個被人玩過的破爛貨,這樣死了便宜她了!”
處子淚是極品春露,也是皇宮大內的秘藥。
男子若服下這藥與女子交合,女子非處子,則會中毒身亡;若是處子,則能在順利懷上身孕,皇帝一般若是看上那位秀女並願意讓之懷上龍裔的,才會賜下此藥。
胡老瞪了這四人一眼,“來人,備車,我要立刻去沐府!”
那個丫頭可不能有事,夢兒留下的唯一的血脈,又是這般玲瓏的女子,現在居然,居然,“你們最好祈禱九兒沒事,不然……”
“爺爺,您彆著急!”,雲岫突然攔住胡老,看著神色癲狂的王娡,嘴角微微勾起,“九兒隻是累了,沒事!”
胡老眼角劃過一抹不解,王娡卻是神色癲狂,“沒事,怎麼會沒事?難道你碰了彆的女人?”,一室安靜,隻有王娡在那兒自說自話,“哈哈,這樣也好,那個女人會懷上你的孩子,我不好過,那沐九兒也彆想好過!”
“想讓我不好過麼?”
一個銀鈴兒般的聲音突然插入進來,清脆甜美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嬌媚。
胡老和風墨皆是心中一滯,原以為她已經,已經……
這一喜一悲之間竟是說不出話來。
遊斌死死地盯著那抹紫色衫裙的身影,咬著牙,她居然還活著。而遊勇之則是鬆了口氣,這女子沒事,說不定還能從輕處理,而王叢此刻低著頭,看不到絲毫神色。
沐九兒在春風的攙扶下走進來,看到雲岫嘴角微微嘟起,看著她眼中竟帶著委屈,看得雲岫心中一痛,順手將她摟入懷中,“怎麼不在家裡多睡會兒,跑這裡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