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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我家有田 古心兒 4030 字 3個月前

道這些瓷器是哪兒燒的?這些桌椅板凳是誰做的?這些桌椅的軟墊和繡布又是哪裡買的?”,胡老指著地上的那些殘片和破布,“不知同知大人是打算用多少銀子賠償我家那丫頭的損失呢?”

遊勇之的確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死死地瞪了遊斌一眼,這個小子就沒一天讓他省心的,“我們願意全部照價賠償!”

“當真?”,胡老冷冷笑著,照價賠償,這出自九兒之手的繡品,價格可不會太便宜。

“當真!”,隻要能趕快了了這件事情,平息這位老祖宗的怒火,將這件事情翻過去,費些錢財算什麼?

胡老看著被雲岫摟在懷中安慰的沐九兒,搖搖頭,“行了,九兒丫頭,你算算價格吧!”

沐九兒看著遊斌那又黑又臭的臉,對著身後的莫離道,“所有瓷器皆出自景瑤價格三十兩銀子一套,所有桌椅板凳皆出自周府,加上木料五十兩銀子一套,置於繡品,軟墊十兩銀子一個,桌布百兩銀子一張,其他的繡品裝飾都按五十兩銀子每個計算,阿文、阿武,你們清點一下吧!”

既然是他讓她報價的,就彆怪她獅子大開口,更何況,她也不算報高價了,不是嗎?

遊勇之看著那滿地狼藉,少說也有數百套瓷器,桌椅板凳加上裝飾的繡品,若是按照沐九兒的報價,不說上萬也至少是八九千兩,“姑娘,這……”

“怎麼,嫌貴?”,沐九兒嘴角微微勾起,“嫌貴也可以,賣同知大人一個麵子,兩個選擇,賠償白銀一萬五千兩;或者大人可以選擇恢複原狀!”

“你這女人!”,遊斌衝上去就想打沐九兒卻被遊勇之給攔住,若是選擇將這裡恢複原狀,倒也花不了多少錢,遊勇之在心裡盤算著。

“隻是提醒同知大人一句,這裡所有的繡品都是采用傳奇雲針雙麵技法所繡!”,沐九兒好心地告訴他,既然是恢複原狀,那自然是所有的一切不是嗎?

這傳奇雲針雙麵技法,她敢說這個朝代絕對沒有半個人會。倒不是這個朝代沒有,隻是據說失傳已久,所以那日薛巿在看到那繡品的時候才會那般震驚,震驚於沐九兒的奢華,這迎客居的繡品哪件拿出去隻怕都會引起軒然大波,可是她倒好,竟然用來當桌布!

“同知大人可是想好了!”

“你”,遊勇之有些不服氣,“按照姑娘剛才的報價,隻怕是要不了一萬五千兩吧!”

“哦?那今日我那些被趕走的客人吃飯可是沒付錢的,就算恢複這大廳的擺設所需的時間隻怕也不斷,這其間我能賺的錢,九兒我也是往少了說的,既然同知大人不願,罷了,雲大哥,便是按律法處置吧!”

沐九兒現在無比慶幸自己無事時,曾仔細研究過流雲國關於經商這一塊的律法。離開士農工商,商字墊底,可流雲國對於商人倒還是非常公平的;對於無故挑釁,惹是生非的人,輕則悉數賠償損失,重則監禁數月,這量刑輕重,自然是按照情節惡劣來判。

不過看遊斌現在的狀況,嘖嘖,可是死不悔改啊。

沐九兒上下打量遊斌,表麵上雲淡風輕,可心裡卻沒有那般的平靜。

就算今日隻是,看在雲重和胡老的麵子上揭了過去,隻怕這人也不會善罷甘休。沐九兒上下打量遊斌,這人的眼神太過陰鷙,她必須想個辦法永絕後患。

“遊同知以為如何?”

雲重在旁邊適時地開口,很明顯,現在胡老和薛巿都沒有發話,就是想看遊勇之的選擇,雖然沐九兒的報價雖然離譜了些,倒也不至於真的過分,尤其是那些被毀掉的繡品,看得薛巿的心尖尖都在發顫。

【第三節雲都來人】

“姑娘說的是,我等願意照價賠償!”

一句話,遊勇之死死地瞪著沐九兒一字一句地說出來的,遊斌拉了把遊勇之,“爹,我們憑什麼?”

什麼兩個字尚未出口,突然傳來啪的一聲脆響。

“你這個孽障,都是你惹出來的禍事!”

遊勇之給了遊斌一巴掌之後,這才看著沐九兒,眼神中帶著警告,“三日後,我必將賠償送到姑娘手中”,說著轉而看向雲重,“城主大人,我就先帶著孽子告退了!”

雲重點點頭,“孩子不懂事,還得好好管教管教!”

“城主大人教訓得是!”,遊勇之聲音冷硬。

眼看著遊斌被人帶著,被他帶來的十幾個男子也都灰溜溜地跟著離開,雖然手筋被挑斷注定他們會成為棄子,但總比被扔進大牢來得要好。

“九兒,這事兒真是抱歉”,雲重看著沐九兒,因為他要儘力維持這雲州城的政勢平衡,現在必然不能動那遊勇之。所以這事兒,也隻能沐九兒吃點兒虧了。

沐九兒搖搖頭,隻是看著這已經亂得不成樣子的大廳,歎了口氣,“莫離掛出休業的牌子,明個兒找人把這些東西都清理了,全部換上新的吧!”

“丫頭,你也彆太傷心,那遊勇之不過仗著他老丈人的關係,平日裡在這雲州可是沒少囂張,等雲州的政勢稍微穩定一些,爺爺定不會放過他!”

對於遊勇之的所作所為,胡老也是恨極的。

沐九兒沒有說話,隻是搖搖頭,好不容易開起來的迎客居剛開始營業就發生這樣的事情,還真是讓人覺得挫敗。

“爺爺,你們先回吧!”,沐九兒看著大廳,今日她實在沒什麼心情接待客人。

胡老怎能不知她的想法,再加上本來昨天晚上一直忙到現在,想來她也是累了,“那九兒好生休息著,改明個兒讓風小子派人過來,風恒風勁那幾個小子,辦事兒能力還不錯!”

沐九兒點點頭,看著胡老、薛巿還有雲重等人離開的背影,有些無力地靠在雲岫的懷中,“雲哥哥,我是不是很失敗?”

“不會!”,雲岫看著懷中的沐九兒,很是心疼,“九兒要不要再睡會兒?”

“我們還是回去吧!”

沐九兒想了想,左右現在這迎客居三五日定是開不了業的,索性就先回高家村吧,家裡的鬆茸還有土豆什麼的,莫離不在她還真是有些不放心,心裡再盤算著是不是得再去買一批人手。

——

“爹,我們憑什麼要賠償?”,回到遊府,遊斌一臉的不服氣。

遊勇之啪的一巴掌給他甩過去,“老子我平時怎麼跟你說的,你招惹其他人也就罷了,那迎客居也是你能招惹的?”

“我怎麼就不能招惹了?”,遊斌可不以為然,今天捅了這麼大的簍子,那城主不也不敢對他怎麼樣嗎?就他爹這臭脾氣。

“你,孽障,我打死你!”,遊勇之見遊斌不僅沒有悔改之心,反而一臉的理所當然,順手抄起一根木棍朝著那遊斌劈頭蓋臉地打過去。

“哎呀,我的兒啊!”,突然一個花枝招展的女子撲上來將遊斌緊緊地護在懷中,那遊勇之手上的木棍卻怎麼都落不下來。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也被丫鬟攙扶著,看著遊斌臉上的血紅色,指著遊勇之破口大罵,“你這個孽障,他可是你唯一的兒子,你這是要我的命啊!”

旁邊那中年婦女,眼角含淚,“兒啊,痛不痛,你,你怎麼狠得下心啊!”

“……”

“你,你們,總有一天他會被你們害死的!”,遊勇之本來受了氣心裡就煩,現在看到自家老娘和媳婦居然如此寵著那遊斌,心裡更是煩人。

“死什麼死,我家孫兒福大命大,要長命百歲的!”,那老婦人一聽遊勇之的話就火大了,“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不孝子,有你這麼詛咒自己的兒子的嗎?你這是存心想讓我們遊家斷子絕孫啊你!”

遊勇之麵色難看,他是個出了名的孝子,見自家老娘正在氣頭上,所有的話都吞進了肚子裡,“行了,我先去書房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真的是眼不見心不煩!

那中年婦女和老婦圍著遊斌,問這問那,最後那老婦還恨恨地,“那個死丫頭居然敢欺負我孫兒,斌兒放心,奶奶一定給你報這個仇!”

遊斌眼中劃過一道陰鷙,可很快恢複正常,“謝謝奶奶!”

遊勇之剛到書房,這才想起賠償之事,一萬五千兩啊,那可不是十五兩銀子,想想就覺得肉痛,正在他想著,怎麼讓沐九兒主動提出放棄這一筆賠償。

“老爺,雲都來人了!”

就在遊勇之冥思苦想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快請!”

雲都兩個字讓遊勇之心裡咯噔一下,沒聽說今日有雲都的使者要來啊,難不成有什麼事情?

“這位大人是?”

遊勇之看著對麵那錦衣華服的中年男子,輕聲問道,他貌似與這位大人並無舊交,他怎麼會突然上門,難道有所求?

“嗬嗬,在下王叢乃兵部侍郎馮大人家的幕僚!”,王叢對著遊勇之拱了拱手,“在下本是回鄉探%e4%ba%b2的,大人聽說後,要小人給尊夫人帶了些特產,老夫人對尊夫人也甚是思念!”

說著使了一個顏色,兩個小廝便抬了一個大紅木箱子進門。

“原來是嶽父家的幕僚王大人,久仰久仰!”,遊勇之嘴角微微勾起,“不知王大人家住何處?”

王叢擺擺手,“嗬嗬,在下不過鄉野偏僻之地的村夫,有幸得了馮大人的賞識這才能走出雲州,說起來,馮大人對在下可謂恩同再造啊!”

“我看王大人談吐不凡,想來也是真才實學,若王大人不急,在下略備薄酒,權當為大人接風洗塵可!”,遊勇之腦袋轉得飛快,雖然說這人隻是他嶽父大人家的一個小小幕僚,但人家在雲都為官,而他不過是雲州一個小小的同知,比起來,這位說話的分量可是比他要重多了,若是他能替他出麵,說不定那賠償……

“叫什麼大人,我虛長兄台幾句,若兄台不嫌棄,就直接兄弟相稱吧!”

王叢本來也在愁著要怎麼了解雲州的局勢,所以才會選擇第一個來遊家將老婦人的話帶到,本也存了這樣的心思,見遊勇之如此上道,自然也是開心異常,兩人一拍即合,相談甚歡。

“哈哈,王大哥果然是個爽快人!”酒桌上,遊勇之因為之前兒子闖禍的陰鬱一掃而空。

“不知遊兄可知紫衣侯的事情?”

酒足飯飽,王叢自然開始心心念念馮大人交給他的任務,若非是這件事情牽扯到了紫衣侯,那馮大人又豈能輕易放他回來。

“紫衣侯?”,遊勇之的眼神暗了暗,“王大哥此次回來與侯爺有關?”